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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旋说送我,开的是一辆捷豹。即便是走在路上,他的面具也未曾摘下,只戴了一幅超大墨镜挡了半张脸。对于他的真容,连醉风堂的人都未必见过,我就更不敢奢求,便只安安静静的坐着。
“不回来预备去哪里?”左旋打着方向盘问。我想了想,让他送我到卢顺路。我打算到秦爷爷的店里凑合过一宿。
从醉风堂到卢顺路有一段距离,虽然见到偶像很开心也很满足,但随之而来的是疲累,以往在学校,我通常是十点就上床休息的。
我试图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左旋先我一步,让我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到了他叫我。
他一直也没叫我,直到次日大天亮,我悠然醒转,看着天花吊顶,不知身在何处。
房间里的摆设我是熟悉的,我猛的坐起,这根本就是我的房间!
我明明让他送我到卢顺路,我明明只想在秦爷爷的店里过一夜的,我怎么会到家里来?我试图去回忆昨晚的经历,隐隐约约记得他问我,卢顺路哪里?我说就是卢顺路,估计是没法儿跟我沟通,最后他好像说了句“回家”?
我是有多累,他明明有叫我,是我困得不想睁开眼睛。等等!昨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些什么?
我倒回床上,被子蒙上头顶。记忆慢慢回放。我坐在副驾位上,头一直点,最后被他按到肩上,我似乎还说了梦话,应该是骂叶清朗的梦话,骂他花心大萝卜,骂他明明不喜欢孟倾,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然后车子似乎停了下来,然后……
我双手捧着头,努力回想我迷迷糊糊中发生的片断。左旋的脸好像越来越近,他把墨镜摘了,那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我,然后,我的唇上传来了触感,柔柔软软,温温暖暖!
这不会又是我的春、梦吧?!像是真实,又像是虚幻,究竟他有没有亲我,似乎只能左旋一个人可以做出解答。但,不可能的,算上今天,左旋也只和我见过三次面,他怎么会吻我?
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梦见和叶清朗接吻也就算了,毕竟我喜欢他,我们相处的时间也长,可梦见左旋……我以后会不会还梦见和其他人?我怎么能这般滥情?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儿才在看医生与否的问题上做出决定,如若近段时间之内我还出现这样的梦境,我就去看医生!
起床下楼时我才想到一个更为奇怪的问题,左旋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哦,是了,他想必问过邱净或邱樱。
叶清朗正巧自房间出来,看上去神清气爽,想是晨练结束洗了澡的缘故,亚麻色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
“起来了。”他朝我打招呼,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嗯。”我脸皮薄,在那个早上亲吻他的那件事上,也算是肇事者,做不到像他这样坦然,还是略微羞窘。
“昨晚去了醉风堂?”想是见到了左旋,我点头:“醉风堂冬至聚会,姜先生之前约过我。”
“我记得你推拒了的。”他喝了口牛奶:“因为左旋?见着他了?”
我点头,话题绕到左旋身上,减轻了和他之间的尴尬,但思及那个梦,我脸颊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热。
“他,怎么样?”
“啊?”
“左旋,怎么样?”
“很好!”
“唔”
“你也见到他了吧?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
“咳、咳”他正喝牛奶,许是喝得太快,呛了一下,最后点头,算是给我肯定答案。
说到这里,我想我似乎必要对那天早上的失误做个解释,即便回到原点,我们还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天早上,我把你当成左旋了!”他一直知道我对于左旋有别样的心思,这么解释合情合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端了杯碟去厨房,侧身的刹那,眉梢微微飞扬。
089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和叶清朗似乎又回复到最初时的模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之间,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
冬至过后便是元旦,刚到学校就被田信元叫住了,他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接近给了他误导,但为了接近田武,我只能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
田信元斟酌了片刻还是出声邀约,想和我一起跨年。十四岁、十五岁的跨年都是和叶清朗一起过的,说实话,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他一起过每一个跨年夜,但那根本不现实。我答应了田信元。
这周照例是住在学校的,只是叶清朗的电话渐渐多了。而且时间掐得很准,甚至在课间都有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问一句刚刚课堂上讲了什么。我不想说,他便以检查我功课为由,逼我复述。一直以来都霸道无比的叶清朗!
