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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日把他请到府里吧,在府里设宴请他。”胡大愣了愣,没听清楚。
元帝仪道,“我让厨娘做桌好菜,你把你那朋友请到府里来吧,怎么?怕厨娘的手艺没有外头的厨子好?”
“不是,我是想小姐怎么突然让我请他回来吃饭。”
“我怕你和李二乱花银子,还是在府里由我盯着你们好些。”胡大还想说,元帝仪打了个哈欠,“就这么决定了。”
……
平乐本来挺害怕胡大和李二的,不过她去打水时,胡大见她力气小好心帮了她,和他聊了两句后,平乐就觉得人与人的印象有时真的挺片面,总是先入为主,可相处后又会发生变化。
她突然觉得这两人也就长得凶悍高大,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可怕的。人不可貌相,她算是见识过了,元帝仪就是再标准不过的例子。有的人皮囊生的好,不过里面装的是蛇蝎心肠,有的只是长得丑,却是爽快又好说话。
平乐提着水回厨房,见到白雪来端菜,这种事一般不需要白雪做的,通常都是负责厨房的丫鬟来端菜,或者由倒霉的她来做,白雪见到她,叮嘱道,“今天不要到前厅去。”
平乐问,“为什么?”她知道会有客人来,毕竟元帝仪一早就吩咐厨娘又让杀鸡又让杀鸭的,可难道来的是什么贵客么?还不许她到前面。
白雪道,“让你不要去就不要去。”这是为她好。
白雪端着红烧鱼块进了厅里,菜已经是上齐的,她帮元帝仪倒了一杯水酒,元帝仪举杯敬酒道,“上次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胡大李二请来的客人姓聂名照闱。
据李二说,是他和胡大在赌场输光了金条,夜里想抹黑进赌场偷回来,谁晓得被赌场的人发现了,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半死的时候,正巧聂照闱经过就救了他们了。
胡大三碗白干下肚,酒气上涌满面赤红,“聂兄弟是少年英雄,别看他瘦弱,能以一敌十,他要是早生几年,投靠到我们山寨,副寨主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属的。”
聂照闱笑道,“是胡兄过奖了。”
元帝仪晃着杯中的酒道,“这般少年英雄,怎么会跟你们两去掳人家姑娘,不会是你们骗了人家吧。”
李二解释,“小姐误会了,掳人是我们两个做的,聂兄弟事先全然不知的,其实我们那标记是做给他看的,约好在皇都相聚。他也就是比小姐稍稍来早一些,知道我们做了那样的糊涂事,他那时也是在劝我们把人送回去的。劝着劝着,小姐就来了。”
聂照闱见元帝仪跟他赔罪,想了想,也举杯回敬道,“我那日也有欠缺礼数的地方,请小姐见谅。”
元帝仪一脸好奇的道,“我听那些说书的说,少年侠士通常都是四海为家到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聂大侠来皇都是跟胡大他们约好了?还是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办?”
胡大张嘴就是满嘴的酒气,“白兄弟是来皇都找仇家报仇的。”
聂照闱略微紧张的看了元帝仪一眼,“胡大哥喝多了。”
元帝仪意味深长的笑道,“酒后吐真言,这年头,谁在外头没一两个仇家的。别说聂少侠了,你看连我,这般善良柔弱的女子在外也有十几二十个仇家。有时不是你主动招惹,是善妒的人多就是不喜欢你也没办法。”
李二咳了两声,昧着良心附和,“小姐说得是,他们都是妒忌小姐生的比她们好看,才会背后说三道四。”
胡大用力怕了聂照闱后背,“你不是跟我们说你仇人在皇都么,这次来就是寻仇的,你帮过我们兄弟那么多,这一次也该我们兄弟帮你了,你告诉我们是哪个杀千刀的得罪了你,我们帮你把他碎尸万段。”
胡大给他看他腰上的刀,小姐果然不骗他的,做衙役也是有好处的,别的不说,腰上挂刀就很威风凛凛,街上的人见了都喊他们一声胡爷李爷。
胡大吼道,“我们现在也算官府的人,我们帮你出头。”
元帝仪抓起一只鸡腿塞进胡大嘴里,胡大的酒量很差,喝醉了就会大吼大叫,她对聂照闱道,“我第一次见聂少侠时就闻到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
聂照闱放下了酒杯,“怕是小姐记错了,我是男的,身上怎么可能有香味。”
胡大两三下就把鸡腿给啃光,呵呵笑道,“聂兄弟说的是,没汗臭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像娘们身上香喷喷的。说起那香味,李二,你还记得么,那日我们去的那家青楼,那里的姑娘身上就特别香,要不也带聂……”
李二也塞了一只鸡腿进他嘴巴。
元帝仪笑道,“他们两就是失礼,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说到仇家了,聂少侠义薄云天,我想你的仇家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地方恶霸,不如你跟我说说,我们家牧笙好歹也是个官,虽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但他也和聂少侠一样喜欢管那些不平事。”
第二十六章 私放()
“是胡大哥记错了。”
元帝仪笑,“其实最近皇都不怎么太平,我一直认为出外靠的就是朋友,多结交几位朋友尤其是像聂少侠这样的人物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白雪见窗外有人打手势,便弯腰在元帝仪耳边说。
元帝仪叹气。
胡大不停的给聂照闱倒酒,自己又喝了一碗后不胜酒力,醉死在饭桌上,脸压在自己跟前的那碗饭里,聂照闱把他的头抬起,让他压在椅背上,聂照闱问,“姑娘怎么了?”
