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生辰当天,帝京但凡有点底蕴有点交情的人家都前来送礼了。
第140章()
此为防盗章;比例六十;时长36小时
这时;在韩司恩身边的安草终于从愣怔中反应过来了,他家世子这是被当做乞丐了。安草上前一步正色阻止道:“这位小公子,我家爷并非是乞”
安草的话没有说完,便看到韩司恩伸出枯瘦的左手;缓缓把那锭银子拿在手里了。
安草要说的话瞬间全部随着自己的口水吞回了肚子里;然后他便低眉垂眼安静如鸡的站在一边。
惹得少年看了他好几眼,不过少年得注意力倒是没有放在他这个丑八怪身上。少年看到银子到了韩司恩手里;他脸上露出个很大的笑容,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是前来京城赶考的书生吗?”
韩司恩把玩着冰凉的银子,听闻这话,轻笑了声道:“我不是前来赶考的书生;而且这个时间也不是赶考的时间;这银子算是我借的,以后再还给你。”他的这话听起来冷淡且没有诚意极了;但这少年并没有在意,他心里倒是很高兴有人这么和他温和的说话。
少年笑了下;大概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便不自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还想说什么时;有个身材魁梧之人从拐角处匆匆走来;他看到少年;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
少年看着这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看着韩司恩飞快的说:“我刚来京城,什么都不知道,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身边的人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然后那人语气带了一丝警告道:“小少爷,你该回去了,老爷在家里等着呢。”说罢这话,男子看向韩司恩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警惕和戒备。
少年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尴尬,他搓了搓自己的手,小声道:“那我先走了。”便和那人一起离开了。
等那少年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后,韩司恩看着手上的银子,看着眼前的酒楼,慢声道:“走吧。”
安草心里不明白韩司恩为什么接一个陌生人给的银子,这被人知道了不是败坏府上和世子自己的名声吗?但他是不敢多问,只好跟在韩司恩身后朝酒楼走去。
酒楼里的小二看到韩司恩的面容,心中咯吱一声有些苦涩,他心里害怕韩司恩坐在大厅把前来的客人都给吓跑了,但又不敢把人撵走。
这帝京什么不多,就是官宦子弟多,一个匾砸下来能砸死九个半当官的,还有半个是刚刚到帝京任职的。他们酒楼背后也是有靠山,但是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关系更硬的。
再说,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
这小二心里的这些想法也只是一转念的事,他面上还是挂着和气生财的笑,一边喜庆的引着韩司恩进了店里,问道:“爷,大厅和二楼雅间都有位置,您看您是愿意在哪里休息?”
大厅里此刻有人正在说书,引起的是一片鼓掌叫好之声。韩司恩朝那说书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小二,似笑非笑道:“二楼带路。”
这小二被韩司恩这一眼看的心里有些发虚,总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被眼前这人看穿了,他忙低着头引韩司恩上楼了。
坐在雅间里,韩司恩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锭银子,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他之所以接过这锭银子,倒是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自己没钱。
就是不知道国公府上的那群人听说了这件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韩司恩现在心里有股快意,还真有点像是安草心里想的那样,根本不在乎国公府的颜面和自己的名声。
楼下说书的老先生已经说完了今天的部分,又临时开口说起了京城近期发生的比较有趣事情,提起了韩国公府老夫人过生辰的事情,引起了众人高昂的兴趣,打赏的钱不断,惹得说书先生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兴奋。
从现场的反应可以看出,韩国公府现在真的成为了京城的一大奇葩了。韩司恩坐在雅间里,喝着茶,吃着可口的点心,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在老先生说道韩司恩亲手把自己的奶娘给绑了之后,楼下突然传出一声朗朗的嗤笑,随即是这人懒洋洋又带了几分嘲讽的声音:“这韩国公家的世子做事手段,倒是有几分祖上的气势。”
世人皆知韩国公府祖上是杀猪的,这话里祖上的气势,也就是说韩司恩身上有杀猪的气势了。这话引得大厅里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而在这笑声中,旁边的雅间里传出了一道冷笑,韩司恩拿点心的手顿了下,他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集中精神还听不到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该说的他都说了,该表演的他也都表演了,下面的时间要留给韩卓为韩家名声进行表演。
