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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嘛!沈清弦不愿他多想,大笔一挥,送他两个字:“没有。”
然后纸鹤就没再飞过来了
沈清弦开着窗等半天都没等到,不禁有些气,这混蛋知道他没恋人不该更主动些吗?怎么就断掉了?
他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没等到纸鹤便把窗关上,不等了!
他正要打坐休息,窗边又传来了咚咚咚。
沈清弦几步过去,把胖纸鹤给放了进来。
这次的字多了不少,顾见深写道:“刚才有人来了,耽误了些时间,你没休息吧?”
沈清弦懂了,估计也有人给顾见深送解毒剂,毕竟他们是一起行动的,而且他还是师父特意嘱咐过的故交之子,肯定会好生照拂。
沈清弦故意说道:“已经休息了。”
按理说这就不该再回复了,但沈清弦了解顾见深,知道他肯定会“迎难而上”。
果不其然,顾见深问他:“我还能再联系你吗?”
沈清弦忍着笑问他:“你为什么想联系我?”
顾见深回他:“我见你第一眼,就想和你说话。”
沈清弦嘴角扬着,饶有兴致地写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当面和我说?”
顾见深这次送来的胖纸鹤扭扭捏捏的,好像在害羞似的:“我生得有些奇怪,我怕你见了厌恶。”
看到这话,沈清弦心猛地一揪,有些难过。
他爱极了他的红发红眸,可实际上顾见深一直为此而隐隐有些自卑。
沈清弦也不好表现出自己知道他是谁,只能问道:“你长成什么样子?”
顾见深却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就你这样的,一点儿都不能变,从头到尾都是喜欢极了的。
当然沈清弦不能这么说,他抿嘴笑了笑,故意写道:“不告诉你。”
看着这四个字的顾见深实在没忍住,他出了屋,掩了气息偷偷来到沈清弦屋外,透过窗户看了半天,可惜也没看到想见的人。
不过却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一种让他难以形容的、仿佛失而复得般的安心。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除了皎月的光辉,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他握紧后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很奇怪,可是很窝心。
顾见深就这样在他外头待了一宿,可惜沈清弦毫无所觉。
如此看来,现阶段顾见深的修为境界比沈清弦是略胜一筹的。
第二天,沈清弦看看怀中藏下的那只小纸鹤,心中一片柔软。
他们当年也是这样的吗?
也许当时不是第一晚就聊了这么多,但依着顾见深那锲而不舍的劲,肯定是不停让胖纸鹤来卖萌,早晚会敲开沈清弦的窗。
其实这是个妙招,对于这时候的沈清弦来说,是个一顶一的好招数。
诚然顾见深用纸鹤是怕自己的容貌惹沈清弦不喜,所以想迂回前进。
但却误打误撞地撩到了沈清弦。
将近两千岁的沈清弦早已和十几岁时截然不同。
这时候的涟华道君,因为修了这么久的封心决,已然是位真正的道君。
不知情不懂爱,甚至厌恶人群,连开口说话都是不喜的。
孤零零了这么久,冷不丁看到个胖纸鹤,看到一封信,感觉是很微妙的,但却不会太排斥。
他不必同人见面,不必开口,只需抬抬笔,随意写两个字。
毫无顾忌,也无需顾忌。
一来二去,大概两人就聊开了等顾见深顺利套出沈清弦喜欢金红二色,那么他自会表露身份,如此两人便亲近了。
沈清弦已经隐约碰到一些他们失去的记忆了——青涩却满溢着甜蜜,孕育得是命中注定的爱情。
兰弗王实在热情,昨日已经那般周道了,今日竟又邀请他们去兰弗国到处走走。
盛情难却,大家便一起出了门,七师兄问沈清弦:“你去吗?”
沈清弦知道顾见深在偷看他,他目不斜视道:“我不去了。”
兰弗王听到了,连忙又来邀请他。
七师兄替他说道:“我这师弟不喜热闹,陛下还是莫要为难他了。”
他这么一说,兰弗王自是不好再勉强。
他们一行人走了,沈清弦留意了顾见深的动静,发现他虽跟着出去却又借故溜了回来。
他嘴角一扬,装作不知,只漫无目的地出了宫,似乎是想一人闲逛。
沈清弦知道顾见深跟在他身后,他故意向着一处幽静之地走去。
怎么才能给顾见深机会,让他出来呢?
