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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回答我”
悲伤的,却强颜欢笑。
恍然想起月老树下,她许愿于他读:只许先给我看。
一个笑,又藏了多少不得已的伪装。
回答你
明明初见却仿佛久伴,你与千年前救我之人的模样那样像,我记忆中的话语你都能对上,仿佛天造的相同到完美的模样。
回答你——
我从来都对那些情感避而远之,所以不去追究,不想探究那些真相。
可你让我回答你。
“你”一字吐出,却又抿了抿唇,垂下眼帘,又抬起,看着他期待而又显着早有预料的失望眸子,“我们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的眸子中深色瞳孔昭然变大,似有欣喜看她,在她发中的手抬起她的头放在他脖颈,紧紧的抱着她,竟欣喜的笑出了声。
“呐,呐,小妖”他突然顿住,放开紧抱她的手臂一段距离,眸光正对她,“记起来了吗?小妖?”
记起来了吗?
她不知说什么,她呆住了,彻彻底底呆住了,他说什么?记起来了什么?
真的
她忘记了——什么?
“小妖,小妖。”他靠近她面容唤着她,金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是不是?记起来了一些,哪怕是一点点是不是?”
木烷妖怔怔看他,记起来了一点点?他是谁?
——不过是面具就掩去了我独特的特点?
“我”顿了顿,她该说什么?说她不知道吗?要说她不知道记忆中的身影是谁吗?不,她不能这样说,他会伤心,即使不露在她眼前,她也不能。
她该怎么说?
恍然想起嘲凤说,睡梦中喊出的名字是喜欢,可梦中只有的他身影与那大片的桃花。
她记得,就连蛟龙飞天的形态都是模糊不清。
“我问你,”她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我这几日睡梦中可有说过话?”顿了顿,补充道:“就是叫过谁的名字”
这样知道答案的话,就知道自己的归属了吧。
可她看见他的眸光却黯淡了几分,薄唇抿紧了。
他伤心了吗?
——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还得睡觉做梦喊出来再让别人告诉你?
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他伤心了吗?
“我”
她忽然觉得手足无措,看他黯淡的眸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吧,她就是个傻子,嘲凤所说,她是个傻子。
“名字”
慕容卿言低语喃喃,看着她,轻轻地放下。
睡梦之中?是五日前起一直在他怀中体肤滚烫神志不清的她吗?
——慕容卿言。
——慕容卿言
——卿言慕容卿言
这个名字,的确在他听了很多很多遍啊。
可她,原来什么都不知道。
第137章()
“啊,”他拍了自己的头一下,不好意思的笑道:“没有听到啊,可能是为夫睡的很死吧。”
这句玩笑话。
究竟还要错过两人多久。
梦瑜楼在门后摇头,相隔七年,虽不是几百年几千年的煎熬,但这一句话,还是会错过彼此吧。
明明扒开就能看见真相。
绝玉泉贴着门不作声,蛟龙沉着一张脸离去。
木烷妖根本没想过这个回答,她总是想着,一定会有一个人的名字,一定会有她睡梦中喊出叫出抑或是呓语念出的名字。
可他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没有?没有听到吗?
这样啊,这样啊
是命吧,让她必须自己寻找。
是命吧。
“那”她看着他的黯淡眸光,尝试试探的问:“你可不可以,今晚留意下”
他松开了手,转而将她抱进床榻内侧,拉开了锦被,大红色全部映外他眸中,没有她。
“为夫也是很累啊,哎,哎”
他用锦被为她盖上,独自在一旁床边,靠着对面的床壁看她,嘴角噙着无奈的笑。
笑,他还在笑。
很难看的笑,让她恨不得将他微微上挑的嘴角拉下去,很难看的笑,笑的她空荡荡的难受。
真讨厌她许了那样的愿望。
“小妖,”他看着她,淡淡的笑道,不叫她娘子了,“你找我做什么?”深深地看着她:“未婚夫找回来了吗?”
做什么?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总想着念着很难受,不如一见保护好你,索性偿还你。
未婚夫他还记得,七年了,竟然还记得。
木烷妖在枕上微微摇头,诚实的告诉他:“那时佛仙台找不到你,以为你死了。想着接着找的,后来听说满月在天界,去了一趟,回来正好看见你。”
她觉得她说的令自己都感到恶心。什么寻找他,最后还不是因为满月的消息追去了天界。根本没有脸说出口的事情。
木烷妖听他又“啊”了声,这一次并未将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小妖打算什么时候走?”
