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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连忙下了床,双手拉着宇文邕,笑着道:“皇上就不能多陪陪臣妾么?您每日里宿在哪里臣妾自是无权干涉,但是皇上也不是个不念旧的人,臣妾更是别无他求,只求皇上多留一会儿,哪怕什么也不做。”
宇文邕手上顿了顿,冷眼打量着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
冯夫人委屈的弯着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道:“都脏了,臣妾唤人给皇上再去拿一套来。”
宇文邕的眼光始终追随着她,看着她委曲求全,皱了皱眉,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烦闷。
大抵是出身帝王家吧,本就活着的错综复杂,所以他才更是喜欢简单直接的东西,像婉瑶,落落大方、真诚坦然、果敢坚强、纯粹无暇、还有她的敢爱敢恨
婉瑶大口喘着气,刚要抓住红烧肉,不想红烧肉竟然撞开了门扉,径直的冲向了里室。婉瑶思及未思,随后跟着跑了进去。
冯夫人被这突然的声响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抱住宇文邕,搂的紧紧的娇滴道:“皇上,臣妾好怕。”
红烧肉一蹦窜了几窜,冲着两人“汪汪”的叫个不停。
宇文邕吓的连忙向后退了退,不想看仔细后,竟是红烧肉。
红烧肉呲牙咧嘴,满面狰狞,彷如在说,“真是婊子配狗。”不对,它才是狗可红烧肉才不要她。
宇文邕突然红了双眼,红烧肉怎么会在这?那婉瑶呢?难不成也来了?想着就扯过了衣服,想要转身出门。冯夫人连忙拉了他一把,娇滴的问道:“皇上今夜不能宿在臣妾这么?臣妾害怕。”
婉瑶站在屏风外面,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宇文邕宽广的胸膛里抱着的小巧佳人,此刻正拿着衣服急穿于身,她咬紧了下唇,牙痕深深,有血腥味混入口中,充斥着口腔中的每一根神经和味觉。粉拳紧握,半长的指甲深深的扣在手心里。
宇文邕,你到底是让我失望了
冯夫人见宇文邕不语,又连忙走上去去,接过宇文邕手中的衣服,道:“还是臣妾为皇上穿吧。”
婉瑶听见冯夫人的声音后,缓回神,连忙转身跑了出去,再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屋外漆黑一片,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大块儿的乌云黑漆漆的压了上来,一眨眼的功夫,明月便隐了身影,转瞬间大雨倾盆。
婉瑶疯狂的朝着锦墨居跑去,不想脚下一个不稳,径直摔了出去,手掌及膝盖都破了皮,渗出了颗颗血珠,夹在着雨水中。她坐在地上,眼泪终是没能忍住,掉了下来。她不想强忍着自己的难过,活着本来就很累,为何还要强逼自己?婉瑶放声大哭,任由着自己撕心裂肺一般,借着雷声,再也不怕被人听了去,不用掩饰着自己的难过。
宇文邕眼淬寒冰,冷冷的睨了眼冯夫人,冯夫人怯怯的收回了手,小声的道了句:“外面好似下了雨,皇上记得撑把伞,莫要淋着了。”
宇文邕转身出了门,顺着小径直奔锦墨居,远远的便听见有哭声,声音凄惨苍凉,声声入骨
又似近似远,飘忽不定,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宇文邕当下心沉了沉,步子迈的更大。
红烧肉紧跟着宇文邕追了出去,它向前一跃,一口咬在了宇文邕的外袍上,秋天的衣衫有些薄,好在风把他的袍子吹了起来,不然若是咬在身上,怕是要掉一块儿肉。
宇文邕甩了几甩,见甩不了后,径直发了狠,一掌劈了出去,红烧肉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搐半响也没能站起身子。
婉瑶心中一荡,知道是宇文邕追了过来,也不顾不得腿上的伤势,站起了身子拼命的朝着锦墨居跑。
小猴子站在廊下,有雨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抬头看了看天,拂了拂身上的雨水,叹了口气,念叨着:“这得下到什么时候去呀,也不知夫人可有淋着?但愿明天是个艳阳天吧。”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婉瑶满身狼狈的跑了过来,由远及近。小猴子晃了晃神,连忙迎上前去,用手遮住婉瑶的头顶,关心道:“夫人怎么没躲一躲再回来呀?您身子骨弱,这么大的雨,怕是要淋病的。”
婉瑶跑的飞快,推开门扉回过身,刚要吩咐小猴子几句,不想竟看见宇文邕朝着她奔了来,婉瑶想也没想,一把关上的门,插上了门闩。
宇文邕眼睁睁的看着婉瑶将他关在了门外,他眉头紧皱,奋力的拍打着门扉,喊道:“婉瑶,你把门打开,你听朕的解释,你先把门打开”
婉瑶靠着门扉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解释?她不需要解释。他又没有错,错的只是造化弄人,她本就不属于这里,奈何偏又贪了心,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现在好了,梦醒了,也该回到现实了。
怜儿听见动静后,睡眼朦胧的披着外袍起了身,她站在门口侧着耳朵听了听,不想竟是皇上的声音。
宇文邕仍旧不死心,继续拍打着门扉,哄着道:“婉瑶,你听话,先把门打开,朕就看看你,看你是否受了伤?有没有淋病了?你若是不愿意看见朕,就闭上眼睛,让朕看看你就好。”
婉瑶浑身湿透,那种彻骨的寒冷再一次席卷全身,连着那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头上的雨水顺着额头滴滴答答的落下,落在了脸上,落在了身上,最后,婉瑶自己都分不清楚,脸上流淌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怜儿叹了口气,她离开的时候阿姐还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俩人就闹成这般田地了?也不晓得阿姐可是有受了伤?
