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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静曼喜滋滋地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阿桔,你说的那位太太懂得打扮么?”她吃亏就吃亏在没玉桃儿会打扮上了,还有就是玉桃儿特别会装,一会儿哭得楚楚可怜,一会儿又笑得花枝乱颤,说话时常带着调子,眉梢眼角每一分都是媚意,这才讨了飞白的欢心的。要是她也能好好打扮起来,绝不会比玉桃儿差的。
于懿微笑道:“那位太太可是被称为交际花的。”
……
任务开始之前,天神给了于懿一个“客户端”,并说这可以让她“从资料库中搜索并下载各种信息”。
这东西与其说是一个,不如说是一片,长方的形状,样子彷如一片极薄的蝉翼,透明而且柔软。天神让她把这片东西贴在手臂内侧,看上去就和皮肤完全贴合了,就是凑到近前,也看不出她手臂上有这样一片东西。只有用手指触摸,才会察觉这一片比周围肌肤略微高起一点点。
这片蝉翼一样的东西替于懿的债务上又添了一百绩点,但天神保证说她绝对会觉得物超所值,因为若是她能善用那些“信息”,就会对她完成任务有着极大的帮助,特别重要的是,那些信息大多都是免费的。
于懿试着搜索民国,薄膜上出现了大量的图文,只看得她头昏眼花。天神教她增加“关键词”进一步搜索,于懿输入妆容,发现图文立刻变少了许多。
自从玉桃儿
第133章()
孟裴摇摇头:“不能。”
阿关颓然坐倒:“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忘不掉他过去受的苦;他其实是个好人。”
孟裴默然;为善还是为恶只是一念之差;古二所作所为实在算不上好人,他只是不曾对阿关做过恶事;或许还待她不错;她便觉得他是个好人了吧。
他忽然想起七夕夜里,古二提及阿关时说的话;说只因她肖似故人,才不忍让她流离失所的。“他说过你像什么人吗?”
阿关茫然摇头;又抬头看向他:“孟公子,我不能去看他;你能不能替我带些东西给他?”
孟裴答应了;阿关便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出来,手中提着个包袱。
孟裴接过包袱便打开;同时看着眼阿关的神情,并未有什么紧张之色或故作镇静;倒是满脸关切:“我住在这里没什么事做;她们又不让我干活,闲下来就做了几件秋衣;就是要麻烦孟公子给他带去了。”
阿关交给孟裴的包袱里面只是几件秋冬衣物;从夹袄到夹棉长裤;甚至还有双鞋。孟裴回府后让人把衣物包括鞋;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拆开了,并未发现有藏匿任何物件。
如今看来,古二并未对阿关详说内情,之所以会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可能只是出于一念之善。人非草木,相处日久,也许彼此都生了情愫。
“她仍然不知古二已死?”
孟裴道:“不知。”
文玹心中恻然,古二临死前唯一开口说的两字是“阿关”,他或许是真的在意阿关,可于他来说,复仇终究是他最重的执念,即使他对阿关有那么些情意或关切,他仍是放不下复仇的念头,最终也为此而亡。
“按照阿关的说法,古二的仇家很可能就是殷相公,那天他想杀的也是殷相公,只是恰好圣上也在场而已。”
孟裴低声喃喃道:“是‘恰好’皇伯父也在场,还是‘恰好’殷相公也在?”
文玹沉默半晌后道:“你就是因为怀疑王爷是这件事背后之人,才要与我分开的?”
孟裴眼前闪过中元节之夜她与怀轩兄妹一起在汴河岸边放灯时的情景,却只是点点头道:“这是其一,若此事是真我不能害你与你家里人。你如今知道了真实缘由,若是改了主意,直言无妨。”
“还有其二?”
他轻声道:“还有你爹的事,他身为丞相,不可能与宗室联姻。”
文玹讶然:“为何?”
孟裴解释道:“历朝都有回避制,本朝但凡与皇室结成姻亲的官员,无一在京中担任要职,或是外调,或是授予节度使、某某大夫等虚衔,实际不再任事。可你爹这么年轻,才上任不到一年,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外调或是挂上虚衔,就此养老呢?”
文玹一时也觉彷徨无解,她只知文成周不喜孟裴是因为端王的缘故,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原因。
她愣怔了片刻才抬眸望向孟裴。他平静地望着她,那对夜色般幽黑的墨瞳中隐约带着几分愁绪,她才知他默默将这些心事埋在心底许久。
她既觉得心疼,又觉得生气,他心里要藏多少苦闷与无解的难题啊,他亦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比同龄的少年担负了更多。
可她更气的是他什么都不对她说!
她望着他:“若是我这会儿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后悔因为将来不能确定之事,没能和我好好相处这几十天的时光?”
