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点他们两个都很清楚,何况他夜里又这么不知检点……
倒是要她倒过来担心他纵欲伤身。
怎么会反而身体状况变好了呢?
“你是不是有好几日都没服药了?”她想起这一茬,问他。
言霄因为近来过得太滋润,也没想起这回事来。
他愣了一愣,“是啊,我竟许久不觉得难受了……”
从前都是阿寿提醒他吃药,但是自他成亲后,日日与苏容意同寝,即便她有不方便的时候,他也不会睡到书房去。
阿寿自然就不方便在他们眼前晃了。
何况阿寿也觉得少爷在成婚后,举止真的很不忍直视。
主仆两个相看两相厌了。
“有些奇怪……”苏容意蹙眉。
“有什么奇怪的……”她被言霄一把抱住,他又去啃她的耳垂,低语道:“许是阴阳相合,自然就好多了。你的血是宝贝,焉知其他的不是宝贝,只要你让我……哎哟!”
他跳起来,竟是不客气地被苏容意狠狠踩了一记脚尖。
她啐他:“又不正经,我这是在说正事。”
他很无辜,“我也说正事啊,你是我的药,既是医心的,也是医身上的,每天晚上你不是都给我治病来着……”
他这前半句还有几分情话的意味,到后半句又开始走调,显得无赖了。
苏容意扭过头去不理他,竟觉得他那不三不四的话里头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是啊,只有镇国公及其后人的血,才能治皇家祖传的宿疾,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先祖留下的某种联系。
她脸上红了红,但一定不是他说的那种联系。
哪里有多行房事就能治病的道理。
“总之,年前我和你说过的,要去见那位常老先生,我们这几天挑个日子就去吧。”
言霄还坐在椅子上揉脚趾。
“我早都安排好了,外祖母那里也拿了批文,他如今在京郊一处皇家的道观里,总是跑不了的,如今父亲也出发了,咱们也终于有了点时间,当然要去会会这老头,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如此定下了,二月初,夫妻二人借着踏早春的名头就出了金陵。
因为相去路远,两人无法当日来回,因此准备在玄妙观中住一夜。
这处道观依山傍水而建,前朝一位皇帝极爱来此修道,当时观中皆是女冠,因此天下人都以为这位皇帝风流,偏爱出家之人。
这些猜测当然也只是猜测,大周建立以后,皇帝们都尊崇佛法,自然道家流派就有所衰弱,这处道观又距离金陵太远,因此鲜少有人问津,只是到底也算作皇家财物,养几个道士在此处修行还不算什么。
“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起疑?”苏容意道。
言霄摇摇头,“皇上以前如此笃信传说,只因为他觉得许清昀身上的病与我相同,等得知他是中蛊之后,我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根本意。”
言霄这个人,对皇帝来说,就只有他背后的价值。
也只有他自己的亲人会关心他啊。
苏容意叹了口气,“只怕无功而返,太后娘娘便要失望一场了。”
言霄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细发,语调很温柔,“别担心,她到了这个年纪,有向往总比没向往来的好。”
刘太后叱咤朝堂半生,到晚年来,求的不是江山社稷,不是千秋万代,只是想求外孙一条命而已。
到了玄妙观,两人由小道童引见了观主。
老道长倒是仙风道骨,得知二人的来意也有些不解。
“贵人们是特地来见永明的?”
“永明便是常先生之讳?”言霄问道。
老道长摇摇头,“他从前做俗家道士,本就是无名的,这道名是我与他取的。”
言霄笑笑,“他曾在宫中住过,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只是来拜访故人罢了。”
“难为你愿意到这僻野之处来见他。”老道长摸着胡子笑童子去通传常永明。
(。),。请
第377章 手相()
<;>;→網。,。
常永明出现在苏容意和言霄的面前。【△網。】
这是一个十分干瘦的老头子,满脸褶子,面色蜡黄,身上穿的道袍也不甚合身,一点都不像观主那样,有得道高人的风雅气度。
就像时常在地里耕种的农夫。
苏容意从前是没见过他的,不由微微有些吃惊。
言霄倒是知道他,也没显得多意外。
“常先生……如今该唤您常道长了,近来可好?”言霄说着。
倒是对面的老头子向他行了行礼。
“托您的福,我很好。”
他显得有些局促。
这就是那个常老先生啊。
苏容意掩饰不住心底的失望。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被皇帝无所顾忌地用完丢到这里来,为什么言霄也从来没有重视过他……
他和宫里太后娘娘手下的老医婆大概充任相同的差事,不过就是在宫里配药制药的。
差别在于,他替皇帝做事而已。
她竟会以为这人身上会有她想找的突破口!
