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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么干吗?”
夏袁航一低头,就看见她乌黑的瞳子。
冷冰冰,带着刺儿。
够劲。
夏袁航被她看得,都快硬了。
“其实都是一场误会,艾莉正在和我这位朋友谈恋爱,你这个经纪人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的流言,误会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夏袁航朝旁边指个下,此时艾莉就坐在一个染着金『毛』的男人旁边。
男人的手还箍在她的腰上。
艾莉身子一晃,抬起头时,霍慈就发现她表情不对劲。
关于这些富二代圈子玩的东西,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就是模特圈里吸那玩意儿的都不少,霍慈几次拍照的时候,发现模特精神不振,眼神涣散。经纪人过来和她说一声休息,把人带出去,再回来之后,精神立马不一样。
所以她才不喜欢参加圈内聚会。
就是参加了,也从不轻易喝酒。
“小白不是冲动的人,这个人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霍慈定定地看着他。
“你只说今天我怎么样才能带他们走,”霍慈又问了一声。
夏袁航见她与自己说话,声音虽冷,却带着一种别样的意趣。
“要不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们夏少,我们就放了这三个,”后面一个穿着蓝『毛』衣的男人,说了一句,却引来了众人叫好,还有口哨声。
“当摄影师能有几个钱,你今晚留下来,回头夏少立马送你一辆法拉利。”
不怀好意地声音接二连三响起,霍慈也不恼,只当狗在耳边叫。
她环绕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夏袁航的身上,“我朋友就在楼下等我,要是我半个小时还不下去。她就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的话,这屋子里面有不少东西能让他们查吧。”
“我艹,臭婊。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明显有人慌了,他们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只手遮天。要是真有警察过来,这里的人,大半都跑不掉。
夏袁航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完全不怕得罪自己。
此时不少人都坐不住了,他们也都看得出,霍慈不是善茬子。
她从进来开始就不害怕,那双眼睛,冷地跟冰块似得。
这屋子里所有女人胆子加起来,只怕都没她大。
“被一个女人都吓住,瞧你们这怂样。今天我不仅要打人,我还要杀人呢。黄发男人突然沙发上跳起来,抄起酒瓶,就在桌子上狠狠一摔。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溅,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纷纷大喊大叫起来,抱着头就往角落里窜。
男人拿着碎酒瓶就往白羽那边冲,方才要不是夏袁航拦住,他就准备弄白羽了。
夏袁航还没出声,霍慈就已经冲了过去,她抬脚就踢在男人的下巴上。原本那人就已经有些醉了,没想到霍慈能来这么一手。
他被踢翻倒在沙发上,又猛地嚎叫了一声,抬手的时候,碎玻璃正好扎在了他手心。
“给老子打她,谁打她,老子给他一百万。”
包厢里的公主、小姐早就『乱』成一团,倒是几个站在角落的保镖在,这会面面相觑。
夏袁航看着她飞起一脚,细长笔直的腿在空中踢出漂亮的弧度。
“谁他妈敢动手,”可夏袁航刚喊完,被打那男人就已经掏出电话,是要叫人了。
那男人一手血的指着夏袁航,“今天我他妈非要弄死她,谁的面子都不给。”
夏袁航眉头一皱,霍慈打谁不好,居然打的是他。
这人连他都要捧着,今天之所以攒这局,就是因为他公司正好有事儿求着这人的亲爹。他爹官虽不是特别大,但位置重要。轻易得罪不起。
他不说话了。
正想着,怎么了今天的事儿,包厢门被推开了。
“隔着一条走廊,就听着这边动静了,真够热闹的啊。”
门口说话的男人,穿着红『色』v领『毛』衣,里头一件淡粉浅格子衬衫,妖孽又俊朗。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有两个人,只是那两人都没说话。
夏袁航抬头,立即笑了:“原来是韩爷,隔壁包厢是您啊。要是早知道,我就过去敬酒了。”
他笑得热络,还带着点儿讨好。
韩京阳朝包厢里瞧了一眼,乌烟瘴气。
不过瞧见还俏生生站在那里的黑衣长发姑娘,他就知道,今个是为谁来的了。
易择城,好眼光啊。
等韩京阳抬脚进来,原本还叫嚣着要弄死霍慈的金发男人,居然也低头了。
韩京阳瞧着他那血滋呼啦的手,关心地问了一声:“哟,这是怎么弄的。”
金『毛』也认识韩京阳,他家里虽有点儿权势,可是比起这位来,那可真是差远了去。毕竟人家从爷爷辈儿起,那就是肩上扛星的人。
四九城里头,最正枝嫡根儿的一群人。
“没事,”金『毛』低声一笑,这会酒也醒了,脑子也不『迷』糊了,更不好意思说是被女人打的。
“都是自己人,没事,说说,怎么弄的,”韩京阳一副挺感兴趣的模样。
金『毛』这才脱口抱怨,看着霍慈,眼里头啊,都是怨恨。“还不就是这臭。婊。子,今个我非得弄死她不可。”
韩京阳呵呵一笑。
霍慈从头至尾没看易择城,她自己惹出来的事,她自己扛。
可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已经踱步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霍慈,脸上没伤,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没吃亏。
“你怎么在这儿?”声音照旧淡淡的,乍然叫人听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可是下一句,他就说:“不是说在家里睡觉的?”
