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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说要好好理理的,遵循父辈的学术轨迹提升自我修为,这下可好——拖延症害死人啊!
“喂!你站那干什么啊?”我都下楼了,就看苏西航还在原地,盯着窗帘跟被点穴了似的。
“你外婆,平时会来书房么?”他转脸看看我。
我摇头,说你什么意思啊?
“我只是注意到你外婆的房间在二楼最南边,距离最北边的书房有七米左右。听伯母说,停电的时候她和外婆都在楼下客厅看电视,外婆怕黑,于是她找了根蜡烛把外婆送回卧室,嘱咐她先躺下,自己去找物业。
可就在这三五分钟的时间里,外婆为什么要拿着蜡烛跑到书房呢?”
苏西航的话让我心脏一紧,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事情可疑。虽然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你外婆拿着小褂子在书房那边扑打窗帘和书桌上的明火,表面看起来,就像是她一不留神用蜡烛引燃了——”
我说你才可疑好不好!诶?我家没锁么!你怎么进来的!
“伯母说她摸黑不方便找钥匙,以为就一会儿没关系便把门虚掩上了。”苏西航如是解释,我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那你的意思是,我外婆跑到书房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不知道,也可能是上厕所走错路了呗。”苏西航两手一摊,接过我怀里那一堆资料便往楼下走。
“喂!你的正经脑细胞是不是只能维持三秒钟啊!”我追上去:“苏西航你给我说清楚。”
“要么……”他眯着眼站在楼下的扶手处,仰脸往上看我:“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跟苏北望……”
这是两件没有半个卵关系的事好不好!
我把手里的一团废纸捏了个球砸他:“苏西航我没工夫跟你闹,我家无缘无故着了火,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信不信我诅咒你回家就发现你的丽莎和约翰都变成——骨灰……”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把这摞烧得不要不要的资料往沙发上一扔:“你下来,我跟你说。”
我凑过去,坐在他身边隔了半个人的位置处:“要说现场,只有我外婆目击。但她有间歇性失忆症,就算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吧……”
“所以你想听听我怎么想的么?”苏西航拿了一张文档稿,皱着眉看看好像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于是……折飞机了。
我一把夺过来,我说你还能不能靠谱一点了!说说说!赶紧说!
“我觉得老人家可能是听到书房里有什么动静,才起来去看的。”苏西航拄着下巴,表情若无其事,口吻却很认真:“最坏的一种情况,大概就是……有人在里面。”
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我说你别吓唬我,这小区的保安很严,陌生面孔都要登记的!
苏西航轻轻叹了口气:“后来外婆一直念叨着着火了着火了,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只能先靠猜测,如果事情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那么多半要跟你父亲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有关了。”
说话间,我们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上。
不得不承认,就刚刚那一瞬间,我有同苏西航相似的想法。
虽然一且都是推理,但几次三番围绕着父亲的文件引发出来的事端已经由不得我不在意了。
可是就在我独自发呆的这几分钟里,我发现苏西航已经开始在翻资料了。
有些英文的我挺头痛,毕竟当了三年的家庭主妇,这点英文水平全靠美剧撑着。然而苏西航却看得飞快,跟皇帝阅奏章似的!
后来他告诉我说:“这里的资料大部分都是你父亲的实验报告,只能从残缺的时间和记录效果看得出,应该是近两年的。”
我说我父亲是药剂师,实验报告堆成山,有什么奇怪的?
“可我不觉得任何一个药剂师,会对同一个项目,在一个月内进行数十次的试验。看起来就像走火入魔——”
话及此处,他看我抬眼瞪他,于是连连抱歉:“不好意思,失言了。”
我说我父亲向来严谨,多做几次试验不是很正常么?
“可你父亲他不是一个自由科学家,他有团队有项目有公司。每一次研发项下的试验检测都是有预算有根据的,不是他想做几次做几次的。除非——”
我有点不高兴了。我说我爸已经走了半年,任何人都没有理由编排他的生前事。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别对我说我爸行为反常,目的诡异这种话。我真跟你翻脸哦!