她朝言霄望了一眼,可他还是陪着她来了……
他一直着她的决定。
言霄没有注意她的神色,只招呼常永明坐下,问了他近来的情况。
“常道长是怎么进宫的呢?”
苏容意问道。
常永明老迈的眼神朝她望了一眼,“当时是韩大人找到了我。”
韩静山。
他必然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搜罗奇人异事。
“为什么是你?”
常永明叹了口气,“因为年轻时也炼过丹,替渭……逆王也炼过。”
所以他是不是当年渭王安排的人呢?
或许不是,可能他只是一个饵,渭王引着皇帝找到他,以为他能够炼丹救许清昀。
其实也只是让皇帝有个安心罢了。
当然世上是没有仙丹的,他只能是用薛姣的血捣药配药,做成药丸而已。
这样的道士,大周不知有多少。
他也没什么奇特的。
苏容意十分灰心。
问了半天,常永明也都知无不尽,苏容意始终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她当时怎么就会觉得这人和几百年前的那女人有莫大的联系呢?
她失心疯了不成?
言霄看她这么丧气,拉着她的手好笑地道:“怎么了?这就打击到了?别想这么多,先去吃饭,嗯?”
苏容意点点头,心焉地被他拉着去吃斋饭。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饭后她坐在侧间喝茶,听着隔壁常永明和言霄还在叙语。【△網。】她喝完一碗清茶,准备出门透透气,因为心情沉重,竟不小心带了眼前的空瓷碗,瓷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她又下意识弯腰去捡。
鉴秋都还没反应过来。
“夫人!”
苏容意听见鉴秋在自己耳边叫了一声,这才看见自己的手掌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这碎瓷竟这般利。
“夫人你没事吧?”鉴秋忙用帕子去裹她的手。
言霄听见动静也跑过来,“怎么了这是?”
“夫人划伤了手。”
鉴秋忙说。
好在常永明安抚言霄,“言少爷莫慌,我这里有药。”
道观里,这些东西是不少的,何况他本人也以倒弄药物为趣。
苏容意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血,再看进言霄担忧的眸子。
嗯……她不应该浪费啊,攒起来还能给他做药呢。
常永明走近,把药瓶递给鉴秋,谁知道他看了苏容意的手心一眼,竟脸色大变,忙磕磕巴巴道:“夫人,老朽能否……替您看看手相?”
“道长会看手相?”苏容意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可是依然摊开了右手让他看。
常永明竟然浑身有些发抖,抬起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要去触碰苏容意的手,只是在距离三寸的地方就停下了,竟然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满头冷汗,面色煞白。
坐着的苏容意,连带站着替她左手上药的鉴秋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言霄捉住了妻子软软的右手,放在眼前翻过来又翻过去仔细看了一遍,只道:“你这什么手相,把人家吓成这样?”
苏容意抽回自己的手,也看了看,“谁没事注意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眼前的常永明跪坐在地上,似乎也没打算给几人一个交代,他形若癫狂,口里喃喃自语: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言霄和苏容意还没开口问,就见老头一下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鉴秋只好忙出门去叫道童来帮忙。
这老头搞什么名堂,这不是添乱吗?
苏容意和言霄两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他这是搞的什么鬼。
苏容意一直就觉得手相这东西很玄乎,却不知还能把人吓成这样。
比如她,她从前是薛姣,现在是苏容意,两个人两副身体,手相还能一样吗?那怎么能从手相看出命运来呢?
她把自己的手也举到眼前,觉得这说法当真可笑。
不对!
她突然头皮一麻。
她把两只手往眼前一摊,这双手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她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
双手大拇指各第二节手掌虎口处的横指节纹,呈眼状纹,双手掌心横着有三道极深的掌纹从左至右,竖着有一道浅浅的纹路由上至下贯通手掌。
“怎么了?”言霄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
仿佛见鬼一般。
他再把她的两只手拿来一看,与自己的比了比,确实掌纹生得奇怪些,但是也不至于让她这样的表情啊。
苏容意当然熟悉自己的手。
小时候的薛栖就会捉着自己的手看,“姐姐的手心生得好奇怪,像个十字呢。”
他软软糯糯地在她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