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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坐在马背上,冷风呼啸着灌进她的裘皮袍子里,将袍子吹得鼓胀起来。她刚才拼命奔跑时出的汗打湿了袍子里单薄的寝衣,此时冰凉的寝衣粘腻在她的肌肤上,从她的身上掠走本就不多的热气。
萧令筠浑身颤抖,牙齿开始“嘚嘚”相击。
霍炎庭听见这声音才察觉她并非是因为害怕而颤抖,立刻解下身上狐皮披肩递给她。
“谢霍将军。”萧令筠接过披肩,围在身上,将自己裹紧。披肩上带着他的体温,虽然这丝暖意很快就消散了,她的身子还是冰冷,但最初的那一下暖意还是让她绷紧的心神稍许放松下来。
霍炎庭问道:“不知公主是如何从宫中逃出的,宫中情况又如何?”
萧令筠低声道:“我偶然发现了密道,从地道中逃脱。可是乾清宫已经被夏侯栾的人层层包围,父皇母后的处境堪忧,而令予,令予他已经”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霍炎庭大惊:“太子他,公主是否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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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所见”萧令筠颤声道,闭了一下双眸,又马上睁开。只要一合眼,眼前就是满殿的鲜血,令予就那么躺在血泊中
霍炎庭默然,不再追问。
很快他们来到京卫指挥使司后门处,霍炎庭先下马,接着向萧令筠伸出手,扶她下马。进入院子后,里面有数人迎了出来。
霍炎庭对当先一人道:“华毅,你带人即刻护着大公主出城。”夏侯栾在京中
第67章()
回到家中;卢筱迎了出来;笑着问他们今日出去游玩是否尽心;却见文成周与文玹虽然微笑着点头;神情里却都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味道;她不由在心里存了疑问;知道今日大概还发生了些别的事。
她见文玹头发是半湿的;亦换了身备用衣裳,知道她淋了雨;赶紧让念夏、咏夏替她准备热水,让她回屋沐浴去。
文瑜过来;兴高采烈地拉着卢筱往马车方向走:“娘,快来看我的新风筝!是大姊替我赢回来的!娘你看这只风筝大不大?威风不威风?”
来升与于伯正从马车顶上取下金雕风筝,又拉开风筝外面裹着的油纸。文瑜接过来,将其举在头顶之上,向娘亲展示着。
卢筱见文瑜小小一个人;努力踮着脚尖,举起比自己还高三四个头的大风筝的模样;不觉好笑;但这金雕也确实画得栩栩如生;十分威风;便笑望着风筝点头:“还真大,真够威风的!”
文瑜的心爱之物得到娘亲称赞;顿觉满足而自豪;又道:“我去让婆婆也看看。”说完便举高风筝跑进去了。
卢筱微笑着;目送他进去。文珏亦过来兴奋地拉着她的手道:“娘,我今日骑过马了,大姊还说以后每日会陪我练习,教我怎么骑马呢。”
卢筱诧异地“哦”了一声,不由担心问道:“你们骑过马了?腿疼不疼?”又凑近文珏耳边,小声问她屁股疼不疼。
卢筱自幼在京城长大,亦在小时候就学过骑马,知道初学骑马的小娘子,因缺乏经验与技巧,有些会把臀部与腿部内侧的肌肤磨破,若是不加注意,骑行时间又比较长,那之后几天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文珏脸红了红,小声道:“有些疼,倒也不是太厉害,我骑得不久。就是孟公子身边的成大人牵着马带我走了几圈。”
卢筱微觉诧异:“孟公子也在?”问这话的同时抬眸看向文成周。
“是啊。”文珏答道。文成周亦轻轻点了一下头。
文成周与卢筱回到屋内,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她,并对她道:“他们避雨时发生了些什么事,我不便问她。”
卢筱点点头:“等一会儿我去问问她。”
文玹回到屋里,阿莲打来热水,文玹沐浴之后只觉神清气爽。阿莲正替她梳着头,见卢筱从外面进来,便朝她问好:“娘子。”
卢筱微笑道:“阿莲,你去前面帮一下兰姑。”
阿莲便放下梳子,退了出去。
文玹知道娘是有话要对她说才支开阿莲,转过身轻轻叫了声:“娘?”
卢筱拉着文玹走到床边,并肩坐下,瞧着她轻声问道:“今日你和孟公子骑马去了何处?”
