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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苦笑了一声,他何时变得这般还要瞻前顾后求欢于他人?可婉瑶疼的眼泪都掉出来的时候,他的心疼比**来的更凶猛。
宇文邕俯身下去将婉瑶的泪一并吃进了嘴里,搂她入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婉瑶哼哼唧唧的像只饿了的小狗,大概是药效还没过,没一会儿,婉瑶又攀上了宇文邕的脖子,搂着他,笨拙的亲吻着他。
宇文邕被他亲的倒抽了口凉气,转而将她抱在身前坐于自己腰间,换了个体位后,让她更舒服些,才又开始剧烈运动起来,香闺内满室涟漪,蚀骨的呻n之声直至深夜才停了下来。
婉瑶累的躺在宇文邕的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泪珠。
宇文邕扯过被子替她盖上,抬手轻轻的为她擦了擦香汗。她抬起手来挡了下,哼哼了两声,又沉沉的睡了去。
宇文邕紧了紧手臂,抱的更深了些。
起初宇文邕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他愣愣的望着婉瑶,睫毛弯弯,皮肤细腻白皙,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他抬起手点了点婉瑶的鼻尖,婉瑶津了津鼻子,转脸又睡了去。宇文邕笑的欢畅,整整齐齐的露出了八颗牙齿,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从未这样过,笑的既舒服又安心。
那一夜,宇文邕就那样一直将婉瑶搂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他低头吻了吻婉瑶的眉心,又抓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见她皱着眉头睡的不安稳时,轻轻的拍着她,哄着她,直到她呼吸均匀了为止。
宇文邕一直觉得不真实,特别是见到床单上那一抹落红之时,他更是患得患失,可即便是做梦,有过这样一场梦,他也觉得足够了。
第二日晌午的时候,婉瑶才懒洋洋的起了床,她伸了个懒腰之后,全身都疼的厉害,身上无处不残留着的气息。
婉瑶当地傻了眼,连忙挣扎着起了身,掀开被子一看,床榻上果真有落红。
婉瑶气的狂揉着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狂吼了几声。
怜儿刚刚端了水走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了婉瑶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吓的扔了盥洗盆,直奔屋内。
见到婉瑶后,发丝凌乱,衣衫丝不整,怜儿连退了几步,半响,才吁了口气,上前几步,将婉瑶的秀发捋顺,露出了脸颊。
怜儿小心的问道:“阿姐,你怎么了?”
婉瑶忍着怒意,泪含眼圈,抱住了怜儿,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气着道:“宇文邕睡了我之后,居然跑了,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
怜儿嘴角抽了抽,一脸的黑线,这话题让她如何继续下去?
怜儿默了默,转而道:“皇上今早上起晚了,听守门的小厮说,皇上是早朝开始的时候才离开的,李公公在门外叫了好一会儿,又不敢推门而进,皇上出来后还给李公公训斥了一顿,估计是怕把你吵醒吧。”
婉瑶放开了怜儿,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既然他走了,那咱们的计划就可以继续实行了。”说着就起了身准备下床。
又道:“怜儿你一会儿收拾下东西,咱们告别义母后就即刻动身,我之前研究了下长安城周边的地势,它”
婉瑶还没等说完便被怜儿打断,怜儿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话有力无气,道:“阿姐,你别想了。路大统领已候在前厅多时了,就等着接你回去呢。”
婉瑶愣了愣,像是没听明白一样,又追问了句:“你说谁在外面呢?”
怜儿叹了口气,道:“阿姐,我觉得我们这次真的逃不掉了,路大统领带了十好几人,把各门都守了起来,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企图,所以才跟了过来,不然昨夜也不会”
婉瑶一个刀眼横了过来,怜儿低着头,声音如蚊子一般小声道:“也不会宿在大冢宰府。”
此时元氏带着幻云仪态端庄的走了来,见到婉瑶后笑的慈眉善目,道:“饿了吧?娘让人给你准备了参汤,赶紧趁热喝了吧,你晚些时候还要回宫呢,别饿着肚子。”
参汤?大冢宰府内的水她都不敢再喝了,更别提什么吃食。
婉瑶干巴的笑了几声,道:“参汤太补了,哪能天天喝呀,回头还不得流鼻血啊,再说婉瑶也不饿,路统领是负责禁卫军的统领,老在这候着婉瑶成何体统啊?婉瑶还是早些回宫的好,免得招人诟病说是婉瑶仗着大冢宰府以权谋私,私自调动禁卫军,这可是顶大高帽,婉瑶倒是无碍,连累了义父义母可就是罪过了。”
元氏听着婉瑶如此知明理,很是欣慰,也不好再强留她,但是也不能饿着肚子回宫啊,遂又道:“就一碗汤,娘特意让人给你熬的,不耽误什么时间,幻云,快去为婉瑶端一碗过来。”
婉瑶听着,连忙拉住了元氏,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胳膊撒娇道:“义母,一碗哪够呀,婉瑶怕喝着喝着就该不想回宫了,在这儿,有义母和义父的娇宠,婉瑶哪儿还舍得走啊,要不,您给婉瑶装起开吧,婉瑶路上慢慢喝,这样既不耽误时间,又能喝个够,怎样?”
