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轻地把她脸上的残妆擦去。搓干净毛巾后,再替她擦了一回,接着换了盆凉水,将冷毛巾替她敷上。
这一遍做下来,于懿取了桌上的镜子递给丁静曼。丁静曼举着镜子一瞧,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肤比平时紧致不少,还有些许晶莹透明的感觉,不由惊喜地看向于懿:“阿桔,你怎么会懂这些?”
于懿道:“我以前服侍过的一位太太,她一直是这样做的。”
丁静曼喜滋滋地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阿桔,你说的那位太太懂得打扮么?”她吃亏就吃亏在没玉桃儿会打扮上了,还有就是玉桃儿特别会装,一会儿哭得楚楚可怜,一会儿又笑得花枝乱颤,说话时常带着调子,眉梢眼角每一分都是媚意,这才讨了飞白的欢心的。要是她也能好好打扮起来,绝不会比玉桃儿差的。
于懿微笑道:“那位太太可是被称为交际花的。”
……
任务开始之前,天神给了于懿一个“客户端”,并说这可以让她“从资料库中搜索并下载各种信息”。
这东西与其说是一个,不如说是一片,长方的形状,样子彷如一片极薄的蝉翼,透明而且柔软。天神让她把这片东西贴在手臂内侧,看上去就和皮肤完全贴合了,就是凑到近前,也看不出她手臂上有这样一片东西。只有用手指触摸,才会察觉这一片比周围肌肤略微高起一点点。
这片蝉翼一样的东西替于懿的债务上又添了一百绩点,但天神保证说她绝对会觉得物超所值,因为若是她能善用那些“信息”,就会对她完成任务有着极大的帮助,特别重要的是,那些信息大多都是免费的。
于懿试着搜索民国,薄膜上出现了大量的图文,只看得她头昏眼花。天神教她增加“关键词”进一步搜索,于懿输入妆容,发现图文立刻变少了许多。
自从玉桃儿
第177章()
文玹虽对孟裴说她睡一觉就恢复八、九成了;但其实她仍觉全身酸痛;乏力渴睡。
从拂云庄一路疾驰追赶孟裴一行,直到渡口;再追踪至京城里,此时天都亮了。她其实已经筋疲力尽,只是为了能找到父亲而勉强支撑到现在。
眼见要找到人了,兴奋之余她的注意力全在牛车上;哪里想到车夫会乍然发难!
以她身手;本来是能轻易躲开这下攻击的;但她疲惫之余;反应亦变得迟钝起来。虽然动念要闪避;身体却动得慢了一拍。
眼看她要被皮鞭绕颈,却见一道颀长身影掠至她面前,正是孟裴举刀挡住皮鞭,甩动的鞭头一遇到障碍;便立即回卷;在刀刃上缠了好几圈。
孟裴既然见文玹如此确信,便也认为文相公多半在车上;因此一早就提防着车夫狗急跳墙。旁人的注意力都在牛车上,他却灼灼盯着那车夫,见车夫眼神不对,便抢在他扑过来之前就跃至文玹身前;抽刀挡下皮鞭。
孟裴用力把刀向后扯;想要夺了车夫的皮鞭;但他落地时右足脚踝一阵剧痛,连站定都嫌勉强,根本使不上力。车夫一扯手中皮鞭,孟裴手中刀反而被他拽走,“当啷”落地!
车夫已知自己今日是逃不掉了,但若是能擒住孟裴或文玹中的任何一个,他就有了生机,因此拼死一搏,夺了孟裴的刀后,飞扑之势不减,同时手中皮鞭一甩,再次抽向他们二人!
正当此时,成然从牛车上一跃而起,凌空一脚踹在车夫肩头。
车夫当即臂骨折断,横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一段,被兵士用脚抵住才停下,头一抬,三四把明晃晃的刀指住了他,顿时万念俱灰,只能放弃抵抗。
文玹见孟裴额头沁汗,牙关紧咬,担心他脚上伤势加重,急忙伸手扶住他右臂,担心道:“你的脚”
孟裴摇摇头,隔了会儿才咬牙道:“无妨”
见车夫如此反应,李将军也确信人就在车上暗格内了,当即上前半跪在车上,撬开暗格的盖板,探头一瞧,欣喜地回头叫道:“人在里面,找到了!找到了!”。
几名亲兵上前,从暗格内将文成周抬了出来。
孟裴招手让一名亲兵过来扶着自己,朝文成周的方向扬了扬头,对文玹道:“去吧。”
“嗯。”文玹看着亲兵把他扶稳了,才松开手,又朝他微笑道:“阿裴,多谢你!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孟裴轻笑:“你和我道什么谢?快过去吧!”
