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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持反对意见的是宇文宪,宫里哪有可以和亲的公主?唯有鸽子,刚过了新年,不过五岁大小。更何况,就算鸽子十五岁及笄,宇文宪也是不会应允的。
宇文邕更是勃然大怒,朝堂之上怒斥谏言大臣,若再敢提及此事,定不饶恕。
宇文护是武将出生,拳头下分胜负,自是不同意和亲化解两国关系了,再者说,他想灭了北齐哪里是一朝一夕的盘算?
如今婉瑶已死,鸽子又是个女孩,宇文护已没了名正言顺逼迫宇文邕下位的盾牌,只能另辟奇径。若是他战功卓越,一举拿下北齐,砍了高湛的人头,到那时威声震天,想要赶迫一个没有实权又没有能力没主见,事事要问过大冢宰才能做决定的皇上下位,谁又敢不服?
有宇文护坐镇,文武百官又敢多说什么呢?最终的决定,宇文护领军三十万披挂上阵,欲以同齐王宇文宪、卫刺王宇文直、大将军尉迟迥、副将达奚震兵分三路围剿北齐,加上突厥三万骑兵,直逼齐国都城洛阳城,势必要拿下高湛的人头以祭慰我军为国捐躯的亡魂。
突厥之所以原愿意出兵助站战,那是因为宇文邕迎亲突厥公主阿史那的仪仗队伍已经进了北周境内,不日则可抵达长安城,宇文邕勤等着阿史那入住后宫,移交皇后桂冠后,率军亲征。
这一场战争,势必要分出个胜负来。
宇文宪临出发前,去了趟锦墨居,将一枚晶体通透的白玉佩送给了鸽子,玉佩上赫然刻着“宪”字,雕工精湛罕见。
鸽子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眼底难得的流露出来笑意。
那是皇家玉佩,每一个生于皇家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块儿,鸽子也有,代表身份的象征,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宇文宪竟将它送给了鸽子。
“叔叔,这玉佩为什么要送给鸽子啊?”
宇文宪唇角弯弯,将她抱在了怀里,慢慢的摇啊摇啊,许久,仿如过了千年,前尘往事如老电影一般回放着、提醒着。
那还是七月盛夏,山野间花香烂漫,暖风徐徐,婉瑶穿了身月白色的衣服穿梭于林间,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淬了满身光亮,耳边的碎发遮了半张脸颊,随着清风浮动,露出了精巧的下巴,看得宇文宪心中一荡。
那时她还古灵精怪,眼睛转的飞快,满是朝气蓬勃,她端庄秀雅、浅笑嫣然的陪着他闲散的扯东扯西,猝不及防间便扯了他身上的玉佩,牙尖嘴利的强词道“公子莫不是连块儿玉佩都舍不得么?日后连奴家都是公子的,更何况这一块儿玉佩了。”
想到此,宇文宪心底仿佛被千刀万剁了一般,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翻江倒海般的疼了起来。
婉瑶,明明是你先靠近我,你说要嫁与我为妻,为何转身之际,却又嫁给了别人?若我当初勇敢些,不去计较后果,那么现在的我们会不会过的比现在幸福?
鸽子明显感觉到了宇文宪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小声的问了句,“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久,宇文宪才哑着嗓子,道“鸽子,这玉佩本是送给你娘的,后来辗转到了别人手中,但是当初你娘最先看上的,那便就是她的,即便她不在了,这玉佩自然就传给了你,你留着吧,别觉得有负担,当做是普通玩应儿就好。叔叔的心送出去了,已经拿不回来了。”
鸽子不大明白宇文宪的意思,可还是高兴的收紧了袖兜里。
眼见着时辰晚了,宫门该落锁了,宇文宪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鸽子,他爱怜的摸了摸鸽子的头发,问的小心翼翼,“鸽子,回到宫里,你真的开心么?”
鸽子缓缓低下了头,双手食指来回的搅弄着,半响,抬起眼帘笑盈盈的道“现在不开心是为了以后能更开心。叔叔别担心鸽子,我会很好的照顾自己,不被别人欺负,叔叔在外莫要受伤了,否则鸽子会心疼。”
宇文宪眯着眼睛,嘴角上扬,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婉瑶有,鸽子也有,既然鸽子非要报得此仇方善罢甘休,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更好的保护她,避免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宇文宪出发当日,送进宫内三名侍女,都是些练家子,专门照顾鸽子的起居,负责保护鸽子的安全。又派人继续搜查悬崖下,势必要找到婉瑶。
悬下绵绵数百里,搜索起来谈何容易?可无论多艰难,没有见到婉瑶尸体一日,他便不会相信婉瑶真的撒手而去。
或许婉瑶厌倦了凡事总总,或许她对周遭的一切心灰意冷,可是只要还有鸽子在,他就不信婉瑶真的不顾念鸽子的死活,都是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当娘的,怎会忍心?