元氏笑着拍了拍婉瑶的手,道:“都已经是大人了,还是这么爱撒娇,那娘也不留你了,你哪日若是想要回来,提前让人给你义父带句话,娘让厨房多烧些你爱吃的菜。”
婉瑶连连点头,又说了几个她爱吃的菜名,元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回宫的时候,婉瑶一直怏怏的坐在马车内,头靠在怜儿的肩膀上,不言不语,怜儿从婉瑶的眼睛里,看见了很多的惶惶不安与焦虑,可她又知道,她阿姐是个主意很深的人,心思澄明。不说自是有不说的道理,想说的,即使不问,阿姐也会跟她说,遂也没有言语。
走过一段平坦的街道后,马车开始剧烈的颠簸,怜儿不由碎碎念了几句,道:“这是去哪里的路?怎能如此的颠簸?”。
第一百一十三章 避子汤()
婉瑶动了动眼皮,心下沉了沉。
没一会儿功夫,路焱便骑着马快行了几步,拦住了车夫,立于婉瑶车前,冷声道:“婉夫人,皇上让微臣带给婉夫人的汤茶,这会儿已经凉了,还请婉夫人喝下。”
婉瑶悠的睁开了双眼,她坐起了身子,背挺的笔直,如一尊孤傲清高的谪仙,不由冷哼了一声。
她撩起了车帘,四下看了看,马车正停于一处死胡同中,周边寂静无人,几只乌鸦被惊的四处乱飞,犹如她带着怜儿逃离北周那一夜的场景,更是酸楚凄凉。
宇文邕,这就是你所说的,要我相信你么?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你与那些想要毁了我清白的n贼又有什么区别?若早知如此,倒不如随便给了谁,至少日后想到此的时候,顶多恶心一下,不会心痛的像是被人生生的撕了个口子一般。
既然如此,昨夜又为何冒死救我?你可知你的那一句“相信朕”你伸出手臂挡住利剑的那一刻,你怕我受伤紧揽入怀的时候,我的心曾为你打开了门扉,躁动不安?你怎可如此狠决?
婉瑶苦笑了一声,似乎心在滴着血,问道:“我若是不喝呢?能怎样?”
路焱将汤茶倒在了粉彩缠枝的圆碗中,递给了婉瑶,道:“皇上御赐的,不喝便是忤逆之罪。”
婉瑶睨了眼,又道:“宇文邕难不成想要在此处解决了我?是不是只要我不是死在宫里,宇文护就是想要发威追究,也欠了些火候儿师出无名?你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推脱我的死因?他是不是也料定了我会喝下去?”
路焱木头块一样的脸冷冷道:“还请婉夫人喝下,不要让臣为难。”
婉瑶仰天笑了几声,声音里满是凄凉,道了句,真是情如含笑饮砒霜。
为难你?那谁又在为难她呢?她几经生死守得的清白,得到的竟是这般下场,哈哈,哈哈哈,最是无情帝王家,真真是不假,或许宇文邕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她,她到底是把自己看的过重了。
这才是宇文邕,他若是不赐婉瑶一碗避子汤,倒是婉瑶觉得认错了他。
婉瑶满眼的苍凉,她不由分说的接过,想也没想一口仰头干了去,随即将碗摔了个粉碎。
汤茶已经凉透,想来早已准备好。
婉瑶深深的吁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放下车帘后,又闭着双眼重新躺了回去。怜儿泪眼汪汪,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锦墨居的时候已是疲惫不堪,怕是心累更让人疲惫吧?婉瑶觉得像是打了一场烈仗,浑身疼的很。
陌依见是婉瑶与怜儿回来了,连忙迎了出去,笑脸盈盈的想要絮叨些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昨儿太子不小心摔倒了,摔的不轻,手臂及膝盖几处破了皮,留了不少血,好在太子的乳娘萧氏眼疾手快,挡了一挡,否则伤的可就是头了,皇上回来后大发雷霆,将服侍太子的内侍宫女一并处罚了,太后娘娘也气的不轻,将皇后娘娘好生的训斥了一通,又重新拨了些机灵的人送了去。
可眼瞧着婉瑶心思沉重,只好把这事儿又憋了回去。
本想着伺候婉瑶净脸之后再做休息,哪想着婉瑶非要沐浴,几人又忙着的赶紧去烧热水,准备皂角香料和各色的新鲜花瓣。
婉瑶独自进了盥浴室,将所有人都差遣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婉瑶踢了鞋子,脚底贴着冰冷的地面踩在实木板上,走起路来轻若浮鸿,仿佛只有这种透彻的冰冷才能让她感觉,心还是热的。
她走至浴桶前,将头整个的浸进了水中,好一会儿,直到憋的她满脸通红才抬起了头,脸上的水珠夹杂着泪珠顺着她的脸颊颗颗的落在衣衫上,她吸了吸鼻子,对着水中的粼粼水光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难看,她多给送给自己一个微笑,一个全然不在意的微笑。
婉瑶转过身,贴着木桶壁缓缓的坐在了地上,将头埋在双膝间,头上的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衫,大脑一片空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