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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份怀疑又涌上了他的心头,而且越来越浓。
虽然他和陈景志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在工作上,也并没有发生过大的纷争和矛盾。基本上陈景志决议的一些事情,他也都同意。
因为,毕竟都是为了利益。
可是他却因为跟踪一事而辞职。
就算要寻找满满,也并非需要辞职吧。
他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王桐,他是和满满最后见面的人,那短暂的几十分钟,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
欧阳雨泽的眼睛透出一抹犀利的冷光,他竟然把他这样一个重点怀疑的对象给忘记了。
“小泽?”黄埔菁璇在叫他。
“妈。”他清浅一笑,因为重新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而心里有些小喜悦。
从陈景志这里突破,一定会有重大发现。
他绝不相信他很单纯。
“下去吃饭吧。”
“恩。”欧阳雨泽暂时按下心思,拥着黄埔菁璇下楼去吃饭。
只不过心里想着事情,他吃得很匆忙,早早的就离了席。
他来到书房,把门关上。阳台的门,敞开一道,夜风痛进来,吹晃着窗帘边缘垂掉的流苏。
他慢慢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浓酽的夜色,平静自己的心思。
他必须先理出一个头绪。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欧阳雨泽才缓缓的转身,走到书桌前,把电脑打开。
他支颐,轻轻的捏着的下巴,在网上又下载了一份陈满满的通话清单。
他看着陈景志的号码,然后开始寻找,结果从陈满满去到巴黎的这几个月,他们都没有联系过。
只有出事当天,与她通了电话。
看到这里,欧阳雨泽的心莫明的有些安定。没有想像中那些紧密的联系,心中的醋意似乎减淡了一下。
但很快,他便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干什么,还有时间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必须从陈景志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
他看着陈景志的电话号码出神。
他想起陈景志在警局里,作的笔录。他说满满的手机是在他和她通话之后就被车子碾碎了,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满满失去了记下他电话号码的工具。
陈景志对她有心思,她在巴黎的这段时间,他不可能不再联系她。他联系满满的这一天,正是他去巴黎任职后的一周。
那一周,新公司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他或许还来不及。
一周后,一切都上了正轨,于是他有了联系她的时间。
蛛丝马迹(6)()
既然他找到满满的时候,满满失去了手机,那么依照正常的思维逻辑,陈景志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些让满满能联系到他的线索?
是什么呢?
是他用手写下电话号码,还是给她一张名片?
想到这里,欧阳雨泽整个人的精神都振作了几分,他似乎在黑暗里见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他一下子撑起了身子,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有些兴奋。
他想,一定是这样子的。
王桐说满满那天穿着休闲装,背了一个背包。如果陈景志真的留下他的电话号码,那么她肯定会顺手就揣自己的兜里,而不会费事的把名片或者纸片放进背包里。
在车子翻滚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掉出车外,但是一个人贴身放在口袋里的薄纸片,是不容易掉出来的。
车子翻滚入江中,安全带脱落……
难道是……
欧阳雨泽的眸子又顿时一亮。
车子起初,并没有直接坠崖,而是在翻滚的途中,卡在山石上,然后这时,恰巧有人救了满满。
救了她之后,车子才翻滚到了江里?
那些人从满满的衣服里找到了陈景志的名片,或者是写下号码的薄纸片,于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他……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欧阳雨泽的心,揪紧在了一声。
这时,他的内心深处,竟然希望真相就是如此。因为这样,至少证明满满还好好的活着。也许失忆,也许其它原因,她暂时回不来。
哪怕她呆在陈景志的身边,他也不吃醋。还有什么,比心爱的人活着更重要。
欧阳雨泽隐隐的激动,沉缓着步子走到滑门边,迎着凉凉的夜风,望几寂寞而黑沉的夜空。
泼墨一般,黑得无边无际。
而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欧阳雨泽却看到一颗孤亮的星辰。
仿佛就是黑暗里,那不易被人所知的真相。
他和陈景志之间,并没有什么接触,所交谈的次数,廖廖无几,而且每次,都不过几句话。
他忽然想起,陈景志来找他辞职的那天晚上,他言词间的顿抑,虽然是很轻微的一顿,但却让欧阳雨泽此时想来,那么的可疑。
他说,他要全身心的……寻找满满。
那中间的一顿,他的心里,是否其实是想说,他要全身心的照顾她?