尊主大人绞尽脑汁地认真思考着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沈清弦没太有目的地走着;顾见深一步一步得紧跟着。
他装作不知道;顾见深也以为他真不知道,那视线肆无忌惮得很,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沈清弦生怕他只顾着看他;忘了看路;摔个跟头可怎么办。
这么一想他竟又起了坏心;故意往那些偏僻崎岖的小路上走。
刚好这儿是一处郁郁葱葱的林子,他走向枝繁叶茂处;被青萝灌木拽着袍裾,走得并不容易。
他都这般了,想必“跟踪”的那位更不容易。
沈清弦也不走快;就这样慢腾腾地走着;在这孤林之中消磨时间。
他盘算着让顾见深摔一跤;可顾见深哪儿会摔跤?他反倒在一路担心个不停,一会儿担心地上泥土弄脏他的鞋子;一会儿担心杂草荆棘划破他的衣裳;一会儿又莫名心疼,心疼这远离人群、孤零一人的沈清弦。
两人没说一句话;可心里却全是彼此,也是没谁了。
沈清弦越走越偏;已经偏到“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发现”的地方;可惜某人愣是不露面;非常沉得住气。
沈清弦心思一动;计上心头。
他寻了处风景极美之处;轻身一跃,坐到一结实树干上,再向后一靠,装作合目小憩。
他假意睡着,某人总该溜出来了吧?
却不知他的某人看呆了。
这真是一副难以想象的绝世画卷。
幽静的密林中,被树叶分割成一丝一缕的阳光、如点点星辰般落在他身上,点缀了乌黑的发,耀亮了白皙的肌肤,连那露在外头的光洁的指甲,都像一块块小巧的玉石般,晶莹剔透。
好看到让人忘却了时间、停止了呼吸、能察觉到的只有砰砰直跳的心脏和似是从灵魂深处蔓延而出的渴望。
顾见深怔怔地看着,眼睛不眨地看着,完全被一见钟情给俘获了。
其实他不仅是被他的容貌吸引
让他怦然心动的不是他有多好看
顾见深觉得这很莫名其妙,但他却荒唐地想着:哪怕他换了一副模样,哪怕他变成全世界的人都不会喜欢的模样,他也想将他捧在手心、想将他护在怀中、想给他充斥在自己血液中满到即将溢出来的爱。
怎么会这样?
就好像他们早就认识,早就相爱,而他也早就拥有了他。
可明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顾见深想不明白,但他来自心域,他信的只有自己的心,那颗鲜明得为他跳动的心。
沈清弦都快真睡着了,结果这怂包还没露面!
只是看着就满足吗?难道就不想同他说个话?不想更深入地了解下他?
难道是他太急了?
沈清弦琢磨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有些急
顾见深是个谋而后动的性子,做事喜欢先掌控再行动,尤其对于重视的,更是谨慎又谨慎,势必要做到一击即中,不留后患。
好吧,说来说去还是怂!
沈清弦懒得在这吹冷风了,他打算去城镇里走走,给他更多的信息,让他赶紧安心,好尽快动起来。
他不是怕自己“长得丑”,他不喜欢吗?那他就
沈清弦起身,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法便进了城。
他真不是自恋,但去人群多尤其是凡人多的地方,遮掩下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根本走不清净。
当然这个障眼法瞒不住顾见深,顾见深还是能一眼将他看清。
兰弗国人口众多,经济繁盛,临近都城的城镇比其他地方要热闹得多。
沈清弦去了个瞧着很热闹的坊市,饶有兴趣地四处看着。
这儿有林立的店铺,也有随便撑起的小摊,到处尽是吆喝声和讨价还价的争论声,热闹又喧嚣。
沈清弦起初是做做样子,结果这一看就被好几个物事给吸引住了视线。
也不是什么宝器,就是些初学者做出的小玩意,但却被装饰得很好看。
大约是知道法器本身不行,所以弄得华丽些,想着能顺利出售。
沈清弦指着个巴掌大的玲珑塔道:“这个怎么卖?”
小贩赶紧说道:“三十灵石!”
其实这玩意也就值三灵石,小贩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心理准备,想着怎么也得卖到五个灵石!
谁知沈清弦已经一手交钱一手拿货了。
小贩一脸懵逼。
沈清弦诧异道:“怎么了?”
小贩看着手里的一袋灵石,疯狂摇头,结巴道:“没没什么!”
沈清弦也没当回事,将红亮亮的玲珑塔给收了起来。
之后这条街的小贩们都迎来了春天!
一个看不清脸的傻壕让他们赚大发了,他买的全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以红色最佳,金色次之,别管用途是什么,只要生得好看、颜色正,如果会闪光的话那就随便开价,无论多少人家都是爽快掏钱,毫不犹豫!
有钱真好!
有钱又傻更好!
今天这个坊市都跟着狂欢了!
沈清弦起初还是装模作样地买,后来是真来劲了,一口气把所有红色的金色的都给收入乾坤袋,满满当当地完成了采购任务。
看来他的金银窝得再扩充一下了,要不该放不下啦!
顾见深跟了他一路,起初是错愕的,后来是惊喜,最后完全被可爱了一脸。
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