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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得两情相悦,未得惺惺相惜。已得,是这相思夫君对她全身的恨。
她全身无一处损伤,却要在诛仙下身心俱焚,成烟消云散。她固然笑的恬然,但她心境必在这诛仙深渊前有几丝不安。
她命两千八百余岁,供佛两千岁,一心佛道,不染红尘。
她自认活不过三千岁,佛曾与她说,她命中有劫。那么今日便是她的劫,自选的劫难。
因天意之灾,虽可刻意避过,却无力安得。
以晴远远看着真正南天门方位的一点白衣身影。
远远看着。
她方才看不起那只堕魔,神堕魔路,着实不如死来得快。而此时,她对那道身影充斥钦佩,神若堕魔,承痛,从这诛仙坠下,是否活来都是问题。
就如她,诚然已不想再活。就在这诛仙台下,给她的夫君,做永生忏悔的铭记。
“妄念,妄言,妄生,妄想。不得透脱。一切顺其自然,也能轻松些许。”她恬然淡笑,视野,那点白色离去。
木主的人,还在等着木主回去。
宓晨曦似看到她眼眸中突然闪离的白色,竦得回头张望,这一望却只是南天门,他失望,在途中他见隐挂在她身上的透视珠的碎片,他将她丢了。
这一次不是丢在诛仙台,竟是他住处,修炼之地,日日盼她之地,九重宫阙。
“仙生亦有贪痴嗔。”以晴淡笑,金钗放在诛仙台,看了看,喟然叹道:“佛度众生为样,仙生却不懂取舍。”
宓晨曦微怔,恍然后,紫眸中渐起了阴霾浓雾。
“以晴上仙参悟佛道有成,不如就去佛家打尼。”他抬步,看也不看身后以晴,向回路闪身,又一顿,凤眸生威,视浮云空盾,叙述而说,语气之中没有一丝波澜,透着虚弱之气,却冷若数九寒天,惊人畏惧胆寒:“我想以晴上仙也能理解,麻烦禀佛,我宓晨曦身心欠佳,暂无成婚之意,拒婚。”
他乏了。无心思将她逼下,他也从未想。
说罢,身闪如电,捕捉不见踪迹,若是修为高者则可见,其每一步都行短距。胸前喜服为他挡住了众仙视线,不见其下已被染湿的血。
——宓上神的心病,是魔,是诛仙碎台。
“宓上神,本仙在天中两千八百九十三年。”
以晴伫立于诛仙台之边,后一步则深渊,淡淡的看他闪离迅速的身影。
他身影不予停留,离她更远了一些。
最后一眼
“佛曰,没有离,没有合。”
她终于见他身影略有停顿,但那只是一瞬。即使并未回头,她还是满足。
松了口气,一丝仙力从她体中抽出。
她该做的
闭眼,静心,双臂微微抬起,脚步错后,翻身,坠下。
她如一只鸿雁。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万物一如,不起分别,犹如一月当空,于波现影,影有现灭,月实自如。
——我佛慈悲。
“以晴上仙!”
“快去就上仙!”
“来不及了”
“晚了”
众仙的惊呼让宓晨曦不自然的停顿住脚步,皱紧眉头。伏羲迎面而来,怒气冲冲的硬拉他转身。
他见,诛仙碎台,站了白无淰,仙法在诛仙的幻境汇聚。少了眨眼不见的以晴上仙。
“以晴上仙何处?”
眼皮猛跳两下,他有数。
“安去。”伏羲拉他要去前,他却向后。
“跳下去了?”他不眨眼看。
伏羲深呼吸一口气,“是,所以你应该去看”
伏羲画未说完,他身旁的宓晨曦已闪身。其身并非靠近了诛仙台,而是想向回走,回他九重宫阙。
他拂袖,另一手捂着胸前的伤,咬牙的嘴角流出没能忍住的鲜血,却勾起一个冷笑。
很好,以晴上仙,做的很好。跳诛仙台?示威是么?以为我怕你死是么?很好,甚好!
呵以为跳了诛仙台我就会成全你么?以为跳了诛仙台,我便不找你算这比帐了么?不会,永远不会,你生是遗云宫的仙,你死是遗云宫的魂,我岂能让你安得?!呵,你最好记住了,你以晴上仙的死,与本尊无关。
九重宫阙三生殿,半面狼籍,半面春色。
女娲捡起飘零的红纱,纱上湿漉漉的,还未全干,是血。
其上的血必是红纱之主罢,它的主应是新人的女子。女娲一惊,忽然想到流言蜚语中描述的以晴上仙,佛门女仙,心已归佛,如何成婚
若这血是她的事实之上,这位女仙,也是很累吧。
她为女娲,心系苍生,多余怜悯。所以一切错,在她眼里,都不是错。
以晴上仙众所周知的佛门女仙,所以必要静门独行,久而久之,她身心归佛。所以一切事,在她眼中都会从小化了。她的淡然,是用长生岁月。
女娲将红纱塞进紧袖,摇头惋惜,边念起突然想起的一句佛语,边将三生殿的桃花复原。
以晴上仙的秘密,是无泪。
“佛曰:真心无相,不来不去,生时性亦不来,死时性亦不去,湛然圆寂,心境一如”
想罢当真参透佛道往生的,正正天界,真只有以晴一仙。
心境一如。
三生殿外,宓晨曦努力按住裂开的伤口,坐在巨石上锁紧眉宇,用仙气逼自己清醒。
胸前伤口的疼痛让他麻木,他脑袋里烦乱至极,乱的快要爆了!
