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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玉泉傲然抬头,令慕容卿言着实愣了愣,满月同是呆了呆,就连梦瑜楼倒茶的手都是抖上了一抖。
得。
这是事儿。
照常,依白无淰的性子,若真取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回来,再得知汤药不过是一盆子凉情湖的水加血熬成后,定会雷霆大怒。但这人怒了不说,偏生阴险的恨,譬如,必要的时候掉一掉链子,面对敌人时先给队友不小心来一刀
这种人就像是懂得隐忍的狮子,他沉默寡言,不代表他的牙齿不尖锐。他无动于衷,不代表他的爪子不锋利。自从白无淰堕魔后,怨成念,日日练木剑,恨不言,他们却都了然于心。
白无淰想惩罚西王母,啧,远大的志向。
不过,整合他心意。
梦瑜楼将茶水递来,青衣袖口沾着一点茶水。
“你让他去寻哪几味药?”
“嘿嘿,这可多了去了啊。”
绝玉泉全然不知的自笑道,清了清嗓子,自豪的介绍:“听好了,有——”
慕容卿言含笑接过微热的茶,放在唇边小抿了一口,突然感觉口渴,想了想,便饮了一大口。
“南观的菩提,北皇的枇杷,茅台的九转仙丹,峰山的灵芝,灮虞的人参!”
“噗!”
慕容卿言一口茶还未到喉咙,便喷了出去。
好在满月躲的快,否则定要被喷上一身茶水。慕容卿言接过白巾,沉言,不着痕迹的将唇边的茶渍擦干净。
待他擦完,绝玉泉方才担心而心切地问道:“不够?本来我是想让他在外面多待几日的,免得他天天追着你打,看得我怪不自在!”
“够,够了,够了”
再不够?再不够,白无淰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折腾。南观是何地?观音南位之主,北皇是谁?战神伏羲
“够了就好了!”绝玉泉大方的拍拍胸膛,“其实老子还是觉得不过瘾,本来想还让他将司命抓来”
“抓司命做什么?”
慕容卿言放下茶杯,转身看见床榻上的被褥偷了一角风,便去将其规理整齐,“你抓司命,问问白无淰的命?”
“谁稀罕看他的破命!”绝玉泉傲然一扬眉,顽皮的性子不知何时又起,反驳而大义道:“你想啊,司命写书,这般厉害,抓到魔界,当个阴司也蛮不错!”
“噗”这一声是忍不住笑出来的,慕容卿言掖好被褥,抬头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眸子弯了弯,甚是好看:“乖,玉泉,你可记得我所说的话?知则失趣。”
这就像是在安慰调皮捣蛋的小娃娃,宠溺而无可奈何的语气还掺杂着好笑的意味,绝玉泉撇了撇嘴,“我就不信你没想过,也不知谁在魔界时因被心仪的女子杀了一遍而气得乱跑,硬将司命拉去了孟婆居问自己的命。最终还不是挨了白眼诅咒,啥也没成!”
慕容卿言收回的手顿了顿,不见满月初次兴致勃勃听着带劲,毫不掩饰地承认:“这事的确有。”绝玉泉得意轻哼了一句,他又道:“但你也莫忘记,那时和我说司命没用的人可是你。”
“”绝玉泉眼角抽了抽,赶上这是在翻旧帐啊。
“还有,你将白无淰送出去了,我现在找他有急事怎么办?”慕容卿言慢条斯理地道,悠哉看着绝玉泉,又点化般笑道:“白无淰的性子,定会狠狠地反咬一口,啧,实乃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呸!老子不怕他!”
绝玉泉被笑的脸色顿时差了好些,啐了一口,决定不和他耍嘴皮子。眼前怎么也是一代文武双全伶牙俐齿的状元郎,哪是他这种生下来就只知道打杀比武的魔君。且,算白无淰真来如何?他堂堂魔君,怎么也怕不了他!
说来也是,若不是那日不巧有求于他,也不会欠下这种三生相随的债!
见绝玉泉被噎话,他也笑不说,心里这会儿想着小妖何时能醒来,那会儿又思考着怎么向白无淰讨债。
讨债,这么多挨打的日子,真当他一味的迁就可以成为发泄无底洞?
慕容卿言笑意深了几分,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邪恶的秘密。眼眸弯成了半月,懒懒的抽出了腰间的玉骨扇。
“小慕容,你这是想什么?”
梦瑜楼凝着他愈发深的笑意问道,多久不见他笑的这般意味深长。
慕容卿言轻轻摇头,不对题的道:“瑜楼,你说我这人可是风光月霁之人?”
