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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洛州城内的地形,里外应和,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婉瑶站在原地,神色疲惫,会心一笑。其实宇文邕是个好人,他心思缜密,沉着冷静,睿智干练,多谋善断,只是于她而言,他的身份却只能是位好皇帝而已。
怜儿在门外守了一下午,见婉瑶穿着宇文邕的中衣便出了来,连忙迎了上去,张了张嘴,半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婉瑶想扯出一抹笑,奈何半边脸胀呼呼的疼着,最终,只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怜儿吸了吸鼻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点了点头,搀扶着婉瑶回了锦墨居。
刚走至锦墨居,不想碰见了灵珠。灵珠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身后的百月连连道:“郡主您慢着点,小心摔着了。”
灵珠站定后气喘吁吁,瞧见婉瑶狼狈的模样,不禁大惊,“呀,婉姐姐这是怎么了?何人欺负了你?”
想想,又觉得不对,随后改口道:“莫不是皇帝哥哥欺负了你?咦,婉姐姐,你的衣服呢?怎么穿着男人的中衣呀?”
说罢后连忙捂住嘴巴,像是说错了话一般。
婉瑶尴尬的笑了笑,并未言语。
灵珠兴奋的拉着婉瑶的手,道:“婉姐姐,你是不是和皇上哥哥和好了呀?”
将婉瑶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道:“皇帝哥哥怎么一点也不温柔呢,看你身上,那么多的伤。”
婉瑶怂了个脑袋,彻底佩服了,难道灵珠看不出来,她是被人揍了么?算了,说出来丢人,这又人多嘴杂的,还是赶紧回了锦墨居再说吧。
婉瑶哼哼的笑了两声,拉着灵珠转身进了锦墨居。
一边走着,一边问道:“怎的?你钢管舞练好了?我叫人送你的那套衣服你可喜欢?”
灵珠羞红了脸,道:“婉姐姐,那哪里是衣服啊?分明就是肚兜下面缝制了一条薄纱,你让人家怎么穿呀。”
婉瑶笑了笑,嘴角一抽,被宇文邕打的右边脸便跟着疼,婉瑶用舌头在口腔内舔了舔,恨的牙根都痒痒,又道:“你那肚兜也是被我精心改良过的呀,你没瞧见胸前的地方,我给你加了棉么?这样可以显现出你的那个大一些。”
灵珠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婉瑶瞧着她的模样就想笑,怜儿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疼。
灵珠努了努嘴,又道:“那又有什么用呀,六哥哥自新年之后就被皇帝哥哥调派到了南山去修陵园,那地方谁去不行,为何非要六哥哥去呀?吃不好睡不好的,又没个人伺候,为此姨母跟皇帝哥哥说了几次,皇帝哥哥也不应允,非说要锻炼六哥哥一下才好。”
灵珠随后倒了杯温茶喝了口,叹了口气,又道:“哎,也不知六哥哥何时能回来。”
婉瑶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换了身自己的衣服,将宇文邕的那一套中衣仍在地方猛踩了几脚后,命锦春拿去丢了去。
锦春瞧是皇上的中衣,有些胆怯,最终洗了洗,放回了衣橱。
婉瑶拂了拂衣摆坐于灵珠对面,冷哼了声,不屑道:“你皇帝哥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南山的陵园都快要休完了,这会儿才派宇文直去历练?能练出个屁呀。”
下话婉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念叨着,宇文邕分明就是知道了新年那天,宇文直抱着将她送回锦墨居而不痛快,即便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也是他的女人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的媳妇穿街走巷的,放谁那心里能好受?哼,宇文直还以为他皇兄多么心胸开阔呢,呸吧,连个娃娃都不如。
灵珠手支着下巴,看起来很不开心。
转眼便到了四月,薛世妇临盆的日子。
这天一早,接生的稳婆们就准备了妥当只等着薛世妇生产,奈何薛世妇疼了整整的一天也没生出来。
门外站着叱奴太后与皇后娘娘,叱奴太后来回的踱着步,心急如焚。皇上下了早朝之后来看了眼,见是没生,又回了御书房。
半个月前,前方战场有信来报,说是成功收复了北齐的两座城池,我军大获全胜。如今大部队已经开始返京了,今早驿站来报,说是不多时便能抵达长安。
宇文邕少有的露出了些笑意。
临近傍晚的时候,李公公兴高采烈的来报,一踏进门槛,便跪在了地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薛夫人生了,是位小皇子,真是双喜临门呀,大冢宰与齐王殿下也抵达了宫门口,就等着皇上召见了。”
宇文邕站起了身子,道:“宣,宣大冢宰与齐王觐见,薛夫人那边,你去陆苑莛找几件不错的东西赏赐了,告诉她,等朕忙完便会去看她。”
李公公应声“是”,起身出了御书房。
宇文护与宇文宪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宇文护没受什么伤,倒是宇文宪,消瘦了不少不说,满身的狼狈,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
第一百零一章 相顾无言()
宇文邕瞧着,连忙赐了座。又命人将今春新进贡的碧螺春泡了一壶。
宇文护一副傲气凛然的架势,端着杯盏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喝了一口。
宇文邕道:“大冢宰与齐王辛苦,如此这般顺利,全凭了大冢宰运筹帷幄,否则短短数月,怎能收复了北齐两座重要的边关要塞,何其之难啊。”
宇文护捋着发白的胡须也不谦虚,道:“老臣也没想到,竟会如此这番顺利,这也全凭了齐王的足智多谋啊,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雄才伟略,真不不可小觑啊。”
宇文宪连忙道:“大冢宰莫要谦虚了,若不是大冢宰设计让本王误落敌军,又封锁消息误导兰陵王,怎会如此胜利。”
宇文护又道:“齐王也没让老臣失望啊,此等英才,实属我北周之大幸啊。”
随即又道:“不过此番如此顺利,也多亏了高湛啊,哈哈。”
宇文邕不明就里,问道:“为何要谢他?”