文玹早知父母会问及此事,父亲没有在繁台那儿就发难责问,回到家中自然会要问个清楚。
她对今日之事亦无亏心愧疚之处,便坦然将躲雨时孟裴避到室外,她用火烤干外衫,有侍卫偷窥,孟裴将其惩处的经过说了一遍。
卢筱静静听她说完,之后道:“玹儿,今日你不该与孟公子单独骑马跑这么远。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文玹听娘这么说,不知不觉就替孟裴说起话来:“孟公子谦谦君子,一言一行都谨守礼仪。我是因为他品行高洁,才没有对其多加防范。若说不该,唯一不该的,就是那名侍卫。”
卢筱轻轻摇头:“君子可欺以方,是因为他看待事物,皆是光明正大,若是事情合情合理,他就只会往善的方面去考虑。但小人看待事物,却是从恶的角度,因此小人眼里瞧见的,皆是别人的卑劣龌龊之处,那怕是君子之行,在小人眼里,也只会觉得君子是另有所图罢了。娘虽不希望你成为小人,却更不希望你成为被欺的君子。娘宁可你用小人之心去考虑衡量别人的言行,也不希望你因为相信人性本善而被欺以方。”
“你在那破屋里与孟公子相处,虽然双方都守礼,可你们毕竟是两人独处。还有那名侍卫偷窥之事,若是此事宣扬出去,对你的影响甚大。”
文玹心想,这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这世间好人坏人她都遇到过,她也会小心防范,但孟裴真不是那种人啊!若换成别人,她根本就不会和他去避什么雨,哪怕淋着雨,走路也要走回繁台去的
文玹不甚服气地对卢筱道:“来京的一路上,我与孟公子朝夕相见,同桌用餐,同住一家客栈,若他真是有心的话,有的是机会啊。”
卢筱伸手捋顺她乌黑顺滑的长发,目光温柔地望着她:“女大十八变,小娘子随着年纪长大是会变的。我的女儿变得越来越好看了,也许原先对你无心的人,看到现在的你,也会变得对你有意了。”
文玹不由微愕。
卢筱笑了,摸摸她的头道:“今日一整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累了吧。离晚饭还有些时候,你先歇会儿吧。”
娘亲走后,文玹坐在床边,慢慢回味娘说的话,想起来京的一路上,孟裴的一言一行,以及到了东京后,与他的几次相遇,难道真如娘亲所说,他对自己的心意有了变化?
别是娘想多了吧,当娘的都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最好,觉得别人也会一样看待自己的孩子她这身子如今才十三岁呢。他只怕仍是把自己当个小丫头来看吧。
她想起他在天清寺的秋千架旁劝慰她的那番话——若是心里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会想要讨好那个人,想要给他最好的,一心想要让他开心愉悦,满心想要看见他的笑颜而非愁容
难道他当时不是在劝她,其实说得竟是他自己么?可也许他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会不会也是她想多了?
文玹的心乱了。
卢筱回到东厢北卧房,文成周一见她便急着问道:“如何?”
卢筱轻声把事情对他说了一遍。文成周微微蹙眉听完,才舒了口气,之后又道:“以后还是尽可能避开端王家的这位二公子吧。”
卢筱道:“我倒是觉得这孟二郎是个人品不错的孩子。”
文成周缓缓摇头道:“你该明白我顾虑的不是孟二郎的人品如何。”
卢筱轻轻点头。
当今圣上子嗣单薄,唯一两个皇子都非贺皇后所出,且又年幼,并未册立太子。而端王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备受太后宠爱,平日结交朝中近臣笼络人心,满朝文武,大半与之有来往。这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就连右相殷正祥都有传闻是端王一党的。
若非文玹是端王二公子发现送回来的,文成周根本不想和端王扯上半点关系。
夫妇俩沉默了一小会儿。文成周忽而道:“今日繁台一游,我反倒觉得单知事之子品性不错。”
卢筱想起单向彦闯进高阳正店雅阁里那一幕,不由笑道:“这孩子品性虽然是不错,怕是玹儿不会喜欢这样的郎君。”
文成周自己也笑了:“想得太早了吧,玹儿还有一年半才及笄呢。”
卢筱摇摇头道:“也不能算早了,若是有合适的人家与合适年龄的小郎君,两家之间可以先多点来往,总不能一直两眼一抹黑,到了十五六岁再去找合适的婆家吧。”
文成周挑眉道:“我的女儿还需要去找婆家吗,到时候肯定都排着队来提亲,要什么样的郎君随便她挑。只有一点,我文成周的女儿绝不嫁皇家王族。”
孟裴这一日很晚才回到端王府。成然自他九岁起就随侍左右,被端王特许能佩刀进出内院,跟着他一同进入澹怀堂东小院内。
到了屋里,成然道:“公子,属下有言相告。”
孟裴看了他一眼,屏退屋内侍从。成然等着人全都退了出去,一撩袍摆,直接便跪下了。
孟裴微挑眉梢,默然不语。
成然不说话,只是半垂首跪着。公子身边的人,除了身家清白、人品正直之外,最为重要的是忠诚守义,绝不能有二心,今日却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