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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心了。”
俩人这才坐下,边聊着天,边喝着茶,寒暄了一会儿,又告诉了阿史那一些中原的美食美景。二皇子与鸽子两人用了些点心,便一起到院子玩耍。眼见着该到午膳时间了,便也没多耽搁,二皇子下午还有课业,阿史那客套了几句,也未多挽留,送了冯夫人出去。
午膳时,鸽子陪着阿史那一起用膳,宫人们用银针试过后,阿史那替鸽子夹了块儿酱猪蹄子,“听闻你娘亲极爱吃这道菜,想来你也喜欢吃吧?喏,多吃些,爱吃什么跟本宫讲,回头本宫让御膳房给你做。”
鸽子看着黄彩螺纹玉蝶中的猪蹄肉,不免眼泪模糊了双眼,心里默念着,“我娘哪止爱吃猪蹄子?鸡爪子、鸭脖子、烤乳鸽、酒酿丸子,没有不喜欢吃的。我跟哥哥也是,特别的好养活。”想着想着,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接也接不住。
阿史那有些慌了,还是第一次见鸽子这般伤心,连忙拿着娟帕坐了过去,轻轻的替她擦了擦,温声哄道“是不是想你娘了?乖,不哭,你要是愿意,就把本宫当成你娘。”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她也不过才大鸽子十岁,叫着娘总觉得别扭,又道了句“还是叫姐姐吧,虽然辈分上差了些,但是年纪上不差。叫姐姐我听着舒服,你叫着也不扭捏,如何?”
鸽子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倒是觉得这个小皇后没有宫里贵人们的死板,还挺逗趣,只可惜,嫁进了宫里,便只能像只金丝雀一样,想要飞出去,除非是像她娘一样,死了
鸽子擦了擦泪,帮阿史那夹了片竹笋,浮生小姨说“加豆之实,笋菹鱼醢、其籁伊何,惟笋及蒲!竹笋有开胃健脾、宽胸利膈的作用,对身体好,皇后姐姐要多吃一些。”
这一句“皇后姐姐”叫的阿史那着实美了有一会儿,比那句“皇后娘娘”亲近了不少,在这皇宫,人人见了她都小心谨慎,也唯有鸽子,视为真心相待。俩人互相布菜,你一块儿我一块儿的客气着,乐呵呵的,气氛好不融洽。
用过午膳后,侍女们又上了盒点心,是刚蒸出来的山芋糕,香而不腻,甜而不厌,俩人捡了两块儿吃,又嬉戏玩闹儿了一会儿,这才准备午睡。睡之前,女婢奉上了一晚汤药,苦涩的味道极为浓郁,阿史那咬着牙喝了进去,侍女们又连忙递了颗蜜枣,伺候着洗漱歇息。
刚睡了没一会儿功夫,阿史那突然咳嗽不止,更是气促、胸闷、呼吸不畅,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色,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背过气去。
鸽子鞋子未趿,光脚跑下了床,连忙差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吓的半响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守着。
单太医诊过后,先是施针于穴位处,又派人煎了药来,蒸腾了整整一个下午,阿史那这才安静了睡下。鸽子吓的惊出了一身汗,好在虚惊一场。
叱奴太后听闻后也赶了过来,见是没事儿,放下心来。
“皇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遭了病?”叱奴太后担心阿史那也像太子那时一样,没来由的犯了病,又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因当时宇文邕答应了冯道远的请求,没将她施蛊残害太子一事儿说出来,除了浮生几人,别人根本不知晓。
鸽子哭啼啼的拉着单太医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问着“太医,是不是有人下毒害了皇后娘娘呀?我们上午只见过冯夫人,送来了几盆紫荆花,她走过我们过的午膳都是验过的,没有毒的,临睡前吃了些山芋糕,我也吃了的,为什么我好好的,皇后娘娘却病了呢?”
单太医见着小小的鸽子哭的伤心欲绝,不免也矮下了身子半跪在地上,声音里带有几分疼惜,道“不是有人下毒,只是皇后娘娘的肺喘病犯了。”
阿史那自小便有肺喘病,大概是遗传,宫里人大多都知道,但是阿史那一直用着药,只犯过一次病,那还是刚刚入宫的时候,宫人们不知,送上来的吃食里含了花生,这才引发,好在并不严重,当时也只有鸽子与宇文邕在场。
单太医徒然一愣,随即垂下头问道“刚刚公主说什么?吃了山芋糕?还有紫荆花?”
鸽子点了点头,泪眼模糊的看着胡子发白的单太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单太医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果然在厅内见到了开的正艳的紫荆花,皱了眉头,半响,道“紫荆花的花粉最是容易引起肺喘病,山芋糕亦是不易消化的食物,肺喘病禁食啊,看来皇后娘娘病发,多半是这个原因,好在老朽来的及时,再耽误片刻,皇后娘娘怕是,怕是”
鸽子听到此处,“哇”的一声,哭是更是伤心,碎念着道“花是冯夫人送来的,她为什么要害皇后娘娘呀,不就是父皇老来这么,她怎么那么坏呀?”
