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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换气的空当,金钰一己之力逼得毒娘子节节败走。
毒娘子走而迂回,黝黑透亮的蛛身暴涨至遮天蔽日那般大,更长的触角从四面八方伸来,极快的囊括三人,逐渐收拢入怀。
金钰改双手合珠,极力撑开束缚,开至小小的缝,忙道:“蛇哥快带哥哥离开。”
青离招回剑,团了挣扎的杨休腾空而出,再刻不容缓的从上端反击。
杨休极快的睇了眼使出全力的青离,亦靠着合荆散发的源源不竭的劲道挥斩而下。
钢刀铁肢击出的巨大响动惊动了昆仑山巅的白泽,白泽踏虚而下,抽了半数的修为聚成一点,点长指骇然射过去。
“轰”,火系的术力化成火球严实罩住毒娘子猛烈燃烧。
杨休大叫出声,“钰儿还在里面。”
里面的金钰身灼俱焚,脚底粉嫩的皮肉吱吱的轻响,脑子灵光一闪,跃上透凉的圆珠,施术的双手全力齐举,呼呼的火苗中,额发吹得扬起,殷红的唇渐出裂纹,两颊亦慢慢透出红晕。
帮手变加害,烈火外的白泽覆水难收,又奈何术力释出,没有焚尽不会熄灭。
没有一丝主意的杨休意志一分一分的跌落,极快的跳落入火焰中。
外力的介入,飞溅的火星、暴涨出的火焰登时惊动了金钰,金钰展臂拉着杨休的手稳落实处,嘤嘤哭着:“哥哥怎的如此傻。”
杨休的双手揽了金钰入怀,抵着炙热的灼烤,死生与共道:“我一直都傻,傻傻的爱,傻傻的不要性命,也不会不要疼入骨髓的钰儿。”
怀中的金钰先是激动,渐渐压稳情绪,游身而出,烈焰中青葱十指翻飞,丹田的精元透胸而出,欲要引爆原力,杨休眼角泪珠滑落,伸出一手,悲啼出声,“钰儿不要。”
金钰死死咬唇,抬起的朦胧眼睛望着杨休双瞳瞬间涨成紫色,翻飞的衣枚四周黑气缭绕,眼睛眨了眨,更朦胧的望着他双手合掌,身体旋转而上,撑开术力的那刻,惊人的修为比过自己百倍。
“啊!—”,毒娘子被撑得四飞五裂,率先丧命,金钰吸回片状精元,猛然摇动的身子落入杨休的怀里,举头再望,杨休双眼紧闭,散垂的墨发粘了两丝在俊逸的脸颊上,已是气若游丝。
远在灵界的凤羽彼时捂着剧痛的胸口,哇的一口老血喷出嘴外。
坐地的绿如惊得落了杯盏,过前扶稳凤羽的身子,“夫君,夫君好好的怎会如此。”
凤羽透好气息,漆黑的眼珠若有所思转了转,自己似乎并没有存有旧疾,怎会一下子走岔气,看着绿如平静的接话,“为夫去找老三瞅瞅,或许真有旧疾未愈。”
绿如小心翼翼的扶着凤羽进后殿,过到南宫阙的住处,推开了虚掩的梨木房门,“南宫快些帮手。”
南宫阙一袭冰蓝,玉身立起,过来扶去拔步床,平平放好。
绿如退掉飞凤足上的锦缎长靴,转头凝视南宫阙,“南宫的医术了得,这就为庭钧细细查查。”
南宫阙朗星的双目压低扫看,捏术吸过凤羽的手腕,掐了腕侧深入探脉,肚里道:“奇了怪了,并没有受伤呀”,再观红润的好气色,哪像吐过血丝的病鬼样子,恨起脸来,老大争宠,脸皮都不要了。
凤羽懵懂的眨了眨密长的眼睫,“老三可探出结果。”
南宫阙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燥气太盛,大哥要弱了些肺火。”
绿如眼珠动了两动,白泽手上的雪灵芝甚多,拔几朵回来,夫君的身子也能养得好些,当下便启程前往。
驾着剑光过去,只消个把时辰,落在穹苍洞府外的绿如拍着千斤沉重的门,口中唤着白泽不迭。
金钰两只小巧的耳朵动了两下,望着为杨休疗伤的白泽,跳下地去开门后望着是个美貌的女子,眼睛一亮,这不是白泽心头之好,怎的巴巴的过来了,便嘴巴甜丝丝的唤了婶母,亲昵的抱着她的一只手臂,不吝言辞的往白泽脸上贴金。
白泽睁开一只神采奕奕的眼看着过来的绿如,疗伤的关键险些走火入魔,慢慢拢回心神,灵力提拉而上,速战速决的收手,封存了妥当的杨休。
“小芙怎的过来了”,白泽每个字都是兴奋。
绿如弯眼灿笑,登时化作和煦的春风拂面,默不作响的青离鼻子动了动,千年纯阴女的诱惑致命,难怪白老头欢喜成那样,挑了下长眉梢梢,灵界的四秀不是好惹的,喜欢不能更进一步,双面煎熬着,白老头的耐劲不是一般的强哈。
白泽意在其中的奉上一盏极品的云山雪雾待客,绿如低下头,启唇呷了口茶汤,不冷不烫,还有馥郁的清香融化在口齿内,精神道:“这般好的茶叶,白白可是从没拿出来过”,美目轻移,旁坐的青离器宇不凡,金钰灵动可人,歪着又道:“莫不是白白的好事将近。”
这女人的想象真丰富,青离一时噎住喉间的声音,金钰抓着头茫然的看着白泽,白泽瞳仁不镇定的动了动,小芙又开始乱点鸳鸯了,急着解释道:“钰儿是杨休侄儿的未婚妻,我插进去算什么。”
金钰明了的惊呼一声,“白叔叔早早就有喜欢的女子了。”
