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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弦很气了:“做梦。”
顾见深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沈清弦一气之下使出千斤坠加万年寒冰,让顾见深感受一下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顾见深:“”
沈清弦眯起眼睛:“放我下来。”
顾见深抱得他更紧了些:“不。”
沈清弦道:“信不信我压断你胳膊?”
顾见深道:“你舍不得。”
沈清弦:“”他不是舍不得,他是怀疑胳膊断了的顾见深还会不会同他一起看星星
算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沈清弦收了法术,老实靠在了顾见深怀里。
顾见深心痒得不行,在进入小屋时趁着沈清弦被屋里陈设迷住,他强行解了他的变身术。
娇嫩小童化作丰神俊秀的雪衣美人
顾见深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他凉薄的唇。
沈清弦微怔,顾见深已经侵到他口腔里,缠住了他的舌。
一阵酥麻似蔓延了整个脊椎,沈清弦眉心轻皱,倒是让顾见深亲得更加缠绵了。
他想要推开的手软了些,顾见深和他十指相扣,吻得柔情蜜意。
两人分开时,沈清弦微微喘息:“陛下这是作何?”
顾见深道:“可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沈清弦愣了下。
顾见深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可有感觉到它跳得有多快吗?”
沈清弦视线下移,看着他的胸腔,似乎真的听到了擂鼓般的震动声。
它的确是跳得很快。
顾见深薄唇微弯,红眸皆是似海温柔:“这只是因为见到了你。”
沈清弦看得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眼睛。
毕竟太美了。
眼看着气氛正好,顾见深却收起了红眸,重新伪装起来。
眼睛一变,沈清弦就回神了。
顾见深心里又好笑又无奈,他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沈清弦这才想起正事:“我还不想睡。”
顾见深问他:“怎么?”
如此大好时机,尊主大人自是不肯放过,他说道:“外头皓月当空,我们不如备些茶点,消遣一二。”
顾见深当然是听他的:“也好。”
这个任务应该会很好完成,沈清弦琢磨了,不就是一起看星星嘛?简单,看完了他就走,下次不管什么任务,顾见深不回他信,他就不见他!
这么盘算着,沈清弦出了屋子,结果
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这还看星星呢,怕是多待一会儿就要沦为落汤鸡。
沈清弦:“”
顾见深道:“咦,师叔不是说皓月当空吗?”
沈清弦:“”
顾见深道:“这可如何是好?”
沈清弦不开心了:“睡觉。”
顾见深眼中含笑:“没事,明天晚上肯定月朗星明。”
沈清弦进屋上床,变成小童模样。
顾见深自然而然地把人捞到了怀里,两人久违的同睡,还都睡得挺香。
第二天晚上天一黑,沈清弦心心念念都是看星星。
谁成想,他刚要开口,外头又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甚至已经下雨了!
沈清弦非常气!
第三天
倾盆大雨恍若瀑布,他俩的小木屋摇摇欲坠。
沈清弦:“”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气候,看个毛的星星!
沈清弦转身回屋,心情很差,想把身边这个不给自己回信的家伙踹回唯心宫。
顾见深装作不知缘由:“怎么生气了?”
说着还给他准备了特别合他眼缘的水果,橙红、鲜红、金黄一个个玲珑剔透的小家伙让人舍不得吃。
沈清弦心情好了些:“没什么。”
顾见深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
沈清弦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一夜无眠,第二天又是大晴天。
按着白天这天气,晚上怎么也得是繁星闪烁。
然而夕阳西下,大地沉入黑暗后,这天就开始变了
乌云满天,寒风簌簌,沈清弦站在门外,站着站着,天边竟然开始飘雪了。
很好
反正就是不让他看星星是吧?
他闭上眼睛,瞒着顾见深,瞬间将神识外放。
果不其然,除了子午观,外头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这混蛋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改变天气?
察觉到顾见深出来,沈清弦迅速睁眼,修为也回到了小童状态,不漏丝毫痕迹。
顾见深给他拿了件外套披在他肩上。
沈清弦看他:“你觉得我怕冷?”
顾见深温声道:“我看着心疼。”
沈清弦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讽刺。
顾见深在他身后,自然是没看见,他问他:“要赏雪吗?”
