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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俊的功夫”
董卓嘴巴微张,口水不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抬袖慌不迭的擦了擦,董卓在金钰的指点下,御剑飞了起来,“哥哥怕不怕。”
杨休双手环胸,澄清的眼睛平视前方,“开始怕的,后来就不怕了。”
董卓在草地上跳起来,“你他妈的会了,也教教我呀。”
杨休飞落地上,牵了董卓,半空玩耍起来,杜大娘杀了只鸡,爬上岸揉了揉腰,抬头望天时,大叫起来,“你们小心点。”
董卓朝下看了看,一波一波的眩晕,“我快站不住了。”
杨休扶住他,夫子的口吻训同窗,“别往下看,只看前方。”
月色光光,董卓与杨休对坐,一黑一白,下起棋来,“董少爷要在我这住多久”,董卓内心斟酌,落下一粒白子,“宅子里说话的都没一个,还不如你家好。”
杨休皱起眉头,“董老爷找来,少爷也不走?”
董卓浅浅吃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爹去外地了,月把功夫回不来。”
二日,院子的空地落成了竹屋,书童把字画书本搬了过来,赏玩之物,也一件不少,这下子,同窗变成了邻居,门贴了门,进进出出都有了伴,董卓别提多开心。
金钰脑中一个激灵,凑过去吓唬他,“钰儿是妖怪,你住这,小心晚上钰儿啃你脚趾头”,董卓佯装害怕,“你还是去啃杨休,我就罢了。”
竹屋内打闹起来,名贵的字画要紧的书本散落了一地,杨休倚在竹门上,抖着双肩笑,“董少爷快废了,钰儿别打了”,金钰龇牙,吓唬了他一通,跳了椅子上坐下。
董卓揉了揉乌青的胳膊,跛着腿去到杨休跟前,“我要学剑术,杨大哥教我。”
剑法是自己琢磨的,御剑术是金钰传的,真真没有底气传授,杨休心中迟疑起来,嘴上不知如何拒绝,董卓央求连连,快跪下了,赵戈恰插身进来,肃起声嗓,“他求你至斯,你为何不答应。”
杨休眼睛一亮,推了赵戈在面前,“我所学的是赵大哥教的,你拜他为师。”
赵戈歪过脑袋,没好气的白了杨休一眼,望着董卓跪下膝盖,“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砰砰砰”三下,每一下都是诚心实意,额头都磕肿了,赵戈抹去额角的汗,“我仙法一般,你还是另拜他人。”
董卓抓住他的袍角,心志不移的死缠烂打了许久,求得赵戈软了口,掏出了炎麟刀和内修之法两本册子,与了徒儿,“每日黄昏过来,你安排好时间,若是晚来一次,我便逐你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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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年何首乌()
赵戈说出的话字字严厉,董卓倒也发狠拼命,日子久了,师徒感情突飞猛长,那怕是徒儿精进慢些,也从不埋怨一字半言。
正是不埋怨,董卓反而心里过于不去,脑里一直想着怎样才能精进快些,转动的眼角望着院内没劈的大堆木材,主动担起了粗活。
出屋的杨休看着劈砍的一幕,心惊肉跳的过去争董卓抡起的斧头,“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做”,董卓劈开一方木头,斧头深深定在桩子上,“师父说我脉劲不足,大刀都抡不起,这才格外锻炼。”
董卓上进如斯,杨休没有拦下的理由,口中鼓励了几言,抱着劈好的木柴整齐堆放在屋檐下,眼波流转间,笑睨向除菜的金钰。
金钰甚是专心,有人坐过来都不晓得,只是除好了芹菜,再挪过装有豆角的篮子,细细的除了豆角边沿的丝,再掰成了小段放进空着的木盆里。
木盆里的豆角渐渐堆高,金钰额上泌出细细的汗珠,嘴唇也红红的,杨休轻轻的抬袖擦了擦,不禁的俯低身子,柔柔的盖上了香甜的一处。
金钰惊得战栗了下,继而睁大了木木的眼珠看着杨休闭目吮吸着她的唇,再是按着脑袋,一点一点加深去吻。
紧张与害怕密实交织,呼吸快透过去时,嘴上得到了释放,金钰连连大呼了口,看着眼神迷离的杨休结巴出声,“缸里的水没了,哥哥去提水。”
杨休缓缓松开手臂,好看的眼底浮出来笑,转头望着董卓拧了两只桶,飞快去井中提水,来回一次,气喘如牛,汗下如雨,忙慌的接过活,“我去提水,卓弟歇歇。”
董卓靠了泥墙喘好了气,目瞪口呆的望着回来的杨休一手两只桶,面不红气不高,心中不由大发感慨。
杨休朝董卓微微笑了笑,旁过他把水注入缸,正要再去取水,董家的家丁跌撞的下了马车,颠了过来,“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敏捷的金钰抢身前面,“你说明白些,董老爷如何了。”
