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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琢磨着凤靡初的话,想着他的话是否是在说他无识人之能,看中的人难堪大任。
凤靡初微笑,语重心长道,“皇上可还记得臣教过皇上礼记大学中的一句,一言偾事,一人定国,皇上想提拔谁其实不过一句话,可是把不合适的人放在不合适的位置,皇上有想过后果么?中书令协助皇上处理政务,能力不足会动摇纲纪。”
“朕不过只是想提拔一个人,何必说到这般严重。”典抗为中书令时也未曾见他做出什么成绩来,不也是碌碌无为的做了这么多年么,也未见这纲纪因他废弛。
“臣在其位谋其政,敢言直谏是为人臣子的职责,若只是一味迎合,那才是有负皇恩。”
皇帝脸色暗沉,“想来是朕没有先皇识人的眼光,辨不出贤能。”
凤靡初慢条斯理道,“臣只是说了臣的意见,忠言逆耳。但同时臣也明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逾越不得,江山是皇上的江山,微臣是皇上的臣子,如何委任是皇上的权利,臣不可越俎代庖,否则便是犯上。”
皇帝不解,“凤大人的意思是?”
凤靡初道,“臣是说如若皇上真的觉得甘玉是合适的人选,要任命他为中书令,臣自当遵从,皇上明日可直接下诏。”
皇帝察言观色,他看不懂凤靡初,不知为何他刚才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与他讲了一堆甘玉不适合这个官位,却又下一刻点头答应了。他真心看不懂凤靡初就如当初看不懂凤靡初为何在众多皇子中选了他来辅佐。
皇帝本来就是想让凤靡初点头答应赞同甘玉做这个中书令,可是现在他答应了,他又不知说什么了,皇帝沉默着。
凤靡初微笑,“皇上不是说我们是君臣也是亲人么。”
皇帝面色稍稍缓和了些,想到自己刚才语气稍重,日后朝政上他还需倚仗凤靡初,“凤大人尝尝这白毫银针。”
凤靡初抿了一口。
皇帝问,“如何?”
凤靡初笑了笑,“皇上赏赐的自然是最好的。”
那意思就是这个茶好是因为他的赏赐,而不是出自于茶的本身,“凤大人好茶,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能得凤大人夸赞一个好字的,那茶立马就升价十倍,莫非凤大人有喝过比这更好的白毫银针?”
“不过是前几日在城西一间茶馆喝过一杯白毫银针更合臣的口味罢了。”
凤靡初把杯子放下,没再碰第二口,不由让皇帝好奇合他口味的茶到底是有多好,竟比贡品还好?“哦?城西?
“是,微臣以前就喜欢在那饮茶听书,馆子虽简陋,但老板也是同道中人好饮茶,所以常从别处购得好茶。茶馆也常有学子光顾,讨当下时局朝政见解,观点有些也是新颖独特。”
皇帝闻言,倒是想出宫看看了,他登基后听的就是百官之言,至于百姓说了什么,也只能通过这些官员的嘴,几分真几分假,他不知。
“朕想去看看那间茶馆,不知凤大人今日可有空闲?”
“皇上是天子怎能轻易出宫,所是要出宫必是要准备万全,要封道,御驾”
皇帝摇头,何须那么大阵仗,他上回不也和陈牧笙偷偷出宫去了凤府,又偷偷回来了,“凤大人的侍卫是一等一的高手,朕再挑上几个侍卫随行,也就万无一失了。”
第二十八章 出宫(二)()
? 皇帝上了凤靡初的马车,马车经过集市时,皇帝撩开帘子想看看外头的热闹,上一回与陈牧笙一道出宫,他心里琢磨着如何与凤靡初开口讨要中书令的官位,忧虑政事也就无闲心看一看在他治理下的帝都如今是何面貌。
皇帝道,“也算是安居乐业了吧。”
凤靡初道,“百姓忻乐太平皆是有赖于皇上勤勉朝政,减免赋税徭役。”
“朕也算对得起先皇了。”先皇当初许从来没有想过要传位与他,可这番政绩,如今百姓富庶安定,这样的盛世应该也不亚于先皇在世时了,他虽用了些手段得了帝位,总归也是对得起先皇对得起景氏的先祖的。
凤靡初微笑,再富庶再繁华的都城,也是有阴暗贫困低微无助的一面的,只不过他们走的这一段没有看到罢了,可是没有看到不表示不存在。人不可一叶障目,他以前教过,只是他现在即便再说,皇帝也未必还能听得进了。
凤靡初也看向马车外。
“凤大人——”
马车停下,皇帝已认不得喊住凤靡初的人是谁了,但白校尉却是认得皇帝,准确的说是他早知道凤靡初的马车上会有谁,就在半个时辰前,有人特意叫他在这个路口等的。
只是他得装作这是偶遇,白校尉欲下跪,皇帝不想引起骚乱,阻止道,“不必了。”
因人多口杂,凤靡初也换了称呼,对皇帝道,“公子,这位是上一任大理丞。”
皇帝闻言,想起来了是因失职被降了看城门的那个。
凤靡初道,“白大人这是去何处?”