“你好像……对这些资料特别敏感。”苏西航看看我。
我叹了口气,简单把关成卿的事说了。大概意思就是,唐总怀疑我父亲的研究成果里还有没有公示的内容,怕给即将上市的‘健康之星’带来不确定的风险。
“那好,我教你个办法。”苏西航道:“干脆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残页堆到他面前,以示清白。也省的去惹那些糟心的事。”
我怔了一下,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吧。
“世风日下人心难测,有时候你君子,架不住别人太小人。不过前提是——你觉得你父亲当年的科研成果里,会不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苏西航,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我瞪了他一眼。
“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苏西航笑了笑,把资料推到一边:“既然你不想提这个,那咱们换个话题。你跟苏北望——”
“你还有完没完!”我一巴掌把他推一边去了,旋即垂下了头:“我……我们就算在一起了又怎样?!”
苏西航怔了一下,旋即抚掌笑道:“在一起还那么客客气气?家里着火了都不让男朋友过来帮帮忙,还一个人可怜兮兮住酒店?”
我心里一抽,我说我乐意!
我这把年纪又不是做作的小女生。自己能干的事,干嘛样样求男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点激动,就好像内心深处明明假装没有异常的一块神经不小心被人贱贱地戳中。烦躁又不安的心绪一下子占领了理智的高地。
苏西航笑着看我,摇摇头没再说话。那欠抽的表情反而更令我发狂。
我说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心理医生吧?
靠分析别人的隐私,揭别人的伤疤来满足自己的荣誉感。嘿,你说心理医生是不是多少都有变态的倾向?
“你用隐私和‘伤疤’来形容自己与苏北望的感情么?”苏西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因蓦然的严肃而让我觉得有点陌生:“罗绮,每一份爱情都是概率独立的事件。你遇到过一次不幸,并不意味着下一次就一定适合。”
苏西航的话其实一点都没错,我一个智商情商都完备的成年人又怎么会不懂呢?
可是我懒惰,我自卑,我空虚行不行?我也渴望有强大的男人保护,有专属霸道的爱意带我虐渣打怪。
我说既然苏北望说他喜欢我,难道我就不能试着跟他相处一下么?
谁规定离婚的女人就要花一个固定的时间来沉淀自己,缘分又不是能等待的东西,遇到了我干嘛不敢尝试!
苏西航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过了几秒钟才说:“他说……喜欢你?”
“嗯哼。”我抽了下鼻翼,略带点小得意:“不行么?姐打扮打扮还是挺有魅力的。”
“他说喜欢,你就相信。那如果我也说喜欢——”
我说你给我闭嘴!这东西能‘如果’的么?何况你……跟他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我说的喜欢,远远没有苏北望可信对吧?”苏西航的口吻有点落寞,表情却一点都不悲伤。这让我肆无忌惮地觉得这个男人好像非常适合做闺蜜唉!
我说总之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是成年人,很多事会自己想明白。
“你以为我担心你啊?我是怕你伤了我哥那个二十八岁老处男。
说实话,横竖看下来都是我们两个这种人才比较……配——”
“呸!”我一摞资料砸他脸上了,然后锁门出屋。车被我妈开走了,我准备到前面的街上去叫一辆出租。
“喂,小姐去哪,我送你一程吧。”苏西航把车开到我身后,又跟吆喝黑车的师傅似的。这家伙角色扮演乐此不疲啊!
“韩家,你敢去么?”
“你还是打车吧。拜——”
——
周一一大早,我搭着韩的车进公司。睡眠不足精神一般,主要是半夜听她讲了太多的相亲奇葩事,都能开个微博公众号了。
“喂,上回给你那个侦探联系了没?”下车前她问我。
我说约好了,钱都打过去了。
林语轻跟我定的期限是本周日,会给我详细的调查资料。我想我就算是跟肖黎死磕了,横竖得查查她是个什么鬼。
“行,我要是那天不相亲就陪你一块去吧。”韩跟我道了个别便走了。
“怎么了婷婷?”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舒婷跟打了鸡血似的跟人家说着什么。
“唉!小绮你过来了啊?不是说家里昨晚着火了么?”
我说没事,没什么大损失。一会儿下午请个假陪我妈张罗下修葺就行。
“咦?老关没来么?不是说今早十点还有部门例会么?”我看看表,想起来今天从进门起就没看到关成卿的身影。
我把我爸爸的那些残缺资料都带了过来,本想直接堆到他面前的。唉,我承认自己有赌气的成分。
“他休病假了。”舒婷一脸担忧的样子:“好像说是从楼梯上跌下来,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我承认我很不厚道地差点笑了出来:“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谁知道呀,唉,这万一摔坏了腰椎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