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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还先休息了!沈清弦很想把他揪过来,叠一窝胖纸鹤砸他身上!
沈清弦“辗转反侧”一宿,第二天精神便不太好。
顾见深踩着点儿来找他,见他眉眼轻皱,满脸关怀地问道:“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沈清弦:呵呵,我休息好了你就该哭了。
顾见深心里痒痒的,面上却丁点儿破绽都不敢露,他说道:“我给你冲壶茶提提神。”
沈清弦感激道:“多谢。”
顾见深给他一个微笑,很帅那种。
尊主大人瞧着极其受用,很乐意同他继续胡闹了。
喝了茶后,沈清弦精神好了许多。谁知昨晚那般浪里个浪的胖纸鹤,今天竟然又迂回了个山路十八弯。
顾见深忧心道:“你既不舒服,今日我们还是别出去了。”
真不出去了?沈清弦怕他悔到肠子都青掉。
他顿了下,低声道:“待在这儿也怪无趣的,我们还是出去吧。”
顾见深眼眸极深处有一簇小火苗,他问他:“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沈清弦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随便走走吧,今日不想去人群喧闹之地。”
顾见深薄唇极轻地颤了下,这动作很细微,寻常人肯定察觉不到,但身为枕边人的沈清弦当然看到啦。
他知道这家伙在开心,在强压着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
沈清弦还挺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只是想看看他脱衣服?之后呢?莫非这就要撕下道貌岸然,现出流氓本性了?
这么想想,沈清弦竟有点儿期待,嗯,只一点儿,一小丢丢而已!
两人“心事重重”地出门,论演技沈清弦是比不过老顾同学的,但沈清弦有剧本,提前知道了剧情走向,这配合起来便轻车路熟了。
不就是紧张、犹豫、拿不定主意嘛,不难!
眼瞅着越走越偏,顾见深还装模作样道:“前面是禁区了。”
沈清弦似是恍然回神,他顿了下,薄唇微抿道:“也不知前头有什么。”
顾见深心猛地一跳,手心都有些发汗,他道:“你若好奇的话,我们便进去看看,总归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就他俩这修为——只要别误入其他小世界,哪来的危险可言。
沈清弦眼帘微垂,低声道:“好,去看看吧。”他这神态不像好奇倒像是在极力掩藏着心事。
他这样只让顾见深心痒极了,可惜他得忍住,一定要撑住了!
所谓禁区,大约是人迹罕至的,因为来的人少,所以也没有路,到处都是灌木丛,根本不知前头是什么。
他俩倒是可以御剑,但御剑的话,还怎么弄脏弄湿衣服?
沈清弦道:“我们就这样往前走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顾见深自是满口答应。
走了约莫一刻钟,沈清弦找到机会了。
前头的灌木下藏了个水潭,不大不小不深不浅,刚好可以让他一脚踩进,把自个儿弄得湿漉漉。
不过好像又有些不妥当?
他堂堂一个高阶修士,会踩空到一个小水潭里?
不管了,他就是故意的,反正顾见深也不敢问!
沈清弦这就一下踩进去了
顾见深眼疾手快道:“小心。”
可惜已经晚了,沈清弦左侧的衣裳全湿了。
沈清弦尴尬道:“没留意这儿有个水潭。”
刚才还拉不住沈清弦的清深道君,这会儿却牵着他的手一跃而起:“衣服都弄湿了,我带你去个空旷地方。”
沈清弦也懒得吐槽了
罢了罢了,反正目的达成了,至于过程还是别细究了!反正彼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装的,他也是装的,为了脱件衣服,搞这么大阵仗的情侣也就他们俩了!
在一处干净整齐的地方落脚,顾见深道:“赶紧换身衣裳吧。”
难道更方便的不是用个清洁术吗?两位元婴老祖已然强行忘了这个法术。
沈清弦道:“好”
他一边解开衣带,一边偷瞄着顾见深。
顾见深目不斜视,看起来相当正经了。
沈清弦脱下了外衣,解里衣的时候,心底升起一阵怪怪的滋味。
他的衣服别说是正经脱了,撕都不知被顾见深撕掉过多少件,但如今好像真回到了初次见面时,带着一丝丝试探,努力压着狂跳的心脏,期待又紧张地解开系带。
然后呢衣裳落地,沈清弦倒也感觉不到凉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模样比最上等的美玉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顾见深眼睛不眨地看着,完全看呆了。
沈清弦心如擂鼓,觉得再被他这样看下去,他自个儿都要把持不住了!
那就太丢人了!
沈清弦赶紧拿出乾坤袋,想要找件衣裳出来。
结果他乾坤袋里空荡荡的,别说衣服了,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被掉包了什么时候掉包的?肯定是顾见深这大混蛋做的!
