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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水榭边,姜意洲远远踱来,缓缓的道:“对人性失望?”
我摇头,其实谈不上,只是父亲案子的线索又断了,一时有些迷茫。姜意洲道:“林文清那儿,我们去过了,没有所谓的卷轴,听说过杨馆长出事,但由于调离沐市,且未曾深交,并无太多有用的线索。”
我笑了笑:“谢谢你姜先生,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
接受姜意洲的帮助必定要轻松得多,可我不想,我只想凭自己的努力,为父亲正名!
因着姜意洲的特殊照顾,去哪儿去带着我,一个月后,几乎整个沐市的人都知道,姜意洲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人们只知道她叫如意,姓什么,来自哪家,无人知晓。凭着醉风堂的能力,要隐瞒一个人的身份,应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吧?否则,为何连徐盛志都查不到醉风堂左护法的相关点滴?
说到左旋,自我来到醉风堂,就从未见过他。有次听邱净和邱樱兄妹说话,貌似为了肃清任超云及暨盛的势力,在省城的时候出了事,失去了联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愣了下,心里头浮起丝丝不安。
这种不安来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我觉得对左旋这个人本身,是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的,虽然他的脸我看不清楚,但是眼神像在哪里见过,只是细想下去,又想不起来是谁,毕竟是救过我的人,听说出了事,难免担忧,找了姜意洲,他那边倒是给了我确切消息,说省城那边处理得很好,左旋有别的任务。关于醉风堂的内务我不便探知,但既然姜意洲这么说,必定不会有假。
在醉风堂的日子其实挺无聊的,邱樱回去之后,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姜意洲毕竟是要处理重多事务的人,即便抽时间出来,也鲜少能顾到我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总有独处的时候,每每这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叶清朗在做些什么,叶航真的那么忙吗?我在醉风堂呆了这么久,他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还是他气还没消,不打算理我?
在醉风堂过了一月之后,我呆不住了,和邱净说了一声,便去了叶航。叶清朗说要教训我,我送上门去让他教训,也好过这样被晾在一边。
我到的时候,赵艇正在开会,前台小姐是新来的实习生,并不认得我。算起来,我也并未去过叶航几次。我说要找叶清朗,她说需要预约,我被拦在外面等,索性当着前台小姐的面,给叶清朗拨了电话,原本是还想博个同情,顺便指责一下他的前台,顺便撒娇一下,就此翻过这页,谁知他的手机无人接听,转到了语音信箱,估计正在开会。
便又转而拨给了赵艇,赵艇比叶清朗好多了,响了三声便接了:“唉哟姑奶奶,你怎么往我这儿打电话了?”我没跟他扯,径直道:“我在叶航前台,前台姐姐不让进。”
赵艇显然是吃了一惊:“什么情况啊这是?你不是去锦伦那儿了吗?行行行,我马上下来。”
赵艇到得很快,穿一身正装倒也人模狗样儿的。我跟着他进去,站在电梯前面问:“叶清朗呢?他手机没接,在开会?”
“开什么啊开……啊,对,在开会!”赵艇的神色略微怪异,跟着我进了电梯:“刚我们还在开越洋视频会。”
“越洋?他没在叶航?”难怪他的手机打不通。
“前阵子叶航遇到点麻烦,他接了那边一个项目,估计还要一阵子才能回来。”赵艇笑:“你们姑侄还真有意思,你从国外度假回来,结果他去了国外。”
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一个月不见,我很想他,虽然知道不能想,可抑制不住就是失落。电梯门开了,我径直往会议室去,赵艇拦住我:“小丫头你干嘛?”
“去见他啊,你不是说你们正在开越洋视频会?”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哪怕是隔着大洋,让我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嗯,刚刚是在开,不过为了下去接你,我提前结束了。”赵艇道:“你想见他的话,我替你再连线,你等等。”
“算了,我先回去了!”特意为了我连线,回头又要被他说我任性骄纵。
我闷着头又回了电梯,赵艇站在电梯外,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隐约听见他跟我说了句什么,可电梯下滑,终究是没有听清。
叶航是真的忙,忙到叶清朗都去大洋彼岸了,他是真的没有来找我,哪怕我差点死掉,差点受辱也在思念期待着他,会像盖世英雄,踏着五彩祥云而来,可他终究没有来。
顺便回了趟家,叶清朗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家里一点他的气息都没有,连桌椅都蒙了一层灰。我找了抹布一点一点的清理,把自己整出了一身汗,索性冰箱里有水,喝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那张全家福上。爸爸妈妈和我,一家三口,好不幸福。
我把抽屉拉开,想把父亲送给陈萤的那本书收进去,一眼便看见了那幅拼图。
这幅拼图是父亲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我怕会把拼图弄散,一直小心翼翼,连抚摸都不敢太用力。轻手轻脚把它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用布沾了水将落在上面的灰尘轻轻搽掉,转身打算找个袋子将它包起来,免得落灰。
找袋子的时候失手打翻了矿泉水瓶,水流得到处都是,只来得及手忙脚乱的抢那幅拼图,便见被水浸湿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漫出来。
077拥我入怀()
那是一串数字,35178。一个五位数的数字。我心下骇然,不知道这是父亲的有意为之还是巧合?数字待水渍干后便又消失不见,我大叹神奇之余,更被这串数字所迷惑。
35178,一串数字,能给我一些什么样的线索?我把拼图收好,在纸上划拉着这几个数字,却是半晌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叶清朗在,他一定会帮着分析分析吧。可惜眼下他不在,没有人能为我解答这个问题。会是人名?显然不是。那会是地名?谐音?也不太对,究竟会是什么呢?
