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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馥猛地抬头看他,脱口而出:“不行!”
蓝明安笑了笑,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加强语调道,“过些天我一定回来。”
玉馥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再度坚决反对,“不行!安臭,我刚才想了,你要是偏要去,那就必须同我成婚,否则,就要带我去!”
蓝明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上下重新打量着这个女子,原来方才的低头,是在思考问题?
“一定要吗?”他问道,语气中希望她不要为难自己一般,心中却是有些期待她拼力反抗的模样。
“要!”玉馥重重的点头,松开安贤扶她的手,大步迈向桌前,摊开红贴,右手的拇指凭空多了一道伤口,渗出血后按在红贴以玉馥为名字的下方,一切动作完毕,坚定的看着他。
这分明是招贡才做的啊。
蓝明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处的血手印,伸出右手的食指问她:“你是也想让我按么?”
玉馥的指尖滴血,看他,轻挑的微微抬高头,吩咐般道:“指头献上来!”
这是活跃气氛么?
蓝明安挑眉,将手指伸过去,本以为她会用那三脚猫的道士功夫也在无形中给自己的指尖划一道伤口,结果却又出乎他的意料。
第104章()
她纤细的指头,对着自己的手肚重重按下,而后拎着沾了她的血的自己的手指,与红笺之下,安臭的名字对上。
歪歪扭扭的。
玉馥将他献上来的指头放在桌上,又拿起红笺,正好,物归原主。
玉馥看着红笺上的两个血手印看得呆了几秒,而后细声细语道:“我知道我得罪了皇上。不过,我若拿着它,无赖的去求他赐婚,他也不会不同意。”玉馥抬起眼帘看他,一字一句,仿佛也在说给自己听:“我知道你是鸿鹄,所以,你如果带上我,日后的路必将更加艰辛。所以,安臭,你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带我一起去。”
“你又威胁我。”
蓝明安凝视她双眸,那双眸中,有一刹那,闪过了不属于她的神色。
“是。”玉馥点头,收起红笺贴身,以一种蛮横的语气倔强道:“我就爱威胁你!”
他转而看着指尖,她的血。
“边疆之路中只有一座城。”他听见他自己的声音有些愉快,这是玉馥留下来后,第三次。
有些莫名的高兴。
“名月城,马车行驶,多少七日,快马加鞭,五日。”
安贤张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地般错愕。
这他引以为豪的王爷,竟被弱女子威胁成功了?
玉馥眨了眨眼,“那就坐马车吧?”
左右就差两日,不如让着两日的时间充分利用,让她看看是哪方水怪,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马车。”蓝明安点头,看一眼安贤。
安贤终是叹一口气,摇头离去。看来他这孙子想抱,注定是个悬乎事儿万一再抱这姑奶奶的孩儿
“耶,对了!安老头,去吩咐人把古史与边疆的书都搬过来,本小姐要用!”
玉馥转身拍着安贤的肩头,高兴的道。虽然,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安臭可以不娶她,而带她去危险的地方。不过,这样的情绪,她怎会当着安臭的面上表现出来?
之后八日,玉馥都将自己反锁在房中,烛灯彻夜亮,白昼静悄悄的,若不是一到夜里就能看见有人将烛火点燃了,下人们都要以为里面那小姑奶奶不吃不喝的过去了。
而玉馥,哪儿能亏着自己。
她调查了边疆病患的书册,是边吃边调的,之后,她成功的用菜汤毁了两本书。
第九日,玉馥才从凌乱不堪的小屋中翻出身来,携上几张薄纸,坐上了蓝明安的马车。
蓝明安坐在马车与她对面的软榻椅上,细细打量着疲惫的她,乱糟糟的头发都未及梳理,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菜汤味儿,嘴角流着哈喇子,昏昏欲睡。这旁人一看,那还知道是蓝王府出来的人?分明就是沿街行讨的乞丐。
“书中言明了什么?”
蓝明安收回视线,随口问那么一句,也当是为她提神。
玉馥的头嗑在了车壁上,惊醒后看他,愣了许久方才想起那是一句问话。
“这个”玉馥两手在裙边握紧,真是的!怎么睡着了!
“什么都未查出来么?”蓝明安竟轻笑了一声,道。
“没!不不不,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查出来”玉馥恍然接口,原来是在说瘟疫的事儿啊,这把她吓得,刚刚做梦梦着安臭求婚了,哎
“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
玉馥想了想,这样说,安臭一定不能完全明白,于是在口边即将说出的话就硬生生的变成了:“是妖怪作祟,安臭你不懂。”
蓝明安的眼眸眨了一下。
玉馥纠结的在心中拍着自己的脸,后面那句,怎么也不能说出口啊,毕竟人家堂堂王爷,已不是可以乱开玩笑的尊份
“什么妖怪?”蓝明安看着一路风景,问道。
玉馥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奏折所说是怎样的瘟疫没有?”
