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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贵手,莫要阻了妾的一点小本生意”
李祈宁微微点头。
不多时,便有人将装裱好的绣品拿出来,这还是崔清漪头一次看到双面绣,着实有些惊讶,和这幅绣品一比,外头的那些刺绣便黯然失色了,李祈宁很满意,叫人进来将绣品给抬走了。
一行从七巧阁出来,上了马车之后,崔清漪有些纳闷道
“想不到七巧阁后面居然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算李祈宁没有完全点破,崔清漪也是明白了,那谢老板一看便不是个清白的女人,这七巧阁表面上锦绣灿烂,背地里却是谢老板和一些男人的风花雪月。
事实上,在长安城内,背地里干这种事情的人不在少数,官府也不会多管,那姓谢的女人知道李祈宁就算揭发她也没有,可这事情若是跟苏演扯上关系,那就很麻烦了,如今谁不知道苏家的大郎君因为自己那点龌龊事情被抓了,现在若是和他不清不楚的,势必受到牵连。
所以,姓谢的还算聪明。
李祈宁道“阿辞,咱们拿到双面绣便好,其他的莫要多管,不过一个小小的绣坊老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信王府内。
崔清湖已经早早的替阿翁准备好了寿礼,是千年沉香所雕刻的弥勒佛,这沉香本是极为贵重之物,千年沉香更是让人罕见,这还是当年南边的帕拉王朝进贡给朝廷的,皇上将此物赏赐给了苏贵妃,苏贵妃又送给了儿子信王。
今日,崔清湖将此物从库房里取出来,打算将它作为寿礼送给阿翁。
她让人带着弥勒佛过来,亲自跟李承宏说送寿礼的事情。
李承宏将那尊弥勒佛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他道
“这些事情,王妃安排便好,这个弥勒佛作为寿礼送给崔老爷子再好不过了,你阿翁收到这份寿礼,一定会高兴的”
这还是头一回,李承宏这样夸她,崔清湖心中欢喜不已,她双眼中闪着亮光,嘴角带着笑道
“王爷过奖了,妾只不过是借花献佛”
李承宏挂着淡淡的笑,但这个笑到达不了眼底,他道
“离老太爷生辰之日只有数日了,我如今不能出府,王妃到时候去给老爷子祝寿时,跟老爷子说一声,就说本王祝他长命百岁”
第95章 风起时()
是夜;信王府的厨房不知为何半夜走水了;那千年沉香所雕的弥勒佛不翼而飞;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两个一直被安排在信王府厨房打杂的母子。
六月;南风正盛,风助火势;很快大火从厨房一直蔓延到了西边的院子;信王府忙了一个晚上;闹得人仰马翻,到了天亮时分;才将大火尽数熄灭,烧了好几间院子;损失了些财物,西边的院子一直是闲置的;只几个守院的下人住在那里;因为逃跑的及时;倒是没什么伤亡,只不过那对厨房里做事的母子却消失了。
管事的清点人数和财物之后;将事情汇报给信王听。
只丢了一尊千年沉香需所雕刻的弥勒佛,正是王府为崔老爷子准备的寿礼。
李承宏听罢;不由自主的皱着眉头道“去找一找,看那对母子是不是在火中被烧死了”
他在乎的;并不是那尊弥勒佛。
若是被烧死了;倒也是替他省了不少事;最怕的就是两人没死,而是逃之夭夭了,那是辛遇的妻儿,虽然这两人一问三不知,可未必辛遇没有留下他的一点把柄在母子二人手上,供二人保命之用,当初,他之所以留下这对母子,除了感念辛遇昔日的恩情之外,还因为这对母子嘴巴严实,做人本分,他才没有下手。
如今死了倒是干脆了,就怕没有死。
管家又令人在废墟了找了半天,翻遍了王府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这对母子的下落,仿佛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李承宏脸色很不好,很快王府的门客都齐聚在正堂。
有两个门客站在最前端,其中一个叫杨溯,这个有智囊的门客如今已取代辛遇在李承宏心中的位置,被李承宏封为坐上之宾,替他出谋划策。
杨溯道“王爷,依属下看,此事绝非偶然,那尊弥勒佛只不过是个幌子,此人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救走辛遇的妻儿,辛遇在长安城中交好之人并不多,能为他如此费心之人,除了有心想要利用这母子之人,还有一个,便是辛遇本人”
李承宏的目光幽沉,他道“你的意思是说,辛遇并没有死?”
