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恨不得立刻掐死韩司恩,老夫人重重的喘着气,因为愤怒心口疼的整个人差点要背过去。
她伸出带着祖母宝石戒指的手指指着门外,正想破口大骂时,被她身边柳氏生下的儿子韩悦文握着手不动声色安抚下来。
老夫人紧紧抓着韩悦文的手,眼中含泪,嘴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几个字:让他给我滚。
韩悦文点了点头,他年龄虽小,但自幼拜在名师之下读书学习,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气度。这事又实在不便让家中女眷出面,他朝老夫人身边服侍的王妈使了个眼色。
王妈也是老夫人的陪嫁,年轻时嫁给了府上的管家周喜,她现在是老夫人的管家婆子。
她走出房门,掀开帘子,看着韩司恩露出一丝假笑,道:“世子身体不适怎么来了?老夫人挂念世子的身体,但因为事情太过于血腥,老夫人气的心疾犯了,刚刚服下药睡去了。”
她只字不提董妈,只说老夫人被气着了。
韩司恩一副的了然的点头,语气略带几分赞同道:“董妈要杀我,这画面的确血腥,老夫人想到了心里不适也是心疼我。”说罢这话,他又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面色变得潮红,他看着王妈道:“老夫人既然睡下了,我身有重病,就不进去给老夫人请安了,以免过了病气。”
王妈听了这话愣了下,韩司恩在心底冷笑,还以为自己是韩司恩那个傻逼呢?三言两句就想让自己为了什么名声跪下来请求宽恕呢?
人怎么这么喜欢爱做白日梦呢?
韩司恩说完这话直接转身离开,经过韩卓面前时,他垂头不客气的损了两句道:“老爷冲撞了老夫人,被罚跪在此,司恩因为身体之故不能代替老爷,实在是心里难过。”
他这一句话,牵扯出了柳氏的儿子,他身体弱,韩悦文可不弱。
虽然他知道这是老夫人气急之下,把火气撒到两个儿子头上,且不允许其他人求情的缘故,但他可以装作不懂啊。
韩卓像是没有听懂这话,只是慈祥的看着他道:“无碍,你回去休息吧。”
韩司恩点了下头,又道:“还有一事,关于我院子里那些人的卖身契。”
他这话一出,房内响起了东西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韩司恩对此充耳不闻,反正老太婆也不会跳出来的,于是他继续道:“也就那么几个人,父亲不要忘了。”
第135章()
此为防盗章;比例六十;时长36小时韩卓踢了刘汉一脚;把他踢倒一边后;冷笑道:“靖国侯府送来的人又能怎样?她害我儿子这般;我要她偿命难道还要经过他们侯府同意不成?”
刘汉被踢的坐在了地上;忙爬起来跪下;苦苦劝慰道:“老爷何必说气话呢;这害了世子的人;别说是靖国侯府送来的下人;就是咱们自家府上的,也是直接打死了事。只是您心疼世子,世子爷难道不心疼你?他留下董妈;不就是为了让侯府以后给我们国公府一个交代,老爷您就得体谅一下世子爷的一片孝心啊。”
刘汉这话一下子把韩司恩身体中毒虚弱的事实完全推到了靖国侯府身上。董妈是他们送来的奴婢;心存恶意害了世子。他们国公府因为相信靖国侯府的缘故;哪会想到侯府的人会对世子下手;国公府因此对这件事有失察之嫌;却没有直接责任。
刘汉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老夫人生辰上韩司恩的那一手,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国公府的世子是个疯子;说杀人就杀人,说见血就见血;手段极为残忍。
也有牵扯说国公府上有阴私下的;连带府上小一辈儿的名声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所以残害世子的罪名;国公府里的人绝对不能有牵扯,这一切都是靖国侯府的责任。
周太医这时也彻底缓过神了,这是国公府的私事,他本是不愿意参合的,但是韩卓在他面前这般,他又不得不劝阻一番,于是便道:“国公爷息怒。”
韩卓看着周太医,眼圈都红了,蠕蠕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最后他把剑狠狠插在了地上,让刘汉滚。
送周太医离开国公府后,韩卓在前厅停顿了下,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去。他居住在国公府的主院文澜院中,文澜院里的物件摆设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富贵华美,但贵在东西都非常精致,很是赏心悦目。
他回去时,柳氏正在房内垂泪,看到他后,柳氏忙站起身露出个温柔得体的笑,道:“爷,你回来了?”
