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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满意地咧开嘴笑,但又马上故作深沉,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子的手艺好着呢!不像某些人,家里的老鼠都能饿死!”
某些人低头一笑。
堵在心口的结有点松,有种拨云见日的开阔,一些不快乐的记忆似乎已在这顿早餐中淡化。
他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一点点甜头就能让他忘记忧伤。
桌上散着几张姜辰看过的报纸,韩韶军拿起来翻看,一条八卦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照片上的女人戴着墨镜,低垂着头,但韩韶军一眼就认出她是林朱颜,身边的男人不但戴着一副墨镜还戴着口罩,虽然抬着头但完全看不清脸,他身材挺拔,气度不凡,与林朱颜一前一后,行色匆匆。
不是姜辰!韩韶军眉头一紧,快速浏览了一遍。原来八卦新闻的男主角是一当红小生,记者拍到两人进出酒店,照片拍摄的时间正是几天前。
韩韶军瞄了瞄姜辰,后者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中。报纸往前一送,韩韶军用手指点了点。
“干吗?”姜辰瞥了一眼,依然不明所以,又问了一遍,“干吗?”
韩韶军不知该如何说,总觉得去说林朱颜的八卦会显得自己很没气度,堂堂男子汉中伤一个小女子。
“林朱颜,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被拍到了。”韩韶军含糊道。
“哦,我早就看到了。”姜辰吃着吐司,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韩韶军疑惑地看了几眼标题,心情十分微妙,他当然希望姜辰不在乎林朱颜,最好这个女人永远都不要出现在眼前,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毕竟她是跟姜辰有过交往的女人,现在给他戴了绿帽子,站在一个好友的角度来说,是十分愤怒的。
“你无所谓?”韩韶军迟疑地问道。
“我碰都没有碰过她,她跟谁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韶军又是怔神,投去怀疑的目光。
“不过想想还是有点恶心,所以我已经给你那朋友打过电话,叫他把林朱颜换了。”姜辰把吐司塞入口中,擦了擦手指。
韩韶军诧异,第一反应去看手机,发现没有未接来电,如果姜辰反悔撤资,朋友必然会打电话来求助,但是并没有。“他没有求你再考虑考虑?”
“为什么还要我考虑?我是金主,我塞进来的配角我再要求换掉,他当然听我的。”
韩韶军不明白姜辰是什么路数了:“你没有撤资?”
“撤资?”姜辰翻着白眼,“能赚钱啊,我为什么要撤资?”
“所以你是为了赚钱?”
姜辰有点不耐烦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赚钱我干吗要掏钱?我又不是印钞厂!”
“那么林朱颜?”
“那不是顺便嘛。”
姜家虽然也有不少产业,但姜辰不像韩韶军规规矩矩地接下家里的公司,他自由散漫得很,从几年前开始自己赚钱。他赚钱就像打游击,东打一枪西开一炮,这边卖个人情拉个关系,那边撒点小钱。偏偏他眼光独到,每次都能抓住机会,日进斗金。
这次的拍戏也是,虽然韩韶军前期评估不错,可不想分太多精力,所以一直犹豫着,姜辰一出现,催着赶着再出点钱就拍板定下了。
韩韶军终于听懂了姜辰的意思:“难怪呢,所以你当初只要个女配,我看林朱颜还不是很开心。如果你真要捧她,应该直接捧她做主角吧?”
“她做主角就赚不了那么多钱了,你当我傻子吗?”
韩韶军微微一笑,合上报纸推到一旁,喝了一口燕麦粥,牛奶的柔滑混合燕麦的谷香,溢满齿颊。明明只是一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早餐,却让韩韶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
粥和煎蛋都是热的,若是在炉子上热久了,味道会变,要让温度维持在刚好能吃的程度,必然要在人起床后下锅。韩韶军心细如发,自然不会漏掉这些细节。借着早晨清透的光,韩韶军望着对面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的人,他沐浴在晨光之下,光滑的肌肤翻出金属般金色的光泽,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明知道是奢侈,但韩韶军还是想,如果每天起床都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那该有多美好!
姜辰看完最后一张报纸,早餐也吃完了,心情愉悦地看着韩韶军:“今天有什么安排?”
韩韶军笑了笑:“今天”
手机铃声响,打断了韩韶军的话,他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那头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韶军”
“你不问问我理由?”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萧进一副窥破天机的样子。
姜辰和林朱颜的关系再一次升温,简直可以说是如胶似漆,两个人形影不离,羡煞旁人,俨然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侣。
新年到了,韩韶军一早和妈妈出门去采购了一番,回到家里正巧看见姜辰也买了东西回来,正在指挥工人往里搬,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足有半人高。
第60章()
新科技试试看
这条路不宽,被这群人堵着韩韶军绕不过去;本就心烦气躁的他火气更旺。他下了车;冲那些施暴者吼:“别挡路!有事到一边儿去解决!”
