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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仙也是大方,盯着黑乎乎的封锁阁看了许久,仿佛在见就别重逢的故人。
“几位官”男仙终于开口,惹来目光不少,在前的几名天兵显然期待。
“你是哪路仙位?”一名天兵开口打断,迫不及待讨问,想知晓哪位仙下能得如此胆大的仙,也好当茶前闲时的爆料。
男仙菀而笑不答,摇了摇扇,自顾自道:“麻烦几位官将封锁阁里面的魔毫发无损的请出来罢,多日不见,我甚想她。”
天兵错愕,知晓这等事的人连九重宫仙侍都不全,而这外仙竟知晓的这般清楚肯定?又是哪里传去
天兵几位相互使了眼色,下一刻纷纷亮出银枪,横指男仙。
“哪方仙位,报上名来!”
男仙愉快的摇了摇扇,不知脑袋瓜里想了怎样的好事还是如何,金眸弯了弯。
而这样的举动在天兵看来绝对是脑抽,众仙退避三舍之事竟孤军而来,这确是有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却不似能战之仙,弱不禁风。
第161章()
“在下慕容卿言。”
万籁俱寂,忽然有个声音笑着传开,在名字之上的手无预兆的动了动。
“在下慕容卿言。”
如初见,她被佛光蒙了眼。
——在下慕容卿言。
略做思考的犹豫。
如再见,长夜无光她看不见他的脸。
——在下慕容卿言。
是梦吧
她手下的名字,竟会是名真实存在的人?
“慕容卿言?”
天兵再一次打量这他玄衣墨发,与身后守在阁前的天兵相识摇头后,又将银枪提了提。
“哪方仙位!”
显然,他们并不知谁是慕容卿言。这名字更从未听说。
在他们眼中的男仙又笑了,耐人寻味的笑着,道:“麻烦官将我家小妖请出来,我怕她饿着渴着,今日所来特带了粮食。”
这名胆大包天的男仙说罢,脚在天兵认为不可理喻的情况下抬起,踏进去。
轻飘飘的一脚,在天兵眼中,竟有种负担。
他身子轻盈,落在近五米的地方,一声娇喝也随之传来。
“大胆!你是何方仙位?不知此处为禁地吗?”
他的身姿随着这声音停了下来,顿了顿脚步,拍了两下手,身后,一名黑衣男子身如鬼魅般出现,不过眨眼几瞬,方才还活生生睁着眼睛的几位守卫就再也无法将眼睛闭上了。
“满月,你太粗鲁了。”玄衣男子温文尔雅的笑,却好不寒人心,道:“下一次,不要如此血腥,吓着小妖可如何是好?”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
在一旁娇喝的黎落晴忽然懂得了什么,转而变成一株鸢尾花,准备离去。却不想,有人比她快上一步,两只手指若无其事的将她连根拔起。
“嘛满月,快来瞧,我记得天中鸢尾花在多年前一次,早早被扔了马圈喂马,未想到今日还能在这里见上一朵,啧真是稀奇品种啊。”
满月淡淡的看了两眼。
“亏你还称自己天地不惧。”
天地不惧?
嘛他诚然说过。
慕容卿言手中捏搓花颈,步步闲散走了回去,边走边笑:“你脾气也不怎么好。”他顿了顿,道:“不怎么温柔,你可知,我手中之花是一名女仙,贵重得很。”
“早知。”满月送给他一个白眼,话少却正中其心,“问她这东西怎么开。”
“简单。”慕容卿言语气愉快了起来,捏着鸢尾花,含笑问道:“他问你这黑漆漆的东西要怎么开?”
若有旁仙,那么在旁仙眼中,他就是个疯子。
不,可以说,在满月眼中就是如此。
见鸢尾花不出声,慕容卿言摇了摇白骨扇,笑眯眯的耐心重复:“他问你,这个东西怎么开。”
鸢尾花不动声色,还是一株花,就像是一朵最普通的花,只不过在全体剿灭中幸存。
他耐心自然也是有限的,好脾气都要留给他的娘子。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摊手对满月道:“哎,我想它也没成精,但我折了它根,它也再活不成,不如回去榨干,晒几日,赠阴司做书签?”
鸢尾花稍微动了动,满月无语,又听他如自言自语般道:“传闻鸢尾寓意好运,不如我将它磨碎,熬成汤药喂给还在睡着的玉馥如何?许能让她做个美梦!”
他说着,手要去揪鸢尾花瓣。
一阵清风,鸢尾花动了动。
他笑意深了几分。
“我想小妖认识此花,想想不如送给小妖,作为定情信物”
“你是谁!”
