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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韶军站在阴影里望着他们,他反复提醒自己没有立场嫉妒,可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酸涩。有的事物天生就光辉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追逐,有的事物天生就不得不缩在黑暗中见不到光明。
姜辰端着被酒精饮料走来,姿态优雅风度翩翩,他拍着韩韶军和萧进的肩膀:“怎么样,玩儿得开心吗?”
“很开心很热闹。”尽管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韩韶军还是微笑着回答。
“都是朱颜策划的,她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姜辰看似抱怨其实炫耀。
“你去陪她吧,不用招呼我们。”
“没事,她哪需要我陪?”
林朱颜像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和每一位客人寒暄,她察觉到姜辰的目光,甜蜜地扬了扬酒杯,姜辰帅气地一笑,也端起酒杯示意。
虽说是新年派对,但主角无疑是姜辰和林朱颜。杯中物从饮料掺酒到酒掺饮料,再到纯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屋子人越来越亢奋。
当派对达到**,气氛达到顶点时,重头戏来了。
服务员推进来一个小车,车上坐着一个用彩纸包扎的巨大礼物。姜辰推了林朱颜一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林朱颜容光焕发地上前。
拆开包装,一个半人高的毛绒熊坐在小车上。韩韶军想起昨天看到的大箱子,心道果然如此。
“快看,小熊脖子上是什么?”一个女生叫道。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玩具熊脖子上,林朱颜摘下一条闪闪发亮的项链,随后又从熊耳朵上摘下一对耳环,熊胳膊上摘下一根手链,在熊挎着的野餐篮子里找到了一整套化妆品。
如果说只是送一个毛绒熊,那实在是太看不起姜辰了,那充其量是装礼物的容器。
在大家羡慕的欢呼声中,林朱颜激动地扑到姜辰身上亲吻着他的脸,姜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美女的投怀送抱。
不过是送一件新年礼,还召集了那么多人来见证。大方,张扬,还带点浪漫,确实是姜辰的风格。
“亲一个!亲一个!”
众人此起彼伏地起哄,林朱颜娇羞不已,姜辰托住她的后背,她仰着头怀揣着爱慕,他低着头膨胀着虚荣,当他们的唇瓣相触时,尖叫掌声络绎不绝。
韩韶军也在鼓掌,也在微笑,他是最好的演员,在众人面前演绎着他该有的角色,没有人能体会他内心的阴暗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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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又三天两头来借奶黄包,韩韶军也搞不明白,一只路边捡来的野猫,林朱颜究竟看中它什么?
这天姜辰又来借猫,但是一直到晚上九点都不见他把猫送回来。
思前想后,韩韶军还是放心不下,拨了几个电话,姜辰都没有接。
究竟跑哪去了?韩韶军坐立不安,当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又拨了一次,手机终于接通了。
“姜辰,你回家了吗?”韩韶军急急地问。
电话里是粗重的喘息,姜辰清了清嗓子,语气十分不耐烦:“还没有,什么事?”
“我”韩韶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问他在哪里,似乎不太合适,问他为什么还不把奶黄包送回来,又似乎小题大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说话还需要斟酌考虑?
最终韩韶军叹气:“没事。”
姜辰急匆匆道:“没事我挂了。”
韩韶军黯然,不过是一只猫而已,但他却无限思念,仿佛在这只猫上寄托了什么。
大概他明天会把奶黄包送回来吧。
韩韶军自我安慰了一番,上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响了起来。
“韶军!”姜辰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张。
韩韶军看了下钟,都快十一点了:“怎么了?”
姜辰好像在外面奔走,有风的杂音,有凌乱的脚步声,声音略显空旷:“韶军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十分不安。
“韶军,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
韩韶军彻底清醒了,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好像好像奶黄包好像丢了”
韩韶军脑中轰的一声。猫丢了,但是丢的岂止是猫?
他跳下床,冲了出去。
两人汇合时已是深夜。他们在一片街心花园里,几盏幽暗的路灯照亮羊肠小路,黑暗中的树影像食人的怪。
“大概,就在这一片跑丢的吧。”姜辰不敢看韩韶军的眼睛。
韩韶军环视一圈,猫跑起来没边儿的,这么大块地方怎么找一只小猫?更何况它可能早就已经跑到其他地方了。
奶黄包可能就此失踪,再一次成为流浪猫流窜在大街小巷,翻着垃圾,喝着脏水,甚至被歹人虐杀。韩韶军一想到这些就疼得快要心碎。
“你怎么搞的!”韩韶军忍不住责怪姜辰,“它是只猫!要是带出去一定要拴着绳子!我提醒你很多次了!”
姜辰也很愧疚:“我知道,这不是一不注意它就再说了,我不是已经在找了嘛”
“这么大个活物,怎么可能搞丢?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它?你究竟在干什么?”