那少年被打得卷缩成一团;艰难地用双臂护住头部。但当韩韶军开口阻止时;少年就像一只装死的兔子突然活了过来;从人缝中手脚并用逃了出来,爬到韩韶军脚下;揪住他的裤子躲在他身后。韩韶军低头看去,少年求助的目光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韩韶军不想多管闲事;但那群人看韩韶军开着豪车,穿得光鲜,便不想把事情闹大;凶狠地指着少年:“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少年往韩韶军身后缩了缩;但眼中的愤怒却更胜。
施暴者走了,少年人瘫软在地,捂着被打痛的肚子,韩韶军从他手里扯出裤脚上了车。车辆启动;韩韶军从反光镜里发现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无暇管别人;韩韶军又开了十来米停在名楼前。
他一下车;门童便迎上来:“韩先生晚上好;需要通知里面开包厢吗?”
韩韶军摆了摆手:“我来找人;姜辰在不在?”
门童浏览一遍客人名单:“韩先生;姜先生不在这里。”
“不在?”韩韶军不免有些失望;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没想到又扑了个空,“你再仔细看看,会不会看漏了?”
门童又仔细寻找了一遍:“确实不在。”
韩韶军丧气地转身,正准备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听到一个声音咳嗽了一下:“姜少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韩韶军刚刚碰到车门的手又放下。
门童看到少年人惊讶道:“陈卫宁你被谁打了?”
陈卫宁不理门童,直勾勾地盯着韩韶军,语气有点着急,好像急于要把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他:“姜少下午就来了,但是被人接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前,他刚换班所以不知道。”最后一句是指门童。
韩韶军打量了一下少年,他身上穿的确实是名楼的制服。“他是被谁接走的?”韩韶军问。
陈卫宁窘迫地垂下头,抠着被撕破的衣角:“不知道,不认识”
“谢谢。”韩韶军叹了口气,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陈卫宁,取出钱包掏出所有的现金塞到他手里,“去医院看看伤得重不重。”
陈卫宁一看到钱眼睛都亮了,他想笑,可一咧开嘴就疼得直抽气。
上了车,韩韶军木然地发动汽车,他感到十分灰心,本来是出来找人的,现在人没找到,也没了寻找的必要,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直在追逐的目标,茫然找不到继续前进的方向,像一只幽魂一样在街上游荡。
他沮丧了一会儿,不禁自嘲一笑,为了这么一点点事就唉声叹气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虽然这么自我安慰,但韩韶军清楚,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刚刚起过争执,还有姜辰古怪的情绪反应。
他被谁接走了呢?韩韶军一路思索着这个问题。
回到家中,韩韶军才发现自己走的时候连灯都没有关,敞亮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散落一地的模型零件就像深秋的落叶。
韩韶军捡起其中一块,回想起姜辰暴躁地踢翻桌子的刹那,心口依然隐隐作痛。
他会不会也是喜欢我的?韩韶军再一次问自己。
这么多年来,韩韶军不是没有考虑过向姜辰表白,但又怕承受不起失败连朋友都没得做的风险,他承认自己不够勇敢,贪恋一点点以兄弟之名的亲近,就像一个身处苦寒之地的人,只要微亮的火光就能温暖他的身体。
但现在,也许可以试着迈出一步?
有的人一生都在迟疑踌躇中徘徊,不敢奢求太多,只能远远地观望,于是一辈子就在平淡中度过,这是一种活法。也有的人敢于博一下,成功了便能品尝胜利的果实,失败了便粉身碎骨,在争与夺中轰轰烈烈,这是另一种活法。无所谓好坏,只是不同的选择造就了不同的人。
韩韶军观望了二十年,或许到了改变一下的时候?万一,万一成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韩韶军内心狂喜。只是一瞬间,便下了决心,哪怕是微末的希望,韩韶军愿意相信姜辰,愿意为了他冒这个风险。
这一觉,韩韶军睡得十分安稳。好像找到了新的目标,又有了人生的动力,抑郁已久的心豁然开朗。
次日傍晚,韩韶军接到了姜辰的电话。
“韶军!”姜辰轻快的声音在那一头响起。
他听上去心情不错,也许经过了一天一夜,他也想通了,火气消了。受他影响,韩韶军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你一晚上没回来,去哪儿了?”
“我在外面玩儿呢,别担心。”姜辰的语气快活得好像要飞起来。
自己折腾了一夜,他却玩儿得开心,韩韶军多少有些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