邱净来接我回醉风堂,说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但谁知道任超云和暨盛还有没有残余势力,我还是住在醉风堂比较安全。我也不想让叶爷爷知道我回来了,又要刨根究底,索性便跟着他回去了。
醉风堂里一切如故,姜意洲就住在隔壁,大多时候会陪我一块儿吃饭。夏天天热,我闷得不行了,自己动手做些酸梅汤、绿豆沙之类解暑,住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意思吃独食,便每每都会多做一碗,或者送过去,或者等他来。
这天新尝试了一款木瓜冰沙,照例多做了一份,这冰沙是头次尝试,也不知道口感如何,急于听姜意洲的评价,也怕冰沙融化太快,索性便端了过去。
姜意洲正在讲电话,翠竹隔成的栅栏后面,白色的v领t恤搭着休闲的白色裤,整个人看上去颀长挺拔。我顿了顿脚步,隔着竹子便听见他道:“这次你立了大功,总有要求吧?嗯,两样不行,一是离开醉风堂,二是她!”
估计是在说堂里的事务,我不便偷听,退了几步,回到自己的庭院,那边的声音微弱了些,过了片刻,便听他扬声叫我:“如意!”我探身出去,隔着竹子见他朝我招手:“过来!”
我缓步过去,他手里还握着手机,我略微踌躇,不知该进该退,他也不避讳,笑着问我:“又做了什么吃的?”
他这般放松,重要的事务应该谈完了吧?一面过去一面道:“木瓜冰沙,第一次做,不知道口感好不好。”
估计是那边听到我的声音挂了电话,姜意洲笑得越发绚烂,随意将手机丢在桌面上,朝我走来,一面接过冰沙一面道:“我尝尝看。”便那么盘腿坐在地板上,拿着勺子吃起来。这般模样,哪里有半分堂主的样子,完全就是一邻家哥哥的形象。
“唔,不错。你还没吃吧?尝尝!”他挖了一勺递到我面前,我愣了愣,退了两步道:“我的在隔壁,等等我去端来。”
他知不知道那是他吃过的勺子?果然,他是知道的,姜意洲道:“如意,你和叶少一样有洁癖?”
叶清朗?有洁癖?我极力回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记得自己蹭在他怀里,记得曾经吐在他身上,记得有时候不爱吃的菜扔到他盘子里,记得无意间拿他的杯子喝过水,可他从来没当回事!
“我去端我的来。”这其实不是洁不洁癖的事,只是我觉得和姜意洲远没到这样亲密的程度。冰沙开始融化了,我端着边舀了一勺到嘴里,正打算过去,便听手机在响。叶清朗送我的那款粉色的小巧翻盖手机,早在省城的时候就被丢在了酒店,这款是姜意洲让邱净帮忙选的,不是粉色,是纯白,符合姜意洲一贯的喜好。但我一直认为白色容易脏,花了也容易看出来,硬是买了个粉色的手机壳套上。
手机竟然没有来电显示,我犹豫着接起,那边是极细微的呼吸声。我微微愣怔,几乎是在一瞬间便猜到了对方是谁,脱口而出:“叶清朗,是你吗?”
或者不能说是我猜到,而是我一直期待,我一直期待着他忙完之后给我来电话。之前住校,也会有半个月一个月不见面的时候,但偶尔都会通电话,哪里像这次一样,一搁就是这么长时间?
“嗯。”果然是他!我几乎要跳起来,强忍住冲动,将冰沙放在桌面上:“赵艇说你在国外处理‘叶航’的项目,你们好厉害,还跨国了呀?”
我不想那么快就结束通话,尽管我很想问他在那边好不好?工作进展得顺不顺利?有没有按时吃饭?吃不吃得惯?就像我刚住校时他每次问的问题一样,但终究没敢问太多,反而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像熟悉的陌生人,随意插科打诨开着玩笑。
“嗯。”便又只是一声轻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沉默了片刻,又怕他会以为信号不好就此挂机,看了眼桌上的冰沙,隔着电话说:“我这里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