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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家客栈,晦不晦气,我们可不敢住啊!”
“哪儿能啊!客官,我再找人看看去。”
“掌柜的,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也不是难为你。那边广莱镇的事儿可都传开了啊,十个里面活下来俩就算是不错的!那人浑身是血的进来,还不请大夫,我看八成是没气了。”
掌柜的面露犹疑之色,大堂里起哄声越来越多,埋怨的看了小伙计一眼,“怎么问都不问清楚就把人往店里领?还不快去!”
小伙计撇撇嘴,甩了甩搭在肩头上的毛巾,认命的站起来道:“我去我去,我再去看看……哎,这不就是那位客官嘛。”
楼梯上的男人一级一级拾阶而下,表情晦涩不明,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大堂里倏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心虚的低头,随后又抬起头来,这事儿他们又不是不占理!
掌柜的小步迎上去,道:“客官,您别生气,咱们大伙心里确实有这么一个疑问。小店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止接待您一位客人,不如这样……您把您那位朋友叫下来喝一杯?小店免费赠您一壶酒,您看如何?”
男人挺平淡道:“他没事。”
“这……”掌柜的道:“要不然请个大夫看看?客官,您这样推三阻四,不会是真死……了吧?那赶紧埋了去啊!您要不还是退房吧。”
鸿元眼神放空,喃喃道:“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字。”
尤其用在他身上。
男人的手指不易察觉的颤抖,乌黑幽深的眼睛越发深沉,像是沉沉压下来的乌云。
明明没人说话,无形之中,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而紧张起来。空气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凶狠残虐的气息,掌柜的扶着柜台,无意识的后退。
杀机迸现!
掌柜遍体生寒,猛然脚尖掠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仿佛被什么用力吸上前来。脚尖上的布鞋剧烈摩擦,擦破了一个小口,掌柜啊的大叫出来,很快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一声也发不出。
男人矮身看他,一丝轻飘飘的黑雾钻进掌柜因为惊惧而大张的嘴巴里,男人轻声道:“不要叫,不要让他知道。”
他会生气的。
黑雾从口腔里往下钻,往下戳,黑雾的腐蚀性极强,火辣辣的淌过喉咙,顺着肠道淌进胃部,在肚子里搅动。那是真正的胡乱的搅动,将五脏六腑绞成一滩腥水。
掌柜站不稳,踉跄退后,摔倒在地。黑雾从体内往体外蔓延,在座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无声地大叫,他大张的嘴里干干净净,没有舌头,嘴唇腐蚀的厉害,露出白花花的牙床。
喉咙被烧穿,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很快融化成一滩脓血。
目睹这一幕,大堂里的其他人跑都忘了跑,一张张脸扭曲变形,表情惊惧至极,冷汗细细密密的爬满全身。
从未见过如此残虐可怖的死法。
“天……跑,快跑……”不知是谁喊道。
跑?
男人弯了弯眼睛,一股无名风吹来,大力的甩上了门,关门的速度极快而又迅猛,然而并没有因为这剧烈的动作而发出应有的哐当关门的声音。
黑雾无孔不入,在空气里飘动。有人张开了嘴,黑雾便从他的嘴里钻进去,大汉痛苦地卡住脖子。其他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牢牢的闭紧嘴巴,黑雾从鼻孔里钻了进去,沿着气管往下,血从鼻孔里淌出来,仿佛……仿佛能听得到腐蚀白骨血肉的声音。
不出片刻,大堂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男人拈了个手势,大堂里冒出来三
第77章 惊觉第1更()
鸿元抿唇,敛起一身肃杀之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做了什么?
