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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妖儿
就当还是他的妖儿,妖儿不能落入西王母手里!
他啊还要将妖儿带出去。学一学那个七缘阁的不输之魔,怎样才叫喜欢就算,这一切,只是一场偿还的劫。
西王母闻声回眸,迷澹剑光泽温润,在他眼前划过一道长长的线,西王母的娇喝随之传来。
“宓上神不要九重宫了吗?”
九重宫?他不需要!
“西王母在做什么?放开她!”
什么九重宫,他的九重宫,到底是为谁而得来?他三生殿的桃花,到底是为谁种了七天七夜?他两清殿中不言而喻的风信子,又代表着什么!
风信子,风信子。
无法表达的爱。
“我在做什么?上神还问本宫在做什么!”西王母反问,唇齿中的恨意重了些许,甚至可以让他听到了。
第180章()
“本宫所做的皆是在帮助上神!处处为上神利益着想,本宫错了吗?”西王母质问,反身皆仙气拥开他,“上神恐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吧。”她冷冷的笑着,迷澹剑劈开他所攻来成鞭的仙气,道:“上神永远都不知道,背叛喜欢是要用多么大的勇气!”
“那你知道”他随即接口,顿了顿,眼眸中的幽光竟在模糊,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攒集了全身的力气,道:“被迫喜欢,到真正喜欢,却又要完全的放下,这个过程又需要多少勇气。”
“你!”西王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为这个上神付出的不必木烷妖少到哪里去,为什么她就抓不住他的心?
她是真的爱他,一直都在爱着他,多看她一眼好吗?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怎么就看不到她?怎么就不能看到她?
迷澹剑“哗”地带起一圈碧水,水汪汪成墙隔断了他与她的距离。
他的模样在碧水中映出了好几种,模糊的扭曲的,谁也看不见他潸然而下的眼泪,谁也不会知道,无情冷漠的宓上神也会为了情爱无奈而哭。
这,会是一个秘密。
迷澹剑划在半空画成圆,西王母承认,她不想打,她下不去手。他可以狠心无情,但她不能,她有心,有情,就算是西王母也会疼。
迷澹剑绘圆从始至终,最后接到始点完毕,水罩也在同一时刻迅速扩大,将宓晨曦笼罩其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
他在里面擦了擦眼睛,而后不断斩着差着水壁,口型来看他在疯狂的呐喊。
在外面,众仙同是注意到这个庞然大物。但谁都不会听见,里面的宓上神在执著着什么,疯狂着什么。
西王母松下一口气,垂首看着握着迷澹剑的手心一片焦黑,七彩仙气萦绕上去,焦黑的手心变得洁净,露出了一个圆而小的青色符咒,字符密密麻麻的绘在圆里。
这是她那日借来道德尊的封印符咒,属性为水,正符合迷澹,如今看来的确起用上了。
对于她来说,能将宓晨曦封住一刻也是封,一时也是封,只要让她能平安把木烷妖从三界中消失,无论多久她都会以便捷的方式完成。
喜欢木烷妖吗?
西王母收回迷澹,凝着在水壁对面吵嚷无声的宓晨曦。
在喊什么?又要像千年前那般把她臭骂一顿?
千年前,她没能让木冥妖死,这个天大的错铸就了一个木烷妖的诞生。
如今不会了,同样的苦头,她不会吃两次。
她刚回过头,眼前便是一道黑影与明黄影闪过,黑衣人红眸拉成了一道光线,明黄衣着之人则是令她当场愣在原地。
“嘭!”
明黄衣着之人翻手拧过黑衣人手臂撞在云上,一声巨响中犹可听到清脆声音。
被死死按在云上的女子面朝地,手臂被男子双手绑在身后,严峻冰霜的面容似在说不可践踏的尊严,下一秒便又听两声脆响。
娄屋周围安静到一种诡异的气氛,不知多少仙僚打远望着那道身影就有逃跑的计算。而那红眸女子,有仙僚也是由衷佩服——两臂断了还会一声不吭。
西王母则被震惊得花容失色,她转眼,夜色逐渐褪去,她忽然晓得。
女子被枷锁定在原位,额头的冷汗已经肯定的表达出下手之重。两臂被断,众仙扣心自问,谁能保持这副模样忍痛不吭?
明黄衣着之人将黑衣女子固定,瞪着西王母,怒不可遏,严厉质问,低声如闷雷,望而生畏。
“西王母是想端了寡人的天界吗!?”
西王母脸色成白灰之色,众仙都已纷纷弯腰垂首,她鉴于身份只好福身作揖。
“不敢。”
“不敢?哼!”天帝怒极,一张脸板的铁青,眺着远处巨大的水牢,步步行来只给众仙威严沉重之感,一字一顿地道:“西王母以身作则,在寡人茶中散药,此时过后追究!”
众仙面前提起此事,西王母脸色更差,余光抖了抖,看向侧后仙侍扶支起的木烷妖,但愿天帝并未看到!
