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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得搭理王妈,只是满眼讶异的看着韩卓,慢慢吞吞的说道:“我向来出门少,也没有读过书,学识不够,不懂这些琐事。当时老爷问我要什么,我就随口说了,如果不符合府中规矩,那就当父亲在众人面前没有答应过吧。”
韩卓沉声道:“无碍,哪有这么不通融的,几份卖身契而已。”
韩司恩听闻这话便离开了。韩司恩离开后,韩卓和韩殊便被人扶起来了,主角不在,他们卖力表演也没人看了。
当天下午,章韩平派人把百鸟千姿叉等物品送回国公府,章家的下人面色惭愧的复述着自家老爷的话,说这些是自家赎出来的,不知道这些是世子母亲的遗物,现在物归原主等等。
这个说法算是保全了点国公府的颜面,没直接说这是国公府送出去的礼物。
章家的人离开时,拿着韩家另送准备下来的厚重礼品,心中是万分不屑的。
不过章韩平并没有打算和韩国公府闹翻,这礼品他也就收下了。但心中火气还是很大,到底对国公府有了隔阂。
这事没有传到老夫人耳中,但她被气得也是真的病了,都晕死过去一次,韩卓吓得忙拿了自己的帖子去请了御医。
老夫人病了的消息传到方兰院时,韩司恩正慵懒的斜躺在竹子编织的躺椅上晒太阳,他手边放着的是这方兰院所有人的卖身契,除了桃夭的。
韩司恩闭着眼,脸上挂着一丝扭曲的笑意,心里在想,老夫人现在肯定后悔死自己病了。
而韩家请的御医很快就来了,不过不是韩家常请的王太医,倒是常年给皇帝诊脉周太医,周太医向来只听皇帝一人的话的。
韩卓等人看到前来的周太医时,心里都不由的咯吱一声,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韩司恩再怎么折腾,府上只要一口咬定他身体虚弱病重不能出门,就能困着他,慢慢的众人也就把他遗忘了。
但周太医前来,那就是皇帝也知道国公府里的发生事情了,而且很有兴趣的样子。
韩司恩的身体经由周太医之手,自然是不能在病下去的。
而韩司恩随着碧华的话,脸上却适时的露出一丝复杂难过的表情。
对此表演他心中却觉得分外好笑,前两世他只想着把这府上的破事早早的处理掉,以免耽误自己投胎。
他从来没有花费过心思和这些人演戏,这辈子倒是想尝试一下演戏的感觉。
韩司恩还记得上辈子这府上的老夫人,因为他后期的手段过于粗暴,还当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似得,直言他不孝,逼着韩卓去请旨废除他的世子之名,同时还想把他从韩家族谱上除名。
要不是韩卓心里有自己的思量不肯那么做,他还真除名了。
当然,韩司恩对除名不除名根本不在意。只是现在,他一想到以后自己只要找好借口,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着让韩家惧怕的事,这些人也不得不憋屈的吞下这口气,还得笑着说自己有理赞同自己的场景,怎么想怎么爽,而且还有趣。
所以这辈子韩司恩不但不准备委屈自己,还准备好好的坐下看韩家人玩变脸游戏。
韩司恩略带几分怅然委屈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心底都有些古怪,他们看了看韩司恩瘦弱病殃殃的身体和他手上的伤痕,又看了看被折磨的这么惨的董妈,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有那么些从文弱书生考入官场的官员,一想到董妈妈的下场是韩司恩亲自动手的,脸色就着实不大好看,心里不由得给韩司恩扣上一顶残暴的帽子。
而心思九转的其他官员,倒是另外一番心境想法。什么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奶娘才能一直给自己喝有毒的药而不被觉察?每次把脉的御医是干什么吃的?这奶娘甚至到最后还要下毒手是为何?
有人想起国公府主子间的关系,心中有些了然。
韩卓自然也能想到这些的,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辩解之词,只是愣怔的看着韩司恩,满眼愧疚、不安和心疼,许久后,他叹息般低声道:“你向来爱重董妈,她”说道此处,韩卓声音里饱含悲切,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下去。
韩卓对前妻的深情,帝京有几人不知?众人想到当初靖国侯府强势送人到国公府的事,此时又闻韩卓这般悲凉的声音,都心有戚戚然。
韩司恩在心里对韩卓进行了评价,四个字:活的,影帝!
这时,雍郡王开口了,他看着韩司恩嚷嚷道:“你身边这老婆子应该是靖国侯府那边送来的,说到底还是靖国侯府那边的下人没调教好,养出了这么个刁妇。只是这是侯府送你的人,到底还是侯府的奴才,你如何能下手这般狠毒?再者,这老婆子现在也哑巴了,看来也说不出辩解的话了,还不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也别嫌弃本郡王说话难听,今天是你祖母的生辰之日,莫不是你对你祖母有什么不满,非挑今天弄出这么一堆见血的事?”