白校尉谄媚的看向皇帝,一心想着如何好好把握住这次得见天子的机会,“小的正要去前面的茶馆饮茶。”
凤靡初道,“倒是同路。”
白校尉的意图太过明显,明显得让人不舒服,这样趋炎附势又毫无能力的官吏,皇帝并不想搭理,“走吧。”
白校尉在心里拟了一番恭维的话还没得说,就见帘子放下了,马车继续前行。
皇帝想着凤靡初今日和他讲了不少道理,他不妨也引用一段,“朕记得凤大人曾和朕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像那等彻头彻尾的小人,图的不过是名利好处,凤大人何必理会。”
凤靡初笑道,“皇上说的是。”
到了茶馆门口,皇帝下马车时发现那姓白的竟厚着脸皮追来了,白校尉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被侍卫拦下,“公子,这附近下官都很熟,不如……”
皇帝皱眉,心想若是回宫了第一件事便是革了这姓白的官职。
“小心!”只听到曹洛喊了一声,凤靡初以身挡在皇帝前面,剑先刺在他胸口处,因他身上的软甲并未见血,刺客挥剑,伤了凤靡初右臂。
“凤大人。”皇帝扶住凤靡初,吩咐侍卫捉拿刺客。
白校尉见场面顿时乱成一团,路人四处逃窜,为保安全他也想躲到一旁,可是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撞上了刺客的利剑,被一剑穿了心。
白校尉用尽所有的力气回头,凤靡初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死的最后一刻,他想起了他告诉过凤靡初有人在跟踪他,凤靡初则让他不要泄露了风声。他若突然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恐会有人起疑,还不如让他死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其实是被灭口的。
……
寒杏嚷着凤靡初受伤了,让景帝仪赶紧去看看。景帝仪回房就见凤靡初一身的血,凤靡初自觉的报了伤势,“只是伤了手,怕是有几日提不了笔了。”
景帝仪让下人都出去,扒了他的外衣检查。
他穿着软甲,应该无大碍,“怎么伤着的?”她问。
“散朝后皇上想出宫饮茶,到了茶馆出现了刺客。”他道。
好端端的为何皇帝突然想出宫喝茶,宫里又不是没茶。他倒是懂得捡话说,说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也就说了等于没说,可又不能说他讲了假话。
景帝仪去拉开抽屉,取了伤药,直接就往他伤口倒,“凤哥哥,我记得我说过,你不想说你就直白说不想说就好了,拿话敷衍我是几个意思。是我这几日一直和你撒娇,你忘了我生气是什么模样了么?”
这药粉止血快,可撒在伤口上不是一般的疼,凤靡初忍着一声不吭,本来想让他知道惹怒她的下场,可见他这样又心软了,她还真是越发的小女人了。
她把这归咎到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景帝仪喂了他一颗止疼药。
凤靡初凝着她,她的重视令他的笑都多了味柔情蜜意,比她早上吃的甜汤还甜几分,糖撒得多了,惹得她长吁短叹,“凤哥哥,我平日是不是对你很坏?”
“当然不是。”
“那怎么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受宠若惊的样子,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欺负你欺负得太过了。”
凤靡初的笑又加深几分,结果扯痛了伤口。
景帝仪道,“我给你吃的是止疼的药丸,不是仙丹,没那么快起效,你若不想再疼就先别笑了。”
她给凤靡初包扎好,换好外衣,又唤来寒杏,“吩咐厨房去红腰豆炖猪尾、马油猪肝和清炖牛肉汤。”都是些补血的膳食。
寒杏道,“夫人,宫里又送了些药材来说是给大人的,也是放仓库么?”早上宫里就送了许多安胎的药材来,塞药材的柜子都满了。
景帝仪道,“随便找一处放吧。”
反正送来的药材也就比药铺的药效好些。
“好。”寒杏退下。
景帝仪坐床边交代道,“别碰水。”
凤靡初帮她拨了拨碎发,“让小姐担心了。”这时候她应该在院里懒散的晒太阳,估计听到他有事就急急的过来了。
她认真道,“凤哥哥,你可是我的仆人,我没许你受伤你就不能受伤。你说你现在伤了右手,哪一日想让你给我画眉,你右手动不了,只能用左手,画歪了怎么办。”
“小姐是故意的么?”一边交代他不要笑,却一边逗他。
景帝仪点头,“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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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还有一样()
? 凤靡初道,“我想写道折子,小姐能帮我备笔墨么。”
什么折子,让他这么心急非要现在写。景帝仪去取了笔墨纸砚,凤靡初左手执笔,尽管没右手使得灵活,一行小字却是字迹工整娟秀的隶书。
这是一道举荐甘玉为中书令的奏折。
景帝仪笑道,“我上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