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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看到回报。”
林朱颜颤抖了一下,只觉眼前的姜辰非常陌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心生恐惧。
姜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他走到门口推了下门,门是锁着的:“开门!”
林朱颜不情不愿地过来开门,打开一道门锁,用力推了一把,没有推开,她又转了几圈钥匙,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
“门开了吗?”姜辰发现不对劲。
林朱颜苍白着脸,不停地转钥匙。
“让开!让我来!”姜辰夺过钥匙,顺时针逆时针都试了几次,沉重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怎么回事?”姜辰瞪着林朱颜。
林朱颜慌了:“这酒吧还有一道锁,可能关门的时候不小心锁住了。”
“那开啊!你不是有钥匙吗?”姜辰吼道。
林朱颜被他吓到了:“我我没有那道锁的钥匙”
“打电话给老板!叫他立刻过来给我开门!”
林朱颜慌慌张张拿出手机一看,脸色更白了:“没有没有信号”
姜辰阴沉着脸,翻出自己的手机,果然显示无服务,他心急火燎的拨打韩韶军的电话,但连拨号音都没有。
一股怒火直冲大脑:“这什么鬼地方!我跟你说过我晚上还有事!”
林朱颜经不起骂,眼泪汪汪道:“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被关在这里的嘛!”
“关在这里”四个字提醒了姜辰:“酒吧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会来人?”
林朱颜已经不敢面对姜辰了:“晚上9点”
刹那间,姜辰有种把酒吧砸了的冲动。
韩韶军订的是火锅,想着气氛热闹一些会比较好说话。他早早来到包厢,还给姜辰发了条消息,提醒他不要忘记。
好友三三两两地来了,坐满了一桌,唯独韩韶军右手边的座位空着。
那是留给姜辰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过了越好的时间,韩韶军失神地盯着空位,桌上的手机始终暗着,没有任何反应。
“啊,既然人都到得不多了,就先喝点饮料吧。”萧进帮忙招呼。
韩韶军拨打电话,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他来了吗?”萧进问。
“暂时无法接通。”
“也许是没信号。”
“也有可能是挂断了我的电话。”韩韶军寒着脸道。
萧进也难得感到无法化解尴尬:“不会的,他怎么会挂你电话呢?”
韩韶军叹息一声:“不管是什么理由,他现在都应该出现了,但是他没有。”
萧进心里骂着姜辰:“我打打看。”
“不用了,你打我打不是一样。”韩韶军有气无力道,“我再试试看。”
拨号,提示音,挂断,再拨号,提示音,再挂断,不断循环
半个小时过去了,姜辰就像失踪一样,死活联系不上。韩韶军开始不放心了,拨通了姜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姜母:“小辰啊?他下午就出去了,说是约了一位姓林的同学。”
“谢谢。”韩韶军礼貌地告别,只有他知道那一刻他有种心脏快要裂开的感觉。
他明明答应了要来,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爽约,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第13章()
韩韶军从火锅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将一个个朋友送上车,他站在路边,冷风吹得他肺都在疼。
萧进没有走,忧心忡忡地守着韩韶军:“我们也走吧。”
街边的路灯在韩韶军眼中模糊成线,他裹紧围巾:“我想随便走走,你”
“那走吧。”不等韩韶军说出告别的话,萧进已勾住他的脖子顶了下他的肩膀。
“谢谢。”韩韶军感激道,大冬天夜里陪着轧马路,兄弟做到这份上,萧进绝对没话说。
两人在街头晃悠,天南地北扯了一段,萧进摸出手机:“姜辰这小子不够意思,我去个电话骂他。”
韩韶军压住他的手:“别打了,说不定他忙着呢。”
萧进还要争辩什么,韩韶军的手机响了,竟然正是姜辰。
迟疑了一下,韩韶军接通电话。
“韶军!韶军”姜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信号不太好的样子,“你你那儿”
“噢,我们结束了,大家都已经回去了。”韩韶军平静道,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明明难受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姜辰那边好像愣了一下:“那你你”
“你晚上忙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韩韶军还是问他了,不论怎样都要给个解释的机会吧,否则太不讲道理了,尤其是面对姜辰。
机会,机会,他从不吝啬给姜辰机会。
姜辰瞥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朱颜。林朱颜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姜辰一肚子火,稍不小心就会炸到她头上,于是她背对着他坐在角落里,也不出声,就默默地流泪,硬是把姜辰憋得火没处发。
“我我”姜辰莫名认为不能让韩韶军知道自己和林朱颜在一起,否则肯定完蛋,“唉,我就是不小心睡过头了。”
拙劣的谎言让韩韶军心寒:“哦,那你继续睡吧。”
姜辰听出韩韶军不对劲:“你在哪儿?我来找你?反正你那聚餐人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也没意思,我们再去吃个夜宵?叫上萧进?”