孟裴轻声道:“我已经后悔了。”
文玹淡淡一笑:“我不想后悔。”
孟裴不觉也微笑起来。
文玹却不笑了:“可我很生气!”
孟裴脸上的笑容淡去,意外地望着她。
文玹继续道:“先不论你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能做出决定了,完全不用过问我的意思?甚至连告诉也不用告诉我?你觉得这是对我好?”
孟裴眉头微挑:“我确实是觉得这样对你更好。”
文玹摇摇头:“你没明白,重要的并不是什么样的决定对我才是更好。重要的是做出决定的人是谁。”
“你若是希望找个依赖于你而生,凡事对你百依百顺,由你来决定她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又该如何活着的女子,那你找错人了!”
“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我希望能与你一起面对,共同承担,我不会因为你方才说的那些缘由就与你分开,可若你要代替我决定我的人生,恕我不能接受。”
文玹一口气说完,见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并不说话,也知道他需要时间去考虑,她无需在此时就逼他做出表态。“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该去接文珏文瑜了。”
孟裴道:“我陪你一起去。”
文玹点点头,转首叫阿莲,叫了几声都没听见她应答,倒是张大风从房里出来了:“她不在这儿。”
文玹心中略感疑惑:“她去哪儿了?”
“我哪里会知道?”
文玹便告别张大风,与孟裴一同往外走。
刚走到后院门口,就见阿莲急急忙忙顺着步道过来,脸红红的,也不知是走得急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文玹随口问道:“阿莲,你去哪儿了?”
阿莲乍见文玹脸更红了:“小娘子与孟公子说话,一时用不着奴家,奴就去厨房熬了碗姜汤。”
文玹忽而明白过来:“给小酒熬的?”
阿莲点点头:“他衣裳湿透了,又吹了风,喝点姜汤好去去寒。”
“他喝了?”
“喝了啊!”
文玹讶然,小酒最讨厌吃姜,别说姜汤了,吃菜时有姜他必然要挑出来,若是放了姜丝姜末实在挑不出来的菜,他就干脆不吃。
她笑着看了眼阿莲,见她眼中带着欢喜之色,清秀的脸上两团红晕煞是可爱,就没再问她。熬姜汤没什么问题,脸红就有问题,看起来她这个愣头青哥哥好事将近了。
忽听前头传来急促的步声,只见成然迈着大步匆匆而来。他步伐大,走得又急,后头的王大夫提着衣摆紧赶慢赶也追不上他,直拉下十数步远。
成然本来神情紧张而急迫,乍然瞧见文玹好好的从后院里出来,不觉一楞,就此站住了。
还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他的王大夫见状,跟着放慢脚步,心道哎哟总算是慢下来了,再不停下的话,伤患还未看到,老夫先要晕倒了。他气喘吁吁地问道:“成大人为何止步?伤患在哪儿?”
孟裴回头笑瞥了文玹一眼,似乎是在说,这位伤患,替你请的大夫来了。
文玹白他一眼,这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始终对她避而不见才起的么?但她对成然倒是有些歉意,站定后朝他福了福:“抱歉,成大人,让你白跑一次了。”
成然瞧见此种情形,多少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对于白跑一次并无怨意,这两人能和好,他心中倒是庆幸居多。见文玹向他致歉,便急忙回礼道:“文小娘子不必客气。在下只是遵命行事。”
王大夫却兀自摸不着头脑:“成大人,这伤患呢?”
孟裴轻咳一声,上前对王大夫道:“这位大夫,是在下误会了,此间并无伤患需要治疗,真是十分抱歉,让大夫来回奔波,这点出诊钱还请收下。”
王大夫虽然莫名其妙,但没人受伤总不是坏事,何况他也没白跑一次,也就收下孟裴给的钱,笑呵呵地由成然送出去了。
孟裴目送成然与王大夫走远,转向文玹道:“这位伤患,是否该去国子监接人了?”
文玹瞥了眼他腰间悬的短刀,回道:“这位国子监生,你今日逃学了,不该去国子监向直讲认罚吗?”
孟裴不觉莞尔:“我本来想陪你去国子监,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不敢去了。”
文玹一脸不赞成地摇头:“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今日不罚,明日加倍。”
孟裴听出她另有所指,微笑道:“好吧,我认罚。”说着伸出左手,“让你罚,打吧!”
文玹低头一瞧,他伸出的掌心里托着那枚虎斑猫儿的香囊,便将香囊拿起来,用食指在他手心里重重弹了三下。
孟裴问她:“打完了吗?”
文玹在腰间系上香囊,抬眸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嫌不够?”
“打完了就不能再为此事生气了。”
“我不生气,我都记着,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
虽说孟裴是陪她去国子监,两人还是分乘两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