男人痛苦的皱了皱眉,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楼上,那里空无一人。
他不在那里。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垂眸掩住眼底复杂莫名的情绪。方才几人惊慌惧怕的表情清晰的浮在眼前,鸿元放下手,好一会才重新找回了直觉,举步上楼。
房间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合上房门走向床侧,男人冰冷的表情才现出一抹温情。
小鸭嘴兽钻进竹篓里拉上了盖子,鸿元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水桶走去,往一旁的桌上看了看,丑东西识相的藏了起来,鸿元勾唇笑了笑,小家伙这么自觉,完全是这人训出来的。
有过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他指着脑门凶它不该看的不能看,会长针眼,长一身针眼。也不知道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词汇从哪里学来的,但总算把丑东西教会了。
水桶才到他的大腿,并不高,轻轻松松的跨进水桶里,男人人高马大,坐了进去几乎整个水桶里都是他。先是两条长腿盘起来,略显委屈的缩在桶底,如此一来,根本没有再能下脚的地方。
男人只得又换了个姿势,两腿曲起,分向两边,中间空出一小块空间,将将能把人放在里面。
水桶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小太狭窄了。两人前胸后背紧紧相贴,他乖顺的,不吵不闹的靠在他怀里,手脚软绵绵的。男人的双手缠着他的双手,双腿盘着他的双腿,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上,亲吻他的耳根。
看着青年柔韧白皙的后背,手在他身上游走。由于近几个月来勤勤恳恳的锻炼,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提醒修长而漂亮。
想起他在他身下,被插|弄到啜泣尖叫,抱着他的肩膀或手臂苦苦求饶,一边夹着他一边哽咽着,喊他的名字求他停下,求他轻一点。
男人眼眸里生出浓浓的*之色,在事后他每次都会又踢又打,嫌他怪他不体贴,同时扯旧账我养了你大半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说了不行了停下你还撞得那么重是听不懂人话吗……男人含住他的耳垂,低低细语,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又哭又喊,对我来说都是最甜美最猛烈的春|药,催促我更狠更猛的操|你,冲进你身体的最深处,我俯在你的上方,看你哭倒通红的双眼,你哭得越厉害,我越想更狠更重的疼你。
他的身体温软□□,每次都会给他带来最舒服快乐的性|事。
男人硬挺起来的部位顶着青年的臀部,粗壮性|器上青筋跳动,充满了精力,硕大的顶端擦过他的臀缝,鸿元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
“你说要回风瑶山看看,”鸿元轻声说道:“那时候你真傻真呆,对我退避三舍,整天跟丑东西混在一起,知不知道我嫉妒到发狂,你怎么看不出来我喜欢你?是的呀,宝贝,我早就喜欢你了,我曾经趴在你身上,你睡着,我看着,你的呼吸都吐在我的嘴里,你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我的气息,味道好不好?你知道了这件事,是不是又说我是个变态?宝贝,来骂我,骂我好不好?”
“还记得你抱着我睡的那一晚吗?”男人声音嘶哑,道:“那是第一次有人抱着我睡,秋天的夜里真凉真冷,可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热的。我想,这个人到底哪里不灵光,我白天那样对你,你还这么疼我。”
“那天,我看了你一晚上,你睡得真熟,没有察觉到半分危险,你不怕我,也不防备我。当有凉风吹进来的时候,你还会把我抱得更近一些,你把衣服搭在我身上,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后来我看到你和那个丑东西在一起,也是烦恼少快乐多,就算再妒忌,我也不会动他。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没有人能让你难过,我也不行。”
男人扭过他无力靠着他肩膀的头,舌尖描绘他的唇线,揉捏他失去弹性的臀肉,两人唇舌纠缠。
那时候,他第一次想拥抱一个人,那个人也愿意让他拥抱。他们交换彼此的呼吸,月色融融里,他想把他能给的一切,都献给他。
每次从风瑶山回来,回家的那一段路是最值得期待和憧憬的。这个人,他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他过来看他身上的伤口。有的话,他会皱着眉毛,嘀嘀咕咕的小声骂人,一边命令他捂住耳朵不准听,一边给他上药。少数没有的时候,他拍一拍他的屁股,恭喜他今天过得比昨天好。
他笑起来真是可口。弯弯的眼睛,洁白的牙齿,让他想要尝一尝,是不是和梦里一样甜。
他的底线总是对他一再宽让,一退再退。他拒绝他的亲吻,可他一旦表露出委屈的表情,这人马上翻脸心软,主动过来亲他的脸,笑闹他小小年纪,长了满脸都是胡子。
那是一段无比无忧无虑,简单快乐的日子。
几个月后,秋玲擅闯后山,他不得已入了风瑶派。那时的他人单力薄,再三叮嘱他要装作陌生人,不管看到什么都当做没看见,听到什么就当做没听说,可这人真不听话,他只不过是挨了几下拳脚,他就忍不住了,一副自不量力的、老母鸡一样的姿态,把他护在身下。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伤害他?
风瑶派连同掌门弟子,把他活埋进棺材里,他生平从来没有那么恐惧的时候,真的很害怕……宝贝,我失去过你一次,已经痛彻心扉,你怎么能让我再经受第二次?
恢复修为以后,他拥有一个男人正常的*,远比孩童身形的时候忍耐的更辛苦。这个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找千尸谷,你可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去等待,去克制,怕惊到你,怕吓到你,怕你离开。
真可笑,男人轻笑,他什么都不怕,在赵府,在风瑶山,在做诱饵,在千尸谷被魔兽肆虐践踏,他都能坦然承受,为什么……偏偏怕他?
你说那是我说破茧成蝶、浴火重生的关键。可当我继承修为,真正的浴火重生,你一双眼睛雾气氤氲,揪着衣角无所适从,看着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仿佛我说话声音大一些,重一些,你转身就会跑。
你就这么怕我呀?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在躲着我?
我这么喜欢你,爱你都来不及,能把你怎么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