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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满月随意应付道,对于白无淰,他不常与其沟通,不知道喜好,不知道忌讳。
白无淰不可否认的点点头,站起身,放下挽在胳膊肘的流云长袖,淡淡地笑。
“叫你来也没别的,我想出去一趟,你帮我守一会儿木头,白巾在这里,常陪她说几句话就好了,没特别的。”他想了想,又道:“我去天界一趟,寻伏羲皇,看看还能否捣鼓到什么仙丹。”
满月没有阻止他。
白无淰安抚的笑了笑,正出门,蛟龙怒气冲冲地冲了回来,直奔榻前,龙尾指着床榻上的木烷妖,一阵乱喊大叫。
“你真没有心!”
“好好的你傻不傻?做这点事有屁用!”
“还为了他好?你什么都不懂!”
“害他几遍你才甘心?老子才护主我告诉你!”
“你这个——”
诚然满月听不下去,一手趁它毫无防备,吧唧拍落在红毯上。
“你,你打老子?!”
蛟龙腾地从红毯上跳起来,指着满月不可思议的低吼,“有种去外面打!”
满月面罩不揭,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他习惯将所有表情省略。
此时,他竟有了隐隐怒气,在眼眸中,在他感觉的僵硬的脸上。
“帮我守着主君。”他最终选择忍气吞声,他也想,为主君做些什么,想起孟婆,他道:“我出去一趟。”
白无淰能做,他满月也一定能。慕容卿言敢做,他满月也不会比他差。
门前未走的白无淰澹然而笑,原来木头,已经有了很棒的守护者。
白无淰与满月相视离去,空荡的房间除了蛟龙便只剩床上时而激动地喊出名字的木烷妖。暖气生升,蛟龙有些犯困,便钻进了锦被。
想想,就算它睡一会儿又如何?一觉而已,没准醒了,那几人就都回来了。
盘身窜入她袖中,蛟龙大叹一声舒服,而后沉沉睡去。
药香淡淡,却并非什么好味道。蛟龙迷迷糊糊从沉睡中转醒,闻到不正的药香时不禁有些奇怪,开始回忆这药香的名字。
它自认自己的嗅觉无敌,但凡闻到过的气味都不忘,只是每次都要想上许久。
怪他刚睡醒有许懒惰,便也懒得思考,轻巧地钻出木烷妖的袖子,刚刚在锦被中冒头,龙目瞪到一张陌生女子的侧脸与另一张华贵的容颜后猛地向后退了数步。
正对侧脸的女子他的确不认识,但在一旁,那华贵容颜正是西王母!
西王母!西王母光临七缘阁?慕容为何没有发现?西王母所来找这个半死不活的妖女,又是为何?
蛟龙隐退,蹑身蹑爪躲回木烷妖袖子中,盘在她手臂上。将袖袍轻轻拉下,遮掩整齐。
既然西王母前来,那么一旁的定也是个女仙。如今他不能孤军奋战,以他轮回的实力顶多对付牵制女仙,西王母这一旁,他会被扁的很惨。
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看样子女仙与西王母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这样更好,倘若她们要做什么,他也可以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
蛟龙感受到自己盘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它知大事不妙,连忙在锦被上用利爪刮几道细小的口子,又急忙钻回袖中。
不知西王母与这女仙要将他们搬去何处,蛟龙闷吸了一口长气,药香有些刺鼻,带着微弱的腥味。他刚要呼出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令他陡然憋住了呼吸。
香无色,成药味,略刺鼻,吸至极则腥,名迷魂香,实用散其筋骨,耗其力法,催其至幻,结果
蛟龙暗暗咽了一口唾沫。
他身为神兽倒是无妨,不至于怕迷魂香,只是若这女妖失身了
慕容岂不是真会疯?
蛟龙息声,随着香气远离,他也猜到西王母和女仙会将木烷妖带去哪里,只是这个地方,一定还有很多长着獠牙的毒蛇。
不过半刻,蛟龙透见到的事物告诉他不负已望,猜得果然是百分百的准。
天界,娄屋,此时暗夜。
关押以下犯上,有损仙德,做事不当的仙侍守卫之地。
“参见西王母,弥罗宫主。”
蛟龙正穿透袖袍一个小孔想外面勘测,问守卫问候之声连忙屏息缩头。
“嗯。”
西王母应道,声音果然还是上一次批判他时所听那般,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蛟龙忍着怒气冲动,听西王母娇柔道:“麻烦了,这是我宫中一名仙侍,需在这里关一夜。”
“是。”
“对了,”蛟龙感到这个身子被仙法缓缓推进,西王母又道:“我这名仙侍比较嚣张,我将设结界于此,免得她聒噪,没问题吧?”
第170章()
“是,西王母所言皆尊听。”守卫恭敬答道,蛟龙听见门敞开的声音,而后眼中一片幽暗。
门好似未关,蛟龙还可以听见交谈的声音。
“既有结界便不用守了,日日辛苦,你退下吧。”
“西王母,这可万一”
“此事我会亲自告之伏羲皇。”
“啊,是,在下遵命。”
“你下去吧。”
“是,再下告退。”
“嘭!”