木烷妖怔了怔,他这是在赶她走吗?是这样吗
不动声色将目光看向别处:“再说吧。”
她想,她找到他一定要守护他,凡人而已,不到一百年而已。她想,她找到他一定要尽量满足他的一切,凡人罢了,不到一百年罢了。
她想的很好——她从没想过,这个凡人会不会收留她,会不会讨厌她。
为什么没有想?就凭人家不收回报的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能肯定吗?为什么没有想?还是以为绝对不可能而过滤了吗?
她真是没有想过。
慕容卿言深深地看着她,从面容的轮廓,到每一个细节,甚至看见了她一瞬的迷茫,他心一紧。
他想皱紧眉头,却不能在她面前皱,他要满足她的愿望,只笑给她看。所以,他又弯起了嘴角,他不知道这样笑的会比哭还难看。
“这样啊,你的伤还未好,就先别走了。”
整了整领口袖袍,从铺满红色的床榻上走下,站在床边,展开玉骨扇看着她,玉骨扇泛着悠悠冷光。
看她受惊回首,有些慌张的坐起,他浅笑,“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你去哪里我也去!”木烷妖几乎是脱口而出,慌慌张张的掀开了锦被跪着爬到了床边,坐在他眼前。做完这一切的她才发现,她这个反应不知从何而来,眼前这个凡人的离去竟是一种恐惧。
为什么要跟着他?她不知道。
慕容卿言有些诧异的看她几瞬,忽而含笑摇扇向她打趣:“小妖,我出去如厕也要跟着吗?”
木烷妖犹豫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她觉得不知道也罢,不如凭感觉去吧。或许跟着他,她还可以想出来什么,比如说——回答他的问题。
伸手拉住了他袖子,肯定的点头,“跟。”
他失笑,无奈之下又沿床边坐了下来,坐在她身侧,袖子依她拉着。
木烷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了,或许方才他只是想出去解闷走走,被自己这样死缠烂打追回来了罢了。
这个凡人比自己高,所以要与他对视,就必须抬起头,相视片刻后,慕容卿言笑了,似乎帮她从迷茫中找到了思路,含笑问道:“小妖想要什么?”
木烷妖想了想,拉着他的袖子上前靠近了些。
怎么逗他开心?
“叫我娘子。”她厚脸皮道,令他眨了眨眼。
——谁是你娘子?
——天大地大,三界六道,能成为我娘子的只有你一人,还能是谁?
他笑了笑,听话的道:“娘子。”末了,又道:“还要什么?”
假笑,难看。我要你真真切切的开心的笑。
木烷妖又想了想,拉着他袖子大神般坐着,怎样会让他高兴?恍惚想起抱着她时,他是笑的——她抱他就可以让他开心,是这样吗?
“抱我。”
清晰可见他眸光一闪惊奇。
见慕容卿言不动,她又重复了一遍,“抱我!”
“好,娘子”
他果真乖乖的抱住了她,淡淡的药香袭来,极为好闻,柔和而不腻。
在他怀中缩了缩,她从未厚脸皮让男人抱过,不过这种感觉很温暖,与宓上神不同的温暖。
慕容卿言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胸膛,眸中映出她身后微出血的伤口,若有若无一口叹息,含笑问她,“还有呢?”
还有?木烷妖抬头看他,嗯,果然笑的不好看可,还能怎样?
怎样木烷妖狐疑的看他,听闻凡人男子都喜欢吻姑娘,青楼便为其所设,那么这个凡人呢?
真没想到她堂堂三生煞主竟会因一个凡人而愁眉不展,更没想到她竟会百般无赖要讨好一个凡人。
学着他的方式将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墨发中,他有些高,她跪站在榻上才比他高出一些。他的发质是很顺的,摸起来的感觉也很好。
她一点点靠近,见他眸子锁定自己时脸好似烧了,连忙用另一只手遮住他的视线。
“闭眼!”
她一手自然是挡不住的,便出言告诉他,未想他竟听话的很,但凡她所说的多做了,例如闭眼。
“然后呢?”这个凡人还问着,薄唇轻启,优美的弧度挑着无奈而忧伤的笑,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木烷妖脸又烧了一烧,“不准睁眼!”
“好。”他回答的毫不犹豫,简直就是行云流水,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就好像她不会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儿。
木烷妖有些尴尬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靠近他的脸颊,可以感受他呵气如兰的呼吸,她屏息凝神,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下去。
他微颤,却没有挣扎。
这让她有些安心,侧过了头,闭上了眼睛,生疏的抿了抿他的唇——嗯,很香,淡淡的药香,还很甜。
他弯着眼,羽睫交错,金色在火烛中愈显烁烁迷离。大红的锦被罗纱帐,他衣袍的玄色将他整个人衬得妖娆邪魅。
只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