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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早上一来便泣不成声,知道是薛世妇的弟弟薛仁桥被人抓进了大牢里,想着她哭的厉害,也就没再继续问,赶紧派人宣了薛世妇过来。
王氏坐稳了后,缓了缓情绪,才开口道:“桥儿最近不知是认识了哪家的纨绔子弟,整日里花天酒地,流连花街柳巷”还未等说完,薛世妇开口打断,恨铁不成钢的道:“薛仁桥一直都那样,不是最近才变的,我爹就是太娇惯于他了,所以他才学的这般纨绔骄横,整日里游手好闲,什么差事都做不好。”
叱奴太后坐于上位抿了口茶,抬眼望了望薛世妇,不免摇头,还不都是一丘之貉,刁蛮任性,说的自己好像多么温婉贤淑一样。
王氏又道:“桥儿平日里虽然闲散了一些,可是他从来不闹事的呀,这次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糊涂,怎么就”说着又拿起了娟帕掩面哭了起来。
薛世妇也来了脾气,急着道:“姑母你别光顾着哭,他到底怎么了?”
王氏抬起一张泪汪汪的脸来,哭的更甚,道:“桥儿在醉湘楼里喝酒,把隔壁厢房的一位姑娘给糟蹋了,那姑娘也是个倔性子,没成想一头撞了柱子,当场就死了。”
薛世妇听完,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回头喝了口茶,不以为然道:“我当是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找到那女人家里,给点钱解决了不就完了么,还至于姑母再来跑这一趟?”
叱奴太后气的是直摇头,一眼也不愿意多看两人,起身回了后堂。
王氏眼睁睁的看着叱奴太后拂袖离去,不知所措,薛世妇连忙委身福礼,恭送叱奴太后,道:“没事儿,母后年事大了,总是累的慌,估计是乏了吧。”
王氏这才又坐了回来,没了刚才的拘束,拿起娟帕擦了擦眼泪,手上祖母绿的戒指十分耀眼,又道:“你以为你爹没拿钱消灾么,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可那户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我能来找你么。”
薛世妇呲之以鼻,不由冷哼,道:“再厉害能怎样?难不成家里也有位姑娘当上了娘娘?”
王氏叹了口气,“是没女儿嫁进宫里,而且家室极其普通,可是她嫁的是太保何大人家的独生子何宣朗,何宣朗现任龙州刺史,封河内郡公。而且,这媒人还是冯夫人做的。”
薛世妇听的倒吸口凉气,这究竟是谁家的姑娘,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冯夫人何时做起了媒人?平日里也没瞧见她与宫外的谁走动的多啊?
王氏见她这般,忙又问道:“现在桥儿被抓进了大牢,负责刑审的是刑部的汪清明,你爹去见了几回,他都是避而不见,你爹实在是没了法子了,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先把桥儿弄出来再说,桥儿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你若是不帮他,怕等几日定了案后,就要被问斩了。”。22。。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中毒()
怜儿扶着婉瑶下了轿辇,闲庭信步的朝着殿内走去。
几个宫女连忙迎了出来,齐刷刷的委身福礼,婉瑶扫了一眼,问道:“你家夫人可在?”
最前面的小宫女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家夫人一早便去了清泉宫,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婉瑶念叨着:“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侧身看了眼怜儿,问道:“既然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看看小皇子再走啊。”
怜儿点了点头,俩人由众人簇拥着进了殿,直奔小皇子的寝宫去,小皇子的乳母齐氏刚刚奶完了孩子,大概是吃饱了,手舞足蹈的笑的十分开心。
婉瑶一见着孩子,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一扫早上的阴霾,连忙走上前去,拿起手边拨浪鼓逗了逗,小皇子被她逗的笑开了花,伸着白玉一般嫩白的小手要去抓她手里的东西。
婉瑶扶着摇篮车倾身上前,拉着他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亲,满身的母性光环,连动作都跟着轻柔了很多。
她定定的望着小皇子,嘴角染笑,指着小皇子的媚眼,对着怜儿道:“怜儿你看,他的眼角眉梢是不是像及了宇文邕?”边说着,边用手指描绘着,从他的眉毛划过,至眼睛而下,好似在跟别人讨论着自己的孩子像爸爸多一些,还是妈妈多一些一样。
虽然咧着嘴笑着,可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任谁一眼都是可以看得见的。怜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怕这各种苦涩,也只有她阿姐自己可以体会了。
小皇子盯着婉瑶的手指好奇的看着,本还玩儿的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婉瑶不明就里,吓的连忙收回了手,以为是孩子尿了床,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侧头看了看,床铺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那又是为何?脸色都跟着胀成了紫红色,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
