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爷爷当众的宣布,让我在圣地亚的处境好了那么一些。叶疏痕心底对我不满,却也没有人再伙同她来设计我。日子平平静静的滑过,有天叶清朗回来得早,心情似乎也不错,特意调到了沐市卫视,正巧在播新闻。
印象中,他离开沐市电视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看新闻,仿佛那是他的一道伤口。今天有点反常。新闻里正在播,沐市最大的一家上市公司暨盛破产。暨盛这两个字很是眼熟,我隐约在哪里看到过,仔细一想,是叶清朗的那本采访笔记,当时他采访的是北峰工业区的爆炸案!
我记得他就是因为调查这个案子,被叶爷爷叫去了书斋,还为此丢了电视台记者的工作。当时给我的印象是,这场爆炸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涉及到了背后支持的力量,连叶家都不敢牵扯进去,现在又是谁在背后演绎了暨盛的破产?
我脑子里转了几道弯,看着暖黄灯光下叶清朗的侧影,他眉宇松开,一字一句听得极其认真。我不敢断定他在这其中是否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却为他这份执着打动。
叶清朗扭头看我,眼神闪了一下,随即移开,打开冰箱拿了瓶水问我要不要出去。
他最近一直忙,连接送我上学都时常不能做到,难得今天回来得这样早,又开口说要带我出去,我自然说好。
去的地方,是一间bar。坐落在海边,开车到达的时候,是夜里的八点多。我狐疑的看他,他拉着我举步往里迈:“不是对bar很好奇么?”
我纠正:“我说过去‘宣夜’是为了同学。”就知道他还记着那天的事。
“这里你可以来,我允许。”叶清朗根本不接我的话,径直迈了进去。
038 滚烫()
切,他允许,他凭什么允许,我的监护人又不是他!我不屑的腹诽着,却还是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去。这里点着蓝色优雅的灯光,搭着鹅黄色的吊灯,墙上有一张渔网,渔网上挂着许多的酒瓶,我愣愣的看着,感觉挺有趣。
再往里就到了楼梯边,木质楼梯有一种很古朴的感觉,渔网上挂着很多的海星,很别致,走到店内,优雅的灯光伴着各式各样的酒,很漂亮。
叶清朗像是这里的常客,刚入座便有人迎了过来,远远的打招呼:“叶三。”
会这样叫他的人,除了赵艇竟还有别人。来人一身酷酷的妆束,发型也特别潮,手搭在叶清朗肩上:“失恋后遗症终于好了?肯出来见人了?”
叶清朗打开他的手:“和赵老二一样嘴欠。”
“谁?谁在说我?”赫然就是赵艇的声音,远远的奔出来,一眼看见我夸张的叫:“嘿,丫头,这里未成年人不许进!”
我瞥他一眼,立即就被调酒师上下飞舞的炫美姿势吸引了目光。赵艇尴尬的道:“叶三,你也不管管你姑姑!”
我回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奔到了调酒师跟前,近看,他们的姿势更帅气,还是位漂亮的姐姐,她说正在调“冰火三重天”,她拿着一杯红酒放在一个酒杯上,用打火机点燃,红色的酒燃着蓝色的火焰烧起来,很漂亮。无疑,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
叶清朗和赵艇几人沿着窗边落坐,窗外便是整片的海,潮汐起时,卷起白色的浪花。音乐若有若无,感觉很惬意。“冰火三重天”调好之后,我飞扑到叶清朗身边,指着那杯漂亮的酒,叶清朗眸子里盛了丝笑意,声音也出奇的温柔:“想喝?”
我愣了愣,这样温暖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果然,额头上挨了一下,他清冷的声音随即出现:“得寸进尺!等你满十八岁了再说!阿进,给她一杯杨桃汁,再要份提拉米苏。”
赵艇笑道:“你们这姑侄,倒像是叔侄!”
我狠狠瞪他一眼,谁让我今天没带钱,谁让我今天在叶清朗发小曾进的地盘上!我大口吃着提拉米苏,咬牙切齿的对叶清朗道:“我会快快长到十八岁!”
叶清朗哭笑不得,探手过来,饱满温暖的指腹划过我的唇畔,我惊了一下,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还来不及抓住,叶清朗道:“魔术表演开始了。”
这里据说是叫魔术主题酒吧,那些眩眼的魔术,直让我大呼惊奇,缠着其中一位魔术表演的哥哥要学,兴致勃勃,不经意间听见叶清朗的一声低叹:“这才像你!”