“有医言。”蓝明安扭头看她,“是恶疮痛肿。”
“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玉馥直言将她的猜测说了出来,“不过不是他本仙,而是一只得了他仙气的妖怪。”
“何以判为?”
何以判为?
“第六感”
玉馥小声回道。
七日后,马车行到了月城。
月城为月,月城围一坐青山,山中有一座宝阁,传闻阁中阁主为通灵之人,仙德足矣升天,却因留恋凡间而迟迟不归,所以整座城的凡人,每逢月中满月日,便在正午去山下祭拜,求家平安。
玉馥与蓝明安来得正是差天,本想参见阁主的计划随着这一天的差落而失败告终。
玉馥垂下头,知道是自己拖延了时间,否则
“我我出去一下”玉馥在马车上扭扭捏捏,最终咬着唇道。
蓝明安瞥一眼她,又不再看她:“知道了。”
这样淡漠
不就是因为她的错么
玉馥有些许失落的下马,握紧拳,快速的向月城传言的不老青山跑去。
人山人海,玉馥不知道自己迷了多少次路,最终才气喘吁吁的站在山下,老腰都跟着发疼,腿更是软了,直接坐在了山下,略做歇息。
“不就是晚了一日嘛,真是的,安臭越来越臭了!”说着,一粒石子从脚尖踢出,她的目光随之看去,那石子撞在了一只黑将鞋上,她的嘴角抽了一抽。
犹豫几秒,硬着头皮抬头,迎着目光,看着眼前紫发紫衣粉色眸的男子。
倒是漂亮
男子一脸严肃,开口斥她:“闲人免进,不懂?”
玉馥将男子从头到脸打量了一遍,这一身装,在他身上倒是未显得娘气,反而很帅。
与安臭不一样的严肃。
与慕容不一样的轻挑。
啧啧,今儿可被她撞见了吧?这就是宝阁的阁主?哎呦,这可是个美人儿啊。
玉馥滴溜圆的眼睛转了转,干咳两声,突然媚态的眨眼,将脏兮兮的脸贴了过去,讪笑的说:“人家错了啦还望阁主不记过错,饶了人家一命嘛”
“嗤”男子噗嗤一笑,笑得玉馥一脸更像开了花,想着如此轻松就将阁主认识了也不失是个好事,瘟神之事也好说了许多然而就在玉馥幸灾乐祸的下一秒,这漂亮的孩子竟眉梢一挑,赶她离开。
“本君不喜凡人,也不喜贱命,你若识相,就此离去,本君就不为难你。”
男子唇红齿白,说的话倒是好不惊人,竟将玉馥噎了一时半晌。
玉馥咬牙,诋毁她形象?得,她今日,这脸皮,还真就不打算要了!
“我不走!”玉馥大声冲男子喊,“你才是贱命,你全家都是贱命!”
男子愣了一下,未想她能如此答,想了想,竟是笑了,“是,我全家都是贱命。”
他愿意做狗。
他愿意做狗。
他也愿意做狗。
三只狗,一家子。
这笑话定要在他耳边说上一说,也好让他比一比谁脸皮更厚实一些。
男子面带笑意的转身,留下目瞪口呆的玉馥,二话不说便要离去。
“喂!你等等我!”
玉馥急忙伸手去拽这个男子的衣袖,却又在每次即将抓到后失手,连抓了几次空,她果断的站起身,大步迈了过去,用人肉拦住了男子的去路。
而她不知,那一处,正巧有个石子,这么一迈,恰恰崴了她的脚。
玉馥身子向一侧倾倒,要看就要给男子让出道路,她惊呼一声,伸手再度抓向男子的那张平板的脸。
男子瞥了她一眼。
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玉馥想,她完了。
果然,在她快要倒在地下时,这人面兽心的人推波助澜的——踹了她一脚。
禽兽啊!
她哎呦地叫疼,这禽兽看不出眼前是个美女吗?这一脚,当真让她不知什么叫怜香惜玉。
毫无人性啊!
狗屁的仙!
第105章()
玉馥揉着屁股,愤愤的想着,眼前突然多了一只好看的手,白皙修长。手伸向她,似乎要将她扶起来。
玉馥嘴一撇,顺着指尖攀爬的向上看去,眼皮突然猛地一跳。
这一袭玄红的装,衣袖松散,放荡不拘。墨发未束,长至臀,顺着长袍的曲线一路而下,仿佛沾了水般贴着裳。脖颈之下露出了两节锁骨,不失态的性感之美完全显露。只是那脸,带了一张不人不鬼的面具。
玉馥撇向一边的嘴僵在一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