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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航,虽然你们兄弟两个的感情一向怪怪的。可我觉得你还是从心里信任他的,对吧。”
本来我是很不安的,听到苏西航这么嘻嘻哈哈的一番话,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就能让我渐渐平静了许多。
“人活着本来就很累,要是……再没有几个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在身边,那就太没意思了。”
“恩,我也……相信他。”我轻轻叹了口气:“对了,今晚我妈和外婆要走,我去机场送她们。”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西牵过去给外婆看看?”
因为外婆和我妈要出国不方便带狗,而我坚持不肯和那东西独自相处,于是前两天苏西航只能硬着头皮把小西带回去。
之后听说,当天晚上就把他家丽莎给啃了好几个牙印子!
“我……”我小声说随便你啊,你方便的话……
“行,我把这个肠子缝上再说。”
回到办公室后,所有人的话题都炸开了。
“听说了没,等下唐总要召集我们各个部门分开谈话求证!”一进屋就听到赵薇薇的声音:“罗姐,你说我们研发部是不是首先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不置可否,只是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关成卿的空座。
舒婷坐在对面,表情有点紧张。我冲她摆摆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现在关成卿还在楼上开会,我们除了等消息外,什么也做不了。
一分一秒的时间里,我没有参与任何人的探讨。
我只想知道,一切是不是都能真的像我们信任的那样——力挽狂澜。
苏北望,他会维护我父亲的成果,会拯救中科千百人的饭碗,会把这场不光彩的仗,赢得漂亮的。
我无法爱上他,可我……终究还是愿意信任他的。
“关经理!”听到有人喊,我本能地抬起头冲门口望去。
“关经理!怎么样,现在怎么样?!”
关成卿摆摆手,只是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罗绮,唐总和苏总叫你过去。”
“我?!”
我本能地觉得,事情好像不怎么简单。
走进大会议室,一屋子的高管亮瞎我的眼睛。然而人人埋着头,估么着都是害怕惹祸上身。
“罗绮,你来了?”唐家礼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友善到难以言表的虚伪。
“唐总,苏总。”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知道以我的级别,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我们小角色,静等着上面的决策就是了。但是唐家礼破例把我搅进来,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是想问我些关于我父亲的事。
妈蛋的,事到如今,他要是敢把屎盆子往我爸脑袋上扣,我就——恩,我当初就应该把他和肖黎的艳照拍下来。
侧颜看了眼苏北望,我真的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
明明用那么残忍的行为那么伤害了他,却在危机之时本能地希望他的庇护……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自己能读出‘别怕’。
闭了闭眼,我镇定地对着唐家礼微笑:“唐总,有什么话您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罗绮啊,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对公司来说简直就是杀身之祸一样的灾难。
这个时候,只有我们中科上下同心同力,才有可能共度难关。”
你妹的你废话能不说了么?我满心厌恶地默默吐槽,刚刚跟苏西航谈论完肠子,你真的想逼我吐出来么!
“当然,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父亲不可能真的做过对不起公司的事。只是今日至此,我必须得给各大股东,得给苏总一个交代。
项目还没等上市就被泄密出去,有形与无形的双重损失是不可估量的。罗绮,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记得之前苏西航就提醒过我,唐家礼个老不要脸的,说不定真的会用专利的保密性来质疑我爸的职业道德。如此看来,我家着得那一把火,还真未必是什么坏事?
至少一切无证,无法给我清白也无法给我扣我冤屈!
“唐总,”还没等我在这边开口呢,苏北望突然截住了他的话:“我觉得这件事就不要牵扯亡故的人了。
罗绮回来公司不到三个月,也没有权利和能力接触那么核心的机密。
我们启苏过来投资,本来就是算盘和棺材同时背着的。
既然出了事,该谁负责的自会有人负责,不需要为了给我一个交代而随意攀咬。”
唐家礼擦了擦虚情假意的冷汗,赔笑道:“苏总说的是,我们这就开始内部肃清。已经叫助手以商业诈骗罪报警立案了——”
“我看不用内部了吧。”苏北望轻轻抚了下眼镜,犀利的目光扫向全场。我站在最风口浪尖的地方,心里却装满了事不关己的淡定。
“最近几个月来,中科药业的高管流失人人看在眼里,我看唐总不如就从这几个人身上着手——”
我能看出唐家礼脸上的表情都要上演‘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估么着还没等到他的心腹跳出来下套,苏北望自己就画了个圈!