“没有,只是遇见了一件为难的事。我本来想温和的处理的,没想到行不通。不如我说出来,聂公子也给我出出主意。”
聂照闱道,“姑娘请说。”
元帝仪慢声道,“我认识的一个人中毒了,那毒是我未曾见过的。而我答应了另外一个人去救这个中毒的人,我虽暂时不知怎么解,不过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我便想着若不伤和气的处理了好像也挺好的,就调虎离山让人去那个下毒的人的住处找解药。不过一无所获。”元帝仪目不转睛的看着聂照闱,“聂少侠听懂了么,需要我重复么?”
李二听着听着都绕晕了,什么下毒的人,又中毒的人,“小姐,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元帝仪拿起一根筷子挑着菜玩,“你听不懂没关系,重要的是聂少侠听不听的懂,你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聂照闱冷笑,“我听闻元牧笙元大人在外有青天之名做事也是光明磊落,以为他的家人也会如此,原来不外如是,难怪胡大哥突然请我到元府用膳。”
元帝仪道,“他们是真心请你来的,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其实老实说吧,那下毒的和那中毒的有什么恩怨根本不管我事,我一直觉得弱肉强食,总是被害死的那个人无用。”
“既然姑娘问我的意见了,那我也不妨直说,既然姑娘也说不想理那又何必多管闲事。”
元帝仪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趁着现在还好好的摆在桌上就多吃两口,厨娘做出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肴也不容易,“我不是说么,我答应了人。如果他愿意把毒药或是解药给我,那是最好了,不必大动干戈。”
聂照闱是江湖人,说话不喜藏头露尾,是他做的敢作敢为,“那如果他不愿意呢。”
元帝仪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忤逆过我的,如果我好说歹说那个人还是不识好歹,那也怪不得我用别的手段对付他了,聂少侠你说是不是?”
李二越听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想问,就见聂照闱一脚把桌子踢翻,他弄不明白什么状况,刚不是还吃得好好的,“聂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元帝仪扔出一只筷子打中了聂照闱的腿,他便突然双腿无力倒地不起了,“我有上百种方法能叫一个人生不如死。”
聂照闱并非贪生怕死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二怕元帝仪对他下毒手,跑到他二人之间阻止道,“小姐,聂兄弟救过我和胡大的命,不管他怎么得罪了你,你绕了他一次吧。”
元帝仪道,“他没得罪我,我也知道练武有多不容易,也不想这么狠心把他的手筋脚筋挑了让他做个废人。你们既然是兄弟就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东西给我,我保证他毫发无伤。”
元帝仪让人把聂照闱押到柴房去,李二一时不知怎么办,见胡大居然还呼呼大睡,就去打了一盆冷水把他泼醒了,柴房外有人看守非要等到了日落才放他们两进去。
聂照闱嘴巴又紧,什么都不肯说。
胡大自责,觉得是他请了聂照闱来元府还害了他,思前想后,或许再到元帝仪那求求请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胡大和李二走到元帝仪窗前,元牧笙已经回来了,就正在房中跟元帝仪商量聂照闱怎么处置的事。李二让胡大噤声,两人躲在房外偷听。
元牧笙问,“真的要杀了他?”
元帝仪在照镜子在梳头发,“我给了他机会了,是他不珍惜而已。反正已经知道他把毒药放在哪,只要有毒药我就能制出解药。我做事向来很干净利索的,自然是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元牧笙提醒,“那尸体要处理好,否则被人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们两会有麻烦。”
元帝仪笑,“你放心,我会让人在他脚上绑上石头去沉江,到时被河里的鱼啃个精光,就算被捞上来也认不出是谁了。”
李二吓得赶紧拉着胡大走,胡大不解,“我们不是来求小姐的么,你拉我走做什么。”
李二委实想砸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石头,“还求什么,你没听到小姐说要让他沉江么。小姐决定的事,你觉得我们能让她改主意么。”他们虽然是山贼,却是最讲义气的,为兄弟能两肋插刀,李二想了想小声跟胡大商量。
胡大听到他的办法,冒了一头冷汗,“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
李二道,“你若是怕,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