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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顾见深在,仅仅乱了七日,所有世家的都被打趴下。
时隔一年,顾见深铁骑踏破城门,入住帝宫,建立新朝。
后世对这段历史的研究基本都用了“不可思议”这个词。
为顾见深的横空出世不可思议,为顾见深的强横不可思议,也为这乱世的极快终结而不可思议。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个朝代的陨落往往伴随着民不聊生的灾难岁月。
大多要经过极长时间的征战才会重建新朝,可梁与华的交替只用了短短七日,实在是迅速得让人心惊。
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华朝的繁荣昌盛。
听闻这位高祖顾见深是草莽出身,可却精通政治,将当时混乱不开的国土治理得井井有条,创造了史上有名的荣华盛世。
也有人说顾见深的确草莽,是个大粗人,但却有个真正高门大户的沈皇后辅佐!他这千古一帝的传奇自登基后才真正拉开序幕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且先不提。
却说入住皇宫后,顾见深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婚!
一道圣旨落进沈府,沈府已经一脸淡定。
从半年前他们得知顾见深起兵造反后他们便惊吓连连,乃至今日都不知惊吓为何物了。
当时沈清弦回到混乱的京城,找到他们时,一家人激动得哭做一团,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宝贝女儿(妹妹)了,谁成想才这么会儿就见着了!怎能不高兴?
沈清弦开口便是:“皇帝如此昏聩,父亲兄长何必执迷于此?他既不仁,我们又何必愚忠!”
沈国公和沈世子都听得震耳欲聋。
还是沈老二狠:“我果然没看错顾见深,他既如此决断,我沈请倾溯定倾尽全力,助他成就伟业!”
这半年沈家的男人也没少出力,顾见深能这么顺利登上大位,他的“岳父”“大舅哥”皆是功不可没。
帝王大婚,自然是举国同庆。
沈清弦回了国公府待嫁,李氏为女儿穿上嫁衣,一时间感慨万千:“哪成想,竟有今日。”
沈清弦问她:“母亲不开心吗?”
李氏笑道:“开心。”
沈清弦又道:“可母亲目中全是忧色。”
李氏叹口气,低声道:“我相信陛下会善待于你。”如今她已经不能再称呼顾见深的名讳了。
沈清弦转头看向她:“您无需担心,他定不会负了我。”
“我明白”李氏握着他手道,“陛下对你一往情深,只是皇家夫妻不比平头百姓,你”
沈清弦道:“娘是在担心顾见深纳妾吗?”
李氏一惊,连忙道:“怎可直呼陛下名讳!”
沈清弦笑道:“没事的,他不在意。”
李氏哪能放心的下?当父母的大约都是如此,女儿嫁得不好,她忧心忡忡,生怕她吃了苦;女儿嫁得太好,又担心富贵之中生端倪,过得不幸福。
总之
既为人母,对孩子便是操不完的心。
沈清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说道:“娘放心吧,他不会纳妾的。”
李氏听到这话是喜忧参半,喜得自是顾见深对女儿情深义重,忧得是此刻他们浓情蜜意,自是千好万好,可待日子长了,万花乱入,陛下可能把持得住?
况且国公爷不纳妾,她已经背负了无数骂名;若是当今圣下后宫仅有一人,这
李氏不愿让女儿忧心,于是说道:“好,一切都好,你满心念着他,他诚心想着你,这便可以了。”
人生在世,能得一人心,已是幸事,又何必贪求太多。
沈清弦笑道:“娘要常来看我。”
李氏终于笑了:“都要嫁做人妇了,还是小女儿心思。”
沈清弦笑笑,他是真的希望李氏能常来看他,这位母亲让他感觉到了真切的温柔。
帝后之礼,自然是盛大又繁琐,历史上身体孱弱的皇后,礼毕后都累得修养数日才能恢复元气。
沈清弦却不同,他新鲜得很,一整天都很开心。
这人间的婚事可真有趣,到处都是大红大金,实在赏心悦目。
顾见深知道他喜好,更是用心布置,本就辉煌的宫殿越发金灿灿,整个一土豪暴发户的气派。
后世的学者因为这金灿灿的庸俗品位,越发认定华高祖出身草莽,没见过世面!
绝对没人会以为这是他为哄皇后开心而布置的,毕竟沈皇后品味高洁,是千古留名的第一才女!
洞房里,顾见深终于得偿所愿,挑开了红盖头。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金钗玉坠,珠凤衔云。
玲珑华饰下,是清傲薄霜色。
顾见深直接看呆了,阅尽天下,也找不到任何笔墨能描绘出他美好的千万分之一。
修眉俊目,霜肤凝脂,唇瓣的一抹红仿佛雪中盛放的腊梅,端的是清傲撩人。
顾见深想都没想便吻住了他。
然后被残忍地推开了!