雍郡王的表情是浪荡的,说出来的话也着实不好听,但知道他本性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嫌事情不够大,在看笑话。
也有人觉得雍郡王说的话虽然粗暴但还是在理的,老夫人生辰日见人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第146章()
此为防盗章;比例六十,时长36小时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当初自己在孤儿院无意中听到的一段话,原话他忘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每个拥有强大内心的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
那段故事或长或短;或悲或喜,但那段故事的发生足够撑起自己的内心,让它因此变得坚硬,强大;无所不能。
姬洛也许就是有这样一段故事的人。
三人默默的喝了一壶茶之后;有丫头立刻伶俐的上前给续了一壶。
姬怀看着这续茶的丫头,隐隐感到有些面熟;好像是外祖母身边常服侍的一个。
姬怀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十四岁的人;面部表情还没办法做到完全的自由控制;他细微的恍惚出神很快入了韩司恩和姬洛的眼中。
姬洛扫了看了一眼续茶的丫头;又看了看方兰院四周;突然轻笑出声;他说:“你院子里的角角落落像是刚清理出来的,那杂草拔…出来的痕迹还在呢。这服侍的人眼皮子也都利索;不用你这个世子吩咐就知道要上前做什么;你这个世子当的挺有趣的。”
姬洛这话自然是再说韩司恩在这个府上没有地位。
面对姬洛的挖苦;韩司恩神色平静的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才慢声回道:“这院子原本的摆设我挺喜欢的。不过昨天府上接到有两位皇子要来的消息;老夫人和老爷本来是想让我挪个院子好招待贵客的,但我不乐意,他们没办法只好让人连夜给打扫了一遍,以免显得对两位皇子不敬。至于这服侍的人,倒不是我身边常用的。老夫人大概是怕我身边服侍的丫头笨手笨脚的,容易唐突了两位皇子,所以特意派了自己身边的前来服侍。”
续茶的丫头是老夫人身边的沉香,她听了韩司恩这毫不客气默认的话,脸色一白,正想跪下请罪,说辞就是自己服侍的不好,顺便准备把世子看不上老夫人送来的人这顶帽子给韩司恩扣上,以便挽留老夫人在两位皇子脸前的颜面。
不过她心念刚动,韩司恩已经朗声道:“你这丫头脸色苍白,眼中含泪的,看样子是身体极为不适的,既然这样就别惊扰了两位皇子。碧华,把人扶下去好好休息,你前来服侍。”
沉香被韩司恩的话说的一愣,请罪的动作停顿了下。等她回神,碧华已经快步走上前,顺势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后对着三人福了福身子,就把沉香带下去了。
姬怀这时从姬洛开口说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他看着韩司恩皱着好看的眉毛道:“你这是对外祖母不满吗?她老人家让自己身边的丫头前来服侍你,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韩司恩挑眉讶然的看着姬怀,道:“五皇子何出此言?”
姬洛低声笑了两声,用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姬怀,嘴上却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五弟心忧自己的外祖母这是人之常情,但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屎盆子都往司恩表弟身上扣吧。一个你外祖母身边的丫头不舒服了,表弟身为这府上的世子让她下去休息,这难不成是害了她?要是这样,我看不是你外祖母身边的下人难做,是司恩表弟在这府上比较难过吧。”
韩司恩听着姬洛用亲切的声音喊出司恩表弟四个字,牙有点酸。他们两个还不算认识吧,对于姬洛的能屈能伸韩司恩心生佩服。
姬怀被姬洛这么毫不客气的刺了下,心中一跳。对于姬洛,他们虽然接触不多,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三哥的脾气秉性,向来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受了欺负也没人撑腰,不得父皇宠爱,宫里没几个人看得上。
但现在就这个他一向不看在眼里,三棍闷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现在直白白且有理有据的教训了他一顿。
还明里暗里挤兑自己偏向自己的外祖母姬怀对着这样的姬洛一时间有些茫然。
姬洛看着姬怀的模样,心底无比平静。在他眼中姬怀不过是一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没见过多少人心的皇子罢了。比起他那个心比天高的娘,能狠下心的娘,姬洛认为,姬怀还算在单纯之列。
但也是因为有那样的娘,推的姬怀不得不去争。
姬洛还记得上辈子姬怀娶了韩家嫡长女韩青雪,小两口感情还是不错的。不过随之而来的是韩家落败风评极差,在韩司恩自杀后,那个娴妃可是直接把韩青雪给逼死了,韩青雪死时还怀有身孕的。
当时姬怀得知消息后一切都晚了,他抱着死去的韩青雪,手上染满了鲜血,脸上还是极度迷茫的。
想到这里,姬洛觉得分外的没意思。现在的姬怀连当他的敌人都不够格,他还只不过还是一个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