文玹点点头,转身跑向文成周,见到他苍白而清瘦的脸庞,紧紧闭拢的双眸,刚松下去的心情又提了起来。她上前查看他情况,并轻唤他,他却一动不动。
李将军带着军医,替文成周细细检查,并没发现什么外伤,推测应是服了蒙汗药一类的迷药,才会昏睡不醒,但军医长于外伤,内科方面并不擅长,替文成周大致看过后,便去为孟裴检查脚伤。
文玹等着李将军安排随行送文成周去看大夫。豆豆、大白与阿毛围在她身边呜呜直叫,她这才想起忙乱了这半天,还没顾上奖励它们!三个小家伙这次立了大功,她亲热地抚摸着它们的脑袋,挠挠他们的脖子,并喂它们吃了好几条肉干以资奖励。
围观众人听闻这位昏厥过去的青衫文士竟是文相公,住在附近的街坊立即热心地推来推车,说要送文相公去医馆,不一会儿竟有好几辆车接连而来!有板车有推车亦有牛车,还有街坊拿来被褥毯子铺在车上。
文玹不由鼻酸,她在亲兵相助下扶父亲躺上牛车,盖上毯子,对每一位热心相助的街坊都诚挚感谢,送上报酬。街坊们却一个都不肯收下报酬,还直说能为文相公做些事才是他们的幸事!
文玹与孟裴陪着文成周一同前往医馆,又请李将军派人传话回拂云庄,未免卢筱忧心,只说文成周为找她扭伤了脚才耽搁了回去,待看过大夫后父女俩再一起回庄。
那名车夫被拘往开封府关押,他送米的那家宅院主人不在,只有管事在,便一同带去开封府讯问。
在赶去医馆的路上,大约是药效过了,再加牛车摇晃,文成周渐渐恢复意识,缓缓睁开了双眼,但觉光线刺目又合上了双眼。
在牛车上陪坐一旁的文玹见状惊喜,轻呼:“爹!爹!”
孟裴骑马跟在牛车旁,闻声亦欣喜看过来:“文相公醒了?”
文玹朝他点点头,又轻拍文成周的手。他再次缓缓睁眼,似乎要抬手去遮挡刺目的阳光。文玹举手替他挡着,他又眨了几下眼睛,转头看向她,眼神欣慰无比:“阿玹你平安就好”
“嗯!”文玹微笑着点点头,“爹,你也平安,真好!”
文成周困难地转向另一边,看向孟裴,见他右足悬在马镫子外,脚踝处明显粗了一圈,握缰的手上亦包扎着,就知他为救阿玹或是自己出了不少力,便轻声而诚恳地道:“孟公子,多谢。”
孟裴急忙拱手还礼:“文相公请勿言谢,这些都是身为后辈应当做的。”
文成周淡淡一笑,合上双眼不再言语。
十一月的汴京城,风起云涌,大事不断,精彩纷呈。发布诏令与消息的皇榜常被围得密不透风,街头巷尾的各式小报一印出来就卖得精光,连连加印都不够卖!
已不在相位的文大学士遭遇意外被人劫持,万幸被端王二公子带人救了回来。涉案的宅院在调查后发现是右相殷正祥表亲的名下产业。就连右相也因此被请去开封府询问一番。
这件案子还在调查之时,又爆出殷正祥因涉及侵占、渎职等罪名被罢免的消息。刑部立案调查,后更有证据指其与白矾楼凶手“古二”本是同州府为官,殷正祥诱使其为自己背罪,导致其家破人亡,怀恨在心,才有白矾楼一案发生。延兴帝大怒,责令严查其各项罪状。
同月,延兴帝下诏安抚文大学士,并召见其进宫,在营救文大学士时牺牲的护院与庄丁均被追赐武官职,发放抚恤及官禄,荫至子女。
左相右相接连被罢免,朝中不可一日无相,延兴帝擢升中书省侍郎唐博实为左丞相。但见圣上对前丞相文大学士安抚有加,朝中不少官员都猜测圣上实有意起复文大学士,就等在意外中受惊的文大学士把身子休养好了。
刘嘉煦听闻文大学士出了意外,他比别人更觉意外,急忙找许天文出来,向他打听怎么回事,明明说好是找些人把文一娘药昏的,怎会去劫了文大学士?还弄出这许多条人命来?!他就算再是胆大妄为,也知这回事情太大,绝不是花钱就能轻易了事的!
谁知许天文对此也是一头雾水,那群人已经消失好几天了,从事发至今没有人再见过他们,直到今天早晨才听手下人说毛十三与钱达犯事被关进开封府大牢。刘嘉煦闻言更是暗暗心惊。
刘嘉煦与许天文在酒楼商量了半天,决定先暂且放下此事,不管文大学士被劫是不是毛十三与钱达所为,都装成毫不知情,与己无关。反正也不是他们两个亲自去找的毛十三。
两人通完气,心中稍定,酒足饭饱之后便从酒楼出来,正要上马车去附近的瓦子换换心情,却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刘嘉煦诧异地看看许天文:“你认识?”
许天文摇摇头:“从没见过。”
拦路的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满脸钢针样的胡子,铜铃般的双眼怒气冲冲地瞪着刘嘉煦与许天文。
刘嘉煦一听许天文也不认识此人,且看他穿着粗布短衫,粗布裤子,外套一件灰扑扑的旧棉背心,一看就是市井平民,便皱眉不耐烦地道:“好狗不挡道,滚开!真是扫兴!”
虎背熊腰的壮汉冷声问道:“你是叫刘嘉煦,淮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又朝另一边的许天文问道:“你爹是安国候?你叫许天文?”
刘嘉煦不由愣住,此人知道他们俩的身份,还敢拦路,摆明是来者不善。他急忙朝后退了两步:“来人啊,拦着这个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