这话,暧昧。
就跟两口子对话一样。
连霍慈自个都愣着朝他看,只是这人俊美的脸颊,依旧没表情。
直到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牵住她的手,“还跟我生气呢?”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跟我生气呢?
这话说地是真软和,透着一股子宠溺。
却叫夏袁航和那个金『毛』都当场变了脸『色』。夏袁航不认识易择城,可就冲着这说话口气,两人关系匪浅。
至于金『毛』,更是愣住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弄死霍慈,这会愣住了。
韩京阳一笑,指着易择城说:“你要弄死她,估计得先问问我这铁瓷。”
铁瓷,能被韩京阳这么称呼的人,那还用想。肯定也是他们那一圈的人,金『毛』虽说进不了他们那圈子。可对他们一圈的人多少了解,这人面生啊。
韩京阳见他这样,登时一嗤,合着,还以为自己诳他呢。
“这是我打小一个院儿住着的哥们。头几年在国外救死扶伤,刚回来,”他觑了金『毛』一眼,说道:“说来你家老子和他父亲还有些渊源。九十年代那会,你爹没转业好像就在易叔部队里吧。”
金『毛』听地都傻眼了,小心地问:“您姓易?”
这小子仗着亲爹的那点儿势在外头胡作非为,自然清楚他爹一路是怎么上来的。老头逢年过节都要在家说他当兵的那些峥嵘岁月。况且他头顶的老领导,这会谁不是肩扛将星。所以一听易叔二字,他心就咯噔一下。
易择城冷冷地冲着他看了一眼,反而是低头问霍慈,“没伤着吧?”
霍慈哪会不知他是来给自己解围的,身上的戾气全收起,乖巧地跟个小兔子似得,依偎在他旁边。
微摇头,咬着唇,声音软软地说了声:“我没事。”
其实她声音甜,就是平时话说,又冷冰冰地,眼神太犀利,反倒掩盖一管甜糯的声音。
“易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金『毛』腆着脸,比哭还难看。
到现在还没说话的韩尧,扑哧笑了,“谁跟你一家人啊。”
虽然没明说,可这是骂金『毛』呢,给自己脸上贴金。韩京阳妖孽一个,才不做跌份的事儿。易择城冷淡人,从不逞嘴上的能。只是有些时候眼神再犀利,不如言语上的奚落来地干脆。
这会他们这帮人里头最毒舌的那个不在,只好叫韩尧代劳。
金『毛』原本在这屋子里头,也是众星捧月,攒局的是夏袁航,他都得捧着。结果进来三个,一个不拿正眼瞧他,一个直接拿话茬噎他。
就剩下一个还算亲和的韩京阳,他哭丧着脸看过去求救。
谁知笑得一脸妖孽的韩京阳,却敛了笑,“大尧说地对,关系可不能『乱』攀。”
……
也不知道谁把音乐给关了,包厢里静地掉下一根针儿,都听得见。
傲,忒傲,三个真是各有各的傲气。
狂,也是真狂,说话连一点面儿都不带留的。
至于金『毛』也是真的怂,都叫人怼成这样了,愣是一句话都不敢顶。
“有什么事儿,怎么不和我说,谁允许你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的?”易择城看着她,眉头依旧紧拧着,真像生气的样子。
霍慈瞧着他,嘴上不自觉地扬起,掌心是他的温热。
十指相扣地牵手,放在他只是握着她的手。
可霍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作怪,终于十指相扣了。
身边站着的是他,说话的是他打小的哥们。
她横冲直撞地长到这么大,却头一回有替她出头的人。曾经她被人指着鼻尖骂,却只能难堪地站在原地,连回嘴都不会。后来她变得冷漠、尖锐,谁敢动她一根手指,她就弄死对方。
仗着这股子戾气,她在这个圈子里,比谁都成功。
可是今天,却有人挡在她面前,问她,有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虽然关系是假的,可这份关心却是真的。
“我经纪人新签个模特,被他们带到这里来。他过来带人走,却被扣住了。打电话说要我亲自过来,才放人。”霍慈声音又软又温顺。
处处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