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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佛求八种功德,面于念佛,修佛,信佛而行往极乐之僧,助其修得圆满,将其名为七宝,却未想七宝池竟建造在未及极乐之境的路上。
“哎,妖魔,告诉我你来这儿是作何?没准你给我点好吃的,我可以满足你!”水魅探询问道,见木烷妖自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轻哼一声,心道这魔谱子真大。身子向她眼前游了游,正好靠在池壁面上。
池边阶道分四面,金、银、琉璃、颇梨合成。水魅一身碧色靠着琉璃,似是合二为一了般,再配着池底的金沙布地,有许明晃晃地刺眼。
木烷妖对于视线中突然跃进的不速之客瞥了两眼,而后便收回了视线,看着自己一身清一色,极为平淡地干脆利落说道:“不干你事。”
水魅的身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冷冷哼一声,尖锐的嗓音让木烷妖微微蹙眉。
“不干我事?哼!我可告诉你,凡是要从这条路进极乐之路的东西都要受我的洗礼,你说不干我事?那你就打道回府吧!”
进路的东西。
“你说是东西?”
“东西,怎了?”水魅点头肯定道。
木烷妖站起了身,围着七宝池转了一圈。
水魅先是莫名其妙的瞅着木烷妖,而后得意的看着木烷妖,鱼尾愉快的在水中摆了摆。
“哎呀,走回来了?”水魅的语气变得幸灾乐祸:“极乐之境的门只有我知道,你省省力气过来求我吧!”鱼尾一摆,做闲适状,掩面笑:“你要是自愿再走几年,我也不勉强你!所以你最好聪明一点”
说罢,见木烷妖手中再度生出冰剑,余光看她一眼,水魅只觉得七宝池的水凉了几分。
聪明的举动吗?
木烷妖拐弯,手提冰剑向七宝池中的水魅行去,冷剑笔直。
“你你干什么!”水魅不留痕迹的后退几步,咽下一口唾沫,双手在池水中如桨前后徘水,“你别过来!”
木烷妖最嫌便是吵闹了。
剑抵水魅露出的洁白下巴,剑尖的妖气在水魅嘴边绕着。
“说。”
一个字,简洁明了。
一把剑,就是下场。
极乐之境,不如说是极静。
而今,她手中那些似罗盘的木板,顺着指针所指引方向走着。
水怪说,在此路是失衡的,故就算自己再走个几百几千年,都未必能走到极乐之境。
所以,在水怪落水之前,木烷妖从七宝池的琉璃壁中偷出了一支罗盘。
让那水怪说出去极乐之境的路,木烷妖不觉得费了多少力气,轻松的与她撕袖袍绑栏楯形成了极端的比例。
她还记得水魅颤微微的瘫着尾巴说她: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万年内定是个寡妇!
她兴致问水魅何为万年,水怪怯怯被她按在阶梯,额头的冷汗直落,扭捏道:“你也只能吸引女同胞”
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
水魅说,能爱上你的就不要命了。
木烷妖当时便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水魅,你尾巴还不错。话音落时,已冰镇一半的尾巴。
水魅哀号一声,盯着她,恶狠狠的咒她一句“我生来佛门,看得比你远不少!你在三千年后,定还是个寡妇!”
实因看不惯水怪的啰嗦,她一刀轻轻砍了过去,水魅躲闪之急,滚落回七宝池的湖里。
她瞧了,停留片刻未再见水面再有水魅的影子。
木烷妖失笑,传闻人鱼无魂无魄,空者躯,永不死,逆六道规遵,猖狂嚣张。
那水怪人鱼,二成不死,八成是傻了吧。
水怪说,南为离,卦象阴,佛是光,则阳旺,故一路向北即可寻到极乐之境。极乐存于六道之外,必要穿过一扇门,在北极之地有七千门,选对了便能到达。
七千门啊。
可惜她未能再问出结果,若是到时到了七千门前,喊两声满月的名字罢了。
彼时九重宫阙,面色冷峻的宓晨曦瘫扶在透视珠前,透视珠周壁一片宣白,他见不得他的妖儿,亦不晓其它!
怪他无故的昏迷。
“疾风。”他对周边轻声道,声音虚弱,“去查佛仙台!”
周边空无一人,却传出了一男子的恭敬嗓音。
“是。”
而后,九重宫阙十二位壮将,轰轰烈烈的驾云踏雾,冲到了凡间佛仙台顶,一地残骸,与冲天的佛光结界。
第102章()
结界的完好无损与这一地残骸甚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名壮将寻去,敲了敲结界的光罩,片刻后,欲拔剑破了结界,却被另一名壮将阻拦。
“疾风,你在作何?速速退离,让我将这东西破了,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疾风摇头,依旧阻止:“秋枫,你破不了。”
疾风转身看向刺眼的光柱,“秋枫,你大是忘了这里,还有个佛人未遂。”
秋枫不屑一顾,却又不出半点声音。佛人何德?他就算能破了整座佛仙台,也未必能得罪起佛人的住处。
疾风沉默一会,对光柱硬朗朗喊到:“在下九重宫阙护卫疾风,受宫主之命,前来拜见!”