“不了,就这样吧。”
姜辰还想再说什么,韩韶军已挂上了电话,他们两个通话,极少是韩韶军先挂电话。姜辰怔怔地盯着“通话结束”四个字,憋了几个小时的火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出来:“搞什么!阴阳怪气的!”
他本想再拨一个过去,但一想到韩韶军的冷淡就火冒三丈。
不过是一次聚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犯得着为了这点小事又给自己脸色看吗?
姜辰越想越气,干脆按掉手机塞进口袋。
韩韶军那边萧进关心道:“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韩韶军笑笑,搂紧萧进的肩膀,“我们再找个地方吃点儿,我这一走,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那我可得先敲你一笔,走!”
十天后,韩韶军坐上飞机,家里人和萧进前来送行。他独自离开,离开了这个欢笑过,也悲伤过的地方,把不快乐的源泉彻底切断。
春节前夕,他们这拨人又聚了一次,是由萧进组织的,这回姜辰没有出意外,顺顺利利地出席。
姜辰托着腮帮子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实际上眼睛瞟来瞟去,每一个进门的人都要被他扫一遍。那天失约后就没见过韩韶军,心想着今天可要好好跟他说说,免得带着心结过年。但是等来等去,都不见韩韶军来,心里疑惑着难道他不来吗?又想不会啊,萧进的局,怎么可能少了韩韶军呢?
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凭他跟韩韶军的关系,还要问别人韩韶军来不来,岂不是被人看笑话?
萧进接了个人进屋,嚷嚷着说人齐了吃饭。姜辰更加奇怪了,一边默默地吃东西,一边不时地往外瞟,希望一抬眼就能看见那个人出现在门口。可是始终未能如愿,他又指望着席上谁能提起,但大家好像有默契似的,话题从未涉及韩韶军。
姜辰急了,这帮人是怎么搞的?韩韶军这么个大活人,你们当作不存在了吗?
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有人说了个笑话,一帮人笑得前俯后仰,姜辰也跟着笑,似随口般说:“我们这帮人一见面就热闹成这样,要是韶军今天在就更好了!”
一人没听出问题,连连应和:“说的是啊!可惜他走得够匆忙的,连年都没过。”
姜辰再也顾不得什么笑话不笑话:“你说什么?走?他走到哪里去了?”
那人差点把吃进嘴里的菜咳出来:“他不是出国读书了吗?”
姜辰脑中轰鸣,如同置身噩梦:“他出国了?”
那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求助似的张望四周:“对、对啊不是走了好、好几天了吗你、你不知道?”
最后一句话像炮仗一样把姜辰点燃了,但是个闷炮,里面被炸得支离破碎,外面还要维持着形象,可完好的外表也濒临破碎,像剥落的墙皮,一片片掉。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推开椅子冲了出去,一直跑到大街上。
冰冷的空气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这些天他未曾想过要联系韩韶军,他堵着气,发誓韩韶军不来找他,他绝不主动去找韩韶军,否则丢份儿。
在那无法再接通的电话铃声中,他茫然地环顾四周似乎想要寻找韩韶军,可人已远在天边,如何才能找到?
当电话音自动挂断,姜辰狠狠地踹了脚街边的垃圾桶,咚的一声,回荡在夜色中。
天地悠悠,他迷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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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韩韶军回国一个多星期了,倒过时差后,渐渐适应了国内的生活。这十年里,他很少回国,回来也最多和父母相聚几天就又走了。但对于国内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姜辰和萧进也在前几年陆续出国,姜辰早些,萧进晚些。
休息够了,好友们邀约不断,韩韶军每天酒会夜场马不停蹄。
这天他先是出席了一场下午茶会,与人谈了点事,赶去下一场时已经晚了。
“你迟到了!”周夷星将他拉进包厢,叫人送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三杯酒,“别的不说了,先干三杯!”
韩韶军扫了一眼,三个不大的杯子都只倒了小半杯,虽然不少但绝不多。他韩韶军国内有父辈祖辈两代人的背景,在国外完成学业后又跟着早就扎根在外的舅舅学了几年,现在回国,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里的生意,可谓风光无限。圈子有资格灌韩韶军酒的人没几个,也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