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否则呢?吃饲料么!”他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香菇送到我面前。我咬了,然后把嘴唇烫破了。
“笨死,到书房找点药涂一下。免得苏北望以为你又被谁偷吻啦。”
黄校长刚才出去了,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忘了买酒了。此时书房的门敞着,阳台上的八哥偶尔叽叽喳喳一声。
我不怎么好意思去人家书房乱翻,连连说不用,反正等下要化妆擦唇膏的。
“又不是万圣节,你得涂成个香蕉船也没用。”苏西航瞄了我一眼,闷上锅盖叫我看着,自己转身进去找了。
我轻轻掀开锅盖,闻着那挑逗食欲的菜香。我想,我一直在寻找的,只是一个能为我做饭的男人么?
不,那最真实最美好的场景,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做事,辛苦琐碎都是快乐的一笔笔吧。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瞎想了!
捶了捶太阳穴,我用炒勺翻一下鱼。汤都快干了也没等苏西航出来——
我添了点水,然后到书房去喊他。
只看到苏西航站在黄校长的办公桌前,一手捏着云南白药,一手正在翻人家的教案。
“干嘛呢?”我走上前去。
“没什么,”苏西航把药往我手里一塞:“我爸还有两年退休,目前正在攥写生平教记。我看看他写的……怎么样。”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单手把我推了出去。我刚想多问一句,因为我分明看到他把桌上的什么东西给揉成团塞口袋里了。
恰好这时候,黄校长开门回来了,手里拎着一瓶白干。
“罗绮啊,一块陪黄叔喝一点吧。”
我连连摆手,说我一会儿还有事。何况我的酒量近似过敏,两口就迷得不省人事。
黄健斌笑道:“不至于吧。老罗和小宁的酒量都不错,你好歹也继承一点优良基因吧。”
“爸,别难为罗绮了。她做酒精蒸馏都能睡过去。”苏西航瞄了我一眼,径自去端菜。
“我!”我这人就是脑残,半句话不来就能中激将法:“我至于么?好歹也是个新陈代谢正常的成年人。可我晚上真有事,就不能陪你们喝了。”
我还要先回家换衣打扮呢,苏北望派人在六点钟左右接我。
这会儿我们两人做了五菜一汤加一锅长寿海鲜面。端上桌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黄健斌说午饭吃得少,你们都忙咱就早点吃一口。说着就要给我加碗筷。
我当然是连连拒绝,可是苏西航压着我的肩膀就把我给按椅子上了:“你指望苏明远的生日宴上能吃饱么?到处都是土狼一样拍马屁的亲戚,你等着苏北望挽着你的手陪笑笑到牙酸吧。”
我的肚子挺不争气的,就这么没节操得咕噜咕噜了几声,而黄健斌给我呈上来的一碗香米饭更是让我沉沦不已。
“少吃点可以了,”苏西航瞄我一眼:“当心等会礼服穿不上。”
“谢谢你操心!”我咬牙切齿,同时低头看了看时间。
要么象征性地陪着黄叔过个生日,陪他切个蛋糕就走,时间应该赶得及吧?
“罗绮啊,我听人说,中科准备把‘健康之星’的上市契机提前到年底?”席间,黄健斌有一搭无一搭地跟我探讨着这些事,其实我也能理解。这个‘健康之星’的初始科研可是人家黄校长自己含辛茹苦了十年做出来的。
回国后,他不贪功不恋名,主动把我父亲加进去,一并研讨后续的实用临床性能。可谓是科学肩膀下的好巨人了。
我看了看苏西航,我觉得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健斌虽然当了官入了腔,但科学家的风骨多少还是在的。
若是给他知道自己当年的成果在这么乌烟瘴气的商斗节奏里沉浮,不得气得当场去见我爸啊。
可是苏西航从刚才起就略有沉默,一直在吃菜,很少搭腔。我也不知道他是真饿了还是在思考人生,或者犹豫……到底要不要随我一同再去看看苏明远。
“爸,当学者的人就别管那么多商场的事。历史和人民会记住你的,喝酒——”
我听得牙花子疼,却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自己的小酒盅。
抿一口,一杯下肚……话说少喝点不要紧吧?
我的酒量确实不行,只因为毕业典礼上干了两杯啤的——就扯着周男告白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会儿也没看清黄叔给我倒的是啥牌子的,反正辣得我喉咙里跟塞蚂蚁窝似的。
苏西航看了我一眼,推上来杯果汁:“不是不能喝么,别逞强。”
我的脸一下子腾红了,说话跟嚼了风火轮似的:“没事儿,难得陪陪黄叔。
以前他最喜欢跟我爸两人对着个小酒盅了。是吧黄叔,我记得你们有次喝多了,一人往杯子里扔一颗花生米,还说看谁的能做布朗运动,哈哈哈!”
