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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瓣,迎上去,轻轻含住时,也不知是气氛太过温柔,还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那么静默着好久。
他的唇不像他人那么冰冷,反而又软又温暖,就像现在的他。
直到易择城将她推开,两人看着彼此,他睁开的眼睛,像是含着水光。
霍慈踮着脚尖,飞速地亲了一口,“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易择城这次是真的哭笑不得,在听到这句话时,他更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反而有种好笑。她怎么就能这么花样百出呢?
*
易择城出去帮她拿衣服了,霍慈反而慢条斯理的。她用干净的『毛』巾把自己的头发擦了擦,一直等到擦地半干,她才从浴室出去。
出来就是他的房间,一张黑『色』的床,显得安静极了。
一想到每天晚上,他就躺在上面,霍慈小腹一紧。旁边是衣柜,她伸手拉开,就见里面整齐地挂着各种衬衫,长裤。打开下面的抽屉,整齐地摆着领带。
而最底层的格子,放着的是他的内裤。
单调的黑白灰颜『色』,和一点儿都不出挑的平角款式。
没一会,外面有动静了。霍慈一笑,就要推门出去。可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原本以为是来送衣服的人,可再仔细听,不对。
因为那个女声又娇又软地说:“学长,不好意思,居然今天过来打搅你。”
学长……
霍慈冷笑一声,还说没人追他呢。这就下楼的功夫,就领回来一个学妹。她把房门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是个穿着粉『色』大衣的女人,个子不算高,声音倒是软萌易推到的模样。
叶明诗一脸歉意地看着易择城,可是却不知她眼中的欣喜,已快溢出来了。
她身上的大衣还有雪花,头发也有些湿了。
易择城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只对她说:“先坐吧,你要喝点儿什么吗?”
“不用,我一会就走,”叶明诗摆手,一副局促不安地模样。
霍慈见易择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沙发旁边,那里装着的应该是她的衣服。然后这男人就去厨房里倒水了。他前脚刚走,粉衣女人就弯腰去看袋子里的东西。
动她的东西,找死。
“易择城,”她冲着外面轻轻地喊了一声,厨房里卧室有些远,只怕倒水的人没听到,但却叫正在翻看袋子的粉衣女人吓了一跳。
她惊慌地站了起来,回头朝卧室地门往过来。
霍慈悠然地靠在墙壁上,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笼着的浴巾,心底一笑,不是爱看的,那她就让这女人看个够。
房门被打开后,叶明诗一脸惊讶地看着裹着浴巾的人出现门口。
“你……”她认得,是霍慈,那个女摄影师。
霍慈『露』出惊讶地表情,冲着端水过来的易择城说道:“家里来客人啊?”
易择城听着她的话,没说话,却是心底一嗤,说地好像她自己就不是客人。只是看着她的表情,他就已经猜到,她又要作妖了。
“你帮我下去拿得衣服呢,”霍慈娇嗔地问他。
易择城将水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示意叶明诗喝点儿。他走过去,把放在沙发旁的纸袋,提给了霍慈。
霍慈接过之后,特别自然地冲着叶明诗笑了下。
“你先坐,我去换身衣裳,再出来陪你说话。”
是个女主人样儿。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霍慈转身进了房间,可客厅里的叶明诗犹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方才跟着易择城上楼时;那样忐忑和期待的心情;都在这一瞬间被浇灭。
她脸『色』发白,连嘴角的笑意都维持不住。
易择城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可是她从来没觉得,离他是这样的远。她一直都以为他这样的人;天生清冷孤傲;没人能探近他。她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一个女人。
为她去买衣服;甚至还有内衣……
叶明诗真后悔自己刚才翻了那个袋子;laperla的内衣;匆匆一瞥;黑『色』蕾丝款;『性』感又浓烈。
她是在剑桥认识易择城的,在剑桥的中国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关于易择城的传说,却是她从进入剑桥的第一天就开始听闻。只是这个赫赫有名的中国传奇;她却一直没有见过。一直到那年的圣诞节;中国学联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会。
她盛装出席;一进到场内,便和相熟的朋友交谈。就听她们兴奋地窃窃私语,说今天
彼此尚未见过他的自己,在心底嗤之以鼻。毕竟在中国她也是极优秀的学生,更何况在这个处处卧虎藏龙的剑桥,盛名之下只怕这人未必便能有真材实料。
当舞曲响起,她被一个相熟的男生拉着进了舞池。她自小便会舞蹈,此时并不拘束,与舞伴翩翩起舞,赢得满堂喝彩。当一曲终了,舞伴牵着她的手谢幕时,她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生,朝他们淡淡一瞥。
那一眼,便如万年。
没人帮她介绍,可他望过来时,她知道,原来他就是易择城。
叶明诗骄傲的二十多年的心,就在第一眼时沦落了。她以为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见她。
没想到,她没等到他转身看她,却等到了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易择城转身就看到叶明诗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表情凝滞,说不出的愁苦。他眉宇微皱,默不作声。其实霍慈问他那句话,他是没说实话。
只是那些人对他是什么心思,不关他的事情,他不愿对别人的情绪上心。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他低声问。
此时正在房内换衣裳的霍慈,听到男人的问话,冷笑一声。圣诞节不约朋友,却跑到男人的家里来,这位小姐的心思,还需要问吗?
