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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去抓。”
宦官身子微微一抖,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道,“并非奴才不想逃,只是逃不了。”
元帝仪微笑,“不管是不想逃还是想逃逃不了都好,明察秋毫那是朝廷命官的事。只是我把一整包药都吞了,都还能活的好好的,也就足以证明那包药不是毒药,那皇后娘娘也就没有谋害王子。”
太后也趁机说情道,“皇后即便是有错,想来也是经不住平乐的哀求,情有可原。她不至于在大是大非上糊涂,下毒的事万万不会做。”
皇后也不想为自己辩什么,是她做的她会认,不是她做的,就是用重刑她也不会招。“臣妾的确是有错,明知不对,还帮着公主以致错上加错。皇上若要罚臣妾也无话可说,但若说臣妾下毒,臣妾可以对着神明发誓,若有做过,天打雷劈。”
这对着神明发誓算不得什么证据,只是如今这物证没了,人证供词又是错漏百出,要定皇后的罪也是定不了的。
宗政去疾索性做了人情,“皇后娘娘既是已向神明发誓,我也愿意相信她是无辜遭人陷害的。今夜的事因我而起,若是没查清就冤枉了无辜,此后我定是会寝食不安。”
六皇子开口道,“依儿臣看来,不如将这奴才交由刑部发落。他虽嘴硬,刑部却是有上百种刑法,总会能叫他老实的。”
皇帝点头,算是同意了六皇子的法子,挥了挥手让人将那宦官拖下,哪知人才拖到了门槛,就见那宦官两腿一垂,咬了舌头了。
太后眼中不带半点慈悲,只是麻木的看着那尸体,“还说是不想宫外的家人受他连累才自首,如今一听要进刑部就咬舌了,真是满嘴的假话。人虽死了,可见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竟敢谋害一国之母,皇上,这事不能就此罢休了。这人的家人也要依照规矩获罪。”
元牧笙听出太后有追究连坐的打算,不忍道,“即便这人当真是诬陷有罪,可他家人却是无辜的……”
皇帝抬手制止他再继续,可见已有了决议,“他自己也知会有什么结果,却还是当着朕的面前耍了花样,朕不依照律法严惩,只怕此后会有更多人效而仿之,这不就是要乱了么。”
元牧笙不忍,知道皇帝为了防止类似情形再发生,是要追究那宦官的家人了。
皇帝对太后道,“这次的事,既是皇后也知自己有错,有错就不能不罚。就算是怜惜平乐,也不该是非不分,否则日后如何做嫔妃表率。后宫的事向来是母后为朕操劳,皇后该如何罚,就请母后来处置。至于平乐……”皇帝背过身去,沉声道,“她一错再错,罚也罚了,依旧是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干出下巴豆粉这样的糊涂事。宫中是断不容许这种行径的。朕今日下旨,将她平乐公主的身份收回,此后贬做庶民。”
太后诧异,“皇上,这罚未免太重。平乐就算再不懂事,你也要顾及她生母为了诞下皇嗣,丢了自己的性命。你这样,不是叫九泉之下的人不能安心么。”
众人纷纷为平乐说情,除了元帝仪。平乐会不会被废,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帝似也铁了心不会再包容,平乐听得自己就要沦为布衣,受不住这刺激,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太后心疼,赶紧叫人来先将平乐抬下去。只想着拖延道,“再如何也是皇上的亲骨肉,念着这些年的骨肉亲情,就算要赶,也等人醒来确定无事了再说。”说完就回了寝宫。
皇帝说要派人送元帝仪回府,元帝仪却是笑言这皇都治安良好,夜不闭户,实在没这必要。皇帝也不坚持,只让他们都散了。
第二十四章 多养个闲人()
元牧笙心事重重,元帝仪瞟了一眼,轻声道,“宫里不许男人随便留宿,但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若担心,可以去求太后,太后应该是愿意让你留到平乐醒来为止的。”
“娘——”
“免谈,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一直找不到理由跟她说解除婚事,现在你不用烦了。她不想嫁给宗政去疾也不用嫁了,各自得偿所愿呢。”
元牧笙低下音量道,“我只是觉得皇上这一次罚得真是太重了。”
元帝仪不以为然道,“你只看到他把平乐废了,难道就没看出其他?”平乐只是个引子,皇帝真正想拉下来的是皇后,只是被她搅了局。
元牧笙楞了楞,他只是觉得皇上一向英明神武,听闻从前朝中有大臣被人诬陷,皇上都是叫刑部彻查足足查了半年。
可这一次,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大有问题,此次的当事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公主,都是皇上亲近的人,应该更是小心取证还以清白,皇上却是急着定罪,不像皇上的做派。
元牧笙问,“什么其他?”