“对对对,苏总说的太对了。”唐家礼赶紧附和:“这些人在中科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我怎么早没想到!
他们这么一走,带走的可是中科最核心的商业机密。苏总你看这件事,我……我一定尽快配合警方给你一个交代!
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翻盘——”
“但愿吧。”苏北望站起身来,合上面前的笔记本:“明天一早,我会在启苏召开新闻发布会。合作一场,总归是同舟共济。届时,拜托唐总也来参加吧。就像您说的,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翻盘。”
————
“苏……”我是下意识地跟着苏北望走出去的,空荡荡的长廊里,他的身影孤独而强大。常常会让没出息的弱者,莫名地滋生出想要靠近得错觉。
我差点喊出他的名字,却在喉咙里默默地压了压,终于只叫了一声‘苏总’。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
于是我踮着脚走上去两步,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这些事跟你,跟你父亲都没关系。”苏北望的声音挺温和的,语气也不生硬:“罗绮,你说科学家的节操不受铜臭的侮辱。
但你要知道……我终究,只是个商人。”
我咬了咬唇,我说我懂,无论你怎么做,只要能赢……你在我心里都不会跌一分的好感度。
“好感度……”苏北望终于转过身来,目光清冷:“我在你心里,终究也只能叠加出一份好感度吧。”
我语塞,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什么捅刀子的事,恨不得赶紧逃了。
我说今晚我妈要出国,我得……提前走一会儿去送她。
“请假的话,去行政部吧。”苏北望轻轻笑了一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点怪异:“机会不多了。”
“什么……”
转身甩给我一个装逼到时间停止的背影,我隐隐能听到他最后的话从长廊的最深处传来——
“明日过后,世上再无中科。”
————
“妈,到那边落地赶紧给我打电话哦。”我一边抚摸着外婆胖乎乎的手,一边泪汪汪地看着我妈。
“好啦,我去度假嘛是很开心的事。你搞得跟十送红军似的是几个意思!”
“汪汪!”
副驾驶上的小狗狗叫啊叫的,一下子就把外婆的眼泪给叫出来了:“我舍不得小西,就不能带上飞机么?
不是说第一个坐火箭上太空的动物就是狗么!”
我一下子笑缺氧了,我说外婆这都谁给你普及的这么冷的知识啊。
“除了我家阿斯,不会有别人了。”开车的苏西航丢过来一句肉麻兮兮的话。
我说你丫到底什么取向啊,是不是小时候暗恋没找落,这会儿干脆弯了啊。一口一个我家阿斯,你不怕莫医生给你出个精神病鉴定啊?
“他敢,他敢动我脑子,我就动他肠子……”
滚你丫的,没一句正经话。
到机场以后,我顾着跟妈告别,外婆顾着跟狗告别。直到马上进安检了,她才想起来我是谁:“小绮啊,我们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叫小关来帮帮你,走门别走窗哈!”
窗……
我的脑子正开天窗呢,外婆和我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安检口。
“等等——呃!”
身后的围巾一紧!
“放手!苏西航你放手,想勒死我啊!”
“不想,”他摊开五指,放我自由呼吸:“勒死和上吊死是不一样的,舌骨折断和颈部痕迹都——”
“你丫闭嘴!”我一拳捶他肚子上,恩,腹肌不错。
我说你听到我外婆说什么了没!关成卿——
“知道,前天第三个心理疗程结束的时候阿斯就告诉我了。”苏西航一脸天下大事尽在掌握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很欠抽啊!
“关成卿,他……他他他,他来我家放火?!”我没头没脑地把白天舒婷告诉我的话又陈述了一遍。我说关成卿的伤有蹊跷,落在我家窗帘上的物件也有蹊跷。但我没想到我外婆真的……真的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家里起火时书房的人就是他对不对!他为什么会养肖黎的孩子,他到底是人是鬼啊?”我语无伦次地丢下来一大堆疑问,如果每个字都有巴掌大,估计苏西航现在已经被活埋了!
“什么叫人,什么叫鬼啊?”苏西航倒是不慌不忙,反而衬得我像只狼獾一样捉急。
我说废话,站在苏北望一侧的就是人呗!
“可我完全判断不了苏北望到底是在利用关成卿反间,还是真的在重用关成卿。还有那个肖黎……”我抓了抓头发,踹了脚狗狗:“总感觉明天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