杨溯道“有没有死,王爷只需将那一日前去追杀辛遇的侍卫叫过来仔细盘问便知”
李承宏很快将人叫过来,细细一问之后,原来那日追杀辛遇之人,只看到辛遇在逃跑过程当中,失足落入河中被冲走,并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因为那河水湍急汹涌,断无生还的可能,因此李承宏便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所以他对辛遇死了这件事深信不疑,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还是出了纰漏。
杨溯道“王爷,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找出辛遇,若是他当真落入敌人的手里,那对王爷来说可就太危险了”
李承宏马上派人出去找。
辛遇和他的妻儿终于相遇了,如今三人藏在云都王府内的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平日里没几个下人出去,十分安全。
辛遇跪在李祈宁面前道“多谢世子爷的救命之恩,辛遇定然为世子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世子爷有什么吩咐,草民在所不辞”
李祈宁不为所动,神色淡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我做一件事情”
离崔家老爷子的生辰还有些日子,瞧着还算太平的长安城,忽然发生的一件事情,震惊整个朝堂。
朝中以太子为首,揭露了不少信王这些年的罪行,朝中言官也上呈了许多弹劾信王以及和信王关系密切的官员的奏折,其中苏尚书是首当其冲,事情被揭露之后,朝野哗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信王,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徇私枉法的事情。
苏演的事情仿佛只是一根导火线,点燃之后,直接烧到了信王的身上,信王的几条大罪令人发指,在朝中结党营私,贿赂朝中官员,包庇苏演,纵容作恶,还有杀人灭口,甚至有一条罪状是指出,信王与誉王妃有染。
这些罪状有根有据,半点都不像是无中生有,皇帝看了之后,心中震惊不已,简直不相信,这种事情是他向来宠爱的儿子做出来的。
那名第一个站出来弹劾信王与誉王妃有染的官员,让皇上龙颜大怒,直接将他出去了乌纱帽,推出去斩首了。
然而,这件事就像是一颗石头投入池塘里的一般,顿时激起无数的涟漪,朝堂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皇帝痛心不已,说到底,他宠爱这个儿子二十多年,私心里岂有不护的道理,可朝臣哗然,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杀了一个人,一时半会也压不下去,何况李承宏在朝中树敌太多,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如今机会来了,岂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皇帝见李祈宁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无言语,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儿素来有急智,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李承宏与李祈宁的过节,将他当做救命稻草一般,他道
“祁宁,依你之见,朝中弹劾信王之事,该如何处置?”
李祈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若不是因为他,朝中怎么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来,他这个皇帝舅舅当真是有眼无珠的很。
他站出来道“启禀圣上,依臣下之见,空穴来风必然有因,不如着大理寺与刑部联手彻查此案,若是信王当真无罪,也好还他一个清白,若是证据确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皇帝也是骑虎难下,只得依言而行。
朝罢,李祈宁出了宫门,刚上马背,身后便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妹夫,我同你一起走”
他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身穿官服走出来的崔成珺,如今他已然成了大理寺少卿,负责查案,李祈宁点点头,坐在马背上等了他一等。
两人骑着马从朱雀大街上一路往前走。
崔成珺道“祁宁,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人?”
李祈宁侧眸看了看身边这位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他的好表兄,两人私底下的交情并不比他和崔成瑾差,不过崔成珺此人向来是公私分明的,在查案之时,并不会念及兄弟之间的情谊。
他笑了笑道“成珺,你我是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崔成珺握紧马缰绳,微微挑眉道“云都王府的暗卫遍布长安城,既然皇上让我找证据,我想着没有比问你要证据更合适了,这长安城中,哪里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李祈宁低低一笑“你倒是聪明”
崔成珺微微一笑道“你不就是巴不得我来找你么?”
两人笑完之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李祈宁道“你跟我去一趟王府,你要的证据全部都在”
崔成珺点点头。
两人一路打马来到王府,李祈宁让崔成珺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辛遇,一个是倩紫,从他们的嘴中,得到了不少指控李承宏的证据。
未时过后,崔成珺来内宅看了一眼崔清漪,然后离开王府。
傍晚时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王府的后院里,将两个仆人打扮的人从王府内接走。
夜里,崔清漪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纱窗外有虫鸣声阵阵,今日她兄长来王府并非偶然,她知道,朝中必然有事情要发生了,不然,李祈宁此刻的神色,也不会如此凝重。
她将脚往下放,赤着脚踩在地上,穿着一身睡袍,飞快的扑向他,李祈宁将她一把接住,手臂拦住她腰,往怀里带。
崔清漪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柔声道“夫君,朝中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祈宁想起上次秦夫人的训斥,崔家并不希望崔清漪牵连进去,所以此刻,他即便见到了娇妻眼中的一丝渴望,也还是忍着没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