光柱的光束果然有一阵波动,光面上印出人形,只听有人佛语禅心,心平气和道:“阿弥陀佛,敢问宫主可又何事?”
秋枫微愣,连忙交代了他几人此行目的,最后还鞠一辑。
这声音之人笑了笑,印在光面上的影子恍惚,不理他二人如何,向回路走去,手中一杖探路。
“高僧!”
秋枫在光罩面前高呼,最终竟演变成了猛烈敲打,若不是疾风拉着他,他早已当面给法僧的印面去一记拳。他愤然的脱手,似解恨的踹光壁一脚,愤声怒道:“佛门之家,真真清高得很!”
“佛门清净,我们也莫要紧追不舍了。”疾风一叹,转身欲走,却被光罩上一道白条幅吸引了视线,这一条短,短到吸引不了从心大意之人的视线。纸上,写着一排整齐的大字。
“不可说。”
秋枫急性,拂袖离去。
疾风若有所思,因三字而了然。
不可说。
倒是清高者。
虚无渺茫,八荒静寂。
这就是他赖以生存,拼命活下去之地。
清净得很。
一头金发散落,他轻轻抚顺着手中的碧簪。
很难说这第多少日了。
不见其它,只见得这一眼碧色与苍茫,与他相伴的也只有这一物它。他再不知时间,也知它过得漫长。
不知煞主如何了。
碧簪极亮,却好似不发光,或许在他眼中,煞主最为讨厌的太阳也会黯淡无光了罢。碧簪之上栓着一丝银发——这是那日煞主落下的,他记得。
“啧,又在缅怀了。”
声音嘲讽之意颇深,打了个哈欠,轻蔑的笑他:“满王,你日日如此,真叫我左右无趣。”
满月看着碧簪不理,那声音也知道自己独白,继而讥笑轻哼一声:“你来了三十日,满王,你若想通了回我任何一句话,我都可让满王从此出安然无恙出去。”
满月将碧簪收起,放入胸前的衣口,听那声音嘲讽笑他。
“哼,可满王一向自负如此啊,宁可想着一个堕魔之女,也不肯应我一字回话。”
满月闭上了眼,三十日,除了第五日他遗留京城的残魂见过一眼煞主,就再未看见。
煞主,去了何处?
鬼域的残魂已没有支撑之力,消散之前也未见她一眼。
满月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满脑子女人,败君浑如此。”
那声音冷嘲,似乎笑他就是这声音唯一的乐趣,三十日竟不觉得疲劳不觉得无趣。
满月闭着眼眸,习以为常,看着一片早已熟悉的光亮,翻了一个身。
他无所谓停留在这里,三十日,煞主许将他忘了吧。而他一直不回话的原因,想罢是倔强的以为,煞主会来寻他救他,而在此处恬静养神,弗役於物。
一颦一笑,在他眼中回放。
满月安适如常,那声音以读取他心而与他对话,知他喜好,亦对他的痛处了如指掌,见他有如此自怜的想法,不由得空中嗤笑。
“那样一个负债累累的女人,满王,你妄想她来这救你?”
煞主不是。
声音改为讥笑:“满王忘了我曾对满王讲的话?她是神,迟早有一日回天庭,满王何必自作多情为其辗转反侧?”
他心甘情愿。
“满王自讨苦吃,不疯不活如此模样真是狼狈至极。”
他苦中作乐,何为狼狈?是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呵!满王当真被一个女人迷神心窍,可世态炎凉,这个女人不想你!”
满月默然。
双手不自然紧握。
“哼!满王,你若应我一声,我便带你离开此处,助你修成魑魅魍魉之主,丰聚百鬼夜行!”那声音不死心,旋即取笑他道:“满王从未问过这是何处,今日我高诉满王,此地名极乐,佛门禁地,六道北极,极乐之境。”
佛门禁地。
满月怔了怔,睁开眼眸,碧绿色的眸子更加释然。他忽然希望,煞主永远不会来。
可这种期待,却转念有些来不及了——这是只有这个声音方才知晓的事,他在此处已听见水魅的呼叫声,那一丝妖气隐隐而来,被他强制压榨至消散。如今,他必须全力劝满王跟他走,否则——一切辛苦,一切期望,都将湮灭。
“满王也知道极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用浪费我的口舌。”这声音讽刺笑道:“说来满王也并非无知者,极乐之境无门无路,满王的期待,破空了。”给满月一些缓冲的时间,好意的道:“满王不如随我,也好离开这鬼地方,不是么?”
满月怔怔的注视前方,他方才眼前出现了一名男子卧倒床榻的身影,那一眼便可看出男子气息微弱,已是濒临死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那男子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