沈清弦总算明白了老顾同学的套路。
原来是在等在这儿。
看得眼睛都直了的顾见深凭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道:“怎么了?”
沈清弦不敢转身,只轻声道:“我没带衣裳。”
顾见深闭了闭眼,用力攥拳以保持清醒道:“我这儿咦”他一脸诧异道,“我竟然也没带。”
沈清弦:“”
顾见深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给沈清弦罩上:“没事,你先穿我的。”
他们如今这修为哪里会怕冷?当然,衣服的功能不只是保暖。
沈清弦松了口气,攥紧顾见深的衣服。
这一回头,他才真正看清了老顾同学的套路。
血印
从结实的腰身向上,汇集在肩膀处的鲜红禁印。
万万岁时,沈清弦第一眼看到都被俘获了心神,此时此刻他更是看怔住了。
说来说去,这家伙是想se诱他?
不得不说这招太妥当了,十拿九稳!
沈清弦直勾勾地看着,等回神时手指已经落在他肩膀上,碰上了那鲜红欲滴的禁印。
顾见深眸中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了,他低声问:“怎么了?”
沈清弦轻叹出声:“真好看。”
动听的声线,柔软的三个字,毫不遮掩的迷恋的表情。
顾见深死命握紧了他的手!
他从未想到,从未想到自己这丑陋的禁印,竟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幸运!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顾见深开口;低声问他:“不可怕吗?”
沈清弦的眼中哪有丁点儿可怕的模样?全是藏不住的惊艳和喜爱。
顾见深道:“你是第一个看到它却没有嫌恶的人。”
一句话唤回了沈清弦的心神;他抬头望进了他的眸子。
那红色的眸子就像深夜中亮着的一簇烛光;微弱、单薄;却以一己之力温暖了整片黑暗。
这就是顾见深;他深爱着的人。
沈清弦薄唇微扬;轻声道:“你很好。”
比所有人都温暖,比所有人都柔软,比一切的一切都耀眼。
顾见深心跳得极快;可是却不会再多做些什么了。
他希望沈清弦对自己感兴趣;却不想要那种浮于表面的兴趣,他更希望能碰到他的心,能真真正正的拥抱他。
爱情是什么颜色;顾见深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他很清楚;就是眼前人唇边的一抹浅笑。
顾见深把衣裳给了沈清弦;难道自己要一直光着吗?在这林子里还好说;到了镇上得多尴尬?
好在这会儿他记起自己是元婴期的大佬了。
顾见深抬手摘了片叶子,放在掌心一点,红裳如倾泻的阳光般出现在他手中。
是了没带衣服又如何?忘了怎么用清洗术又如何?这不还有各种障眼法嘛。
沈清弦定睛看了看,居然没法看穿这身衣裳。如此可见;这时候的顾见深比他修为要高一些。
虽然看不穿;但也知道这是片树叶;沈清弦抿嘴笑道:“还是把衣服给你吧”
顾见深道:“你以为是障眼法?”
沈清弦反问:“难道不是吗?”
顾见深正想解释;忽地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他道:“是。”
其实还真不是,他只是用树叶去换了件衣服穿,应该叫做替换术,但如果他会这法门,那早些时候为什么不用?还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沈清弦穿,意图太明显了,所以顾见深只好承认自己只穿了一片树叶了,顺便还卖乖道:“就这样吧,总不好让你穿一片树叶。”
沈清弦抿嘴笑:“你修为比我高些,肯定能看穿我的障眼法,我若是穿一片树叶,岂不和没穿一样。”
听到这话,顾见深一怔,顿时觉得自己损了一千亿!
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不过很快他又释然了,想到又怎样?他不会委屈沈清弦的。
再说他怎能让沈清弦那样走在大街上?太荒唐了,即便谁都看不见,他也觉得他们亵渎了他。
顾见深笑道:“所以还是由我来穿吧。”
他俩穿着同款的红衣,并肩走着,仿佛一对即将走向永远的新人。
顾见深想得心热血热浑身热。
沈清弦还故意道:“幸亏没旁人,否则他们该来讨要喜盒了。”
顾见深心一荡,问道:“你想象过自己的婚礼吗?”
他一问,沈清弦一怔,下一刻便笑弯了眼睛。
他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会儿忍不住想了下,顿觉鸡飞狗跳都难以形容其画面的万分之一。
他和顾见深结婚,天道六派要炸,心域众人要炸,他们不用特意准备就可以欣赏一场焰火演出了。
还是史无前例地,惊天地动鬼神的,恨不能将整个修真界都给炸成灰的大规模焰火盛会!
沈清弦摇头道:“无法想象。”
顾见深看向他:“为什么?”
沈清弦顺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