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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门,着实吓了一跳,两个身形健壮的家丁你一板子我一板子的往怜儿的屁股上招呼呢,怜儿哭的撕心裂肺,腰背处已经血迹模糊,想必力气极大。
“住手。”婉瑶大喝一声,声音铿锵有力,怒火冲天。众人皆是一惊。婉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怜儿身前,屈膝跪地拉着怜儿的手疼惜的问道:“怜儿,起的来么?我扶你进去。”
怜儿一看见救兵,顿时委屈更甚,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小姐,我疼,呜呜呜”,怜儿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由着婉瑶搀起她。
郑如烟手肘碰了碰巧云,巧云这才从刚刚的惊吼中醒过神来,立刻走向前喝道:“大胆,板子还没挨完,想要去哪儿?这贱婢口无遮拦,冒犯了我们侧王妃,理应受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进了我们齐王府,就要遵守我们齐王府的规矩,今天这板子没领完,谁都别想走。来人,给我按住。”
巧云手指一挥,一群家丁蜂拥而至,强行分开了怜儿和婉瑶,怜儿哭肿着双眼,声音沙哑,极其委屈求救似的喊了声“小姐。”
“哎,古代娘们就是特么麻烦,动不动就挨板子,再不就夹手指针扎脚趾,你们是都容嬷嬷派来的么?得了得了,不就是几板子,我替她来。”说罢后婉瑶就挣开钳制住她的家丁,主动趴到了长椅上。
第十三章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小姐,怜儿可以的,怜儿的皮肉厚实,不怕打,怜儿不要小姐替奴婢受苦。”怜儿梨花带泪的要去拉婉瑶起来。一个趔趄,便跌跪在了地上。
婉瑶摸着怜儿的小手,看着哭成泪人儿的怜儿,心疼的哄道:“宝贝儿乖啊,你那小身子骨经不起这么折腾,我皮糙肉厚打不坏的,你闭着眼睛边上等会儿,一会儿打完了好伺候我,不然你被打坏了难不成让我伺候你?我可不会照顾人啊。乖哈。”说罢还给了怜儿一个灿烂的微笑。
家丁三两人上前将怜儿拎起扔至一旁。
“那谁,我准备好了,你们紧着点,我还没吃饭呢。折腾了两天又累又饿。”
郑如烟看着痞痞的婉瑶,不免讥笑。也不知王爷究竟是瞧上这女子哪里了。模样倒是不错不假,可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市井之气,此等女子,难登大雅之堂,怎能做得了王妃?笑话一样。
家丁们撸了撸衣袖,举起板子就不客气的招呼上了。婉瑶本不以为然,小时候自己淘气,也没少挨鞋底子,打屁股更是家常便饭,现在想来是她老爸放水了,没舍得下狠手。如今这板子,实打实的招呼在她屁股上。一声声的闷棍声,疼的婉瑶额头布满了密汗,指甲死死的扣着椅背,却倔强的不吭一声,眼泪在眼圈里转着,却又被她生生逼了回去。二十二板子,一道比一道力气重。这边将将打完,家丁们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那边宇文宪穿着朝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怜儿见婉瑶发丝凌乱,嘴角溢血,痛苦的似欲昏厥一般,忍不住嚎啕大哭,几乎是爬到婉瑶身前,小心翼翼的搀着婉瑶站了起来,婉瑶强忍剧痛蹒跚的走了几步,浑身上下已是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痛了。
这边宇文宪刚至,还没开口问个究竟,那边郑如烟便赶紧上前一同搀扶着婉瑶,满脸的关切之情,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般开口道:“妹妹,是姐姐不好,这一眨眼的功夫,妹妹怎么就伤成这样了?是姐姐没有照顾好妹妹,姐姐让妹妹受苦了。”说罢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成串的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真让人好不心疼。婉瑶侧脸睨了眼如花似玉的郑如烟,心里道:“这行走江湖不仅要靠脚,最主要是靠演技啊。”
遂也强颜欢笑,硬是扯了抹诡异的笑容道:“姐姐哪里话,是妹妹没有教育好这丫头,让姐姐白白生了闷气,是妹妹的不对,妹妹这边给姐姐赔不是了。”说着就要委身行大礼。
宇文宪上前一把拉起婉瑶,直接从郑如烟手里接过,一股淡雅的桃花香直钻入婉瑶的鼻子,那是特属于宇文宪的味道,淡而雅致。
宇文宪将郑如烟甩至一边,连个余光都未给。郑如烟脸色顿时黑了几分。他怜惜至极的看着疼的直皱眉的婉瑶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声音里带着浓浓怒气。
婉瑶疼的嘶的一声倒抽口凉气,眉头紧皱反唇问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么?下了早朝之后就不能快点走?我被打完了你才回来还有个毛用?妈的,电视剧里都特么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儿。”说完又嘶的一声向前迈了一步。
宇文宪一脸雾水,不明就里,反复思量了一下婉瑶话里意思,大抵是责怪他来晚了,遂又说道:“今日早朝有些事儿给耽误了,是我的不对,你这般疼痛是要往哪去?我抱你回房休息。”说罢不等婉瑶应允便一把拦腰抱了起来,朝卧房走去,临进门之前声音由刚刚的暖阳转成寒冰,冷冷的说道:“还不去请大夫。你等且先候着,待我忙完再来收拾你们。”
郑如烟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平日里对她冷漠至极的齐王殿下,原来他也是可以这等温柔的,只是,一个神情就能让你温柔无限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宇文宪一直守在婉瑶榻前,婉瑶痛苦的趴在榻上,腰背及臀部上血迹模糊,怜儿则立在一旁,哭的像个水做的人一般,一直自责着自己的不是。婉瑶侧脸望着宇文宪,脸色苍白,却嘴角染笑,好似在说,你看,我没事儿,你们不必担心一般。那一眼,看的宇文宪愣神了许久,那双眸子清澈如水,笑起来月牙弯弯,仿佛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明珠一般,干净的不曾有一丝浊迹和不堪。
“行了,别盯着我看了,我这伤没什么,上点药就行了。”说罢后转头看向怜儿,道:“你也去歇着吧,别光顾着我了,你也被打的不轻。我喜静,你们都出去吧,找个灵巧的丫头给我上药就行。”婉瑶轻松的说道,可说完之后,还是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宇文宪不但没走,还搬了张椅子坐于婉瑶榻前,献媚一笑的说道:“丫鬟再机灵也没有我熟练,上个药什么的,还是我比较在行。”说罢还贱兮兮的冲婉瑶抛了个媚眼。
婉瑶甩了一个白眼,讽刺道:“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我都这遭遇了,你还有闲心调戏我呢?真不是个揍性。”
宇文宪:“,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敢打我娘子?”