韩卓也不负所望,他走到韩司恩面前温和的安抚道:“你小姑远道而来怎么能不挂念你?你小姑可是准备了厚重的礼物给你一个惊喜。只是当时你一直昏迷不醒,情况危机,你小姑心疼你,就让你母亲把那些礼物拿到佛堂,找人诵经,沾染些佛光,以便能护你平安。你这真是错怪你小姑了。”
韩秀听闻这话,立刻掩面而泣,抽抽唧唧道:“我做姑姑的,哪能想不到自家侄儿,你这可是伤了”
韩司恩懒得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假话,而且他也觉得韩秀尖锐的哭声有些刺耳,便一脸惊喜的看着韩秀,打断她要说的话,脸上带着十足的懊恼道:“是侄儿刚才口误,错怪姑姑了,我误把表妹当做撒野的野丫头,也实在太不该了,我一会儿就去给表妹道歉。她住在我们家,我这个主人怠慢了她,让她受委屈了?。”
韩司恩这话噼里啪啦的说完,韩秀听的实在是哭不下去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嘴上无比诚恳,实际上却是牙尖嘴利没脸没皮说自己女儿没教养的人,恨不得上前撕烂他的嘴。
但是有外人在,她是不敢有这样的动作的,韩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陷入肉中,疼痛让她的神智更加清醒。
韩卓一旁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不管如何哪有你这种不认识自家亲戚的,还出手伤了人,幸好都是一家人。你姑姑大度不跟你一番计较。只是女儿家的心性大,你身体又不好,就不要去瞎添乱子了。”
韩卓这语气虽然是责备,但话里却显得两家人很亲昵。韩司恩听到韩卓内心的想法,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韩卓之所以周太医面前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这话,还用这种亲昵的口吻,就是想让周太医怀疑两家人这是在给小辈议亲呢。
主角当然是韩司恩和何玉珠了。
韩司恩自然是不会娶何玉珠那个母夜叉,当然韩秀也不会让他娶,何玉珠也不愿意嫁。
只是现在韩卓这话说出来了,周太医是清流之辈,自然不会拿别人的家事多嘴,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多说什么,何玉珠的名声在外人面前到底是保住了。
韩卓自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各种想法已经被人知道了,他仍旧维持着自己温和慈祥的面容看着韩司恩道:“快让周太医替你诊治诊治。”
韩司恩看着他的表演心里一阵恶寒,面无表情的哦了声,他看了看韩秀,又以回房换衣服为由,先离开一步。
韩秀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今日这事是没个说法了,便带着人离开了。
毕竟周太医为韩司恩把脉,她虽然是长辈,还是不方便在场的。
韩秀离开后换了一身宝蓝衣衫的韩司恩也出来了。
周太医在为他郑重的把脉时,韩司恩无聊中垂眼看到了门口掉落在地上的鞭子。
他心里嗤笑一声,放在上辈子那个没想好好活着的他,在韩秀前来找茬的时候,他应该是直接拿鞭子甩韩秀脸上,然后指着门口让韩秀他们滚的。
不管那些人想对他怎么样,上辈子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吃一亏的,不管名声什么的,直接会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
只是这辈子既然决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些粗糙的手段还是得先暂停下来,留着以后用吧。
周太医把着脉,心里是满意的,韩司恩的身体底子太差,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调理,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脉搏跳动的有力一点了。
周太医放下手,在韩卓的追问下,正准备开口实话实说时,突然从韩司恩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人参味。
周太医的心一跳,心中有些愕然,然后他看向韩司恩皱眉问道:“你食用人参了?”
韩司恩听闻这话,脸上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只是他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韩卓已经面上有些焦急的道:“周太医,你说皇上赐下的紫参太补不能立刻食用,内人听说不,我便购了一颗千年人参给他补身体了,这有何不妥?”
韩卓那个内人后的沉默很是意味深长,韩司恩眨了眨眼睛,看着不动声色甩锅的韩卓。
听到韩卓的话,周太医的心又跳了下,他跳起来看着韩卓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身体这么虚,你给他吃什么人参?皇上赐下的紫参不能吃,其他的更不能吃了。国公爷你心疼儿子,但是药是不能乱吃的,补药更是如此,你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被人如此说落的韩卓,脸上没有愤慨,只有满满的不相信和惊讶,他失神了许久,看着周太医真切的悲伤:“是我太过心急害了犬子,周太医可有补救的方法?”
周太医看着韩卓,狠狠的叹了口气,最后他沉声道:“我再写个方子,那些人参之类的大补东西以后就不要再吃了。”他并没有说韩司恩的身体情况,韩卓的脸上满是懊恼,一副好心做错事的情景。
周太医写下方子后,捋了捋胡须,看着韩司恩,像是在看一个不珍惜自己身体之人,有些生气:“世子以后多多注意身体,药从口入,有的是治病的,有的是致命的。”
说完这话,周太医收起自己的家伙,离开了。韩卓忙去送他,走出方兰院,韩卓看着周太医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