一声关门巨响,令蛟龙顿时有些沮丧。
门关了,西王母要设结界,这女妖昏迷不醒,还被施了迷魂香,况且,这里还是天界,它轮回的修为,要如何比数数仙僚。
蛟龙悄然探出头,屋子中仅有一颗小小夜明珠照亮,虽是微弱,但也勉强算得上是光。
转过头,身悬浮。这妖女此时真是平静了,动嘴都发不出声音。得,恐怕等不到一会儿,迷魂香的药效便会发作了。
蛟龙盘身,再次躲进袖口。
他要想个办法,让这妖女醒过来。
不可见地,他缠绕栖身地的这条手臂的指尖微动,就已在实地上深深腐蚀一道坑。
“轰!”
狂风掀起巨浪,汹涌立于男子身后,致使绵延细雨不见,巨浪如天河。
男子一身玄衣湿透,墨发贴身,冰冷的薄唇挑起不明意味的笑,说不出的妖魅邪气。然,一双凌寒戾重的金眸,仿佛要将整个天地掀翻。
慕容卿言现在怒火中烧,无法言语的自责在全身每一寸肌肤中萌芽生枝,到现在,他全身都被自责围绕,脱离不得!
他不过是离开她一日不见,她现如今就消失在他眼前?
空中残留的一丝微弱的仙气仿佛在挑衅他的尊严,以为他会无知蠢到什么都发现不了?鬼鬼祟祟所作,也只有天帝天中仙!
他努力压制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身后的巨浪渐渐退隐,依稀雨滴重新打落在他身上。
生气?他何必生气!
这是他擅自离开她得的下场,他何必生气?挑战他胜算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如果在天中能把她激醒,他还要好好“感谢”一番。如果她在天中有一丁点的损伤,他不怕他不能双倍奉还。
“小慕容。”梦瑜楼见他逐渐平息了怒气,紧张的脸上也露出放松的神色,道:“蛟龙也去了。”
他的心向上高高悬起。
“蛟龙易冲动,但真正时刻也是能冷静处事的,我相信他不会莽撞。”梦瑜楼劝解地道:“我猜测他应该会和木烷妖在一起,可以保护她也好,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
他悬起的心又沉下。
“方才进了屋,你太激动,没有闻到。屋中有迷魂香的味道。蛟龙是上古神兽不会中圈套我想”梦瑜楼识趣的未将后面的话说出,深意的看着慕容卿言,看他苍白面上镀寒霜,双目却淡定的望着雨帘,冰冷得让梦瑜楼深感一阵恍惚。
眼前男子不杀生已有许多年,这种神情,他当真是许久未见——漠不关己的淡然捅刀,笑着为其哀悼。
一瞬间,又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最开始时段,他初遇这名男子,在一片血泊之中面上躺着,没有丝毫不适的躺着,血色无情的眸子竟掺杂了笑意隐现。
梦瑜楼低首抖了抖衣上的雨水,他回来了。
“迷魂香随是天上有,但也未说我这凡人制不得。解药我不知,但是更厉害的,我做的未必比她差。你若想要,可以用来报复。”梦瑜楼淡笑道,回首时看一眼眼色极冷的满月,继续道:“小慕容都不生气了,你还憋气什么?”
满月不答,但梦瑜楼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要是真自责,就去将这件事告诉宓晨曦。”
满月蹙眉,转身要走。
“等等!”
梦瑜楼伸手摸了摸慕容卿言的腰,掏出了一粒丹药,拦住满月迟疑道:“幻形丹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变幻另一副模样,倘若你真的对付不了宓晨曦就用这个吧。”
“好。”满月接过丹药,沙哑开口,他的嗓子好像再也好不了。
“一路小心。”
满月轻轻点头,动作细微的让他人感觉到他放不下的高傲,也不知他在对谁生气。
离去时,满月特意去看慕容卿言,发现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淋透的一身如当时的他是那么像。
“一路小心。”
他听见这个男人对他提醒,他蹙眉不适别过了头。
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托付对象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见到他之后的酸楚,厌恶。
好像情敌都是这样。
满月步履矫健地飞离七缘阁,慕容卿言眯眸淡淡的望着,良久不动。
雨落草地中无声,梦瑜楼将油纸伞高举在他头上,他目光方才因挡住视线的东西动了动,呆呆的回眸。
“小妖跟我说过,满月是她未婚夫。”
梦瑜楼举伞的手臂即刻僵了下来,又听他惋惜地说:“我正想,如果满月没有被鬼域的鬼领出去,反而是被她找到了我是不是现在败给了满月?”
梦瑜楼神色古怪的看着他,这事他不甚清楚。
“鬼域的鬼是怎么知道这等事的?”
慕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