白泽掐稳金钰的嘴,后怕吐出些敏感的字句,断了这积攒起来的情义,“小小年纪未经世事,怎知情爱”,调转头平望着一脸兴味的绿如,“本帝六根清净,即便羽化后再入世,也不会种出这要人命的情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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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草木皆兵()
若是两情相悦,怎会是祸,金钰得了白泽下的差事,去山顶采了雪灵芝移过绿如的手,绿如笑嘻嘻的接下,便说要告辞。
白泽心中暗苦,明明不舍她走,又难以开口去留,金钰手足并用的缠住口口唤着的婶母,说是一见如故,可否抵足畅谈一宿。
巴巴的看着绿如的小白鼠好似她膝下的子女般爱胡闹,可偏偏这胡闹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只好一口允诺下来。
白泽眼中分外吃惊,吃惊之外,心中暖和处处,颠颠跑去收拾洞府,特儿燃了灵香草增香,一身绯衣也换成了绛紫色、衣袖上勾绘金线的华袍。
还不说,这一修饰,整个人的气质翻天的改变,再比上白泽一脸的好皮相,金钰的小心肝都不由摇了摇,终于稳实回去,旁敲侧击的问绿如动不动心。
世间女子都喜欢看美好的事物,绿如也不曾免俗,欣赏的多留恋了两眼,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出口,“美玉似的男子,心跳有些加快。”
白泽没听得这般的夸赞,脸上不禁的飘上了红云,口是心非的谦卑了句,更脸红的下厨烧饭。
结果,心落不了实处,煮出的的菜蔬味重了,汤水甜的腻口,青离不敢吃,怕味觉吃得不再灵敏,金钰捧了碗甜汤滋滋的舔了舔汁水,乐得跌进了蜜罐里,腐了锋利的牙齿也在所不惜。
绿如眯眼看了看吃得投入的金钰,不忍落白泽的薄面,吃得勉强,肚里却惊奇,厨艺一向好的没边的白泽怎跌得这么差。
白泽挑起一只细眉,意识到了什么,“食物不好吃么。”
金钰舌尖扫了扫有些疼的下唇,澄清的双眼含笑:“很好吃呀,白叔叔煮得都好吃。”
绿如也和煦的笑了,“丫头都说了,如儿也不再多说了。”
青离陪着笑,“本座不吃素点,看看就好了。”
白泽两眼在青离皮笑肉不笑的脸上凝了又凝,拈起银箸想品品味儿,金钰飞快的把甜汤端在手中胡噜进嘴里,绿如同样拔了最难下咽的苦菜。
青离嘴角扯了扯,余下的两碟菜舌头一卷,义气的落入肚里,忙去洞外的寒潭边呕吐,可是呕了又呕,嘴里的咸味撕拉着嗓子发干的痛,颤出的声音渐渐嘶哑,急急取了合荆果润了润,效应立竿见影,再塞了三只,神清气爽的回洞后摸出四只暗下交于绿如。
绿如睫毛缓缓而动,慧眼识出货色,眼底迸出阵阵狂喜,“哪摘的,如儿也去摘些。”
青离嘴上抿出随性的笑,摊开手掌献出瓶儿,“都在这,急用的话就拿去。”
合荆果是疗伤的圣品,绿如不客气的收入囊中,大手笔的拿出精致的步步生莲相与,“以后若是遇了困难,用它来寻我。”
青离走南过北,见识广博,玉簪儿握在掌里,便察那颗颗圆润看似美玉,确是人族之母补天余下的灵石,正想好生回谢,杨休阵阵痛苦的闷哼从里洞透出。
绿如大呼一声,“洞中怎的还有旁人。”
青离疾步如风,两人并入了内洞,方沉沉接了口,“杨大哥重伤在此,没能起得了身。”
晶棺内的男子看得甚是模糊,却已撑不住,毅然推开上盖,跳入其内从后背灌入强大的灵力,连施手三次,晕倒在绿如的怀中,口中连番呢喃着娘。
绿如指腹怜惜的拂过杨休的脸,心口颤动,这孩子生的好似凤羽,却比凤羽面相更好,静静放下去,飞身出棺,合拢上盖,令其自身调息一日。
青离怔怔回不得神,待拢回意识,她竟是绝天的至强修为,急忙跟出去,高山仰止的望着这个神奇,软得五体投地。
绿如掀眉笑了笑,在洞中歇睡了一晚,二日起身回了灵界的朝凤殿,直直扑向了出迎的凤羽,眨巴着双眼说:“有一桩趣事要说与夫君听。”
凤羽横搂了绿如起来,足下不留片刻的行过后殿,紧闭房门,落身床上,“且说来听听。”
绿如定定望了凤羽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如儿去昆仑取仙草,见过一个男子与夫君生的一般无二不说,比夫君还出彩。”
呃!话头的前面一段听得还能入耳,尾段刺入耳中,好看的脸立马阴了下来,怎样的一个男人叫妻子念着不忘,还心花怒放至这步田地。
脑中细了又细的过滤一遍,果然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杨家小儿,眼中强抹了笑大方道:“怎的,看上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