“我,我路过这里,想起前几年圣诞节,在剑桥时的情形,便想找学长你一起过圣诞节,”叶明诗垂着头,她以为他也和她一样,孤身一人。
易择城看着她,淡淡说:“我从来不喜欢圣诞节。”
叶明诗愣住。
在房间里听到这话的霍慈,扑哧笑了,看来他这是要辣手摧花了啊。
叶明诗没想到她会等来这句,她有些着急,说:“可我第一次在剑桥见到你,就是在中国学联的圣诞晚宴上呀。”
易择城略一侧目,问:“那是什么时候?”
叶明诗方才强忍着的泪意,此时险些崩溃,她没想到她心心念念地一眼万年,她至今还珍藏在心中,他们美好的初次见面。他竟然不记得了?
“就是我第一年去剑桥,那晚你也在,穿着黑『色』燕尾服,”风姿绰约地让在场所有女生,都只敢偷偷地看他。
霍慈在里面越听越好笑,这个闷『骚』男人,居然还穿着燕尾服去酒会上招蜂引蝶。
连她都没看过他穿礼服的样子。
想着,霍慈不屑地一哼。
叶明诗说了这么多,才让易择城记起来。他一向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剑桥每年五月的舞会多如牛『毛』,只是他宁愿在实验室里消磨时间,也不喜欢参加这样的狂欢。那年之所以去,是因为中国学联的会长曾在实验室帮过他一次,他挟恩要求他盛装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无非就是想借着他的名头,吸引人参加。
对于那年圣诞舞会,他唯一的印象就是拥挤,还有无时无刻窜出来的人。
在他礼服被第三杯酒水泼到后,他就退场了。
易择城这才点头,淡淡道:“原来那年,你也在。”
这般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彻底地击碎了叶明诗心底的幻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呢喃:“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抱歉,人太多,”易择城单手『插』兜,带着一分居家的闲散。
他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神情如常,十足地漫不经心。
这次连站在门口偷听的霍慈,都有些不忍心了。自作多情到这份儿上,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易择城这样的男人,要不你就远离他,要不你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注意到你。打着朋友的旗号,在他周围,指望有一天他能注意到你。做梦呢吧。
霍慈也大概猜到这个女生的心思,无非就是怕,贸然表『露』心迹,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推门出去,就看见人家盈盈的泪眶。
瞧瞧,真可怜。
“易择城,好看吗?”霍慈叫了他一声,在他转头的时候,还原地转了一圈。
得,她又在这姑娘扎了一刀。
可对面的男人,也及时在她心里扎了一刀:“丑。”
他明明让人送简单的衣服过来,可一条简单牛仔裤穿在她身上,都衬地她腿纤细笔直。
霍慈:“……”丑你妹啊,这么长的一双美腿,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你去看看眼科医生好吧。
叶明诗赶紧把眼泪憋了回去,特别善解人意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你别听学长这么说,他们男人没眼光。”
“你是他学妹?”霍慈来了兴致。
叶明诗点头,伸手自我介绍:“我叫叶明诗,是学长剑桥时的学妹。”
霍慈嘴角一撩,还真是好学妹啊。
“霍慈,”她冷淡地说道。
叶明诗似乎也不介意,还体贴地说:“其实我早就想见你,毕竟这次去非洲,我们是同伴。”
霍慈一愣,随后嗤笑,原来这次她也去。
她朝易择城瞧了一眼,却被叶明诗捕捉到了,她有些惊讶地说:“难道学长没和你说过?”
霍慈没接话,淡淡地看着她。
叶明诗状似乎无意地说:“其实我们上次一起聚餐的时候,你也应该来的。这样能早点熟悉我们团队,以后大家也能合作地更融洽些。”
这是跟她示威?
霍慈对于她口中的我们团队不感兴趣,转头问易择城:“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