宇文邕依旧不愿离开,他清冷的站在雨中,似铁了心一般,大声道:“婉瑶,你若是不开门,朕便一直站在这。”。
第一百四十五章 爱情()
怜儿开了个门缝,伸着脖子朝外望了望,外头雨这么大,看这样子,一时半刻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皇上若是再这么淋下去,怕是要生病的。
李林倒是拿着伞呢,奈何皇上不让打,这般苦肉计也不知是否当真有效。
婉瑶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膝盖,冷的打着哆嗦,对于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风势很大,半敞的窗户被风吹了开,大雨潲了进来,打湿了窗前的半数灯烛。一半烛火烧到了尽头,灯芯发出劈哩叭啦的声响,没一会儿便灭了个干净。
看见屋内的烛火尽数熄灭,宇文邕突然害怕了,婉瑶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为他留一盏灯火了?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
宇文邕急着,上前一步继续拍打着门扉,声音里满是祈求,道:“婉瑶,你打开门,让朕进去好不好,朕就看你一眼,你若是安然无事,朕立刻就走。”
怜儿贴着门扉站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都跟着软了几软,她阿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气,才能如此狠心对皇上不管不顾呢?这深更半夜的,天气又冷,皇上若再生了病,阿姐怕要成为众矢之的啊,被有心人再添油加醋些,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怜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尽管她非常害怕宇文邕,也实在不太情愿想管他。
怜儿撑了把伞支于宇文邕的头上,耐着性子劝道:“皇上还是回去吧,阿姐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若是来了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您又何苦跟她别着劲儿呢?等阿姐想明白了,自会去找皇上问个清楚的。”
宇文邕侧身看了眼怜儿,脸上雨水成河的往下淌,满身狼藉,眼底是无以复加的绝望。
他转过身来,道:“正因为如此,朕才怕她不再找朕,永远的将朕判了刑。”
怜儿稍有微愣,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宇文邕这般脆弱,不再冰冷示人,不再高高在上,此刻的他仿佛就如邻家的男孩儿一般,惹了心上人难过,所以拼命的也要解释清楚。
宇文邕依旧拍打着门扉,咬着牙龈道:“李婉瑶,你难道想让朕死在外面不成?你究竟是有多狠心,你就不能听朕一句解释么?”
说着发了狠的撞向门扉,一下,两下。。。。。。门扉被他撞的咣咣响着,声音又被雨水沁透,消失在黑夜之中。
怜儿吓的连忙往后退了退,再这么闹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惊动太后娘娘,得想个法子才行。
婉瑶手掌撑着地,艰难的站起了身,她靠在门扉上,任由宇文邕撞着,身子也随着撞击来回的动着,半响,才道:“宇文邕,你走吧,不需要解释,你也没有错。”
宇文邕听见她的声音,眼中顿时有了光芒,人也不再闹腾,温柔了下来,哄着道“既然朕没错,那你打开门,让朕进去看看你可好?“
见婉瑶不语,接着又道:“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再这么待下去,朕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病倒的。”
婉瑶冷着声音,半响,道:“你走吧,我累了,也不想再跟你继续纠缠了。”
宇文邕一听,心下当即凉了凉,怕是这么走了,婉瑶以后都不会再理他了。
回头求救似的看了眼怜儿,他是真的没有法子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会甘心屈服?还要他怎样她才肯听他一句解释呢?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吧?这院子里看似只有怜儿李林跟躲在一旁的小猴子,门缝里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瞧着他呢。
怜儿凉幽幽的看着他,心下也生气,肯定是把她阿姐惹毛了,不然怎会生了这么大的气,可眼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叹了口气,近身贴着宇文邕的耳朵道:“皇上一会儿装晕倒,阿姐心善,连红烧肉生了病都心疼的要命,肯定不会撇下皇上不管的。”
宇文邕沉了脸,怎么还跟红烧肉相提并论上了?婉瑶若是真的不管他,他是不是连红烧肉都比不上?会不会被人笑掉了大牙,这么想着,突然发现红烧肉还没有回来。
自己这事还没解决呢,若是红烧肉再出了事儿,婉瑶定是恨死了他。赶紧吩咐了李林前去寻寻看,刚刚力气有些大,也不知伤着它没有。
李林终于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