叱奴太后忙弯着腰捂住了鸽子的嘴,厉声呵斥道“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永乐莫要妄下定论,哀家会找人查查,若真是冯夫人故意为之,绝不姑息养奸。”
鸽子忙闭了嘴巴,慌张的看着叱奴太后,瑟瑟的问道“皇奶奶会为皇后娘娘做主的对吧?皇后娘娘人那么好,永乐没有娘亲,皇后娘娘便将永乐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那么好的人,永乐不希望她被奸人害去。”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叱奴太后有些心疼她,声音软了软,安慰道“皇奶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鸽子这才点了点头,抹了把眼泪,朝着内室走去。
叱奴太后不知为何,突然有种阴森的感觉,她分明在鸽子的脸上见到了一抹蔑视的、带有几分不屑与愤恨的笑,这复杂的表情,怎会出自一个五岁娃娃的脸上,不免打了个冷颤。
鸽子嘴角勾了抹不怀好意的笑,心里腹诽着,“查去吧,查的越是仔细越好,当初是她派人将阿史那有肺喘病一事无意间透露给了冯夫人,又夸大其词的说了些。至于山芋糕,无论是谁送上来的,最后,肯定是冯夫人送来的,因为御膳房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有肺喘病,不会有人傻到此地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囚禁宫中()
没几日功夫,叱奴太后便宣了冯夫人去了清泉宫,鸽子听闻后,硬是拉着阿史那跑去了凑热闹,所谓事不嫌大,大概就是说的鸽子这般。
叱奴太后坐于上位,阿史那坐于下首,鸽子紧邻她而坐,而冯夫人立于殿中央,像是三堂会审一般,她一副不卑不亢、傲娇挺拔的模样,亭亭玉立,身姿卓然,不知道她真面目的人,怕是真要被她的风姿卓彩骗了去。
冯夫人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笑容可掬,恭敬的立在那,等着叱奴太后问话。
叱奴太后叹了口气,在她眼里,冯夫人一直是乖巧可人的孩子,谦谨懂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心机了?于是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问道“你可知皇后有肺喘病?为何还要送她紫荆花和山芋糕,这能害死人知道不知道?”语气里带着三分怒气与失望。
冯夫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泪,连声喊着冤枉,“母后,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晓此事,臣妾不过是看着皇后娘娘宫内过于素简,这才想着送几盆花过去,并没有歹意啊,至于山芋糕的事儿,真的不是臣妾所为,还请母后明察,为臣妾讨还个公道啊。”
鸽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稚嫩的童音直指着冯夫人,呵斥道“你怎么那么坏呢?以前就听浮生小姨说,你施蛊毒陷害太子哥哥,要不是浮生小姨及时赶到,太子哥哥怕是早就命丧于你的手里了。还有我娘,三哥哥明明是你害的,还要陷害我娘,你这人可真坏。”
叱奴太后听的一愣,连声问道“永乐,你说什么?太子被人施了蛊毒?”
鸽子转过身来上前几步,立于叱奴太后身前,诧异问道“皇奶奶居然不知道?父皇都没有说么?这个女人太坏了,居然还敢迷惑父皇不让父皇说出来。”
冯夫人气急,嚯的站了起来,直指着鸽子,大喝道“公主说话要讲究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鸽子回身,笑的滟涟,缓缓道“证据呀?写封信问问父皇不就知道了?再者说,我也有那蛊毒呢,浮生小姨临走前给我的,还告诉我说,若是谁敢欺负了我,就种在她身上,我可以拿出来种在冯夫人身上试试的,看看病症是否一致不就知道了?”
“你”冯夫人气的憋红了脸,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剑杀了她。
有了此事做为前科,冯夫人陷害皇后一事又证据确着,无需多盘问,叱奴太后直接下了旨,将冯夫人囚禁于闵月殿,没有吩咐,不得踏出来半步,等着皇上回来发落。至于二皇子,暂养于薛世妇那处。
冯夫人还想继续狡辩,叱奴太后挥了挥手,差人将她带了下去,一路哭喊着,不胜其烦。
鸽子月牙眼弯弯,笑的肆无忌惮,趴在阿史那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肢。
以为这就完了么?这只是个开始啊!
叱奴太后叹了口气,温声问道“永乐啊,蛊毒是邪物,还是交给单太医毁了。”
鸽子转过身来对着叱奴太后咯咯的笑着,“皇奶奶,我骗人的,哪有那东西啊,永乐还怕伤着自己呢。”
叱奴太后乏的很,毕竟年岁大了,这几年又经历了这么多,人心也随着变老了。
鸽子今日倒是没有黏着皇后娘娘,从清泉宫出来后便回了锦墨居歇息。
晚膳后,鸽子无聊,心血来潮的非要去闵月殿看看,侍女璐香紧随其后,那是宇文宪临走前派进来的宫女,功夫了得,人也机谨,俩人兴致勃勃的踏着夜而去。
闵月殿内守门的侍卫统领见是鸽子,屈膝拱手,恭敬的道“末将参加永乐公主。”
鸽子笑眯眯的模样,看着很是亲切,眼眸中却满是距离,让人不敢靠近。“开门,本公主要进去看看。”
侍卫统领始终未起,“末将不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