缄默片刻,梦瑜楼思索完毕,独自坐在圆椅上。
凭他多年的经验,少不了,眼前的男子又在想什么害人的鬼点子。
但这才是这男子的本质,虽说,是变质过后的姿态模样。这样的本质,总比打打杀杀要好的多。
说实话,他真希望,这个本质会一直不变。
想罢,他也毫不客气的露出在醉汐楼中卖脸的原本的语气,三百多年严肃,如今让他用起来好不舒服,又好熟悉。
他也希望,他可以永远用这样愉快而轻松的语气,对眼前这个男子说永生的悄悄话,笑话,言谈。
可总会变得。
总有一个人,会改变他的本质,带动着,改变他的命运。
梦瑜楼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笑道,话语依旧保持不损不是他的形势:“小慕容,我觉得你吧空有一副皮相之谈,但说没什么心眼,是假的。”
只不过,遇见某些事,就长死了罢了。
空有一副皮相之谈?
慕容卿言似笑非笑的看向满月,面罩罩住了容颜,只露了满头金发及腰,碧色蟒眸,使整个人都神秘了不少。
这皮相是被遮住了,想罢,连凶相也遮住了,所有情感,就一并遮住了。
第167章()
他摇摇头,不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三言两语将梦瑜楼与几人都请了出屋,自己坐在床榻前,支颐看着床榻一直不醒的女子。
她沉睡的美好,就在他身边。持续着有节奏的呼吸,一下一下,不缺不少,却可以令他不时心慌。
如果
不,绝不会。他绝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他要亲眼看着,她幸福,快乐
快乐
他正在看着她。
“小妖”他无聊透顶的卷起她的白发一缕,缠绕在指尖转圈。
烛光跳动了一下,他的影子跟着闪动了一瞬,恢复原装的影子与她的身姿重叠。
红罗帐,暖心烛。他用白发扫过她的脸颊,又扫过他的手臂。然后,他突发奇想将他的一缕发牵起,动作轻柔的将两缕发丝系上,在尾处打了一个死结。
轻轻抻了抻,嗯,死结,解不开的死结。
他满足的笑了起来,淡淡的笑容温和而暖,他将打结的发放在他与她之间,侧着头,趴在她身畔,视线落在她眉眼,鼻尖,唇前,轻声温柔地唤道:“娘子”
这一切的环境仿佛就是为了那一天而准备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今日,他无赖的在她沉睡之时把他与她的头发打了结,这就是结发之婚在他眼里,就是这样认为。
别怪他提前做了这一切,他只是想享受享受,与她结发的这种美好幸福的感觉。他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
解开自身封印的那一日,他梦了幻象,幻象之中的他看见了司命的司命书,看见的是小妖的,最后写着一字占据了他半个思绪劫。
“唉”他又轻声叹息,眸光中淡淡的笑意点点,将眼前的女子包围,一寸寸印在心里,灵魂之中。
他从未忘记过,所以他此举,只为深记。
“娘子”
他伸手抚向她的脸颊,却在半路不前,又退了回来。忧愁无泄,他的笑脸在她面前展颜,他的苦衷与哀伤只是独吞的果子,饮酒时的苦菜。
“娘子,我这里有故事,你听不听?”
他说罢缄默了许久,火烛又跳动了一下,他仿佛得到的是她给的答案,便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洵儿你还记得么?我不知洵儿是如何寻到七缘阁的,那日巧是我打算在湖中泡一泡,洵儿便去饮水解渴,背上驼着两个人,当真吓了我一跳”
门外细雨相缝,钩月已匿,乌云深沉,整合七缘阁都不一般的阴霾。
被请出的几人无处可去,皆在门前站着,静静地听着细雨变得倾盆,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
蛟龙游离石屋,漫天磅礴大雨,轰雷之声,让他幻成原型。飞射在门前的刹那,它幻人身不停地揉着眼睛,觉得奇怪。
“你们怎么都在这?”他惊疑的问了句,刚伸手想要推门而入,被满月拦了住。
满月颔首向屋中点了点,瘦尖的下巴在蛟龙看起来有些锋利。
“哦,知道了。”蛟龙了然抽回手,背对房门原地坐了下,倒也是不拘小节。望着被乌云大雨阴霾的天,他有些苦闷。
“今儿个雨可真大。”
大的让他睁不开眼,其实他不愿意回来,还得看慕容卿言的脸色睡哪。
“嗯,是挺大。”梦瑜楼接口,道:“你不应该这时候回来。”
“不应该?石屋都成水屋!不回来,老子就成汤了!”
蛟龙虽然是半吼的,声音却不是那么大。他刚喉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想争辩的话瞬间噎在了喉咙里。
他瞠目圆瞪梦瑜楼,憋的脸都红了。但于此同时,他也忌讳的看了眼满月。
“他知道了?”
对啊,那件事,他早晚要知道的。
梦瑜楼扫了蛟龙一眼,眸瞳左右晃了晃。
蛟龙松了一口气,叹她命。
空间又静了下来,屋子内的声音还在讲述着一些事,他们几个静静的听着,屋中人的声音清雅,温柔而好听,带着倦意。
“他在讲我的事。”
蛟龙听了片刻,愤然道:“居然讲了我尿床的事!”
然而,谁都没有笑。
梦瑜楼目光转了转,有意无意的瞥一眼房门的缝隙,好似可以看见些什么。悲凉,在他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