偶尔会说要来接我吃饭,声称学校的饭菜不好,没有营养,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听他这话,我便会想起来初潮的那次闹的大笑话,自然就更不愿出去,随意找了一两个借口避过去了。
这天却是接到了左旋的电话。自冬至那夜之后,他就凭空消失了,原本也就是交集甚浅的两个人,我见到了他便已解了那层神秘面纱,是以接到他的电话,我十分意外。
电话号码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的声音也略显出几分清冷,乍一听,和叶清朗有几分相像。
“叶如依。”他连名带姓的叫我:“跨年夜有安排吗?”
我愣了一下,完全搞不明白当前的节奏。左旋还在等着,没有听见我的回应,又问了一声。
我抱歉,说是先约了田信元。那边倒也没见得失望,只笑道:“也没有别的事,只是一个人忽然觉得孤单了。”
我怔在那里,我一直以为左旋应该有“左旋”以外的身份,他会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甚至自己的爱人。但“孤单”两个字灼烧了我,想起十二岁初到姑母家的时候,我也是孤独的。
我勉强笑道:“你可以找个女朋友,据我所知,醉风堂里很多女生都仰慕你。”这是我的由衷之言,正如你在追星的时候,并不是希望每个明星都能和你在一起相守终老,而是希望看见他幸福。
“就你好了。”左旋清冷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微有颤音。
“没想到你竟然会开玩笑。”才见过我三次面的左旋,即便我再怎么崇拜偶像,也不会盲目到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我话一出,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最后说既然你有约,那就玩开心点儿。
听见他的叹息,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便觉得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
跨年夜这天,田信元组织了一场烟火表演,就在沐市最大的广场上。
焰火呈现出了我的名字,“叶如依,我们在一起吧。”这是田信元在数年之后,极为正式的表白,不是喜欢你,也不是我爱你,而是说“我们在一起吧”。如果不是我心里有人,我想会接受这样的一场初恋。
围观的人很多,我的拒绝出不了声,四处都响彻着在一起的声音。我看着田信元,他眼里都是真挚和期盼。我一直以为,当初和他说得很明白,但过后他根本没当回事,仍然和我们在一起,只是从来未曾表白。这段时间我和他接近,便以为我心扉全开,所以做了这样大的一件事。
我低下头来,低声说要去趟洗手间。他眼底的光华一刹那隐去,随即点头。
这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广场的洗手间在最角落里,从我所在的位置走过去,需要穿过很多围观的人群。我走得略为艰难,大约走出去六七米远,便觉手臂一紧,被人紧紧揪了过去。
惊愕扭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本能的想推开他,但被他搂得极紧。挣扎着回头望去,田信元似好容易透过众人交错的身影看见我,疾步追了上来。
我想喊,但很快被捂住了口鼻,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是被颠醒的,看上去路很不平。睁开双眼的时候,田信元就坐在我身旁,紧紧的护着我,他贴着我手臂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车内很静,该问的问题他应该都问过了。我复又闭上了眼睛,他们完全是冲着我来的,我得罪过什么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左旋,因为我拒绝了他的跨年夜邀约,这些人的做事手法,颇有点儿黑道的味道。会是他么?
车子颠簸着驶进了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有一幢别墅。我很有些惊讶,既有别墅,为何道路都是不平的?莫非是带我们走的小路?别墅里的是什么人?真的是左旋么?
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田信元先下车,也许是和他们达成过什么协议,我们双手双脚都没有被绑住。他要来抱我的时候,我睁开了双眼。
别墅里的装修很豪华,大厅里铺着波斯地毯,地毯的尽头,一男一女正在喝酒。女的坐在男人怀里,双峰正挤压着男人,那股媚态,让我微微脸红。
“叶如依,我们又见面了。”温菱摸了摸男人的脸,柔声哄道:“七爷,你说会替我兜着的哦?不然,我可是很怕堂主的呢。”
仍旧是一身唐装的七爷挥了挥手,仿佛我不过是一只蝼蚁。
在冬至聚会上,我就听见温菱回来的消息,任谁都知道,温菱的暨盛集团在醉风堂的介入后破产,温菱在省城依靠的任超云被醉风堂铲除,温菱侥幸躲过一劫,如今回到沐市来,必定是实施报复。我以为醉风堂的管理不至于如此松懈,他们得到温菱回沐市的消息,一定会上报给姜意洲,姜意洲也一定会做出些处理,然而,我似乎猜错了。
温菱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见缝插针,知道七爷和姜意洲面和心不和,所以选了七爷做靠山。
“七爷说,他替堂主物色了个不错的对象,两者联姻对于醉风堂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想让你消失!”温菱转向七爷,撒娇的求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