的确如此,当初婉瑶便是仗着有宇文宪在,所以才会那么顾不一切,纵身一跳。只是未曾想到,沈格然居然也跟着跳了下去,可那又能怎样?能抹去他所犯下的所有的错么?能掩盖那些伤痕累累的过往么?
或许以前的婉瑶会一笑而过,置之不理,或许她还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和善的眼光看待一切。可如今,在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与磨难之后,婉瑶终于明白,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你和颜悦色,大家就会对你微笑以对,不是你善良勇敢,大家就会同样的善待与你。这是一个逼迫着你去争斗的世界,若想活着,那么,拿起你的武器。。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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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格然似笑非笑道“姑娘该不会真以为在这乱世政局当中还能全身而退吧?若真是如此,在下好心奉劝姑娘一句,还是找个深山老林隐居下来,若是没有什么豺狼虎豹,估计还能多活上几年。”
沈格然说罢后转身离开,徒留婉瑶一人傻愣愣的想着他的那一番含沙射影的话。
沈格然走出几步后复而顿住,侧身回头又道“婉瑶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找个大夫的好,那媚毒尚未解,莫要便宜了别人才好,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婉瑶姑娘尽管开口便是,就当是今夜我给姑娘的赏钱,不过,婉瑶姑娘的味道真真是不错,哈哈哈。”
说罢后,身影消隐在了黑夜之中,徒留下一串串浪荡的笑声。
婉瑶拿起手中的发簪朝着沈格然消失的方向扔了出去,扯着嗓子狠狠骂道“赏你的妹,你个死不要脸的大s包,一个大老爷们成天穿的花里胡哨的,比娘们还娘们,你浪成这b样,你妈知道么?”
骂声回荡在暗夜里,沈格然却早已没了踪影。
那一夜的沈格然很是狼狈,回到大冢宰府时,贴身婢女瑾瑜着实吓了一跳,惊慌的模样倒是比起平日里的冷漠多了些许人情味。
沈格然笑的疏朗的摆摆手,道“无碍,我自己处理就好,你下去吧。”
瑾瑜颔首应了句,狐疑的走了出去。
瑾瑜走后,沈格然静静的站立于窗边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小雨,他倒了杯热茶,却未喝半口,手指沿着杯子边缘轻轻摩挲着,像是观赏一件宝物一样,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似自言自语道“怎么有种玩火的感觉呢。”
婉瑶回到落香居时,赤着脚,头发凌乱,衣衫尽湿,形容很是狼狈,怜儿吓的赶紧跑了来,将婉瑶浑身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并未受伤后,才稍稍放下了心,随后又准备了热水澡。
婉瑶吩咐怜儿去请了大夫后,静静的坐在桌案边思忖今夜发生的一切,奈何脑袋像是浆糊一般,乱成了一团,胸口依旧起伏不定,那种想要释放的感觉一股接一股的往上涌,满脑子里都是沈格然刚刚在她身上游离,亲吻她的画面,让她既欣喜又兴奋,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根本无法安心思考问题。
大夫来的很快,问明原因后,递给了婉瑶一颗缓解的药丸,又用银针扎了穴位释放药性,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婉瑶这才觉得好了许多。泡了个热水澡后,便去歇着了,一觉便睡到了中午。
下过雨的天气格外的清新,空气也随之降了几个温度。
婉瑶吃过饭后,照理来到后院开始教姑娘们新的舞蹈。
一曲闭后,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茫然的望着婉瑶,声音娇滴的道“婉瑶姐姐,这舞对于我们来说,委实难了点,要不姐姐再跳一遍如何?”
阮希这时端了杯桂花茶缓缓走来,笑的温婉的递给婉瑶道“累了吧?这茶刚泡的,香的很,婉瑶妹妹喝口润润喉吧。”
婉瑶欢畅的接过茶后清抿了一口,道了声谢谢,又接着跳了一小段,分开排练,姑娘们毕竟是有底子的人,学起来倒是也快,遂婉瑶坐于一旁陪着阮希聊了聊。
婉瑶道“阮姐姐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阮希低垂着眼帘望着地面,颇有些失望,轻柔道“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婉瑶吃了块儿糕点,囫囵着问道“那一日来找阮姐姐的那位公子,就是阮姐姐日夜思念的情郎吧。”
阮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下了头,笑的很是灿烂,嗯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伤感的道“那又能怎样呢?我终究不过是他无聊时消遣的玩物,能奢求什么呢?”
婉瑶对着阮希尴尬一笑,想来日后见到宇文宪定要当面教训他一番,阮姐姐如此善良的姑娘,怎舍得让她伤心,遂安慰道“阮姐姐,你年轻貌美又善良,一定会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你的。”
阮希回给婉瑶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天回到房间后,潇潇便随之进了来,拿着昨日丢在樱花林的发簪递给婉瑶,道“婉瑶姐姐,我今早在樱花林捡到的,是你的吧?我之前瞧你戴过的。”
婉瑶看了眼,随之接过后,放到了首饰盒中。刚打开盒子,便瞧见了宇文宪的那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