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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李小双看见一个身着t恤、热裤、高高瘦瘦的女孩儿从自己家坝子边跑过时,快得像一阵风,忍不住笑:“咦?哪个姑娘儿跑正快哟。”
莫许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到了楚徊遇家门口,却见大门和灶房的门都紧紧闭着。
大概是楚徊遇还在生她的气,于是砰砰敲门:“开门,是我,我回来了。”
敲了一阵,屋里没有半点动静,莫许又急了,大喊:“王建人!我叫你开门!听见没!”
这又喊又敲,叮叮咚咚的,连正在哼小曲的李小双都听见了。
“哪个在敲建人叔的门敲得正凶哦?”
李小双担心这样下去,王建人家的门会被拆了,于是放下剪刀走到坝子边,对着莫许喊:“那个,小妹儿,你莫敲了,建人屋头没人,他走了。”
“走了?得哪里去了?”
莫许回过头问。
看到这张脸,李小双霎时两眼发直,觉得越看越熟悉。
“不晓得。”李小双眯着眼,上前几步直碌碌盯着莫许的脸看。
莫许又问:“什么时候走的?”
连声音都越听越像。
“走了大半个月了哟。”李小双又走近几步道。
大半个月?
不就是淘淘住进医院的时间,苏扬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送淘淘住院后走的?”
“嗯,回来以后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出去打工,具体地方没说。”李小双走到莫许跟前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后,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幺妹呀?”
“……”
莫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早就走了!他在耍她!他竟然耍她……
“幺妹你咋子瘦成这样了哦!你是不是哪里不好?你回来找建人叔咋子?你不上课啊?要回来咋子不打个电话呢……”
李小双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闺女后,又是惊吓,又是担心,激动得不行。
正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脸,却被莫许烦躁地拂开:“你走开!不要管我!”
“……”
李小双被这一吼,人都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闺女。
一股强烈的辛酸的委屈直冲鼻尖和眼眶,下一秒就泪撒当场。
见李小双哭,莫许也是一愣,但她心情太糟,实在没有心思顾及别人的感受,吸了吸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道:“不在就算了,我回学校了。”
眼见莫许走了几步远,李小双赶紧擦了眼泪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幺妹,是不是出了啥子事?跟妈说,你爸爸也在屋头,有妈跟爸爸在没得啥子解决不了的,你不要慌,不要怕哈。”
回头就冲家里大喊:“夏建国,快出来,幺妹回来了!”
莫许看着那只被李小双紧紧抓着的手腕,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缠着一根红『色』的线把别人的命源源不断地灌输在自己身上的。
她现在就像一只寄生虫,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心跳都是靠消耗别人的命维持。
你们能解决?
你们能解决什么?
“幺妹回来了?幺妹得哪里?”
夏建国眉开眼笑地从家里钻出来四下张望后,目光落到莫许脸上,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小女儿。
莫许下意识别过脸,用力甩手,再次挣开李小双,哭着吼:“没得事得!你们不要管我行不行!”
吼完就飞快地朝对面的马路跑。
夏建国和李小双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远了。
“刚刚那个是我幺妹吗?我幺妹咋子正瘦了?”夏建国简直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晓得她死女儿的,问她她不说。”
李小双咬着牙,眼泪直飙。
如果说上一吼,李小双的感受是委屈,那这一吼的感受就是如遭雷击了,还是惊雷,击得她浑身都痛。
“哎呀,娃儿大了,是该有点他们自己的事,我们管不了。”夏建国揽着她的肩宽慰。
李小双哭得更厉害:“老子才不管她,她死女翅膀长硬了要上天,还吼老子……呜呜呜……老子又没惹她……呜呜呜……”
“哎呀,莫哭,莫哭,是幺妹不像话,连妈老汗儿都敢吼,等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涛回来,莫哭哈莫哭……”宽慰完,夏建国又问:“幺妹回来咋子?咋子屋都不落又走了?”
李小双委屈得冲夏建国吼:“那死女儿回来找建人,我跟她说建人走了,她就朝我吼,我得罪她了呀!建人走了关我屁事啊!吼我,还吼我,呜呜呜……老子喂她正大有啥子用哦……”
“……”
夏建国被吼得头痛:“好,好,好,莫哭了莫哭了,你是我屋头的总统,你说咋子都对,等下回回来我给你收拾她行了?当真的,幺妹找建人咋子?”