齐氏亦是急了,可是婉瑶抱着,她也不好上前抢过,只能是干着急。
婉瑶抱着他在殿内转着圈圈,连声哄着,又帮着他顺了顺气,不见好转不说,哭的更甚,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口吐了白沫。
婉瑶当即吓傻了,不知所错。怜儿机灵,上前一步连忙将孩子抱了过来递给了齐氏,齐氏这才含着泪接过,一看,不免心下一惊,这莫不是中了毒?连忙吩咐人去清泉宫请薛夫人回来,又派人去了乾坤殿和御医院,婉瑶傻愣的呆站在一旁,看着妙莲殿内乱成了一团。
怜儿拉了拉婉瑶的衣角,她这才缓回神来,叹了口气,道:“还是着了冯夫人的道,原来她借故不来是为了避嫌啊。真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小皇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薛夫人就算不疯了也得成了魔怔,我就更难说了,宇文邕有心饶了我,怕是朝中的大臣们也会联名上书将我这个恶女赐死,一箭三雕。即解决了与他儿子争皇位的人,又解决了与她争宠的人。我以为她只会耍写女人们的小伎俩,看来我是小瞧了她。”
怜儿一脸茫然,问道:“可是阿姐,齐氏和满屋子的宫女都可以作证,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婉瑶无奈的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别急,一会儿太医来过或许就能知晓了。”真是技不如人,即便输也输的心服口服。
宇文邕刚刚喝过了药躺下,就有宫人来报,说是婉夫人去了妙莲殿后,小皇子就中了毒,如今生死未卜。
这话已然将婉瑶定了罪。
宇文邕蹙了蹙眉头,由宫人伺候着更了衣,淡然的问了句:“都谁去过妙莲殿?薛夫人可是在殿内?”
小宫人颔着首恭敬的道:“回皇上的话,来人没说。”
宇文邕默了默,这才朝着妙莲殿走去。
清泉宫内
薛世妇在殿内来回的踱着步,想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将薛仁桥救出来又不被人抓到把柄,不想这边还没想到法子,那边就有宫女哭哭啼啼的来报,说是锦墨居的婉夫人来了没一会儿,小皇子不知为何,突然口吐白沫,危在旦夕。
这还得了?薛世妇急红了眼,敛着裙摆直奔着妙莲殿跑去,她愤恨的紧握着粉拳,恨不能一刀杀了婉瑶。
宇文邕先一步到了妙莲殿,他负手而立,撇了眼站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婉瑶,不免皱了皱眉。
这哪里是惹了祸的模样?
怜儿见状委身福礼,宇文邕更是看也没看,绕过俩人进了内室,单太医身子不适,在家养病,来的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卢太医。他命人拿着热帕子替小皇子擦了身,施了针,又开了个药方子让人去抓药。还未等宇文邕问个究竟,薛夫人便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她拨开人群看上床榻上的小皇子,双手颤抖着,不知该如何伸手去抱一抱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白嫩的小脸如今憋成了酱紫色,浑身扎满了银针。
薛夫人心疼的泪流满面,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医,我儿可是有救?”
卢太医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巾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道:“小皇子不太乐观,臣一时半刻查不出什么原因,只能查明了原因才能对症下药。眼下只能先引用一些解毒的药,再进一步打算。”
薛夫人心里当即没了底,上前一步抓住卢太医的袖子,哭的撕心裂肺,“卢太医,你要救救我儿,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那么都没能开口叫我一声娘呢。”
卢太医被她拽的歪的身子,连声道:“薛夫人放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竭尽所能。。。。。。”
婉瑶站在身后,垂了垂眼帘,这事儿毕竟因她而起,又是那么小的孩子,心下当即难过的要命。
薛世妇余光瞄到了婉瑶,不由的愤恨道:“你这个恶毒的贱人,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就要害死别人的孩子,你就不怕得到报应么?”
说着冲了过去,一把扯住了婉瑶的头发,撕扯着她。
婉瑶还愣在那里出神,想着自进了屋子后的种种,自己究竟碰过哪些东西?又是什么能让小皇子中的毒?还是说他一早就已经中了毒,只是自己来的不凑巧,哪里想到薛世妇会扑了过来。
她更是扬起手来用足了力气扇了婉瑶一个巴掌,力道之大堪比男人,疼的她半边脸麻木,脸上有长长一道的抓痕泛着丝丝疼意,头上的发簪更是被抡到了地上,满头青丝自肩头落下,凌乱不堪,外衫更是被拽掉至肩胛骨下,露出了如白玉般的光洁皮肤,肚兜被她扯的险些断了带子。
婉瑶无声的叹了口气,躲也不躲任由她发泄,这从古自今,难道女人们打架除了喜欢拽别人的内衣就没别的爱好了?特别是在公众的场合?
可是如此这般狼狈,从小到大还真是第一次。。22。。
第一百五十章 厮打()
薛世妇见她不躲不闪,更加证实了毒药就是她下的。
想着自己卑微的处境,自打入宫后一直不得宇文邕的宠爱,若不是太后一直护着她,她怕日子过的如那深宫弃妃也没什么区别了,好不容易上天垂怜,送给她个儿子,她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的就是要好生养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