我微微愣住,回头看去,流转的灯光下,他始终是清清淡淡的,连唇角都没有动过,又是我的错觉罢。
今天的错觉可真多,我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唇畔,那里整晚都在发烫,即便杨桃汁冰冰凉凉,也降不下去唇畔的热度。我下意识的看向叶清朗,他今天显得异常慵懒,身子斜靠着,时不时和赵艇曾进说上一两句话,他修长的手指时而交叠在膝上,时而搁置在身侧的扶手上,我很想把抚过我的那根手指抓过来摸摸看,是否也如我的唇一般滚烫。
039 沉沉睡去()
到底没敢付诸实践,惊奇的魔术过后,只得百无聊赖的听他们聊天,越听越觉得困,我打了个哈欠歪了过去,叶清朗扶住我的肩,我蹭了个舒服的姿势,正打算好好睡一觉,便听见他们隐约提起了今天新闻播报的事件。
“暨盛这次栽大了。”曾进的声音。
赵艇道:“可不是?这就叫多行不义,废弃工厂爆炸,伤了多少人?之前化工厂,把整个沐市南郊弄得寸草不生,哼,即便树再大,也有罩不到的地方。对了叶三,你之前不是还跟那个报道来着,我没冤枉他们吧?”
叶清朗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听曾进又道:“孟谦从北方来的消息,这次并没有捅到上面去,徐盛志那边说,是醉风堂!”
赵艇道:“醉风堂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掺和这件事?姜意洲自顾还不暇吧?我们都知道,年初他被仇家追杀,落下眼疾,整年都在国外养伤,堂内全由左护法处理事务。也怪,那个神秘的左护法,连徐盛志都没能查到他的丁点线索。”
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兴奋的道:“那个左护法,是不是戴着墨镜还戴着口罩?貌似还戴着帽子,对,是戴着帽子的,他的声音听着还挺熟悉。”赵艇等人面面相觑,叶清朗一直盯着我,以至于我的后半句话声音弱得只有他能听见,等我说完了,他才闲闲的问我:“你见过?”
任我再怎么兴奋,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上次为了我去“宣夜”的事,叶清朗生了我一周多的气,如果让他知道那天我经历过那样惊险的一幕,他估计还要气我更久。我悻悻的道:“神秘人不都那样么?就像有些明星啊,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故作神秘。”
我也只是这么一提,当时我把白衣男人带到地下一楼,迎面而来的两个人直接称他为“堂主”,当时他们在楼顶打斗,而正好又有个醉风堂,我天马行空的想像,自然就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说梦话呢。”叶清朗弹了我额头一记,我顺势再歪了下去,他们说话的时候估计不想让我听也不想我打扰,那些也和我没有多大关系,索性便悻悻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清朗很快换了话题,几人转到了娱乐圈里的某某某。这次我是真的困了,眼皮一沉便睡了过去。
隐约做了梦,梦见一枝冰凉的手杖,手杖抵在我的喉间,只要我一动就会刺进我的喉咙。我吓得叫了一声,头一歪,整个人就要摔下去,便有一只大掌固住了我,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哼歌,很轻很轻,很低沉却很好听,哼的是什么歌我不知道,只是旋律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很小的时候便听到过一般。
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枕在叶清朗的腿上,他单掌固住我的胳膊,单掌控着方向盘,这样近的距离,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柚子味道,一时间觉得异常安心,在他轻哼声里,再次沉沉睡去。
040 叶锦伦()
日子缓缓的滑过,转眼就到了年底,叶爷爷再婚,邀请了许多旧日的战友,婚礼前几天就到了,大家齐聚一堂好不热闹。孟爷爷带了一双孙子孙女来,孙子叫孟谦,孟女叫孟倾;徐爷爷也带了一位孙子来,叫徐盛志,婚礼前两天,便先见了面。
恰巧我放寒假,家里又办喜事,一早就被召回叶宅帮着照顾客人。说是帮着照顾,但事实上,对于叶宅来说,我也还是个客人。被叶家收养了大半年,我在叶宅的日子合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叶爷爷让我和叶疏痕陪孟谦他们说话,虽然和这些人差着八九岁,但也算得半个主人,再说,我还高了一辈,也就只得相陪。这边看过去,孟谦长相俊雅,气质忧郁,孟倾美得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至于徐盛志,始终是懒懒的,只一双眸子仿佛能看穿所有。
叶清朗忙完了其他事过来打招呼,徐盛志开他玩笑:“老六可是老早就想着来沐市看你了。”
孟倾脸色微红,却也落落大方:“我打算在沐市开家影楼,还得请三哥多多关照。”
赵艇和叶清朗一起回来,正巧听到了:“怎么不提提你二哥?”
孟倾笑着打了他一下:“正想说你呢,你就到了,可想你了。”
在座几人便笑闹开,孟谦问曾进几时到,叶清朗说马上,果然,曾进远远的就步了过来,收了那一身潮流妆扮,一丝不苟的穿着正装,赵艇笑着打趣:“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结婚呢。”
曾进笑着拍了他一下,转向孟倾道:“几月不见,老六越发漂亮了。”
几人很快笑闹成一团,我在席间便很有些尴尬。正想着该找个借口离开,便听远远的一声咋呼:“爷爷!可想死我了!”
移目看去,穿蓝色羽绒的少年抱着叶爷爷不停摇晃,叶爷爷嗔着要把他的老骨头摇散了,却仍然抱住他不肯撒手,这爷孙两也真是够腻歪的。
“如依。”叶爷爷朝我招手,把少年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