家丁涕泪四流,哽咽了许久,哽出了顺畅的话,“老爷去接药材,回来后就,就去了。”
陡降的噩耗,董卓脑中剧痛袭来,极度的难过让压抑的心透不出气,眼一闭,晕死过去,杨休正好搂住,红了的眼角滴下热泪,金钰还算清醒的伸出拇指掐住他人中,醒过来后三人上了马车,闷闷的赶去董宅。
如今的董宅已是一片阴郁,董卓的娘许氏抱着董老的尸身哭得几度晕厥,醒来后两眼空空的,话也一字不出。
董卓捧了热茶,暗哑的嗓子唤了娘。
圈椅上的许氏眼角跌了泪珠儿,没声没息的进了内屋,闭在里面许久,杨休和金钰不放心的去敲门,敲了五次,杨休卯足劲的抬足踢开。
金钰先闪身进去,屋内四下看了看,举目看着横梁上的白绫吊着许氏的脖子,捂着嘴大叫婶婶。
杨休慌手慌脚的抱放下来许氏,已然绝了气,转头望着不知何时进来的董卓,董卓精神上接连承受巨大的打击,瘫软在地,喉咙堵得来不了声。
金钰蹲下身子,嘴里挤了好几下,出了三个字,“卓哥哥”,董卓抱住娇小的一团,情绪一泻千里,哭到了黄昏日落,赵戈和杨连赶来,止住了局面。
赵戈仰头叹了口气,照着人族的习俗设了灵堂,燃了白烛,董卓披麻戴孝跪在堂前,杨休一同跪下陪着挚友,直到丧事稳妥,方去了学堂,董卓没去,在他心里,学念下去也入不了仕途。
“卓哥哥真不上学了”
董老死在九命猫妖的手中,董卓心中存着恨,摸了摸金钰的头顶,“我的志向不在官场,只想练好技艺,为父亲雪恨”,站起身子,把家中下人集在一起,结了月银,散了去。
赵戈这两日不知叹了多少气,怕是一辈子都没这样过,走过去拍了拍董卓的肩,董卓弯曲膝盖跪下,“师父,我想随你去灵界”。
赵戈双手托他起来,“金钰修得地仙,才有机缘进去,你如今刚入门,灵界不许。”
董卓瞪大眼睛,“师父说金钰是仙身。”
赵戈坐了草垫上,“是呀,她虽是老鼠成仙,确然是自己修来的。”
老鼠?董卓脑中快转不动,难怪与她拌嘴时,常说咬他脚趾,后来又啃他书本和笔杆,杨休知道么,若是知道了,金钰怕是不能呆在杨家。
“钰儿的底细,卓弟别透露出去”,杨休知根知底。
董卓望了天上的一轮圆月,“残命是钰儿救回来的,我不会忘了恩情,愧对她”,转过头,目光轻飘飘的打在挚友无可挑剔的俊逸面庞上,“那杨伯父知道么。”
杨休摇摇头,“我瞒了下去,爹娘不曾晓得”,低低叹了口气,望住他,“我们一家过得乐趣,就这样瞒着很好。”
月华似练,董卓望眼过去,模模糊糊中,金钰立在半空之上吸纳灵气,热血躁动的把了炎麟刀与杨休同过去,习练起来。
赵戈走出来,远远三道身影修习忘我,返回去准备药浴了。
“药草是灵界的,浸进去可以强硬体质”
浴桶散发的药气酸酸的,臭臭的,董卓捏住鼻,剥了衣裳浸了进去,杨休则是进了另一只浴桶,坐定身子。
“哥哥,我也想泡进去”,金钰觉得好玩,噗通一声,已在水里,董卓咂了咂口,抹去飞溅在脸上的药水,非礼勿视的闭上了眼睛,杨休眨了眨睫毛,入定许久,方平静心态。
三人无声无息,坐至天外泛起鱼肚白出了浴桶,董卓回头看了水面,起先漆黑的汁液变成了清水,身子骨里头力气也足足的,出去挥刀,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下去,喘都没喘过。
杨休抱了书出来,嘴里咬了只窝窝头含含糊糊,“我去学堂了。”
董卓抹汗相送,送了一段路程,“好好念,将来得了状元,我便住你家了”,杨休抱住他的肩头,纠了口,“只要卓弟愿意住,无论家中境况好歹,我都不会赶你出去。”
董卓含笑目送杨休出了视线,金钰背了竹篓过来相邀,“蛇哥说东山中有仙草,我们去东山走走。”
灵芝凝气,何首乌更是修行之人的补养,吃不准山中还有其它的珍稀药材,董卓掐了下巴,美美想了想,拾步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许久,坐了地上吃了干粮、饮了水,正要继续走,山风阴过,夹杂了吱吱声,金钰化作元身追了过去,董卓没有她灵活,后头远远跟着,跟到崖边,金钰立在粗实的树枝上,手中握了只挣扎的何首乌。
“钰儿,我拉你上来”
董卓一只手握紧树干,另一只伸了下去,金钰朝他露齿一笑,稳稳抓住,一步步登了上来,“何首乌晚上烧汤吃”,董卓用力的点了点头,开开心心的扯了袋子装进去,捂得死死的。
阳光缕缕过了林子,树阴斑驳,两人手拉手到了山顶,歇脚的工夫,董卓眯了眯眼,岩石旁长了伞状的,似蘑菇的一朵。
“那是甚么”
金钰歪了歪脑袋,眼中迸出惊喜,扑过去采进筐里,“灵芝百年,爹爹用得上”,董卓轻轻勾了唇角,衣袂被风扬开,无拘无束的笑起来,“好呀,以后我们采来的药材就送去德馨。”
日至中天,暑热的毒辣登时打下来,两人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