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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那不是当初给你装婚纱照的皮箱么!”我妈脑子倒是比我好使:“红漆的箱子还是我和你爸结婚时的嫁妆呢。我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想起来扔哪儿了。不行不行,这么重要的纪念品怎么能忘了拿唉。”说着她从一个装饰花瓶里倒出来个小钥匙:“小绮啊,你抽空去把箱子给我拿回来。至于里面的东西……估么着你看见就生气,当遗像烧了吧!”
我妈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拍了婚纱照,影楼给了很厚的几个相册。我们去取的时候是从我妈这里拿了个箱子装的。
后来也没什么机会翻出来看,就这么尘封在床底下了。
我说行了知道了,过几天过去取一趟。里面又没什么国家机密——
想到机密,我的思路凛然回到了之前韩介绍我的那个私家侦探事务所上。话说人家报价都过来好几天了,我愣是没回。
想来想去,我觉得自己应该给人家个答复。于是噼里啪啦打开邮箱,回过去一封信给林语轻——
【能再便宜点么?】
没想到对方跟个机器人似的,秒回啊!
【罗女士您好,您还是敝所自成立到现在以来第一个侃价钱的雇主。】
林老板应该是在揶揄我,但为毛我臭不要脸地以为他是在夸我呢!
【抱歉林先生,我只是觉得那对儿贱人的事不值我花这么多钱来调查。】我咬咬牙,心说我最多扔一个月工资进去,再多就是棒槌了。
【八千。】
呵呵,真是个爽快人!我乐颠颠地回过去成交两个字。
——
第二天周日,我爬起来把衣柜倒了个遍,也没想好到底应该穿什么衣服去见苏北望。
妈站在门口斜眼看我:“女人用大把时间考虑穿什么衣服来吸引男人,可男人最想要看的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一口牙膏沫差点喷她脸上,我说你好歹是个人民教师,说话能不能有点底线。
“我退休了,我的节操我做主!”
最后我挑了件米色的无袖连衣裙,很治愈很贴心的款式套了上去。
出门之前经过父亲的书房,我下意识瞄了一眼:“对了妈,我跟关成卿说了,抽个空让他过来帮我整理下爸爸留下的资料。要么下周吧?”
“啊?”我妈诧异地盯着我摇头:“下周?刚才小关给我来电话了,说他一会儿就上门来收拾——”
一会儿?!
“你还不知道?”我妈瞅瞅我。
我说我当然不知道啊!你把他当儿子,我又没把他当儿子!
说真的,我一直就觉得有点奇怪。
上周五我跟关成卿提起这一茬的时候他的表现就过于热情,这……太反常了吧?
走近父亲的办公桌,我伸手摸过那些新旧不一的报刊杂志,那些跟随他几十年来的教案笔记和实验报告。
仿佛还能看到我的罗老教授正在台灯前佝偻着背,致力于他这一生最热忱的事业。
我的眼睛有点酸胀,用力呼吸着调整了一下,然后啪嚓一声把书房的门关上了。我说你还是叫他等我回来再弄吧。爸的东西,我希望亲自过过目。
开车来到医院楼下,苏北望已经在等我了。我看到华晓婷跟他站在一起,两人说话的样子毫无嫌隙,俨然一对亲生母子。
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这对孪生兄弟的芥蒂到底生在哪里——
华晓婷是苏明远的原配,出身名门又温婉贤淑。而她们的生母就算再坎坷再可怜也只是一个无法拥有名分的婚外小三。
两兄弟分长在不同的家庭,认了不同的母亲,所以在道德倾向上根本就是对立的。
苏西航必然心疼生母,怨恨不负责任的父亲。而苏北望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见过,眼里心里只认华晓婷。就算后来谈说起身世,多半也只是冷漠唏嘘,倾注不了任何真情。
唉,也是够难为他们的了。
此时苏北望远远看到我过来,冲我招了招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休闲装的样子,修身的栗色长袖衬衫配着下装休闲西裤,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匹毛色很名贵的马。
他戴了墨镜,稍微用刘海遮了下眉角的伤患处,远看过去一点都不会影响美感。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加快两步上前去。
“伯母您好。”我先冲人家妈妈打招呼。
“罗小姐是吧,我还记得你,谢谢你那天送北望来医院。”华晓婷举止优雅大方,笑起来的样子跟苏姐一样很平易。
难怪像苏西航那么难搞的贱人,对她也不交恶。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啦。
“妈,您先回去吧。”看着还有些不放心的母亲,苏北望送她到司机那里去。
“北望,别急着去公司,多休息几天。”华晓婷看看他,旋即又转向我:“罗小姐,北望平时也没有什么来往的朋友,请你多费心了。”
呃——
我该回答什么?这慈祥的眼神,释然又暧昧的态度,就这么把儿子交付给我了?!