“对对,好像是有这个事。”黄健斌扶着眼镜大笑,一挽袖子,又给我填了盅。
“爸!”苏西航伸手拦了一下:“少喝点高兴高兴就是了,罗绮等下还有事。”
“嘿,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小子护什么花啊?”黄健斌估计也高了:“罗绮我跟你说啊,我们西航这样的孩子可不多见了。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背景统统没得说。而且不像那些养在豪门里的纨绔子弟一样浑身臭脾气。
除了这个工作……西航,提到这个爸不得不唠叨你几句。好好的医生不做,当什么法医?人家哪个姑娘喜欢跟死人——”
“爸,过生日少说这些啦。吃菜!”苏西航将一整个鱼头都扔到了黄健斌的盘子里,而我则十分尴尬地,打了个酒嗝。
“好,不说不说,吃菜,喝酒。”黄健斌就手跟我碰了下杯子,我大概也有点高了。还好残存着一点理智低头看看表:“不行了黄叔,我真得走了。都快六点了——”
我一起身,特么的,怎么头重脚轻啊!
这什么酒劲儿这么大?沿着苏西航过来扶我的臂弯,我的目光落在墙角那52度红星二锅头的包装盒上!
“还成么?”他将我扶正。
我脑子有点泛high,嘴上却说没事:“黄叔失陪了哈,我先……先回去……”抓着苏西航的手臂,我把他推回饭桌,我说你陪陪黄叔吧,不用管我,我没事。低引共才。
晃荡着手里的车钥匙,我去抓门。
然后一把就被苏西航夺了下来:“你这样子怎么开车,我送你。”
不由分说地把我掺下楼,车门一开,跟倒垃圾似的把我摁进去。
说实话,我虽然知道自己的酒量差,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两小盅下肚,整个人就跟镀了金身似的。明明理智在火星,行为就要去水星。
“我不去……先不去,”我从后座爬到副驾驶,那叫一个身轻如燕滚地龙啊。吓得苏西航差点错闯了红灯:“罗绮你别闹,这个样子让他们看到——”
我说我不怕,苏北望很宠我的……他会照顾我的……
苏西航没说话,被我按在副驾驶上用安全带捆好:“你要去哪?”
我说我要先回家,我要换礼服,要化妆,要漂漂亮亮地……呃——
我胃里一阵翻滚,转脸就要吐。
苏西航一脚刹车停住,拉开车门就把我弄下来了。
这里应该是个街区环形道,中间有个很袖珍的小喷水池。我也顾不了道德不道德,趴在人家水池边缘就吐成狗了!
这时一个巡逻的保安大呼小叫地就过来:“哎!那边那个——”
“警察。”苏西航就手掏出来个证件,就跟免死金牌一样把人家吓退了。估么着是把我当成刚刚被警察逮到的失足女了!
我抹抹嘴,眯着眼笑他:“喂,你是法医……也……也要随身带证件啊?”
“饭卡。”苏西航往怀里一揣:“包个警徽的套子而已……”
我刚想笑出声,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伴随着音乐喷泉的此即彼伏,节奏感异常滑稽。
“不能喝就不要逞能,又没人逼你。”苏西航拍了拍我的背,变魔术般抽出一瓶矿泉水给我漱口。
我吐得七荤八素,眼泪汪汪地坐在台子上大口喘气。我想说这酒后劲太大,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吐过之后胃舒坦了脑子反而更晕了。
“苏西航……”我软绵绵地看着眼前重影的面孔,总觉得他晃得我越来越难受。我说你别晃了!旋即伸出双手像扳地球仪一样捧着他的脸:“你真的……是黄叔的继子啊?
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
男人一巴掌把我推开:“罗绮你发什么酒疯。起来!苏北望还在等你……”
“北望……”我呵呵笑了一声:“北望,对不起……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拒绝你的。
我……太紧张了。离婚以后,我都没有过别的男人。你——
啊!!!”
我根本就没想明白自己的视线为什么会晕得跟海天倒错一样,等反应过来苏西航这是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得时候——我已经被他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喷水池里!
浅浅的池水只到膝盖,却足够我淹个透心凉!
我像一条被剪了鳍的鱼一样扑腾了好一会儿,最后安静地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
“看清楚我是谁。”苏西航的声音不大,却能越过喷泉里的广场舞音乐,直击我心房。
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苏西航,你是黄校长家的臭小子。用口香糖黏我的围巾,用蜡烛烧我的头发,把我惹哭了还求我不要告诉家长。
我说你还说,爱哭爱告状的女孩最讨厌,将来……嫁不出去。
下一瞬间,苏西航徒手将我捞了出来,比今天捞鲤鱼的样子还干脆。
我下意识地往后躲,越躲却越靠前,最后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