“凤靡初和陆存熙都没说话,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他们聪明。你想在朝廷立足,至少要学他们这样,不该说话时就少说话,别动不动就为这个求情,那个求情的。而我不说话——”她笑道,“是因为我觉得平乐被废了也挺好的。我这次站在太后这边,帮了皇后,算是很给太后面子了,她应该知道什么叫投桃报李。”
……
平乐被废了身份,这婚事自然也就结不成了,回到府里她就叫人将挂满元府的红布给拆了,贴满门窗的红纸也给撕了。否则一屋子的红,看久了还挺刺眼的。
她叫人搬了美人榻到院子里,侧身躺在美人榻上,撑着头晒着太阳,十分无聊。
白雪问道,“小姐不进宫了么?”以往元帝仪日日都要进宫的,可已经是连着两天都待在府里了。宫里派人来请,元帝仪又是恢复了之前的懒散,用身体抱病将人打发了。
她随意道,“不想进宫就不进宫。你们平日都怎么打发日子的?”
白雪自然不敢回她,打发日子那是富贵人家姑娘不需赚钱养家才要想的,她们都是睁开眼就干活,干完活天就黑。一天也就这么过了。白雪道,“小姐无聊可以上街走走。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胭脂水粉,喜欢的布料。”
元帝仪道,“我已经厌了胭脂水粉了。”
她起初是见那些女人都爱往脸上抹东西,三分容貌,七分妆扮。也果真见是能添多几分姿色,一时好奇,才买了那么多胭脂水粉来玩。如今玩腻了,觉得每日还要早起上妆,上了妆后每晚还是一样要洗掉,实在麻烦。
这几日也就懒得把那些东西往脸上抹了。
白雪无话了,也不敢说别人家的小姐无聊了还能做做刺绣,元帝仪却是连穿针引线都不懂的也更不会碰,她这提议毫无建树,她怕说出来会让阳春白眼。
阳春本是说去沏茶的,结果回来两手空空,倒是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和蓝缎做面的小册子,“小姐,陆府的小厮送过来的。”
元帝仪懒洋洋的支起身子,拿过木盒打开,见里头装了一对翡翠耳环。阳春眼睛放光,“好漂亮。”
白雪却是觉得没什么,“之前给小姐送东西来的皇孙贵胄,哪一个不是挑好的来送的。”只是后来不晓得哪一个嘴巴坏,说小姐和皇上暧昧,才杜绝了那些狂蜂浪蝶的行径。
阳春撇嘴道,“那怎么一样,陆大人长得好生俊俏,哪里是那些人可以比的。他让人送东西来,或许是对我家小姐有意。”
“别胡说。”白雪低斥,就怕坏了元帝仪声誉,她们家小姐终归还没出嫁呢。
元帝仪把耳环放回盒子,只纳闷这里的男子送女子东西,是不是都只挑首饰和手帕,她把盒子递给阳春,又拿过她手里的小册子,“这又是什么?”
阳春只觉得可惜了这耳环了,陆存熙送的呢,若是换做别的姑娘,早就欢喜的拿起来对着铜镜试戴了,可惜她们家小姐,半点不动心。阳春回答道,“奴婢也不知是什么。”
一些简单的字她还是认得的,可书里就写了什么宫商角羽,看不懂。
元帝仪笑了,那陆存熙把她那日教的曲子写在了里头。
阳春道,“我第一次见小姐对别人送的礼笑呢,看来这陆大人是花了心思的。”
白雪轻焕了声小姐,朝着某方向努了努下巴,元帝仪顺着她视线望了过去,看到元牧笙领着平乐和敬桃走了过来。平乐面色苍白清瘦了不少,但得太后恩宠,贬做了庶民,这些年的积蓄和赏赐依旧是能带走。所以衣饰依旧是华贵非常。
敬桃肩上被了两个沉重的包袱,元牧笙好意要帮她提,她却是摇头只道这是奴婢的本分。
元牧笙走了过来,他是在回府的路上看到平乐她们主仆漫无目的的在街头走着。平乐习惯了宫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平民,更不懂得怎么过平民的生活,她甚至该先找个地方落脚都不知道。
他一时动了恻隐,就把这主仆二人领回来了。
“娘,我想跟你商量……”
“这元府是你的,你爱让谁住进来就住进来,只是——”她故意往平乐和敬桃身上各扫了一眼,如今平乐做了布衣,跟敬桃已没有尊卑区别,可她看平乐那高傲模样,倒没自觉今非昔比。“我到时好奇了,她以什么身份住进来?你的薪俸那么少,可没多余的来养个闲人。”
敬桃道,“奴婢会洗衣做饭,会连公主那份一块做了。”
平乐骂道,“不许求她!”要不是太后要她来元府偷……,她才不要回来对着元帝仪呢,“不收留就不收留,我就不信没了元府我就找不到容身之所了。”
她鼓起掌来,“公主还真是有骨气。”元帝仪故意纠正道,“不对,不该再喊公主了。”她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你离宫后应该还没见过你宫外的兄姐,也没找过曾经交好的朋友吧,你现在去找他们,开口求他们收留,但凡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愿意收留你。你不但能住进这元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