宇文护道:“若不是他昏庸无道,以为稳胜,途中将兰陵王调派了回去,我们也不会如此迅速的收复了洛州城与和州城。”
几人在殿内说的有声有色,都很高兴,见天色已晚,宇文护与宇文邕又长途跋涉,劳累的很,遂说道:“大冢宰与齐王好生回去修养,朕许你们十日假,等修养好了,再行上朝,那时,朕再论功行赏,大冢宰以为可好?”
宇文护满意的点了点头,拱手道:“老臣谢过皇上体恤。”
临出门前,宇文护又道:“老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宇文邕道:“大冢宰言重了,但说无妨。”
宇文护斜着睨了眼宇文宪,道:“老臣惦记着婉夫人,也有数月未见,可否让婉夫人送老臣出宫呢?”
宇文邕当即应允,随即派了李林前去锦墨居,去请婉瑶过来。
两人出了御书房,站在廊下等着,宇文宪本想先行告辞,却被宇文护挡了去,道:“一起见见也无妨,齐王与小女,虽是没有缘分做不成夫妻,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不是?”
宇文宪若再推辞,倒显得他太过在意,遂也留了下来。
宇文邕坐在御书房内,漆黑的双眸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他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冰冷。
李公公到了锦墨居的时候,婉瑶正与怜儿陌依等人一起在室外架着炉子烤肉吃呢。
几人不大会烤,全凭婉瑶一人,一边动手一边教着,弄了满脸的炭灰,脏兮兮的,怜儿刚拿出了一条巾子想替婉瑶擦一擦,却见着婉瑶提着裙子便朝御书房方向跑,也顾不上问一句,紧随其后的跟了去,生怕宇文邕再发神经,伤到了婉瑶。
婉瑶得知宇文宪安然的回了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想知道他可有伤着?可有可有还在怪她?
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御书房门口,期间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枝绊倒,卡破了手腕也全然不晓得,爬起身后又接着跑。
怜儿跟在后面吓的惊呼,李公公更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婉瑶站定后,余光看了眼宇文宪,却抱住了宇文护,直呼道:“义父,婉瑶想死您了,您可有伤着了?”说着放开宇文护,上下前后的打量了一番,见着并无大碍,才摸着心口说,“还好还好,没有受伤。”
随即撅着樱桃小嘴,又道:“就是有些瘦了,回去让义母多给您做些好吃的,补一补。”
宇文宪颔首,对着婉瑶道:“臣弟见过婉夫人。”
婉瑶这才正色看了眼宇文宪,他半低着头,葱白的双手上伤痕累累。尖尖的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发丝凌乱,没了往日里的英俊模样,声音里透着些许凄凉,看的她眼睛一酸。
这是在御书房门前,婉瑶断不能给宇文邕逮到误会的机会,笑着道:“齐王快快平身,无需多礼,你和义父都是咱们北周的大功臣,我一届女子,何须拜我呀。”
宇文护听着哈哈大笑,对着宇文宪说:“齐王莫要见怪,我这个宝贝儿女儿啊,就是爱撒娇,说起话来虽然都是歪理,但也很中听。”
回头对着婉瑶又道:“义父是谁呀,能让人轻易伤着了么?你快别抱着义父了,义父身上脏,一路风尘仆仆的,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婉瑶更是抱着宇文护的手臂紧了几分,她头靠在宇文护的肩膀上,撒娇道:“婉瑶偏不,偏要靠着义父。”
又道:“义父这是要回府了么?不能去婉瑶的住所待一会儿么?婉瑶刚好在烤肉,义父要不要尝尝?”
婉瑶于宇文护来说,虽说是枚棋子,但是他也打心眼里喜欢她。
只是在他的政治鸿图当中,莫说婉瑶一个义女,就连他的亲生儿子他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利用。
宇文护笑着道:“你义母还在家等着义父呢,她也十分的想念你,这几日,你抽些时间,回府去看看我们,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吃烤肉可好?”
婉瑶一听,更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