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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菱一下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起来,好家伙,他竟然把她的台词都给说出来了,那她还能说什么?
当下哭丧着脸,闷闷地垂头站着。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银若宸带着丝得意地逼问道。
寒菱一霎那间感觉天都暗了,青阳哥哥,一起玩耍了二年之久的青阳哥哥不喜欢她,只喜欢温顺美丽的寒柳姐姐。而自己只能如一个小丑般卑微地生活着,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时常担忧刺客的追杀,活得心惊胆战的。
更要命的是眼前这混蛋银王爷整日捉摸不透,拿她当只小猴般戏耍,她甚至还不如那只什么鸟小黑。
唯一的娘疯疯颠颠,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苦命的人吗?
想到这儿,不知哪来的勇气,豁出去了,本来心情已经够不好了,爱咋地就咋地吧,她抬起了头直视着他的眼,一副视死如归,凛然正气的模样。
银若宸本想看她如何能自圆其说,却不想到,她却瞪着那对大眼示威似地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的落寞与伤痛,使得他心里一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倾刻间弥漫在了心头。
他愣了愣神,一时竟无话可说起来,良久,只是指着那鸟笼,说道:
“你知不知道本王的小黑都饿了一下午肚子,不停地哀号着。”
寒菱朝那鸟笼里的小黑瞧去,好个鸟玩意,刚才分明还在闭目养神的,这不,一听到银王爷的话,竟睁开它的鸟眼为虎作伥地朝着寒菱唧唧地叫了起来,那神情分明像在说:你是个坏蛋。
寒菱不由恼怒不已,这根本不是个什么好鸟嘛!这么多日子来,伺侯它吃喝拉撒,它竟然全然不念一点点恩情,关健时刻还助虐为恶,反咬她一口,果然世风日下,瞧这人和鸟都一个德性,想到这儿狠狠地瞪了小黑一眼。
银若宸欣赏着她的表情,嘴角微扬,眼中的笑意深达眼底却又含而不漏,用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认真地说道:“你这身上整日不是这痛又是那痒的,你说要不要本王替你修理下?你可知道这个“治病救人”本王是最拿手的了,要不要试试呢?”
说完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全身邪魁地笑着。
第二十五章 兰花露()
寒菱这下可不糊涂了,这弦外之音,她可听得一清二楚啊!
这家伙想干什么?莫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不由缩紧了身子,警惕地望着他。
“不,不要,奴婢丑陋异常,践命一条,合该周身痛,痛死了才好呢,万万不敢劳驾王爷您啊!”寒菱拼命地摇着头说道。
银若宸瞧着她这模样,忍俊不禁,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若痛死了,本王岂不少了个可心的跟班,你说本王如何舍得让你死呢?”他作弄地戏笑着,故意走前二步,魁惑地说道。
寒菱随即后退几步,如受伤的小鹿般惊恐地望着他。
银若宸忽然收起笑容,紧紧盯着她,心底却滑过一丝莫名的失落来,她这付模样在担心什么,他岂能不知?
以自己堂堂的王爷身份,实在没必要去打一个丑女的主意,可令他想不到的却是寒菱的这付受伤委屈的模样,想当朝天下有多少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争做他的妾侍呢?可现在,直觉却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丑女小草却是不愿意的,即使现在他主动提出要收房,她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想到这儿,心中隐隐不快,不由微皱起了眉来,恢复了他王爷的威严,冷声道:“记住,以后没有本王的同意是不能擅自离开的,这几日,你好生准备下,过几日便是瑞姑姑寿辰了,准备打道回王府。”
“是。”寒菱听着他冷冷的声音,对他的喜怒无常早已习惯了。
乍一听到要回王府,心中竟无比惆怅起来,怏怏地!
是因为见不到青阳哥哥了吗?还是因为王府里那些势利小人冷漠与轻蔑的眼光?
她低下了头,呆在这军营里无拘无束,快活自由,那些军土们也都对她恭敬有加,而若一旦回到王府……脑中闪过太妃娘娘那阴冷嫌恶的眼神,心情越发沉重起来,闷闷地伺侯银若宸冼籁更衣。
瞧着她神情低落,银若宸竟然有种莫名的不忍,一时弄不清她到底怎么了。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忙对正欲离开歇息的寒菱叫道:
“你且等下。”
寒菱站着不动。
“打开案桌的抽屉。”银若宸吩咐道。
寒菱慢慢地走过去,拉开了名贵银杏树做成的笨重抽屉。
一个蓝色的精致圆盒躺在抽屉里,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花,带着幽幽的淡香。
“那个,兰花露,一个生产香料的小国进贡的,对去除脸上的疤痕有良效,你先拿去试试。”银若宸望着她脸上的那道渗人的伤疤淡淡地说道。
寒菱呆了呆,站着出神。
“快点拿了歇息去吧!这是对你谱写乐曲的赏赐,如若有疗效,本王下次再多拿几盒给你。”银若宸打了个呵欠,不以为然地说道。
“是……,奴婢谢过王爷。”寒菱心中一暖,鼻子酸酸的,想说什么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脸上的那道伤疤是用她家祖传的秘方调配的,哪能用得了这些?若真用了这兰花露,那还了得?岂不露陷?
