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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可好笑?笑罢,付账!”
阿白真的付账了,带她去了诛仙宫,那个清净却漂亮得很的宫殿,而后,而后守着她洗澡。
阿白说,这是付账的规矩。
她抽着嘴角,想走时就见他拔剑,不洗时又见他拔剑,最后无可奈何,衣服不脱跳了进去。
清水蔓延的黑了。
之后几日,她未在去过蟠桃林,阿白说她不用去了,她抱着阿白的胳膊兴奋了好一会儿。
一日,她去凡间玩,回来了便听见两位仙子在花园里窃窃私语。
她知被改了仙劫录姻缘薄,又被西王母封了记忆,那几日却依旧闷闷不乐,寻了阿白解闷。
“阿白,我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白在殿中的沉香木桌边坐着,托腮看她,不知话头是哪儿的问了一句:“忘了那个小屁孩?”
她愣了愣,左右想不起阿白口中的小屁孩指的是谁,阿白盯她又看了一会儿,拉起她去了浴房。
“干嘛?”
“洗澡。”
阿白回答简洁,不念留情的把她扔了进去。
她喝了几口温水后才冒出头,幽怨的看向阿白,听他说:“我比你年长一千岁。”
她继续幽怨的看着,心道阿白不爱幼。
阿白又说:“一千年有多长?你大可回顾这一年,千秋万变,眨眼瞬间。我们名仙,不过是谁手中一颗玩乐棋子,仙劫摆弄,姻缘作弄,连司命都不可更改的司命书又有何用?司命书不过是权杖罢了。说到底,我们走过的即使是一万年,也未必能有多少记在心里,时间久了,一切都将淡然无味。”
阿白说的,她没有听懂,只觉得是东一句西一句的教书道理,阿白幽幽盯着她,深邃的盯着她的眸。
“不过你放心,我怎会让他人夺你心爱。”
之后一日,阿白重伤回来,在床上躺了七七四十九天,竟度劫成神。
成上神的阿白,威望大增,诸仙拜敬,却都被他冷嘲拒之门外,独见她一人。
阿白长大了,她坐在沉香木桌前,托着腮,一旁熟悉的仙侍笑她与当年的宫主像得很。
她百般无聊的趴桌上睡了,再醒时,见阿白在她对面坐着,一头白发晃她眼,凤眸深邃的盯着她的脸,那模样竟有说不出的好看,盯得她羞了耳根。
“阿白,你莫要当你成了上神便可随意勾搭仙子,若想娶妻成婚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阿白笑了,一手将她睡凌乱的头发塞在耳后,见那红的不像话的耳朵时,笑得开心,用手帮她敷着。
“我不娶。”
阿白说,“哪有千岁成婚的道理,按常规说来,我需等到两万岁方能娶妻。”
她当听了故事,后来,遇见了云眠,阿白不看好云眠,她知道云眠恋阿白已久,一日,她同阿白又坐在沉香木桌前,严肃地道:“阿白,云眠喜欢你!”
阿白看着她,反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她哑言,阿白又道,“你已经三百岁,也该知道一些道理。一个人心中若是盛满了另一个人,是谁都强插不进去的。”
第109章()
阿白继续说:“日后你心中若满了,你会为其付出所有,他人想要那么万分之一也是难的。”
她摸着胸膛,隐隐作痛,那里似乎装着什么,但她想不起来了。
她抬头,坚定的对阿白请求道:“阿白,这是云眠的心愿。”
阿白看她良久,叹了一口气,终在她历劫的前一天答应与云眠成婚。
她历劫下凡,偷了星君的路回草,奈何桥上,遇着了一名男子,等了两百年他人的男子,她心生怜悯,随手递给男子一颗石子,教其揍孟婆。
她满满的心也不知是为谁,只不过,在她还没弄清楚为谁时,心着宝贝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所幸阿白在紧急时救了她,虽是没能捞会她的心,却还是能留住她一条神命。为此,阿白乱剑穿将星君的土地穿了一通,大闹到天帝眼前,天帝归根结底道了一字:命。
阿白气结,自知不力,拂袖离去。
她醒后,临幸成了天庭最年轻的上神。凡来贺拜仙位皆被阿白赶了出去,她也不理。天中谁人不知她与阿白是生死相伴,此番再来贺拜也就是找骂。
她的心没了,阿白说她像换了一个人,她讪笑看阿白,久久才说一句话:“阿白,我忘不了他。”
阿白问她是谁,她愣了,是谁呢?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有一个身影在她眼前,可那人并不是宓星君,又会是谁呢?
见她不答,阿白安抚的将她搂在怀里,自成神那日起,她的体温便是冷的。阿白叹了一口气,摸着她墨发,关切的说:“我心疼你。”
她不作声,躲在阿白怀里。
日后,阿白应婚,当日大红大紫天中热闹得很,阿白到了,云眠却凭空消失,最后等了一日,众仙僚不欢而散,都只是白无淰上神被放了鸽子。
阿白面上平静无波,她知道阿白心中早已怒不可遏,隔日不论她如何讨好,阿白愣愣是一年不理她,最后甩去一句话:“莫再提此事,日后你若心仪谁,你便去娶!”