韩卓点了点头,一副疲惫之色,他叹息一声坐在软椅之上,柳氏轻轻挥手让房内的人都退下,自己则走到韩卓身后,为他轻缓得捏着肩膀。
沉默了一分后,韩卓轻声道:“悦文呢?”韩悦文是柳氏为韩卓生的儿子,面相和韩卓有七分相似,都是属于那种相貌堂堂英气勃勃的模样。
除了韩悦文之外,韩卓还有两个庶女,韩青秀和韩青云,韩青秀活泼,韩青云温顺,两人都跟着自家姨娘,对韩卓很是敬畏,倒是很少来柳氏的院子里。
听闻韩卓的问话,柳氏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她温柔的说:“在母亲院子里,陪着母亲说话呢。”
韩卓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轻轻拍了拍柳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温声道:“我都知道,这次辛苦你了。”
这一句话让柳氏眼中的泪再次滚落,她自然明白韩卓的意思,韩家送给章韩平的礼品是当初韩卓前妻王氏的嫁妆,这个锅总是要有人背的。
要不然以章韩平的性格,不给他个明面上交代,这事肯定要捅到皇帝那里,韩卓在皇帝心中肯定留下个治家无方的印象。
柳氏自己是没有动那些嫁妆的,动了王氏嫁妆的是老夫人,但是经了柳氏的手。
最关键的是柳氏本身是老夫人娘家旁支之人,父亲只是个小官,它嫁给韩卓完全是意外。她家中不是很宽裕。当初自己的嫁妆虽然看似有那么多抬,里面的东西都不是实用的。
所以老夫人动了王氏的嫁妆,她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底的。
只是她们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也是因为心里有谱,韩明珠是女儿家,又远在西疆,对自家母亲的嫁妆底子是毫不知情的,日后就算回来,婚事由她们拿捏,她们自然不怕侯府闹腾,至于韩司恩身体病弱,府上的人谁都知道他是活不过成年的。
只是谁曾想,韩司恩会突然弄出了这么一出。碧华说出的那几件东西,其中差不多都被卖了,但送给章家的东西也在被偷被卖的里面。
韩司恩不但毁了老夫人的生辰,损了老夫人和国公府的颜面,还把王氏嫁妆的事间接的抖露了出来,露出了韩家后院的阴私,也让韩家得罪了皇帝眼中的红人章韩平。
现在不是查这事韩司恩是怎么知道的,而是怎么把这事解决掉。
这动别人嫁妆的锅自然是不能让老夫人背的,老夫人是国公府的脸面,谁敢说她动儿媳的嫁妆,所以这锅只能柳氏背。
刚才老夫人把柳氏叫过去,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在佛堂抄写一个月的经书。毕竟章家没有和韩家完全撕破脸,她闭门思过抄写经书,算是给章家一个交代,两家人有这份私下里的默契,也不会影响到韩家小辈的名声。
只是她代替老夫人受过这话她不能开口和韩卓说,要不然就成了挑拨韩卓和老夫人母子关系的人了,老夫人听说了也不会待见她了,这么蠢的事柳氏自然不会做,但是她受的委屈要让韩卓感受到,所以才有了韩卓一回来就看到她流泪万分委屈的模样。
现在听闻韩卓的话,柳氏知道这人心底知道了自己的委屈,于是摇头,用自己一贯温柔的语气说道:“无碍,抄佛经能让人心静。”
韩卓轻声嗯了声,闭着眼睛一直没有再说别的话。
周太医从韩家出来,就直奔皇宫去了。在御书房见到皇帝后,他便把自己在国公府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带韩卓要怒杀董妈的事,语气里没有虚夸,也没有褒贬。
皇帝是个中年的男子,不过大概是这些年过的不是很如意,面相有些老,身材又有些发胖,挺着个小肚腩,眉眼间倒是隐隐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俊美风流的面相。
他挺着个肚腩,有些懒洋洋的斜躺在贵妃椅上,眼底下有些泛青,看着就是晚上胡混没睡好的样子,听了周太医的话,他饶有兴趣的问道:“那国公府的世子真的把自己的奶娘给囚住了?”
周太医想起董妈的样子点头道:“皇上所知不虚。”
皇帝笑了下,道:“这世子叫什么来着?性格倒是和韩卓那个老狐狸不太像。”
周太医听闻这话,低眉垂眼,心底的话徘徊了许久,最终拿捏了下词,开口道:“世子名为韩司恩,还未及冠,性格手段有些决绝,和韩国公是不大相像,父子二人就连长相也不是很像的,比起韩国公,世子面相过于冷傲了些。只是身体底子毁了,怕是难以成年。”
周太医说完这话,躺在贵妃椅上的皇帝微微有些失神,随后皇帝轻笑一声,呢喃道:“手段决绝,过于冷傲,的确不像是韩家该出的人,也不该是个命短的。”
说完这话,皇帝召来了自己的贴身服侍的太监大内总管元宝,吩咐道:“你跟着周太医到朕的私库挑选些合适的药材给国公府的世子送去,把朕私库里的西戎前些年进贡的千年紫参也拿去一支。”
元宝对于皇帝的吩咐,心中自然是惊异的,那前面紫参不过三支,一支给了太后,还余下两支,这些年皇帝谁也没给。不过他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忙应下。
而后皇帝便挥手让周太医和元宝退下了。
皇帝的吩咐很快就传到了后宫,皇后和其他妃子倒是没什么表示,就是文央宫的韩芸听闻此事,心中恼怒不已。
五皇子姬怀从国公府回来当晚就起热了,来势汹汹,把韩芸吓得失魂落魄,太医说是受到了惊吓。
皇帝得知自己的儿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