李小双睁着个兔眼睛瞪他:“我晓得她找他咋子啊!”
夏建国:“……”
两人同时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莫许气冲冲跑到公路上,又掏出手机给王建人打电话,还好,这一次很快就接起来了。
莫许气得发抖:“要见就见,不见就不见,你耍我有意思吗?”
楚徊遇:“我没耍你。”
莫许简直无语凝噎:“我都回来了,你屋头没人,我妈说你早走了!”
“……”
空气突然安静,半晌后,楚徊遇淡淡道:“不是老家,是城头,你来过。”
“……”
莫许心跳一滞,想起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原来他说的屋头不是老家,是那里。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来。”
几经周转,莫许回到省城已经晚上十点多。
到了小区,她凭着记忆,快速爬楼,找到了那间出租屋所在的楼层和门牌号,然后使劲敲门。
第74章()
小区虽然陈旧; 但地理位置好,到了夜里十分安静,莫许站在门外; 只能听见自己因为剧烈运动如雷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吱呀一声; 门打开,屋内明晃的光『射』出门缝点亮了莫许的瞳孔; 映『射』出男人高挑健硕的身形以及英俊冷漠的脸。
四目相对,莫许胸口逐渐起伏; 在对方开口前; 死死揪着他的衣领; 把他硬生生推到屋里,气势汹汹地问:“是你!是你对不对!”
虽然是在质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楚徊遇后退几步; 背抵着墙,不明所以:“我什么?你发啥子神经?”
莫许一口咬定:“一定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
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会把命分给她。
楚徊遇歪着脑袋无语:“你到底说啥子?”
“续命!是你给我续的命是不是?!”
莫许抬着右手手腕扭了扭。
楚徊遇闻言面『色』一哂,随即又扭过头,冷冷道:“我不晓得你在说啥子。”
莫许死死瞪着他; 眼里的血丝红成一团像染了血,然后突地抓着他的衣服尖叫:“楚徊遇你敢做不敢认,你tm是不是男人!你以为你谁?凭什么『操』纵我的生死!谁要你自做多情!谁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帮我续命我就会感谢你吗!不会!我只会觉得你蠢!被我害了半条不够; 还要把剩下的半条命分给我!可怜又可悲的可怜虫!天底下竟然有你这种蠢货……谁要你救我……谁准你救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半『毛』关系……”
她像疯了一样哭骂,两只手狂舞,使劲在他身上捶打; 楚徊遇差点睁不开眼睛。
直到她骂累了,打累了,他才抓着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他冷着一张被她用指甲划花的脸,一字一顿低呵:“你tm少自做多情,我救的不是你,是李嫂的女儿,做了几年邻居,我不想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救李嫂的女儿,应该把夏炽的魂绑住才对,绑我干什么?”
“要不是夏炽魂飞魄散会轮得到你?”
莫许:“……”
夏炽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楚徊遇才放开她道:“所以你不要来找我发疯。”
“……”
莫许被吼得脑子一阵恍惚,手腕被捏得发红,但她一点痛觉也没有,失去他的钳制,她就烂泥似地坐在了地下。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救的不是她……
太好了!
她低下头,把他的话反反复复琢磨了许久,终于悟出了道理,破罐子破摔地望着他笑:“好啊,不找你发疯可以,把手上这根绳子给我解了。”
楚徊遇把被她扯得领口断了线的衣服脱下来扔地上,回房间重新换了一件黑『色』背心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根烟吸上,道:“绳子是小四爷给你绑的,我解不开,如果你实在活腻了……”
他指着屋顶说,“直接从楼顶跳下去就完事,正好我也没第二条命来借你。”
小四爷?
莫许懵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山上恩觉寺里算命老头儿的徒弟。
那个把苏扬车子撞进玉米地的疯子。
原来是他……
还有,没有第二条命借她是什么意思?
她抹了眼泪,走到他跟前气愤道:“你让我跳我就跳,你以为你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楚徊遇掀起眼皮子冷笑:“反正你已经作死了一回,还在乎再多一回?”
“……”
莫许咬着唇无言以对。
不甘落下风,她又问:“所以这一年来,你一直都在演是不是?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像傻『逼』一样围到你转,天天喊喜欢你,你很爽是不是?”
楚徊遇灭了烟头直起身,黑沉如深渊的眸子与她对视,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莫许下意识后退。
“那你呢?你没演?你跟我说的话有几句真的?”他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