鸢尾花摇动,忍无可忍的怒喝凭空响起,响地慕容卿言一脸佯装震惊,惊的满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非比寻常,定是个无赖。
几瞬后,慕容卿言又如小孩子般笑了起来,“哎呀,你还真是花精,真是苦了你了,这么怕我,我又吃不了你。”顿了顿,他又一副老成的模样,“我知道你叫黎落晴,这位是满月。在下慕容卿言。”
——在下慕容卿言。
黑暗中,她又动了动手指,仿佛在挣脱,要脱离沉沉睡梦,醒过来,看一眼这个声音的主人。
挣扎的动了片刻,她放弃了般,重归于平静了。她手臂麻木,全身上下,除了胸前是暖的,剩下都是冷的了。似乎就连血液都被冰冻了,这种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指尖陷入地面的字中,她呼吸均匀,平静,全身赘沉不堪。
忽然,她脑海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慕容卿言是谁?
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么温暖?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她又是谁?
刚刚她好像还记得,就在刚刚,她还知道
慕容卿言是谁,她是谁,她
她呼吸一滞。
再也没有响起似轻松的声音。
九重宫阙的宓晨曦搁下笔,望着两清殿外如海风信子,苦涩的笑了。
妖儿,你的轮回,快要开始了。
会——更恨我吧。
“没关系”他站起身,桌前的笔墨在宣纸上还未干,上面凋着几朵桃花,好似有风吹拂,桃花摇曳。
他望着风信子,望着风信子中突然出现的女娲,女娲手中,轻挽紫色,淡淡的,却可以冲击他的心脏。
须臾,他转回视线。
他向两清白帘之中行走,缓缓的,他说了誓言,却仿佛在为自己打气。
“妖儿,不怕十世轮回,你我也可以十世夫妻。”
女娲还是没能打动他,紫色消失,化为风信子。
不过,他并未再说出那样无情的话——扔去马圈喂马。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开始了,如果可以让他不恨,那么谁都可以解脱了。
女娲哀哀叹息,想起了什么——哦,是封锁阁的女妖,到时间死了吧?再醒来,就是洁身清白的凡人。
“慕容卿言?”黎落晴疑虑,她并未听过仙魔两界有过这个名字,莫不是个凡人?可凡人,又怎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宰割天兵,闯入南天门?
不得不说,木烷妖这女子,所结识勾引的人不少。她的晨曦走了,好似白无淰也堕魔,她所记不错,就连伏羲皇都放过她一马。
“呵木烷妖真是命大福大,你要救她?有什么用?按时日算来,她现在都忘了她是谁!恐怕——已经死了吧!”
“啪!”
玉骨扇猝然合上,浓烈的煞气在八骨围聚,如一把锋利的剪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划过之后,与其相隔两肩之宽的鸢尾花茎上留下不深不浅的口子,计算精准得令人赞叹。
满月惊了一惊,见他眸中嗜血寒芒,举手投足非凡气质,心中油然而生的情感,便是——畏。
白皙手轻松握着玉骨扇停在半空半晌,陡然垂下,置腰际。
慕容卿言金眸澄澈,一招收手后已敛去不适宜的情感,懒洋洋地笑着,却笑得黎落晴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没抓稳,下次一定算的更准一些。”
更准一些,省了你疼痛。
可惜现在他还不能算的太准。
不到时机。
他眉眼舒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捏着鸢尾花的指尖动了动,而后转了两转,似正符合他思考的时间。
转罢,他走进满月,研究的瞧着鸢尾花。
“满月,她若不说,你怎么办?”
满月岸然,心知眼前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当日骗他去七缘阁后,他就已经着了他的道,上了他的当。
“我欠凡间人家粮食。”
慕容卿言诧异抬眉。
面罩之下随即又传了声音:“我所知一种幻化封身之术,把它幻为禽兽也不错。”
慕容卿言赞同点头,却没有应他方法:“黎落晴,我会这种术,不如将你变成风信子,永生两清殿如何?”
鸢尾花瓣颤抖,如翼两瓣微拢。
“我要你看着,他在你身旁却一点点把你遗忘。”
“你疯了!”黎落晴喊出声,怒意与惊恐并存:“不,你这是在惩罚他,惩罚他永远记不起他曾不顾一切的为过谁,不惜一切的爱过谁!”
慕容卿言微笑着,点点头,此刻的笑意就似杀戮无数的魔鬼,萦音摄魂。
“你很聪明,我只是等他后悔。可你也一样,在他眼中的自己只是风信子的模样,你还会笑么?”
——只是风信子的模样,你还会笑么?
鸢尾花剧烈的抖了几下,僵持片刻,最后颓然,如将枯萎。
他厉害,一语伤人。
“你赢了。”
她不得不服输,眼前这个男人知道怎样会令她更痛苦,知道怎样会让她服输——看着她却见别人的影子,她只是容器。而永生,是宿命。
“封锁阁是仙家禁地,但凡进入者非三百六十五日不可出,封锁阁会消磨体力,吞噬仙元,吸纳仙法壮大,加速死亡。入内之人为消失的记忆忙乱,昭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