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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林抱着黄埔菁淇回到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把她的拖鞋掉,然后去脱她的外衣。
他的手刚碰到她衣服的钮扣,手便被黄埔菁淇握住了。
她的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睁眼开了,水盈盈的,像晨雾里的光芒。
“淇淇,你醒了?”
黄埔菁淇没有说话,她的脸颊依旧红红的,透出几分妩媚的感觉。
她缓缓的伸手,勾住了路林的脖子。
“你想要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路林正说着话,嘴,却被黄埔菁淇堵上。
她,吻了他。
路林眼睛不自觉的就睁大了一下,他始料不及,她会主动的吻他。
这一年,她对他爱理不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突然亲热他,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但很快,他的表情便温柔了下来,轻轻的搂紧黄埔菁淇,细细的回应她的吻!
欧阳雨泽一直在等着王桐,他和衣靠在床上看书。
见到王桐回来,便下了床,朝她走过去:“终于舍得回来了。”
王桐轻笑了一下:“淇淇喝醉了。”
“意想之中的事情。”欧阳雨泽一点也不奇怪,他轻轻的抱了抱王桐,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去冲个凉吧。”
“恩。”
王桐走去衣帽间,随手拿了一套睡衣便朝浴室走去。
最终换来的是恨()
因为喝了酒,她连头也一起洗了,然后戴着浴帽就出了浴室。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衣,后背露出一大片,纹在肩胛处的那个纹身特别的明显。
欧阳雨泽去拿吹风:“我给你吹头发。”
王桐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恩”了一声。男人给女孩吹头发,特别的有爱。
她坐到沙发上,背对着欧阳雨泽。
欧阳雨泽拿着吹风,轻轻的取下她的浴帽,湿漉漉的头发便垂泄了下来。欧阳雨泽的手,温柔的捻起她的长发,轻轻的吹。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吹风轻轻的嗡鸣声,气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王桐的嘴角轻轻的含着笑。
欧阳雨泽用手挽起她的头发,手指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背,他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他经常给陈满满吹头发,所以有些印象之中的手感,自是已经熟悉。当它存在时,你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一旦当它不在了,你就能立刻发现它的不同之处。
每次,他撩起满满头发的时候,手指都会碰到她背上的那块小伤疤,有小小的硌手,他已经熟悉了那种感觉。
可是刚才,他那么轻撩而过,碰到她的背,却并没有硌手的感觉传来,而是十分光滑细腻。
欧阳雨泽的手,漏跳了一拍。
他的手,竟然有一瞬间的颤抖,他手中的吹风并没有停,依旧吹着。而另一只手,却将王桐背上的头发全拨拂开,搭在她的肩上。
她的背,全都露出来。
那个纹身还是那个纹身,可是上面的疤痕却没有。欧阳雨泽的脑子一下子热了,他颤颤的用手指,用拇肚,再次轻轻的滑过那个纹身。
很光滑,很细腻,没有伤疤。
伤疤呢,满满的伤疤呢?
欧阳雨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当初,满满不肯袪除那个伤疤,而特意去纹了这个纹身将它美化。
而小王,只是知道满满有个纹身,但并不知道那个纹身隐藏的真相。
所以……
欧阳雨泽的呼吸都急了起来,他盯着王桐的发顶,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惊骇和惶恐全都写在了他的眼睛里。
眼前的人,不是满满,不是满满……
这几个字,把欧阳雨泽打入了地狱的深渊,眼前忽的一黑。
而吹风,因为长久的停在一个地方,王桐感觉到不舒服,她微微的动了动身子,看向欧阳雨泽:“泽,你怎么了?”
欧阳雨泽回过神来,低下了头。他在瞬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惊慌,打草惊蛇。
他狠狠的咽了一下喉,声音异常的平静:“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一下厕所,你先自己吹。”
最终换来的是恨(2)()
“哦,好。”王桐笑着,拿过了欧阳雨泽手中的吹风。
而欧阳雨泽急匆匆的去到洗手间,砰一声把门关上。
王桐怔了一下,这声音,太响了。
有这么急吗?
而欧阳雨泽,在关上门之后,整个人就瘫靠在了墙壁上。他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他只能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呼吸急促,脑袋一阵沉沉的痛,就像突然被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为什么那么多的怀疑,为什么那么多的不同,都没有引起自己的重视?