姜辰语塞,尴尬又烦躁地抓着头发,语焉不详。
“怎么找?你告诉我怎么找?那么黑!说不定都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你说你在搞什么!你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韩韶军从来没有骂过姜辰,破天荒头一回,语气也特别重,骄傲的姜辰受不得骂,被韩韶军骂了一通,气得回嘴:“够了啊!丢都丢了!你还想怎么样!不依不挠的干什么!奶黄包丢了我也很难受!”
“我不依不挠?亏你说得出口!”
“你又因为猫跟我吵架!不过是一只猫而已!你犯得着对我大吼大叫吗?你喜欢我再给你买一只就是了!”
“能一样吗!再买一只还是奶黄包吗?你喜欢买,干嘛不给林朱颜买一只?天天来要奶黄包干什么!”
第110章reenS。()
新科技试试看还以为读懂了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已接受了自己的爱恋,没想到一切只是韩韶军的一厢情愿;最终这一厢情愿也被残忍地撕碎。
毫无保留地献出信任,甘愿让姜辰进去自己的身体;却只换来欺骗。他就像一个被困住的囚徒,天真地相信同伴会与自己同甘共苦;没想到早就被出卖;独自一人接受惩罚。
风吹过,韩韶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柔软的心被寒冷冰冻。
韩韶军发泄似的甩动双臂,试图挣开手铐。床被他摇得直响,他发了疯似的低吼,用尽全身力气。
枕头床铺被他掀翻,汗湿的身体被吹干再一次被汗水浸透,腕上被金属手铐蹭掉一圈皮,点点鲜血弄脏了白色的床被,就好像冰天雪地里的落梅。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继续一次次扯动手铐;金属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可能忍到第二天让一个家政看自己的丑态?韩韶军不顾一切地挣扎;拼着这双手不要;也必须要挣脱。
他好像一只被丢入油锅的小虾;卷成一团无助地扑腾。磨破的手疼得钻心;但他不得不强忍痛苦;继续拿受伤的部位去对抗坚硬的金属。
其实还有什么比深深伤到的心更痛呢?
咯哒!韩韶军听到了金属断裂声;幸亏姜辰弄来的是情趣手铐;不像警用手铐那么结实,一番发狠后有了松动的迹象。
只要再加一把力!韩韶军咬着牙,刻意无视手腕的疼痛和身体的不适。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令他魂飞魄散的怒吼:“韶军!”
是爸爸!他怎么会突然来的?如果这副样子被他看到韩韶军头皮发麻,更加狂躁地拉扯双臂。
声音来自楼下,很快就听见了韩盛伟上楼的脚步声:“韩韶军,你这臭小子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惹你妈生气!你给我出来!”
韩韶军这才从一片混乱中想起,他下午是失礼地中途离席,夏雯燕回家必然大光其火,现在韩盛伟替夏雯燕教训儿子来了。
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韩韶军几近崩溃,越发不管不顾地挣扎,手铐被敲得当当响。
韩盛伟先是进了韩韶军的卧室,见没有人,然后听见了隔壁姜辰的卧室。就在他推门的刹那,韩韶军突然暴起,全身绷紧,奋力一扯。一只手铐被他挣断,他抽身跃起,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身体。
但,无济于事。韩盛伟还是看见了**的韩韶军,丢了一地的衣服和银光闪闪的手铐,房间里浓郁的**气息,几乎让他窒息。
韩盛伟发怒:“韩韶军,你在搞什么!”
韩韶军惶恐地拿被子盖住满是爱欲痕迹的身体:“爸、爸爸”
韩盛伟老脸一红,无法接受被种了一身草莓、模样狼狈的儿子,他愤怒地冲进浴室,没有看到人,又退了出来:“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好自己,滚下来!”
韩韶军一时还没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待韩盛伟离开房间后,慌乱地扑到花架上,差点还被被子绊倒。颤抖的手几乎拿不住钥匙,几次都无法对准孔洞,又因为手铐被砸得轻微变形,差一点打不开。
“韩韶军,你好了没有!”韩盛伟怒吼。
韩韶军哆嗦了一下,终于打开手铐,又冲进浴室胡乱洗了一把。冷热不均的水流过手腕,一阵阵刺痛,冲刷过身体,好像被碾压过似的酸痛。但韩韶军已顾不了那么许多,匆匆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当他跌跌撞撞下楼时,韩盛伟已等得火冒三丈。
啪!一个巴掌甩到韩韶军脸上,虚弱的韩韶军踉跄了一步,摔倒在地。
“白日宣淫,你要不要脸!”韩盛伟气得浑身发抖,他是斯文人,也只能骂出这样的话。
幸亏他以为韩韶军是丢下夏雯燕急急忙忙回来跟人**还玩sm,如果他知道儿子是被一个男人操了后还被甩了,恐怕更会气出心脏病。
“对不起,爸爸。”韩韶军低着头,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