“妈放心吧。我是成年人了,会照顾好自己。”
华晓婷离开以后,苏北望转脸看着我:“走吧,孩子等急了。”
我红着脸去拉车门,把他让进去。然后第一件事就是帮他把安全带系好。我想万一再把他撞出去,恩,毁容了的话……我就真的要负责一辈子了。
我们两人先在旁边的宠物用品商店购买了一些猫咪日常用品放到车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跟逛婴儿用品商店似的!
“这个是什么?猫砂?洗澡的?”
我黑着脸说是给猫大小便用的。
“我以为是洗澡的浴沙。”苏北望一边看商标一边说:“网上查了攻略,说如果幼猫不好洗澡的话,可以用浴沙——”
我说你查的那个应该是养仓鼠的攻略。
他问我仓鼠是什么,我指了指柜台一旁正在笼子里跑转球的小耗子。
然后……我觉得苏北望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只要带毛的东西你都怕啊?鸡毛掸子呢?”我不厚道地开他玩笑。
“也不是……小白鼠这一类的比较……”苏北望别过脸去,收回崩溃的视线。
一听到小白鼠这三个字,我就猜应该跟苏西航有关。他的家就像个解剖实验学教室,说不定当初是用了什么不人道的手段把他哥哥的心理阴影就此埋下了。
来到宠物医院的病房间里,我发现小起长大了不少,毛色也亮堂了一些。
而且挺通人性的,一看到我和苏北望进来,就像是知道自己要被新主人带走一样。咪了一声,跟我打招呼。
我把猫猫抱在怀里,苏北望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我忍俊不禁:“你真的……确定要养了?”
他点了点头,试着伸出手,在猫背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一脸呆萌地问我:“它身上是热的?”
旁边的大夫一口水没呛下去,笑得岔了气:“猫猫体温比人高,冷了可以抱着当热水袋哦。”
小起在我肩膀上蹭了蹭,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伏在我腋下踏踏起来。
“它在……打洞么?”苏北望茫然地看着我。
女大夫真心是笑昏了,我则红着脸踩了身边的男人一脚。
“长这么帅的一张脸就不要卖萌了好不好!”
我告诉他这是猫咪在踩奶,一种很可爱的天性哦。
“很舒服的,你要不要抱着试试?”
“谢谢不用。”苏北望往后面退了一步:“请让我先适应一下,尽量让它先能完整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就这样,我们两个带着这个小东西来到了——恩,苏北望的公寓正常多了!
至少进门不会有鬼蔓藤一样的植物和满地的人体骨骼。
他住在市中心商业区的一处高级公寓里,十八层,两百平三居室的现代简约风格。装潢简单,格调清新。
但是简单得让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家里没有女主人,因为这里缺少一种只有女性才能布置出来的温馨。
“你就只是一个人住?”
“平时会有一位家政阿姨来定期打扫。我一个人住,也没有什么需要费心的。”苏北望把外衣挂好,从冰箱里取水给我。
我说小起的卧室准备放在哪?
“洗手间。”
特么的——
我代表喵星人惩罚你!我说苏北望,你这样是虐待动物。
“我上网查的,说新进门的小宠物要先放在洗手间离让它学会方便。”说着,他拎着猫笼子就进去了。
我屁颠屁颠地跟进去,在他十二平的洗手间里跳了一圈广场舞。
我说行,就凭你这豪华套间一样的厕所……就是把它溺死在马桶里都是它的福气。
然后我就看到……苏北望把猫笼子,放在马桶圈上!!!!!
“苏北望,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逗比就逗比了,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我说她是个猫,你再怎么从小调教她也不可能学会叫爸爸的!猫上厕所用沙盆,即便你把她黏在马桶上她也不太可能学会冲水!
“哦。”苏北望悻悻地把笼子提了下去,而脸上那失落的表情——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我都想抱住他蹂躏一番!
我说算了,你还是坐那歇着吧。
然后我摩拳擦掌撸胳膊挽袖子的,在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他的客房里打造了一个‘儿童乐园’。
然后我把每样东西都跟苏北望和小起介绍了一下。说这个是磨爪子的,那个是磨牙的,还有墙壁上搭架的猫走廊,猫能钻你不能钻。记住了么?
小起咪了一声,而苏北望茫然地摇摇头。来岁夹划。
我绝望地坐在沙发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