当下她也没解释什么,只是轻轻地拿了起来,小声说道:“王爷,奴婢用不惯这些名贵的东西,还请王爷莫要费神了,奴婢脸上的伤疤不要紧的。”
轻轻的鼾息声传来,银若宸已进入了梦乡。
寒菱眨着大眼,无奈地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床前歇息了,不在话下。
行宫的正殿里,几十个各营的主力军校笔直地站着,静寂无声的排着队。
银若宸在案桌前批示着军营中各项事物,寒菱站在旁边磨着墨汁。
按顺序进来的每个军校手中都拿着一张折纸,上面写着静待批示的各项事宜。
银若宸神情专注地做着各种批示,时而微拧剑眉,时而脸色凝重,时而面带怒意,时而展露微笑,手中的毛笔不停地飞舞着,一个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大字跃然于纸上。
“本王即日就要返回王府,近段时间不会再过来,军中事物暂劳烦吴将军代管了,如有特殊紧急要事可先让信鸽小黑传信给本王。”银若宸郑重地吩咐道。
信鸽?小黑原来是一只信鸽,寒菱暗暗称奇,竟然连只鸽子都不认识?想到这儿,大为奇怪,不觉朝小黑瞧去,却见它骨骼硬扎,肌肉丰满,眼睛明亮而机警,羽毛薄而紧,特别是那红得滴血的嘴,尖硬而又灵活,只是比普通见过的鸽子要大很多,也阴狠很多,尤其是那二只鸟眼时常露出凶光,绝对是一只不善的好鸟。
这信鸽速度快,耐力好;确能适应复杂的气候和地形,看来银若宸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来训练它,难怪会是他心爱之鸟,时时把它带在身边,原来还有这个道理在。想想这段时日,经常无故不见了小黑,想必是替银若宸送信去了。
寒菱正在独自测想着,一道温和的眼光越过银若宸朝她扫射过来,不禁抬起了头,正对上苗青阳那清澈黑亮的眼神,不由呆了下,他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寒菱拿着墨的手却微微抖了起来。
苗青阳双手奉呈纸折给银若宸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神却朝寒菱望过来,一丝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寒菱忽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拿着墨的手不停地用力磨着,低垂了头,不敢再看苗青阳。
难道自己心中的那份不舍与惆怅真的是因为青阳哥哥吗?
离开这里,或许再难见到他了,他爱的人是寒柳姐姐,而他们非亲非故,或许以后便是天涯各自飘零了,人生便是这样,聚散匆匆,全不由人。
咬了咬嘴唇,慢慢地抬起了头,似乎想最后再看他一眼!
苗青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这几日他想再约她说说话,却再也没有找到机会,而寒菱似乎也特意躲着他,这让他莫名忧心不已。
王爷明日就要回王府了,他们本难得见面,如今机缘巧合,却连叙旧的机会都难找到,至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呢,身在军营虽身不由已,却也不想错过这等机遇。
那日她匆匆走了,可他还有许多话想要问个清楚,至少他不能眼看着婶娘流落在清心庵,现在他应该有这个能力来帮助她们。
只是现在的寒菱,性情似乎大变了,变得果敢有主见,变得疏离与淡漠,或许都是这些年经历所致吧!
想到她并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寒菱瞧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碍于银若宸在此,没有说什么,可他的眼神似乎在示意她,他还有话要对她说。
寒菱握紧了墨,苦笑了一下,她现在绝不想再做他和寒柳之间的阻碍,如若它日有机会,她愿意替娘弥补过错,找个良机促成他们美好的姻缘。
思及此,只是淡然地望了他一眼后,便毅然低垂了头,佯做不知,亦不再看他,手中拿着墨毫无意识地磨着。
银若宸跟他说了什么,苗青阳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概不知。
银若宸正凝神批改着军中事物,却见旁边的墨盒被寒菱磨得吱吱响,墨汁都快洒出来了,不由皱紧了眉头,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头垂得低低的,小脸瞥得通红,手正用力地胡乱磨着墨,那神思分明不在这里了,不由满头黑线,这女人经常这样心不在焉的,敢情是又欠教训了。
他用手敲了敲案桌,微皱着眉重重地哼了一声,寒菱惊得一愣,顿时醒悟过来,好在排在后面的军校又走了进来,银若宸只得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管她了。
整整一个上午都在大殿里度过了,下午寒菱开始收拾各种东西。
天蒙蒙亮,银若宸和寒菱他们一行就出发了,同行的还有银亲王银晟玉,一路上有温润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