他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满满……他忽然转身,手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一股锐痛,漫延了全身。
他竟然和一个伪装者,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
欧阳雨泽仰面呵气,眸子覆上一层薄冰和冷锐。
不管是谁,这种欺骗,就不值得原谅。
而他,几乎不用再去深思,就能猜到,此时,在屋外的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是谁。
能把不同的脸,整得成一模一样,难分真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找长得很像的两个人。
而和满满很像的,只有王桐。
她的突然回a市,她的非洲,统统都是为给这一场伪装做下的铺垫。
欧阳雨泽的心像被无数的丝线拉扯着,痛入骨髓。他一直那么信赖她,在他的心里,一直那么美好,无可挑剔。
虽然他无法接受她的爱,但是她的表现,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从来不曾想,她竟然会用这种的方法,取而代之的,夺走属于满满的一切。
他不想去深究,是什么原因,令王桐这样做。仅仅这种做法,他就接受不了。
如果不是有医生的叮嘱,这几个月让她好好恢复身体,不能过度亲昵。否则,他对她……
欧阳雨泽根本想不下去,想起身体里就一阵阵的发凉,涌起无尽的骇意。
欧阳雨泽的目光变得冷沉,心情也在经过这短时间的调整之后,变得冷静。此刻,他不能再像失去满满时那样急躁,因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弄明白。
比如说满满失踪的真正原因,这绝对与王桐脱不了关系。
她肯定在撒谎!
欧阳雨泽仰面,深深的吸了吸气,眼底蹿起一丝泪意,但被他压抑了下去。
满满,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欧阳雨泽平静了面色,若无其事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王桐已经吹好了头发,正坐在化妆镜前涂抹护肤品。
最终换来的是恨(3)()
欧阳雨泽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姣好,美丽,但与陈满满根本不同。她的身影充满了女人味,而陈满满,一见便是少女的模样。这些,都被他大意的忽略。
他真的该死。
配什么,说爱她!
欧阳雨泽的心,痛了痛,但面上,一丝风平浪静。他看向王桐的目光,依旧温柔。他走到她的背后,看以随意的撩起她的长发。
纹身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中。
没有伤痕!
王桐看着镜中的他,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背的纹身,否则欧阳雨泽的这些动作,不可能不让她警觉。
欧阳雨泽抬起眼来,对于镜中的王桐淡暖的笑了一下:“你先上床睡,我去一下书房,我睡得很晚,你就不用等我了。”
他的表情依旧,让王桐没有一丝的怀疑,她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关切:“别熬太晚的夜。”
欧阳雨泽淡淡挽唇,转身离开。他怕自己的笑意,再维持不下去。
王桐所有的美好,在他的心中轰然坍塌,他多看她一眼,都是厌恶。
“泽,你要不要吃点夜宵。”王桐又问。
欧阳雨泽目光透出一丝冷意,直直的走向大门,声音略略的平淡:“不用。”
他走出卧室,步伐立刻变得沉缓,像是坠着千钧一样,让人迈不开脚步。过道上,亮着两盏水晶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着这条并不长,却让欧阳雨泽觉得怎么走,也走不完的通道。
书房,就是通道的底端。
四周静悄无声,只有欧阳雨泽沉缓的脚步,发出轻微的声响,像个年迈的人,背负了世间太多的痛楚。
他在书房门前,顿了下脚步。按在门把上的手,有些无力的向下压去。
本是极灵活的门把,硬是让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了下去。书房里的黑暗立刻涌过来,把他吞没。
他一下子靠在门框上,静伫了半晌,才伸出手,摸索到开关,摁下。
突来的光明,一下子将黑暗驱散,欧阳雨泽用手撑了门框,让自己站直了身体,慢慢的走了进去。
砰,他关上了门,然后落下反锁。
古典韵味的水晶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温抚着室内的古典家具。欧阳雨泽沉沉的走到沙发边,慢慢的坐下。
他的对面,是一大幅落地窗,厚重的宫廷味窗帘被左右挽上,映照着窗外的黑暗。
他的影子映照在玻璃窗上,那么孤寂而淡凉。
他微微的勾了勾身子,用手捂了捂脸,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最终换来的是恨(4)()
声音低沉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像是突然间就老掉了好几十岁。
“喂,立刻去芒什镇,找那家私人诊所,老板叫皮埃尔。两小时后给我答案。”
“是,泽少。”
欧阳雨泽挂断了手机,尔后一下子靠在沙发上。水晶灯芒璀璨,他忽然觉得刺眼。他滑动手机,调出遥控装置,把书房的灯关掉。
整间屋子,重新陷入了黑暗,就像他那颗来不及体味光明的快乐,又坠入深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