这雪虽然是人为的,但下得却颇有情调。
雪花足足有鹅毛大小,在沉寂的冷风中飞舞,仿佛白色的精灵,层层叠叠落下,很快便垫起一层雪白,在幽冷的夜中,像发着光的珍珠。
沈清弦直视前方,冷声道:“我讨厌雪。”
顾见深了然:“也是,这东西寡淡得很。”事到如今他自然知道沈清弦的喜好,大红大亮才是他的心头好,素淡的冷色调他都不喜欢。
沈清弦却道:“不是因为颜色。”
顾见深看向他。
沈清弦伸手,一片雪花落在他掌心,他掌心的温度高,雪很快就化了,没那么干净的水渍黏在了掌心,竟有些慈母。
沈清弦盯着道:“因为它湿冷。”
顾见深脑中忽然闪过了那个在漆黑窄小蔓延着腐臭味和潮湿的深井中孤单的孩子。
沈清弦甩掉了手心的水渍,看向他道:“雪这东西,瞧着干净,可其实阴冷又善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就像有些人,面上彬彬有礼,嘴上情深义重,实际上诡谲善变,不止心底藏着何等阴险狡诈。
他意有所指,顾见深当然听得出来。
顾见深也伸出手接到了一片雪花,但这片雪花在他掌心却一直保持着最美丽的姿态,雪白晶莹,如同天边落下的美丽宝石。
他道:“雪只是这个样子,会变是因为你。”掌心的温度才是让雪融化的根源,热了它会变,冷着它却还是它。
沈清弦以为他在指责他,于是嘲讽道:“可我就是这个样子。”
顾见深却道:“我就喜欢这个样子。”
听到这句话,沈清弦怔了下,紧接着他嗤笑一声,转身回屋。
其实两人都把对方比作了雪。
不过沈清弦是暗指顾见深表里不一。
乍看顾见深那话似乎是回应了沈清弦的话,但因为最后一句话又成了另一幅样子。
他手中的雪是沈清弦,他知道沈清弦是这样子,所以愿意呵护,愿意迁就,愿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不让他做任何改变。
呵呵,又是甜言蜜语,尊主大人才不买账。
两人回屋,沈清弦不说话,顾见深也没再惹他。
僵持了半个多时辰,躺在床上的沈清弦忽然睁开眼。
顾见深看向他:“睡不着?”
沈清弦变回了成年模样。
这还是顾见深第一次看到他这幅样子在床上。
比想象中还要诱人,墨发如瀑,薄衫似云,侧躺着的美丽身体清冷又慵懒。
像高山上的雪莲绽放,慵懒舒展花丝,最圣洁的模样却最勾人。
顾见深眸色陡然变深,眼睛眨都不眨。
沈清弦看向他,声音舒缓迷人:“陛下还不睡吗?”
顾见深没出声。
沈清弦也不开口,就这样盯着他的唇,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这要是忍得住,恐怕不是男人不男人的问题,而是根本不是人了。
顾见深起身,像是被妖精诱惑了一般地走向他。
他俯身,沈清弦抬起胳膊,懒懒地环住他的脖颈。
顾见深低头,用力吻上这浅淡薄情却极尽甜蜜的唇。
沈清弦不仅没抗拒,反而松开牙关,配合着他的索取和侵略。
得到这样的邀请,顾见深彻底压不住本性,渴望遍布神经,冲到大脑,想要他的迫切心情燃到了极点。
沈清弦顺从得很,任由他解开他的衣带,任由身体暴露在冷清的空气中
顾见深轻咬上他白皙的脖颈,细腻如甜雪的味道实在让人发狂。
沈清弦闷哼一声,轻声道:“属狗的?”
略带恼意的三个字却又甜又软,像是在烈火上洒油,烧得人热血沸腾。
顾见深忍不住用力,咬得重了些。
沈清弦也没真生气,他甚至笑道:“好了,让我看看。”
说着他去脱顾见深的衣服,顾见深哪会拒绝?别说是看了,挖下来送他都行。
沈清弦轻松挑开他的衣衫,看到了那鲜艳的禁印。
实在是太美了,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东西。
沈清弦推了他一下。
顾见深不肯松开。
沈清弦略微用力,翻身到他身上。
顾见深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沈清弦却没看他,他盯着他肩膀上的艳色,看了有一会儿后才低头吻了上去。
清清冷冷的面容上是痴迷与眷恋。
这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
顾见深用力握住他的腰,欲|望攀升到了极点。
沈清弦细细地吻着他,无需刻意勾引已经如甜蜜罂|粟般让人完全沉迷。
顾见深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沈清弦丁点儿拦他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
倏地一下。
犹如大梦初醒,在顾见深最失神的一刻,他离开了温软甜蜜乡,跌进了深冰海水中。
水流压挤而来,顾见深愣了半晌,接着无奈摇头。
真是个妖精。
下一瞬,他破水而出,立于星海之上。
不远处,悬在半空的男子哪有那般慵懒诱人的动人模样?
他白衣似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