她吐舌,日日在阿白门口坐着,直到一年后,阿白才大发慈悲开了门,消了气,准她进去。
日后,她与云眠关系僵化,与阿白感情愈合得快,两人达成协议,形影不离。
一日,阿白带她去凡间逛,她突然停在一处平地前,一手捧起潺潺沁凉的水流,缓缓道:“阿白,我原心里满满的,似装了一个人。”水流从指缝流出,“但我将他忘了,如今只知道似乎有这么一个人,阿白,我是喜欢他吗?”
阿白将剑划过水流,深深地看着波纹,“是他吧。”
她不知阿白在说谁,只能道:“不是宓星君。”
阿白收回了剑,转头看她,久久,道:“这水流告诉我,他在某处等着你。”
她不知阿白在说什么,随意“哦”了一声,并未将此事当如何重要。
那日,阿白将他不离身绝情剑交给了她。
一日,她走在前去凌宵殿的路上,三位仙侍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谈的正是她与阿白的事。
说她与阿白早已成了相恋的关系,说阿白是怪物,满头白发得仙位不过是靠了关系。
她大怒,用随身携带的绝情剑将其追杀到了凌宵殿,看见正在听命的阿白,同见正在下命的天帝,绝情剑挥了挥,吓哭了三位仙子,这才收手。
后来,阿白因佛命她去救济而生闷气,几日脸色都颇为差,她走那日,阿白脸色更难看了。
“阿白,不要生气了。”
阿白看她良久,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她,也不理她愿不愿,就在她闭眼时一吻落在眼皮上。
她慌乱的脸红的不像样,诛仙宫的仙侍都是一副“看不得”的模样,她左右无地自容时,听阿白叹了口气,说道:“此次你去,我当真是不同意的,不过,若此次能助你找到你心上那人,去便也无妨。”
阿白叹气的时候甚少,她静了下来,点脚尖回了阿白一个吻,羞涩的落在阿白的脸上。
阿白太高了。
临走,她对阿白摆手,为了让阿白不担心,她傲气的回到了小仙时的模样,冲他嘿嘿傻笑,“阿白,佛此命我去凡间救济,你且看我德望超过你!”
阿白笑了,但笑的忧伤。
她来不及去再让阿白开心一些,后来,她救济,遇着了墨子辰,绝情剑没有杀死墨子辰,她以为这就是她要找的心上人,一路尾随,却是宓晨曦。
她不堪,再回天上时被逼至诛仙台,云眠在她耳边冷笑。
“木冥妖无淰被支去了别处,我看你那里还能有得靠山?别想再拖累无淰了!”
她心颓然,阿白说绝情剑可以帮她找到心上人,可绝情剑找到的是宓星君。她此番追上天,不过是想当场质问宓上神,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她。
西王母心善假极,夺了她的绝情剑,推她下诛仙,这位她以为是心上人的上神对她说了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命!”
回忆的泡沫停留在这里便没有了,木烷妖睁开眼眸,眸中温存着不易察觉的柔顺。
原来阿白一直都在寻着她,注视着她,守着她,观望着她。哪怕是她历劫,他也委身在这里瞧她,哪怕是他不在,也怕她来时他不见,故施法这个记忆的泡沫。
诛仙台碎了啊,这些却依然留着,阿白时常来的吧,才会有那么多念。
泡沫滑落,木烷妖坐在断壁上,挑逗的沾来一个透明的,还未记载任何事的泡泡。
上属:阿白。下配:木头。
一句“知己相随”随着这两个名字,飘进泡泡里,渐渐展现。
“蠢木头?”
木烷妖淡淡笑了笑,刚刚放飞了泡泡,身后便传来哽咽的熟悉的声音。她还未做好表情回眸,迎面便是白色铺盖,沉香木般淡淡的香气围着她乱转。
嗯,木烷妖承认云眠女仙说的那句话——他的气味是他仙模仿不出的。可云眠女仙要到几时才能知道,这与众不同的气味,完全拜自己挑剔的性格形成的。
“木头”
“木头”
“蠢木头”
“蠢木头是你吗?”
她任他拥着,阿白只有这点没变,兴奋时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木烷妖笑着,“若不是我,你也敢抱?”
阿白的身怔了怔,松开她看。
看了半晌,阿白深邃的眸子温如水,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
“嗯,好看,的确是我养了四百多年后失踪了的白眼狼。”
木烷妖挑眉,不与他计较扯了扯衣裳,堵他道:“你我男女,别拉拉扯扯。”
阿白听后拉起她平衣裳的手,凤眸的宠溺都快漾出来了般,“怎的,这才千年,你便忘了当日对我做过什么了?”