就像他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警察问他满满有没有告诉他,她要和谁去圣米歇尔山一样。他极其自然,而又短暂的一顿,答了一句没有。
而他,却从这微乎其微的时间间隙里,怀疑了他。
现在想来,他和满满相见的时候,满满肯定告诉过他,她要和王桐一起去圣米歇尔山。可是陈景志,在那时,尽数隐瞒。
蛛丝马迹(7)()
他说过,他若找到她,便不会再把她交还给他。
这些微小的疑点,在欧阳雨泽的心里放大,越来越清晰,令他眉目开朗。
他已经能十分确定,满满一定在陈景志那里。
这几个月,陈景志像失踪了一样,辞职之后便不见了踪影。除了陪满满疗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他对她那天么的有心思,怎么可能在面对她失踪的时候,那么的冷静。
原来,他早就找到了她。
欧阳雨泽长长的呵出一口气。
心里既安慰于满满还活着,又生出一种沉沉的冷意。陈景志,真的很好,他的女人,他真的染指。
很好,很好。
这场较量,才正式开始。
欧阳雨泽身子一转,浑身带着果绝的气度折回书桌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马上给我查一查陈景志这几个月的行踪。”
“好的,泽少。”
欧阳雨泽挂断电话,拿在手里,轻轻的磕着桌面,眸光泛出一抹复杂的光芒。
满满,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到我的身边?
难道,你真的失忆了吗?
不过,没关系,我永远是你心底解锁的密码,我一出来,你就会好起来的。就像你一出现,我就活过来一样。
我们都是彼此的救赎对不对。
满满,等我!
书房的灯光并不很是明亮,欧阳雨泽没有开主灯。而他的眸光,此时却光芒熠熠,分外热烈。
一个小时不算长也不算短,但是因为心中有等待,便觉得漫长。
欧阳雨泽接起电话,开口便问:“查到些什么?”
“泽少,只查到陈景志三个月前回国的记录,后来,就再没有他出境的记录。不过,他行踪的保密度也做得很好,几乎查不到他的动向。”
欧阳雨泽沉吟了片刻,这其实在他的意料之中。陈景志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漏洞百出的让人掌握他的踪迹。
只是,几个月过去了,想必他当初的小心翼翼,现在已有了松动吧。
明天,就是他父亲的生日。
是个好时机。
“恩,他明晚会回家,你准备一下,不要暴露你们的行踪。”
“泽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的。”
欧阳雨泽挂断电话,离开了书房,他步履缓缓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最醒目的,是一张雕花大床。那是昨日才换的一张新床,在这张床,没有换掉之前,他都睡在满满原来的房间里,感受她曾经留下的气息。
如今,这张新床,虽然没有王桐的气息,却也没有满满的,他睡着,不踏实。
蛛丝马迹(8)()
他退了出去,走到对面,打开了陈满满房间的门。
他开了一盏小灯,朦胧的照着屋内的一切。
粉红色的纹帐充满了公主泛的垂泄在大床的两侧,欧阳雨泽慢慢的走过去,坐下,轻轻的抚着那柔软的被子,嘴角勾起一丝淡暖的微笑。
宝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今日,只是陈扬一个小生日,所以只请了家族里一些近亲参加。
宴会就在他家别墅里举行。
很难得的,欧阳雨泽今日早早的就随欧阳夜雨和黄埔菁璇一起去到了他家里。
铁花大门缓缓打开,他们一家三口乘坐一辆车子,驶入露天场停下。立刻有家佣,小跑来开门。
此时,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来,夕阳在灰蒙蒙的西山,残留一抹灿丽的红霞。
欧阳雨泽下了车,随意的抬起头,看到三楼的大露台,那个清冷的身影。
那是陈景志,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身利落潇洒。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正和几个亲朋好友,低低的交谈。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但是欧阳雨泽却捕捉到他嘴角那丝淡微的笑意,那满满的变化,立刻赋予他一抹温暖。
是什么能让一个冰人,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这一动人的表情。
欧阳雨泽的表情微微的沉了沉。
如果说陈景志那丝轻微的变化,是因为陈满满,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相处甚欢。
欧阳雨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禁的握紧。
而这时,陈景志的目光却淡淡一调,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四目,冰冷相碰。
陈景志嘴角那丝淡暖的笑意,顿变淡凉。
欧阳雨泽的目光深遂,带着一抹研究的锐利,会让人不自觉一怔,心上发虚。但陈景志,除了笑意变得淡凉之外,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他甚至调起酒杯,很悠然的喝了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