欠身垂首,代表深知错,天帝错过她那瞬,西王母恭敬顺从道:“是。”
“哼!”天帝震怒,拂袖从西王母旁经过,直奔水牢,竟是气的都懒得再看一眼。
明黄之衣犹显天帝九五至尊,本就不怒便威的刻板容颜此时像极了地狱罗刹,举手投足更有种翻云覆雨的气势。
天帝未加冠,便可看出定是起早方醒。众仙趁天帝背身时仔细看了几番,联合天帝对西王母所言,也便知道天帝震怒所在。
众仙屏声,均在心中定数,相互对视便能看清对方眼中的结论。
天帝凝着水牢之中的宓晨曦,宓晨曦同凝着他,但手中动作丝毫不怠慢,细剑插入水壁,仙气不断向里输进,妄想破道德天尊举世无双的水牢符咒。
“西王母,解符!”
天帝严厉斥道,西王母微怔,也只得将手中黑色的符咒印记用袖袍擦去。
水牢一点点从顶端破裂,退化成一滩薄水,宓晨曦提剑站在其中,一语不发的凝着天帝。
盯不过他,天帝也作罢,回首打量着黑衣红眸的女子,又断然看向西王母身后的仙侍,背身对宓晨曦道:“宓上神为了三生妖女反叛天界,此事相关重大,量上神三思而行。妖女私闯天界,定当责罚其罪,不可宽恕,无规则无秩,寡人管理天界不念新旧情,官民同罪。”
天帝肃穆巡视扫一圈仙僚,道:“在场仙僚一同看着,莫说寡人治理不当。”视线归落西王母,恨声道:“西王母同罪,引仙僚参加不必要事端,寡人歇后,自行领罪!”
众仙噤若寒蝉,无一敢做声。天帝铁青着脸,威严立天,说到做到,从不出尔反尔。如今在场者皆被制罪,谁也不敢多言,只得在心中揣测天帝接下来的动作。
而宓晨曦同样,他不言不语,甚至面对木烷妖被处理无一句反驳之话,更无一个阻止举动。只是直愣愣的站着,紫色眸子向西王母望着,说不出的情感,似怨似悔,面色灰白,全身浸水,细剑寒光。
伏羲皇则欲动,被天帝厉色扫过,又见宓晨曦无所作为,便也沉言不动,任由两名仙侍在他身后守着看着。
天帝正颜,每扫过一名仙僚便可见其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为之好笑,最后看着云中黑衣女子,嘴角倒是一抹钦佩。
“寡人这才想起,你便是鬼鬼之子满月吧?”天帝自问自答,道:“从天狱逃跑,若非你厉害,便是你有高人相助。”
满月血色的眸子当真如木烷妖那双如出一辙,只是这双未有见那般深的咒念。
满月不语,此地再度陷入了沉寂。
天帝厉色,袖手一挥,众仙不过半盏茶过便已腾云而上,天帝为首,云中脚下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木烷妖。
满月在天帝身后,云地里被锁得动弹不得,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木烷妖的脸庞,突然觉得他就算离开了多久也无法保护她,他修习无用,最终还不是落下了这种地步。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她会夸夸他功力进步,有待提高。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他替她报仇解忧,然后在凤临谷简简单单修习至永眠。
本来,他想有朝一日,他的付出可以奏效,可以让她双眼看到,他想她还会督促他也中睡觉歇息,他想她还会弹琴问他好不好,他想她还会考虑是否能见到满月。
她讨厌广寒月,偏生喜欢满月。
喜欢满月,是天上的满月
但如今,他又想,倘若他拼命去救她醒来,她的目的,就真的达到了。
不是想见他模样么?
所以别在他之前离开啊。
“羞与为伍。”
静悄悄的行云中,只有他敢说出话,还是一句大不敬的话。
西王母蹙眉侧眸,见满月竟真的是在盯她。
冒死断臂,满月接前四字道:“西王母。”话音不大,在此时却格外清亮,传入了每一位仙位耳中,不在乎,宓晨曦。
片刻后,众仙已被天帝领入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断壁残垣,石阶为台,破损地裂,在天界中凸显简陋。这里有崖台,似如诛仙台。这里崖边有一个十架,架上拴粗劣绳索,架下黑煤石如八荒分位,共八堆。架后是一片风景浮云,下望可见云雾里秀色青山,偶尔鸟啼鸣飞过。
这便是天界斩妖台。
众仙就看着白衣女子被抬上十架,绳索将其捆绑的无法逃脱,黑煤石在此时突然变得令人心骨发寒。
“来仙,去请道德尊。”天帝望着远处夜天将明,挥手命令,一位守卫遵命离去。
斩妖台的黑煤石,只有道德尊才能点燃。
让其三味火焚三魂。
“再去请雷公。”
雷公雷锤,七雷灭七魄。
众仙胆寒,这便是斩妖台历来规矩,但凡私闯天界的妖魔皆要由着顺序处理,生死,便由天命。
满月咬牙出血,溢出嘴角,显脸色苍白,令西王母瞥一眼睥睨,向宓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