如同从美梦中惊醒,顾见深满心都是不甘。
沈清弦拧眉道:“交杯酒。”
顾见深:“”
沈清弦道:“快点儿。”
顾见深费了好大个劲才平复下心情。
不平复也不行,媳妇儿太强,真打起来要拆皇宫。
深吸口气,顾见深幽幽道:“新婚之夜,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沈清弦还真放软了声音:“喝了交杯酒再来。”
顾见深眼睛一亮:“真的?”
沈清弦轻声道:“嗯。”
顾见深立马倒了酒,递到他手上。
凡间成亲的礼数极多,沈清弦为了任务是好生研究过的,所以知道这一步也是必不可少的。
交杯酒饮完,顾见深盯着他。
沈清弦笑道:“陛下这又是何必?”
顾见深不出声。
沈清弦起身,解了头上的发饰,让长发披散开来,他走近顾见深,仰头看他:“亲也罢,碰也好,陛下您又不能做到最后。”
顾见深:“!”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心域帝尊。
沈清弦竟主动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顾见深微怔,紧接着泄愤般地回吻他,激烈又急切,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
沈清弦十分配合他,甚至还在如有若无地引诱他。
顾见深哪里受得住?手伸到他衣服里,死死扣住了他的腰。
眼看着
一股凉意涌上胸口,顾见深把人松开了。
沈清弦衣衫凌乱,侧靠在床榻上,面颊薄红,眉眼尽是风情万种。
顾见深却道:“休息吧。”
沈清弦笑道:“真的不做吗?”
顾见深盯着他:“你觉得做了,任务就会完成?”
沈清弦道:“新婚之夜,自该洞房花烛。”
顾见深看他:“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这这件事?”
沈清弦道:“我不讨厌你。”
顾见深笃定道:“也不喜欢。”
沈清弦拧眉道:“非得这么较真吗?”
顾见深将外衣扔到他身上。
沈清弦有些生气了,他扔开他的衣服,翻过身去。
顾见深看看他luo在外面的肩膀和光洁的小腿,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忍了下来。
不能被他引诱,真如了他的愿,以后才是万丈深渊。
第二天,顾见深割破手指帮自家皇后落了个红。
可惜他的皇后丝毫不领情,日常冷着脸。
顾见深知道他在气什么,于是说道:“你别急,一个家不是只成亲就可以的。”
沈清弦冷笑道:“不洞房,算什么成亲?”
听他这话,顾见深真想干到他下不了床。
可又不甘心,他付出一腔情意,怎能只求个短暂?
他耐着性子道:“与这个无关。”
沈清弦不出声了。
顾见深道:“成亲只是开始,长久相处才是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他这般说倒也有些道理,沈清弦想想国公府,一时也不着急了。
他道:“再看看吧。”
这一看却看了数十年之久。
乍听之下,这数十年似乎很漫长,但对于活
了万万岁的两个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顾见深平日里处理朝政,得空了就回后宫哄媳妇儿。
沈清弦平日里醉心艺术,得空了就帮皇帝批批奏折。
全国人民都知道帝后伉俪情深,恩爱无双,是人间美谈。
满朝文武百官,对顾见深这个皇帝真是满意到了极点!自他登基,国泰民安,奇迹得是连灾难都消失不见了。
全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连治安都好了数倍不止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荣华盛世!
得遇如此明君,真是一大幸事!
只是满朝官员都对一件事忧心忡忡,那就是帝宫空荡,子嗣凋零!
他们也知道帝后恩爱,也知道沈皇后贤明——谁的奏折没被她批过?
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三年光景过去,皇后愣是丁点儿动静没有,这谁不着急?
不止大臣们,沈国公府也急得很,李氏三天两头入宫,不问别的,就挂念着女儿的肚皮。
沈清弦耐性好得很:母亲说,他就听着;教他偏方,他都认真记下;给他汤药,他也好生喝下至于效果嘛,当然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他如今是个齐齐整整的男人,怎么可能生的出出孩子?
哦更不要提他的陛下还是个怂包。
李氏也很愁,小时候娇娇气气的女儿,怎么就越长越修长,越长越俊秀呢?不止肚皮平,这胸胸也很平啊!
李氏为沈清弦着急,大臣们也逼顾见深。
只可惜大臣们就没李氏这待遇了。
顾见深更狠,直接在上朝的时候大发雷霆:“我此生绝不纳妃,至于孩子,用不着你们操心!”
这种时候,自然有忠臣来死谏,但顾见深自有套路,大臣去撞墙,亲卫兵比大臣还快,分分钟拦下,愣是让他撞无可撞。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