怜儿一听宇文宪问道就连忙伏地祈求给她家小姐做主。这边话还没说出来,婉瑶便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示意怜儿闭嘴,怜儿姗姗的站起来,转身出了房。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怜儿那小蹄子口无遮拦,不识大体,你可千万不要责难侧王妃,都怪我平日里太由着怜儿了,总是舍不得打她一下,倒是侧王妃,替我调教了这丫头,经过这么一遭,想必定得了教训,以后都会乖乖的,嘶”又是倒抽了口凉气。
婉瑶顿了下后,接着又道:“这往后,我和侧王妃接触的日子还多着呢,莫不要因为今天的事儿,让我们从此结下什么梁子。我也没什么大碍,歇息几天就好了。女人之间没有必要为难女人,你说不是?”
这反应确实让宇文宪很是惊讶,不由心生感动。如此心胸开阔又识大体的女子,显然,他并未看错人。
婉瑶上过药,吃了些善食后就又睡下了。已过了午时,正是阳光毒辣的时候,郑如烟一干人等还立在明月阁外。
宇文宪面色微寒,目光如剑,冷冷的,如同大漠中孤独的翔鹰。直视着站在艳阳下面,晒的脸已微红的郑如烟,冰冷的说道:“今日之事,婉瑶不追究,本王便也不再追究,若日后谁再敢伤害婉瑶分毫,本王定让她生不如死。侧王妃,在王妃还没嫁进府之前,这王府的大小事务还得由你多操心,嫉恶善妒或是阴谋手段这等事情,我不希望在我的王府里发生,你可懂?”
郑如烟始终垂着双眼,面目平静,握了握粉拳,轻声细语的道了声“臣妾知道了,以后定会好好管教下人。”
宇文宪朝着下面摆了摆手,很是不耐其烦的道了句,“行了,都下去吧。”
第十四章 谋杀亲夫()
婉瑶在明月阁内好生休养了小半月便没什么大碍,宇文宪每日闲暇时候,都待在明月阁内陪着婉瑶,给她讲一些长安城内最近发什么的好玩儿的事儿。
起初的时候,讲一些王公大臣们在朝内的趣事儿,谁跟谁因为什么闹了几句不快,下了朝之后便私下约定两个文官武斗一场,结果你一绣拳我一绣腿,又抓又挠的好不热闹。但是讲这些的时候都会刻意回避政事的内容,婉瑶稍作思考便也晓得,就算宇文宪此刻对她感兴趣,但他亦懂得她是齐国的皇室宗亲,很多东西都需避讳,防着她一般。所以婉瑶就干脆不听这些,换着花样的让宇文宪讲一些民间百姓家里的事儿,比如谁家老爷们去ji院被娘子逮到,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谁家老爷都八十高龄,还娶了个年芳二十的娘子回家,结果不到半年就生产了等等之类的。宇文宪无奈,每日下了早朝之后需先去趟各个府衙了解一下最近的民间案子,亦或是找个说书的先生听上半日,为此上朝的时候,大臣们还上奏说齐王体恤民情疾苦,时常到各个刑侦司走动,宇文邕为此还打赏了宇文宪黄金百两以表嘉奖。
一天夜里,用过晚膳后,宇文宪还死赖在婉瑶闺阁不肯走,婉瑶嫌弃似的看了眼宇文宪,不温不怒的道:“都这个时辰了,王爷还不去歇着?难不成还要在我这吃宵夜不成?我怕胖,就不奉陪了。”
宇文宪手托着下巴,满眼轻佻玩味的笑道:“娘子就算再胖,本王也喜欢,想来抱上一下都是肉嘟嘟的,手感定会很好。”说着还闭上眼睛意yin了一番。
婉瑶看着宇文宪一脸yin荡之色,抬手便是一个爆栗打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