以晴上仙种种行为到底要如何?她跳下诛仙台又是为何?她想做什么?莫不是因自己拒婚!
好一个遗云宫主!心思紧密,让他无论如何也理不清思绪!
弥罗宫主也是她叫来的吧!逼走他的妖儿,然后制造一个他逼她跳下诛仙台的假象?她以为她跳了,他就会对她心声愧疚吗!不过区区几次见面,不过送去了喜服与金钗,她莫不是就以为自己认可她喜欢她?不可能!他喜欢的是妖儿,他绝不会后悔!
喜服?以为穿了喜服,就是在他眼里成为了横行的主吗?呵以晴上仙,本尊不管你在捣什么明堂,如果你能从诛仙台活下来,就最好在佛前日日求你不会被我找到!
他顺眼看着红喜服,眸光一紧,扬手撕开!
喜服?他要这喜服有何用?不是当初了,不是了!他的妖儿走了!他要喜服何用?撕烂吧!若不是喜服,若不是他的奢念
第125章()
“宓上神”
迎面而来一阵香风,甜柔成熟,不是她的声音,他不想理,他心思烦乱,他谁都不想理!
他失了兴趣再骂,面对一道曼妙搭手,他用力的甩开。他不需要他人可怜,他重伤又如何?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短短一天内恢复健康!只要他愿意,是的,只要他愿意,他不怕以晴死不了,他不怕妖儿回不来!
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
“宓上神!”
甜柔之音腻,被他甩的一愣,加重了声音,仙力托起他下颌,直视女子。
这身容装,是西王母。
竟是西王母。
呵千年前助他一臂之力成上神,千年后的不依不挠,联婚跟她也必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吧!
不知足么?不够么
“宓上神?可是遗云宫主有做错之处?将上神伤成这幅模样的可是哪一位?我定严惩!”西王母说的义正言辞,娇声带着不忿之意,美目的视线在他胸前喜服的手,手上沾满了血。
面对这身喜服,西王母丝毫不掩饰她心底的厌恶,所以见他撕扯,她并未阻止,甚至更想去帮他脱下!
“遗云宫主好话好说,这又是何必?将你伤成这模样”西王母不屑地轻哼,“不过是只魔女。”
不过是只魔女而已。
宓晨曦猛地抬眼,紫眸中阴霾沉沉,堪比暴雨前夕天空,手中吃力凝一把气剑,斩断颌下仙气,冷声对西王母谢道:“多谢西王母关心,无事!”
“宓上神无需多礼”
西王母露出了心伤之色,唇角中一抿不甘。他的疏远依旧,绝不允他人在他面前越格。不过,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只有她才是永远爱他的。
美目在他身着的红喜服上徘徊,鄙夷的嘲讽的。这一身红装仿佛得罪了她,连同那个女仙,还有那诛仙台。
宓晨曦按伤站起,本是因伤口的疼痛方才听下休息,如今遇上了西王母,他必然不想久留。
想来西王母在场已久,只不过从未出现罢了,如今找上自己定又会有怎样的说事。
“西王母何事?”他冷峻容颜威慑不减,如此对西王母说起反到像在质问。
“晨曦”西王母美目垂下,犹豫了片刻,方才唉声叹气,媚骨贴上他手臂,一脸遗憾,“以晴仙可是坠诛仙台了?”
“西王母知道还问在下?”宓晨曦错开手臂,“想必西王母眼见了吧,一路隐身尾随的感觉可好?”
“咯咯”西王母掩嘴偷笑,这一次倒是未贴上去,意味深长地道:“我倒是一直都未离开三生殿呢,一路隐身尾随之事谈何说起?”
再意味深长,也比不过聪明如他。
宓晨曦眸色浓重,“西王母所意,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西王母步步设计?”
“咯咯晨曦,说来,你不记得黎落晴上仙了呢”西王母继而又笑,聪明如他,所以她只得让他猜测,“晨曦,我此次是来请罪的,千年之前,我并”
“穿云,送西王母出九重宫!”宓晨曦眸中的愤怒仿佛即刻便可喷薄而出,直接打断了西王母未说完的话,大步迈进三生殿的同时,向空荡荡的周遍下达命令。
语罢,仙群近处闻声凭空而现一名谦卑男子,单膝跪地,一手撑前身,西王母方还愕然,男子便以瞬步站在宓晨曦身侧,附耳几言,而后退至她身边。
西王母还想开口说话,奈何下一瞬眼前半红半蓝的身姿便全然消失,再见已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